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银杏》刘尔珊

57、第五十七章：我只知道个大概

　　春节的休沐结束了，朱高燧照常一早就去了衙门。
　　辰时才过咸宁就跑来找巧玉，才进门就伤心地说，“夫子，学生后日就要动身回应天府了，可我还没见过你说的穿成一串的糖葫芦！昨晚看花灯的时候也没遇到叫卖的。”
　　昨日是上元节，晚膳后不久朱高燧带着咸宁和巧玉上街看花灯。无奈看花灯的百姓太多，他们只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了别苑。
　　巧玉被咸宁的话逗笑了，刚才见她伤心的神色还以为是舍不得离开，原来只是为了一串糖葫芦。巧玉想了想，笑着回答，“这有何难！晚膳的时候让厨房做几串给公主看看。”
　　“原来厨房就会做呀！甚好！”咸宁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过了会儿咸宁醒悟过来，佯装生气地轻声说，“巧玉，你变坏了！”
　　巧玉忍着笑，不解地问咸宁，“公主，奴婢不懂！”
　　咸宁拿出公主的架子，轻声质问巧玉，“难道不应该是恭请本公主品尝吗？”
　　巧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公主真是冰雪聪明！”巧玉说完话笑起来，咸宁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接近酉时，朱高燧从衙门回来了，刚进门就吩咐荣井准备晚膳。荣井快跑着去厨房传膳。巧玉给朱高燧倒了杯热茶，又递上两盘小点心，轻声说，“王爷，您先吃点儿。”朱高燧坐在炕沿上边喝茶边吃点心。
　　巧玉和咸宁挤在暖炕上继续她们的功课。
　　咸宁问了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府里这么多种用度条目，它们的价格你是如何一一知晓的？”
　　巧玉轻松回答，“我不知道呀！”咸宁吃惊地盯着巧玉，朱高燧也放下茶杯，转头疑惑地看向巧玉。巧玉笑笑，“我只知道个大概！平日里经常用的小东西大多超不过二、三两银子的单价，大些的也就七、八两的样子，但凡单价超过十两的就要采买拿商家的凭证来填账，所以账目才会这样繁杂。如果真的遇到眼皮子浅的，非要在这点儿钱上打主意的，一时不查也是可能的，不过来日方长总会露了马脚。”巧玉说到这里，无奈地叹口气。
　　晚膳后，咸宁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巧玉吃完饭，朱高燧带着她去后园荡秋千。皎洁的满月挂在当空，照亮了银杏树下的空地。两个人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荡来荡去。
　　“按照惯例，大年初一的时候给父皇发了拜年的信札，本王还向父皇奏请亲自护送公主回应天府。父皇恩准的旨意今天发到了衙门，后日启程，你准备准备。”
　　“是，王爷！”朱高燧转头看着巧玉默不作声，巧玉轻声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朱高燧凑近柔声说，“你也去！”
　　巧玉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说呢？”
　　巧玉想了想，轻声劝说，“王爷放心！王爷不在的这段时日，奴婢一定照顾好自己。”
　　朱高燧伸直腿停住秋千，凑近巧玉耳语，“也不是每次都能把金叶子找回来。”
　　巧玉乖乖点头，轻声说，“奴婢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