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3》三叶豆

28、[友人枫]假如

　　存个想写又懒得写的梗，算是简纲？
　　假如万叶赶上御前决斗，替友人挡下无想的一刀，但是……

　　友人御前决斗失败，雷神缓缓走下高台，雷光随着刀刃的拔出愈发明亮，压迫感如深海牢牢困住他，与九条裟罗战斗后的疲惫僵化握刀的手。

　　无可奈何闭上眼，无想的一刀挥下，却没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熟悉的身影挡在身前，熟悉的风元素展现前所未有的狂暴，雷神和九条都震惊了，只有友人看着飞溅于地面的血愣神，但很快他就回过神，连忙上前助力，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万叶离开天守阁。

　　身后是追兵，万叶的伤很重，需要治疗和休息，可他们却不能停下。一路奔逃，好不容易暂时甩脱追兵，他们躲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友人四处翻找，试图找到什么能够止血的东西。

　　万叶劝他赶紧离开，友人不肯，翻找无果后，冒着被发现逮捕的危险去最近的村里，换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和绷带，回来的路上回忆从前的事。（曾经一起旅行的时候，自己意外受伤，万叶打破平静焦急的模样，和自己没心没肺不当一回事，劝他不用担心，反而惹他生气，现在总算理解，找到原因了）

　　简单处理后，万叶失血过多撑不住睡着了。

　　友人贴着门板守夜，怕被发现屋内没有生火，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借着破破烂烂的墙壁缝隙，微弱的光打在万叶脸上，印象中总是风轻云淡的少年此时狼狈不堪，眉头因伤口的灼痛紧皱，唇色发白干涩。

　　友人发呆，回忆从前的事。（初遇时的一见钟情，街上偶遇的枫原家的小少爷正在解决突发的纠纷，笑起来很好看，为人也很好，记忆中干净的外表和现在形成鲜明对比）

　　雨越下越大，暴雨还带着电闪雷鸣，白光刹那间劈亮整个屋子，友人从回忆里抽身，发现万叶脸色不对，检查后发现他伤口感染发烧了，情况紧急，必须去接受正儿八经的治疗，否则可能撑不过去。

　　可外面又是暴雨又有追兵，一怕被拖时间，二怕万叶淋了雨情况会更糟，他不由得想，要不去自首算了，他输了御前决斗是必死，但万叶没有做什么，只是会失去神之眼，可至少能活下来。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因为他了解万叶，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于是，他用屋子里的东西做了个简易遮雨的，叫醒万叶，一边冒雨去医馆，一边和他聊天说话，想让他保持清醒，还要注意天领奉行的追兵。

　　他们聊了很多，初见（互相的印象）、再遇（友人告诉万叶，他其实在那里蹲了三个月，只是想再见他一面）、烟花祭（互相给对方在长野原订了明年的烟花）、捡到白猫（名字的争论，互相吐槽对方取的名字，一个太随意，一个太诗意）、七夕祭（友人说他其实偷偷看了万叶挂在树枝上的短册，因为长得比他高，所以偷看方便，顺便炫耀了一下身高，万叶回他自己还在生长期，以后还能长高）。

　　想起万叶在短册上写的愿望，友人忍不住笑了，因为他的短册上写的和万叶几乎一模一样——愿与身边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万叶喜欢四处旅行，踏遍山川河海，友人曾经也是这样，但他纯粹是因为自己是个孤儿，从小漂泊无依习惯了。遇见万叶后，向来两袖清风，拿到钱转眼就没的他就开始存钱，在他初次见到万叶，然后等三个月才再次相遇的地方买了房。

　　友人曾经说过，“和我比起来，你就像风，总觉得一回头，你就已经飘走了。”
　　怎么抓也抓不住，所以，要怎么样才能留住风呢？
　　后面的那句话没有说出口，但万叶就像是听见了般，那双红瞳漾着笑意仰望他，“即使是风，偶尔也会有想要停留的地方。”
　　友人愣愣地看着他，胸中的情绪不断冲击，就像快要爆炸的气球，“我——”
　　突发事件导致没能说出口，此后也没有那样的氛围，他就不好意思。

　　现在，友人忽然觉得必须说：“我其实一直想对你说……”

　　说完，万叶没有回话，友人的心顿时慌了。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城内，医馆的挂牌就在前方不远处，上面的小字都很清晰，可万叶没撑住。

　　友人不愿相信，哐哐敲开了医馆的门。

　　睡眼蒙胧的医生暴躁地拉开门，一句稻妻口粗还没骂出去，就看到浑身湿透的青年脸上难看的表情，同情心一泛滥，就把骂声憋回去了。

　　医生侧身让友人进去，友人把只有衣角和与他接触的地方是湿的万叶交到他手上，一句话没说，但眼里尽是求救的意味。

　　但经验丰富的医生粗略检查后，摇了摇头，这一瞬间，友人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之后是下葬，逃亡，落海，被救，留在死兆星号上，遇见旅行者，回到稻妻，加入海祇岛反抗军，跟着五郎再次来到天守阁，挡下无想的一刀。

　　一切结束后，友人留在了稻妻，回到那间存了很久才能买下的屋子，一个人看了烟花祭的双份烟花，每天打开窗，仿佛都能看见那个如风一样的少年，像以往每一次远行那样，从街道的另一头，缓缓向他走来，对他说一句，“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可惜，万叶这一次的远行归期不定，直到友人再也无法起床打开窗的那一刻才等到一句。
　　“好久不见，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