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虚圈生活大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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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面们的住所分散在虚夜宫主建筑的四周，而十刃的住处又被称为“行宫”，听上去像是宫殿，实际上只是一座座独立的塔楼，并且以蓝染的审美大部分房间的窗户都跟监狱没什么区别。
从官比较多的十刃行宫相对会比较热闹一些，对于没有从官的十刃来说，行宫看上去和冷宫没有什么两样。
我甚至能脑补出烏尔在这数地砖的样子（甄嬛传看多了你）。
虚夜宫彻底贯彻了假大空的设计理念，如果不是烏尔奇奥拉带路，这破地方我一个人能迷路到千年血战，每个建筑内部都设计的差不多也就算了，这反人类的房间大小到底是谁拍板的？蓝染你到底要这么大的空间做什么啊！打网球吗！
马上就连夜写十个改造方案提交给萨尔阿波罗，我忍不了了，这些空房间通通给我改造成游戏厅游泳池室内羽毛球馆！
从萨尔阿波罗的行宫出来，烏尔奇奥拉就一言不发的带路，说实话我是真的有在慌的，倒不是怕烏尔会做什么（？），这孤男寡女的，我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史塔克你在哪，我真的很需要你——
“你在害怕什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原本沉默的烏尔停下了脚步突然开口。
我心下一惊，糟了，又被听到了，这该死的绑定真的要跟我一辈子吗，下意识后撤半步：“没、没有在害怕啊？”
烏尔奇奥拉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睛：“你在怕我，为什么？我不会杀掉你，也不是要软禁你，你为何在心里抗拒。”
我不敢跟他对视，把目光移开，嘴上强撑着回答：“我怎么会怕你啊！你搞错了吧，我是觉得、就这里太空了啊，会很无聊你知道吧，我得找时间去现世把漫画书什么的搬回来……”
“撒谎。”他打断我的话。
烏尔奇奥拉朝我走了过来，其实也没两步的距离，他停在我面前，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按向我的心口。
“你、你又要干嘛！”我紧张地摆出防御姿态，两只手挡在胸口比了个X。
他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维持着他的动作：“无法理解，井上织姬被蓝染监禁在这里，在当时已经绝望的处境下，她依旧相信黑崎一护能成功将她救出虚圈，没有恐惧，明明没有任何依据，那个女人为什么笃定黑崎一护会成功？”
这、这什么问题啊？我迷茫的眨眨眼：“……哈？”
“比起她。”烏尔奇奥拉的瞳孔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像是黑色的漩涡一般，“和我心灵相通的你，更令我无法理解，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我呆愣的看着他的手指越过我的胳膊抵在胸口的位置，完全忘记要阻拦。
“你说过，‘心律失常有很多原因，恐惧只是其中的一种，紧张、心动甚至是害羞都可能导致心跳加快’，你刚才否认了恐惧，那么，现在的你，又是因为什么？”
行宫内空无一物，我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在安静又空旷的房间里清晰的蔓延开，烏尔奇奥拉像是发现猎物的冷血动物，而被盯上的我根本无处可逃。
“我……”我张了张嘴，声音因为紧张变得甚至嘶哑起来，“这是……”
没有办法糊弄过去，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烏尔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抵着我胸口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如果不是因为钢皮恐怕已经被开洞了。烏尔奇奥拉的头颅也越来越低，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却看出他的焦躁，得不到答案的破面身上传来令人腿软的压迫感，他的眼睛转向我的心脏位置：“你不愿意说吗。”
不是不愿意说是没法说啊！我在心里痛苦的呐喊，作为代表虚无的破面你怎么可能理解我在想什么啊，井上织姬对一护那么粗的箭头你都GET不到她信任一护的原因，那我现在这别扭的心思你更不可能懂了，不如说我自己都不懂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啊！
救命，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小行星撞地球也可以啊！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呼救，被烏尔奇奥拉的冰冷的手掌按在心口，我却因为过于紧张连羞耻感都丧失了，自暴自弃的闭上眼逃避现实的同时，行宫的墙壁被人一掌轰烂：“烏尔奇奥拉你给老子出来！”
葛力姆乔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这个之前见过一次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灵压弱的令人垂泪的女人，被烏尔奇奥拉按着心脏，闭着眼睛一副放弃抵抗的表情，而以冷静无情著称的烏尔奇奥拉，脸上写着“即将吃人”四个大字。
被冲击到的葛力姆乔睁大眼指着我们：“你俩……这是打算……做下流的事情吗？”
“不是！！！”终于从刚才奇怪的气氛里被解救出来，我后退出五米远冲着葛力姆乔大声否认，葛大爷您来的太是时候了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啊啊啊啊——
此时的我不知道，这段心理活动被烏尔奇奥拉听了个清楚。他收回手，直起身看向葛力姆乔，肯定地说：“葛力姆乔，你去现世了。”
葛力姆乔烦躁的咂嘴：“啊，黑崎一护彻底失去了死神的力量，变成了凡人一个，连看见我这件事都做不到了。”
我惊讶的张大嘴：“你去现世、等等你不会是伤一好就又去找一护打架了吧！”
他不耐烦的大声肯定：“啊？怎么了，难不成你要说教我？你谁啊？轮不到你管吧！”
一口老血，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下来的你这流浪猫！气死我算了！
烏尔奇奥拉看向被他打烂的墙壁：“我不想进行无谓的战斗，建筑的破损，你自己想办法修缮。”
葛力姆乔恶劣的扯开嘴角：“不想？我看是不敢吧？你不觉得自己变的很弱吗，怎么，不会是沉溺于无聊的谈情说爱了吧？我可是听说了的，你现在天天跟着这个女人寸步不离，扮监护人扮上瘾了吗，一个井上不够还要再加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一发虚闪就直直的朝他轰了过去，原本只是破了一个洞的外墙这下彻底寿终正寝了。
我头痛的捂住脑袋，葛大爷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激将法也不用激的这么彻底吧！烏尔奇奥拉的怒意值肉眼可见的上升：“那就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绝望吧。”
葛力姆乔见烏尔迎战，兴奋的大笑出声。不等我开口阻止，萨尔阿波罗就出现在行宫内：“要打出去打不要在虚夜宫打打坏了又不是你俩修！！”
……可怜的萨尔，一定是监测到建筑物损坏第一时间跑来止损，本来就修不过来的虚夜宫雪上加霜。
萨尔崩溃的看向我：“你劝一下啊！”
我无辜的两手一摊，战5渣也配掺和这种等级的战斗吗：“我拿什么劝啊，嘴遁吗。”
“烏尔奇奥拉不是向来听你的吗！你想想办法啊！！”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听我的啊！梦里吗！！”
面对萨尔绝望的表情和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建筑物塌落声，我只能硬着头皮冲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喊了一声：“要不去你们天盖上面打吧？”
萨尔阿波罗闻言更绝望了：“我刚补好的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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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真的给天盖开了个洞，上去了。
萨尔阿波罗看起来头痛和胃痛一起犯了，捂着肚子念叨着“想死，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我在下面看着天盖之上的黑色天空和残月，烏尔应该不会把葛力姆乔打死吧……
史塔克从破损的墙壁外探出了头：“这里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烏尔奇奥拉跟葛力姆乔打起来了？”
我捂住自己的脸：“简单地说，葛力姆乔作死，把烏尔惹毛了……你怎么会过来？莉莉妮特呢？”
“他俩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过来才比较奇怪吧？莉莉妮特跟妮露他们玩捉迷藏去了。”史塔克走进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哎呀，露比的衣服还蛮合身的嘛？”
“我改过了的。”萨尔没好气的说，“她穿露比的衣服都大，实在是没有合适的尺码了。”
……个子矮真是对不起了啊！！
大战结束当天，洁癖萨尔就看不下去我那件沾血的浦原商店工作服，在他的实验室里翻了半天把之前给露比做的备用虚圈制服翻出来丢给我，结果穿上后裤子拖地，萨尔只能没好气的拔刀把裤腿裁掉半截，在我表示能不能把他这碍事的袖口也裁掉半截后气急败坏的冲我大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就不能用烏尔奇奥拉的刀自己裁一下吗”！
用黑翼大魔裁衣服是吧，简单地说，就是我不敢。
见我担忧的看着天盖，史塔克摸了摸下巴解说战况：“你要不上去看看吧？葛力姆乔刚刚归刃了，他好像是认真的，烏尔奇奥拉要是也认真那就糟了。”
不知道是乌鸦嘴还是，史塔克刚说完这句话，我身体一僵，熟悉的力量感从体内蔓延。
烏尔奇奥拉也归刃了。
“啊啊啊别真的闹出人命来啊！”我崩溃的抱头往外跑，“我上去看看，要是劝不住了就下来搬救兵！”
萨尔阿波罗疲惫的摆摆手准备离开：“我回去了，别找我，找我也没用。”
史塔克摆了摆手：“那我在这等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就上去。”
听完我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天盖上烟雾大作，我一边咳嗽一边寻找俩人的踪影，最终发现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烏尔奇奥拉甚至开的是二段归刃，根本不给葛力姆乔还手的机会，可怜的豹王只是一只亚丘卡斯而已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可以了可以了！”我一边挥开面前的沙土一边劝架，“烏尔奇奥拉，差不多得了！”
眼瞅着烏尔提着葛力姆乔的尾巴给他扔了出去，我疲惫极了，刚治好没两天的葛力姆乔又变的破破烂烂，倒是尊重一下井上的工作成果啊！
烏尔朝着不死心又重新扑过来的葛力姆乔无情的嘲讽：“说到底你也只有这种程度罢了，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我没心情和弱者战斗。”
被刺激到的葛力姆乔炸毛：“你这垃圾——”
烏尔奇奥拉抬起了手，等等，你不会要放大招吧！！我惨叫一声：“枪下留人——！”
然而烏尔并没有凝聚雷霆之枪，而是将一个小小的黑色正方体扔进了葛力姆乔的虚洞。
……好记仇啊你！！
葛力姆乔骂骂咧咧的被关进了反膜之匪，世界安静了。
我无语的放下伸出去的手，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至少葛大爷没受什么致命伤，在里面关几个小时应该就出来了……抬起头就看见烏尔响转到我面前，我身上的汗毛一秒立正。
脑内警铃大作，意识到他还在执着于刚才未被解答的问题，呃呃呃我得逃——这怎么逃得掉啊！！
熟悉的二段归刃形态，裸露的苍白上身，覆盖着黑色绒羽的身体，他长长的尾巴已经缠了过来，烏尔奇奥拉感知到了我的情绪：“想逃走吗？”
逃跑的动作被腰上的尾巴无情阻止，我绝望的被拉回烏尔的面前，被迫和他金色的瞳孔对视，他的双眼像黑色的漩涡一般死死的吸附柱我的目光。
你就算用美色.诱惑我我也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打定主意装死到底，一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表情，谁知道烏尔用尾巴把我越拖越靠近，等一下要贴上去了别拽了！！
踉跄着被箍进一个冰冷的怀抱，烏尔连翅膀都盖了过来，像是被包裹在黑色的结界里一样，看不到天空，也听不到风声，没有温度的破面俯下身，长着恶魔角的黑色头颅压在我的颈侧，背后的双臂越收越紧。
“要……要死了……”因为过紧的拥抱开始呼吸困难，我挣扎着挤出几个字，烏尔奇奥拉的头发弄得我脸颊痒痒的，他没有表情的脸颊压在我温热的颈侧，似乎在查看脉搏一般贴着皮肤不放。
被他奇奇怪怪的举动刺激到的心率立刻乱了节奏，“松手……”
“上次就是这样。”他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这次又是。”
——噗嗵。
我尝试用手推他的肩膀，纹丝不动，烏尔奇奥拉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被我升高的体温烫的染上温度，我甚至感觉自己双脚离地了。
你这是要把我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吗！
手臂越来越用力的破面用和行为不符的冷静声音说：“别想逃走。”
——噗嗵。
烏尔奇奥拉混乱的情感清楚地传递过来，他到底在执着什么啊？
“……你不会理解的。”挣扎不能，不打算他坦白的我投降了，卸了力气趴在他肩上。
“为什么？”
“因为是弱小的人类无谓的感情，就像葛力姆乔说的那样，你现在在其他破面眼里就像异类。”
他听起来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没有意义。”
我深吸一口气：“即使是我？烏尔奇奥拉，我只是个灵压都感受不到的垃圾，全靠你才活到现在，你现在不过是因为和我绑定了的关系，被人类的情感感染到而已，只要我们的绑定解除，你就立刻会后悔的。”
似乎是因为我的发言，烏尔奇奥拉陷入了思考。
我们都不说话了，但他还是不肯松手，被他箍在怀里无事可做，我干脆胆大包天的伸手摸了摸他脑后的头发，又摸了摸他后背的翅膀，正当我想再摸摸恶魔角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我想彻底占有你的心脏。”
……什么？
“破开你的胸口挖出来就能拥有了吗，将你囚禁在只有我知道的房间内就能拥有了吗，理智告诉我，那样做了的话，这颗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跳动了。
“不能杀掉，可是每天都想更靠近一点，贪欲如同看不到底的漩涡，即使像现在这样攥在手里依然无法满足，
“这种情感，就是人类的心吗？”
我惊恐的睁大眼。
这、这什么危险发言啊！已经很久没听到你说这么恐怖的话了烏尔奇奥拉！你每天看似什么都没在想的大脑里难道就在琢磨这样的事情吗话说我为什么一点也没察觉到啊！
“我分得清，哪些是你的情感，哪些是我自己的。”
说完这句话，烏尔突然放开了我。
……什、什么意思？你是要否认我刚刚的发言吗？
恶魔一般的翅膀如潮水一般从我的四周褪去，虽然迷茫但至少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连着喘息了好几口，烏尔奇奥拉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后的位置。
史塔克尴尬的声音从背后传进来，他看天看地一副非礼勿视的表情：“那个，因为葛力姆乔的灵压突然消失了所以我就上来了……咳、既然没事，那我就下去了……”
等一下，史塔克别走啊！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虚圈生活大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