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逃避可耻且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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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跑了，再一次的。
史塔克避嫌一样飞速跳下天盖，我用响转跟上了他，烏尔奇奥拉这次没有阻拦我，停在天盖破开的洞旁，我鬼使神差般回头看了他一眼。
残月下的破面停在原地，尾巴松开我之后就一动不动的躺在砂砾上，卸了力的宽大翅膀微微拖地，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用彻底虚化的瞳孔注视着我。
……有点可怜，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慌乱离开的同时，我这么想着。
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我一路跟着史塔克回了他的行宫。
第一十刃的行宫和第四十刃的布局上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灯光比烏尔那里要亮堂得多，房间里到处摆着软乎乎一看就很好睡的垫子，史塔克随意的倒在其中一个上：“坐吧。”
我有样学样也把自己往软垫里一扔，开始装死。
“所以，你俩怎么了？”史塔克并不打算让我就这么简单的逃避，“吵架？好像也不是吧。”
“……”我脸朝下趴在垫子上不说话。
史塔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自行开始推理：“虽然从一开始就感觉你俩不太对劲……你明明弱的要死，他的性格也不像是会自愿保护弱者的样子，但是你俩却组成了利益共同体？虚圈向来是实力说话，你这种等级的虚，在开口之前恐怕就会被瓦史托德一击必杀。”
无法反驳，烏尔奇奥拉最开始确实没打算听我解释什么，直接一发虚闪怼了上来。
“伴侣也被你否认掉了，说实话不是我八卦，是真的很奇怪啊。”
史塔克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就安静的等待我的回应。
如果要跟史塔克倾诉的话，那只能从头讲起。
我选择摊牌，史塔克是可以信任的家人，如果再不发泄一下多余的情感我真的要憋死了。
脑内，烏尔奇奥拉的状态又回到了平时的样子，对我要把绑定的事情告诉史塔克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什么也没在想一样。
但我现在知道他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在想了，他只是刻意把情绪起伏控制在我无法察觉的程度。
可恶……这样被看穿的人不是只有我而已吗，太狡猾了吧。
听完我的叙述，轮到史塔克沉默了：“……”
“不可置信吗？”我把脸从软垫里转了出来，看向躺在一边陷入人生迷思的史塔克，“现在你理解了吧，我怕自己成为他的弱点。”
“……演的吧。”史塔克还在震惊。
我崩溃的撑起身体：“都说了是真的啊！你如果现在打伤我，烏尔那边也会受伤，然后马上就会过来的。”
见我一副“你再不信我就亲自动手让你看看”的悲壮表情，史塔克举起双手：“我信了，你别自残把他招来，我不想跟他打架。”
我又软绵绵的趴倒：“……所以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表面上藏得再好，心绪是不可能藏得住的，什么反应都会被看在眼里，可是他是瓦史托德，他想控制话我就什么都感受不到……好过分……”
史塔克：“……有没有可能是他想的东西太恐怖了所以不敢让你知道呢。”
我联想到他刚才的发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你别吓我啊，我现在无家可归，萨尔阿波罗那个混蛋和烏尔串通好了，等下我还得回去……话说我能住在你这吗史塔克！”
找到救星一样的手脚并用爬到史塔克旁边，史塔克的脸上写满拒绝：“都说了我不想跟他打架，而且莉莉妮特不会同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史塔克的一部分灵魂，莉莉妮特却不是很喜欢我，她一看到我就会冲我做鬼脸拉着史塔克跑掉。
没救了，再次陷入绝望：“那现在怎么办啊——”
史塔克看着消沉等死的我，企图帮忙分析：“所以，你一开始是把他当成利益相关的绑定对象，看到了他会死亡的未来，所以决定想办法保护他，对吧。”
“对。”
“我并没有和你绑定，但你找到我之后看到了同样会死亡的未来，于是也决定想办法让我避免那个结局，在这一点上我和烏尔奇奥拉其实是同等的，对吧。”
“是这样没错。”
史塔克竖起一根手指：“那你怎么没对我产生多余的感情呢？”
……呃！那、那是因为久保刻画你不如他多……！好歹他是这个篇章的重要反派所以魅力值给添加到溢出了也很合理对吧怎么说呢毕竟他是那个万千直男都为之倾倒的烏尔奇奥拉……
混乱的在脑内检索理由想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史塔克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打断了我：“可以了，别找借口了，面对现实吧。”
无法反驳。
见我像花园鳗一样又要缩回地底装死，史塔克只好无奈的继续开解我：“为什么不肯对他坦白呢，反正看他那个样子就算你说了也不会怎样吧。”
“……其实，我自己也分不清现在的感情是什么。”我苦恼的抓起头发，“最开始只是觉得‘好帅哦’这种程度而已，你懂吧，就是外表上的很肤浅的观感……相处久了会发现他好像也没那么冷酷嘛……现在一旦他靠近一点就会不受控制的心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反正全都变了味儿了！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的皮囊和强大迷惑了大脑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不想变成拖后腿的那个。”
史塔克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是担心他不接受，反而是担心他接受啊。”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不想变成弱点！”彻底疯狂，我站起来用垫子殴打史塔克，“你刚刚根本没在听对不对！”
“在听！我有在听只是太震惊了所以没听清而已！”
“那不还是没在听吗！！”
被我用垫子按住脸的史塔克，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你也相信他一下嘛。”
“什么？”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一定是弱点呢，说不定恰恰相反哦，既然他都主动朝你迈出一步了。”史塔克见我呆住了，伸手把垫子拿开，“嘛……虽然我是不太懂人类的感情啦，但是黑崎一护不也是因为井上被抓过来了才变得很强的吗。”
“……井上死了他又不会死……”而且一护可是主角啊。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开导不成功，史塔克也摆烂了，“你总得回去吧。”
呃啊逃不掉——我崩溃的捂住脸：“其实刚才就、有点后悔就那么走掉了……但是留在那也不知道要回应什么，不如说他的情感我根本无法分辨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啊我真是个垃圾人……”
越说越郁闷，为什么会感觉是自己带坏了他啊，可恶！明明是不懂得何谓‘心’的瓦史托德！突然在纠结什么东西啊！
史塔克见我苦恼万分的样子，闭上眼睛笑了。
“现在回去也不晚吧，你不认识路，我带你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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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新带回烏尔奇奥拉的行宫前。
时间来到了夜晚——虚夜宫的天盖已经被设定成和现世一样，有时间变化的样子，萨尔阿波罗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嘛。
早些时候，还没走到烏尔奇奥拉自己的房间就被葛力姆乔打断了，从外面看破损的外墙似乎已经被修复如初，谢谢你，无限生成免费劳力的大哥哥（路德本：？）。
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史塔克，我上去了。”
史塔克点了点头，眼见我跨上好几级台阶，又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哦，忘记说了，虚都是靠本能行动的。”
我维持着上楼的动作回头：“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他的本能会做什么，反正至少不会杀了你吧。”史塔克冲我沉痛的摆了摆手。“你好自为之。”
你话里有话啊史塔克！喷泪了，为什么感觉这句话里饱含非常不健康的讯息啊！！！史塔克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史塔克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一个响转光速遁了。
硬着头皮往楼上爬，再一次诅咒设计这种房间大小的蓝染被关押的牢房里有蟑螂，巨大的室内又黑又静，如果不是知道在这里我是绝对安全的肯定会被这恐怖的氛围吓到拔腿就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灯那么少，难道是因为蝙蝠是夜行动物吗（？）？
通过位置感应，可以确定烏尔在最上面一层，楼梯直接通向一扇门，这层只有一个房间。
门虚掩着，有月光透过门缝洒出来。
我又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了，咬咬牙走过去推开：“呃，烏尔，你在吗……！”
是露台。
很高的露台，可以看见大半个虚夜宫的夜景。虽然虚圈也没有什么景色可言……
露台的一侧传来细小的声响，我转过头去，烏尔奇奥拉依旧是二段归刃的模样，正坐在月亮照不到的黑暗里，一条腿搭在露台外面，另一条腿屈起，他的双臂正环着那条屈起的腿，翅膀和尾巴都有气无力的拖在地上，看上去可怖又孤寂。
他用泛着月光的金色双眸看着我。
“为什么不解除归刃……啊我是说，刚刚就那么跑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做。”尴尬又紧张的伸手挠了挠脸，我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去。
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沉默的黑色恶魔身上充满可怕的压迫感，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
有样学样的在他旁边坐下，但我不敢把腿放到外面去，这里还是有些高了，我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看向下面其他房间的屋顶：“最开始去救你之后，心跳的很快的原因是二段归刃太好看了……再加上一护他们还看着，感觉很羞耻就，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你就理解成害羞吧，后面心跳的快其实是因为……”
说啊，月见里雪奈，说出来。
我闭上眼，给自己鼓劲，艰难的张开了嘴：“因为我心动了。”
没有勇气回头看他的脸，我自暴自弃的把心情往外倒：“你估计也不能理解……井上织姬对黑崎一护莫名其妙的笃定也是这样的原因，她喜欢黑崎一护，相信黑崎一护，爱的力量使她无所畏惧。哈哈，我不一样，我是胆小鬼，面对真实的情感我只会逃跑……所以我确实是害怕了，我害怕跟你独处，害怕自己心动，更害怕自己变成软肋。你在天盖上说的那些，其实也算是喜欢的一种吧，那叫占有欲，不过你那个到底是不是喜欢还有待商榷因为听上去确实有点限制级了……反正，确实是人类的心啦，是人类才会有的感情哦。”
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完，我死死盯着远处一个房间的窗户看，等待烏尔奇奥拉的审判来临（？）。啊，这么说来，难道市丸银是察觉到了他恐怖的占有欲才不肯吃我削的苹果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没发现啊……！
他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是吗。”
我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膝盖后面：“是啦，人类的心就是这么的多余啦——”
“我不觉得。”
……啊？
迷茫的回过头，烏尔也看着我，他抬起手，这回按住的是自己胸口的虚洞。
“能听见心跳声，会觉得自己像是‘活着的’，在这之前没有过这样的感情。”执着于心的破面疑似第一次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月亮的位置移动了，露台屋顶的阴影渐渐从烏尔身上移开，他的笑容转瞬即逝，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情：满足。
“哈、哈哈，我的就是你的嘛，跟我客气什么！”呆滞了两秒后，我故作轻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被他反手抓住了。
“干什么？”我一秒装起凶巴巴的样子，企图把手抽回来。
当然是徒劳的，就算他不是二段归刃的状态我们两个的实力差距也是天壤之别，他握着我的手往他的方向拽，最后按在他黑色的虚洞上。
不明所以的红了脸：“我可没有感受到什么心跳哦……！你你你你干嘛！！！”
眼见着他抓着我的手顺着肌理往下，我真的是急疯了，直接跳了起来，脸红的像是要滴血，见他不明所以的松手慌忙后退到墙边，史塔克说的本能不会就是这个吧！不会吧！！
烏尔奇奥拉的表情却是迷之无辜：“上次，你说你喜欢。”
……都说了不要私自偷看我的脑内活动啊！！当着本人的面馋对方身子还被听到有什么能比这更社死的事情吗！但是刚刚摸到的腹肌手感真的好好——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我捂着脸蹲在地上耻到想哭，不解除归刃也是因为“我喜欢”？用美色迷惑我是吧，狡猾的破面！那之前的可怜也是装的吗你！！
烏尔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刚刚在想什么，交.配？”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明明已经是描述这个行为最正经的词汇了我的大脑却瞬间被引爆，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啊！！
余光看到烏尔奇奥拉站起身朝我走来，我退无可退贴着墙壁惊恐的否认：“不是！不是那样的！！进展不能直接就跳到最后一步啊！！！”
神啊，快点解除我们之间的绑定好不好，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逃避可耻且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