《博士屋柯学事件簿》胡胡扯

15、第 15 章

　　“死者藤田将太，现年37岁，死因初步判断是后脑受到撞击引起的颅内出血。”

　　“至于发现死者的，是上门调查的高木警官，以及……”目暮警官说完横了高木一眼，回头看向屋内擅自活动的大中小三个侦探和站在书桌前盯着电脑看的金发女孩，“因为协助高木警官调查案件而赶到这里的你们。”

　　为了不破坏现场，警方赶到后强行拆卸了浴室门，尸体全貌这才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一定是意外！不会有错！”毛利小五郎自信满满地推理，“死者洗完澡正要出浴室，脚下一滑，后脑正好磕到浴室边缘。实在是太不幸了。”

　　“啊咧咧，”柯南蹲在尸体旁边，一脸好奇，“后脑撞击致死都会流这么多血吗？”

　　“不。事实上真正导致当场死亡的应该是严重的颅内出血，而影视剧中会出现的大量出血状况一般由头皮的毛细血管破裂造成。头皮血运丰富，受到一定程度的外伤后，确实可能引起喷泉状出血。”安室透非常配合地回答柯南的问题。

　　“那不是很奇怪吗？”柯南歪着头，一副大为不解的模样。
　　“你到底在奇怪什么东西？”毛利小五郎吐槽。

　　“我猜柯南是想说，这个浴缸的边缘相对平滑，如果真的是以毛利老师所说的方式滑倒，只要嗑的位置正好，确实有可能当场死亡，但是造成这么大的出血量就比较奇怪了。”

　　“除此之外，虽然现在浴室门被取走了导致不那么明显，但是我记得当我们尝试推开浴室门的时候，死者的双腿其实并没有完全落在地上，而是卡在门上离地差不多5-8公分的距离。柯南，你看的也是这样吗？”

　　柯南笑眯眯应声，略有些在意地看着眼前的金发黑皮男子。

　　“这又有什么不对吗？”毛利小五郎不解。

　　高木警官在脑中想象了一下跌倒画面，突然意识到问题。他上前确认藤田将太的姿势，“死者摔倒后，后脑磕到浴缸边缘，但这是一个很不平衡的姿势，所以死者身体会往下滑一段距离。如果将尸体目前的位置恢复到一开始倒下的状态的话……”

　　“死者的脚是落在地上的！”高木警官惊呼，“下滑过程只会让死者腿部弯曲而不会将腿抬起来！”

　　目暮警官皱眉，“鉴识科人员立刻比对浴室门上的拖鞋印记。”
　　“我拍的照片说不定有用哦。”柯南适时将手机递给目暮警官。

　　“每个人出血状况本来就有很大差异。至于摔倒姿势，说不定死者当时并不是当场死亡而是挣扎了几秒钟呢？这完全说得过去的。”毛利小五郎说，“更何况死者的身体将浴室门牢牢抵住，整个浴室也只有一扇那么小的通气窗不是吗？如果这是他杀，那你告诉我凶手到底要怎么在杀了人之后从这间浴室出去？”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安室透和柯南在警方来之前已经到公寓外查看过，浴室和外部相连的通气窗虽然是推拉式并且没有上锁，但是面积很小，连柯南这样的小孩子都无法通过。

　　警方在对浴室完成取证之后，将尸体现行带走。柯南等人注意到，尸僵开始蔓延到全身，说明死者已经死亡4小时以上。更准确的死亡时间在进一步尸检后才能确定。

　　等候期间，警方调查了死者的遗落在客厅角落的手机，发现案发这一天内，死者只通过短信联系过三个人，分别是佐佐木惠子、堀越聪和早川秀夫。

　　毛利小五郎一惊，因为这三人正好都在前几天委托他寻找死者，并且……多多少少都有犯案动机。

　　堀越聪和死者是同事关系，但是关系并不好。死者在前段时间刚刚出色地完成了一个项目，很有可能会取代他在公司的位置。

　　佐佐木惠子和死者是情侣关系。曾经在和死者的争吵中，因为死者失手推了她一把导致流产。

　　早川秀夫和死者是童年至交好友关系，但是近几年交往情况不明，寻找死者的动机不明。唯一可以联系的事件是……仍然悬而未决的早川小姐绑架案。

　　三人中，佐佐木惠子和堀越聪与死者约定的时间是中午，而和早川秀夫约定的时间是凌晨6点 。这栋公寓并没有安装监控，公寓管理员在见到被通知来到现场的三个嫌疑人后证言自己确实看见过三人先后进出公寓。

　　得知藤田将太的死讯后，只有佐佐木惠子一人陷入浓烈的悲伤情绪中，崩溃大哭。她表示在很多年前，她和藤田将太交往之初，两人曾经租住过这间公寓，没想到……他会死在这里。堀越聪则是惊讶一瞬后，瞥了眼佐佐木惠子，似乎想到什么，表情怪异。早川秀夫维持了他在外人面前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淡然，不过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憔悴，往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下也有显而易见的黑眼圈。

　　“我妻子昨夜病逝了。”被警方问到时，早川秀夫用沙哑的嗓音回道。
　　“抱歉，节哀。”

　　就在这时，鉴识科人员完成了对公寓内的各个角落的检查，并在客厅的一张矮桌和附近的地面上发现了鲁米诺反应。

　　这几乎是他杀的铁证。

　　“怎么会这样。”毛利小五郎惊道，“第一案发现场难道是这里？”

　　从位置上看，凶手很可能是失手将死者推倒，死者后脑撞击到尖锐的木桌边缘造成严重的颅内出血。问题在于，附近地面的血液不如想象中的多，这说明凶手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反应过来，转移尸体位置、布置密室、清理第一案发现场……

　　“我知道了，犯人就是你，佐佐木小姐！”毛利小五郎断言，“要在短时间内利用地形布置密室，凶手必须对这间公寓的布局非常了解。佐佐木小姐，你……”

　　“你不要血口喷人！”佐佐木惠子大声反驳，“我确实因为他这段时间突然消失不见而气愤，但在这之前我们感情非常好，我没理由因为这点矛盾就把他杀了。”

　　“你不是流产了吗？”堀越聪突然插嘴，“他推了你一把导致你流产。你因此对他怀恨在心。哼，你还真是可怕啊，真庆幸我没有被你看上。”

　　佐佐木惠子一巴掌挥了过去，她仍然沉浸在悲伤情绪中，浑身都在颤抖，但是毛利小五郎的指控反而让她冷静下来，“如果要按照你们刚刚分析的方式杀人，我是不可能动手的，你们还不如多调查一下这位自命不凡、嫉恨将太多年的堀越先生。”

　　毛利小五郎不解。

　　“我认为佐佐木小姐说的没错。”安室透说，“从鲁米诺反应可以看出，凶手非常迅速地将死者从客厅搬到了浴室，并没有拖行留下的血痕。佐佐木小姐身为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女性，几乎不可能轻易搬动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死者。”

　　鉴识科人员的汇报打破了沉默，“尸体被发现是下午5点36分。从肠胃内容物消化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在死者用餐后2-3小时。根据桌上的外卖单，外卖送达时间是早上9点13分，如果那时死者死前最后一顿的话，综合来看，死亡时间大约在中午11点到下午1点之间。”

　　这就将凌晨拜访的早川秀夫排除在外了。

　　但是……有这么简单吗？

　　“你们蹲在地上看什么呢？”
　　安室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凛抬头，看到男人灰紫色的瞳孔，和他身后在细雨中摇曳的树影。

　　柯南将其中一个展开的纸团递给安室透：“上面有很浓烈的酒味。”
　　但是搜查至今，他们没有在房间中看到任何一个酒瓶酒罐。

　　“你也在看这个吗？”安室透问女孩。

　　女孩看着纸上好几处晕开的字迹，轻声问道：“那是酒渍吗？”

　　“还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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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叮咚叮咚~
柯南式案件提示：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