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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自以为是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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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灿点头表示肯定,继续向外走去:“我先送她然后咱们一起回去再吃吧。”
田若白是真得恨自己这张嘴,不有句话这么说:人类用两年的时间学会说话,却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习闭嘴。
这点真的要好好修炼,否则将来就死在自己这自动驾驶的嘴上了。
三个人一路上都很沉默,方元灿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女人借口拿着保温桶不方便主动坐在了后面。
这个女人相当高明啊,田若白为了不让自己乱说话就暗自在心里拿着女人当研究对象,反复地琢磨她的各种高级行为。
直到自己家门口,这才从自嗨中脱离出来。
道了谢后,田若白端端正正地下了车,“顺便”瞥了眼后座的女人。她面带真诚的微笑对着自己挥了挥手。
无懈可击的女人,看来正如那句: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功不可没的女人。想方元灿这么帅气又成功的男士,在大学校园那可不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么?那小姑娘们还不被迷得七荤八素,拼了命地往上扑呀。
前面两个哭着跑出去的受试者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她竟然以不变应万变,可是把老子的无为而治用到了最高境界呢。
一股对同行前辈的崇敬油然而生!
正胡思乱想着,没发觉单元门口靠着一个拿着酒瓶的男人,歪歪斜斜地站不稳。
田若白看了一眼没理他,拿出钥匙准备进去。
男人喝了口酒,醉眼惺忪地望着她,口齿不清地说:“死丫头,才回来?”
田若白在包里翻来翻去,没发现门禁的踪影,有点烦躁干脆将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旁边的平台上。
男子又喝了一口,说:“我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才回来?”
田若白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拼命地找钥匙。
显然男人对田若白的视若罔闻很不满,上前扒拉了她肩膀一下,怒道:“你个死丫头片子,现在翅膀硬了,连我说话都当放屁了?”
田若白甩了下胳膊,冷冷地说:“我有工作。”
男人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方元灿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什么事?”方元灿很警惕地看着男人,然后上前一步将田若白挡在自己身后。
田若白原本就弯着身子找钥匙,歪头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自己前面,莫名有种被保护的温暖。
男人向后趔趄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方元灿。两只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布满了血丝。
“你是谁?吾……是她爹地,和自家闺吕说话,轮得着类……插嘴吗?”
方元灿怔了下,转头低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田若白没说话总算从一对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找到了钥匙,赶紧将东西重新装入包中。然后迅速打开单元大门,将男人塞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方元灿点点头,不放心地向里看了一眼,温柔地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田若白没做迟疑,迅速消失在单元门口。
好容易扯着父亲回到家中,田若白忍无可忍地将包摔在沙发上:“我拜托你,能不能活的像个人?”
田自成晃晃悠悠顺着墙滑坐下去,脸上是神志不清的表情,舌头早都打了结:“我……多好,每天次酒哈肉,做人太开森了。”然后又抬起一只手,晃晃悠悠地指着门外,“蓝……朋友?你还有了……蓝朋友?”
田若白满脸带着厌恶与憎恨,咬牙说:“我没有男朋友,也不可能有男朋友。就算有了看到你这样的父亲,都会退避三舍。只求你以后在外面当不认识我,否则我可能连活的勇气都没了。”
说完抓起沙发上的包进了卧室,把脑袋狠狠地扎在枕头下面。
田自成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田若白卧室的门又喝了口酒,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声音凄凉,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第二天田若白一如既往地迟到了,虽然蹑手蹑脚还是被Sara抓了个正着。现在不比原来那个破办公室了,“花栗鼠”每天躲在两个酒瓶底厚的眼镜下,啥都看不清。
可这位师太显然是个高手,抓迟到那叫一个快准狠。
“田若白,你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迟到了。”Sara踩着高跟鞋,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冷冷地说:“总社员工手册看了么?如果一个月迟到五次以上就算重大违纪,会被开除的。”
田若白自知理亏,所以沉默不语。她也明白,顶头上司铁了心要抓自己把柄,自然是躲不过去。还是怪自己,做事不够小心。
“另外,以后外勤必须向我汇报,否则……算旷工!”Sara使出了连击技能,意在让对方没有喘息的机会。
看着Sara离开,袁晴赶忙挪过来,问:“这几天怎么了?迟到的这么频?”
田若白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这两天事儿太多,我也没办法。”
袁晴忽然想到个好主意:“你要不搬来跟我住吧,我刚到总社周围租了房子。”
田若白叹口气,无奈地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哥,贴身式服务。我那点工资,还不够吃饭的呢。”
说到这,田若白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写起东西来。
“你可也别太拼了,软文啥的不接也就不接了吧。”
田若白一边写一遍把袁晴给她的包子塞进嘴里,呜噜着说:“咱这是讲信用,都是长期的客户,临时甩单也不好。蛇精刚发完飙,应该暂时没空找我麻烦。”
蛇精是田若白给Sara起的外号,就像“花栗鼠”也是她起的一样,大家叫起来还挺顺口,而且特征鲜明。
可惜她还没写一会儿,沈柒就靠了过来。
“下午一点半,老地方。”
看着沈柒得意洋洋的样子,田若白知道肯定是王采兰。
“她约你的?”
沈柒点点头,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她还同意我们发实名稿,咱们第一期得爆了!”
专栏如果第一期能爆,至少能保三期畅销。如果加上线上的热度,恐怕他们这一波能拿个社里季度MVP。
民生报社的MVP,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原本不被看好的项目,如今就借着名人的东风平步青云了。
田若白瞥了眼在旁边沾沾自喜的沈柒,没好气地说:“先考虑的是第二期内容吧,以及怎么在当了MVP之后不被别人替换掉。”
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柴发我觉得还可以约一次,他身上应该有内容可以挖。”
沈柒对田若白的话有点意外,“我发现你这个小妮子脑子里还有点东西,怎么想的,说说。”
田若白就把昨晚方元灿说的话说了一遍,不过自觉隐去了原话的出处。
沈柒琢磨了会儿一拍脑袋说:“得嘞,还得厚着脸皮再去申请200大洋。”
下午两个人到了咖啡厅的时候,王采兰早就来了。一看到她们俩就站了起来,挥手示意。
看着她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脸上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了。
看样子杨承一定是去找过她了,而且结果看起来非常不错。
两人刚坐下,王采兰已经热泪盈眶,激动地握住田若兰的手,不过也可能是不好意思握住沈柒的手。
“你们知道么,现在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沈柒在旁边笑眯眯得,连连点头。
田若白忽然被人握住手,有点别扭。可又不好意思拿回来,于是干笑着说:“杨承去找您了么?”
王采兰听到儿子的名字,眼泪就落了下来。沈柒赶忙给她递纸巾,这才解脱了田若白的一双手。
王采兰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忽然看到杨承就站在门口。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儿子居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站在那里。
杨承说自己当年选择父亲不是为了贪图享受,也不是嫌弃母亲,而是他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从小到大看着母亲一点点年华逝去,为了家庭和自己完全失去了自我。
他看到过母亲年轻时候的作品,也看到过她大学时代风华正茂的照片。
“我们离婚的时候,他才上初中啊。”王采兰哭得心都碎了,“这孩子怎么那么成熟呢?”
田若白本来想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后来想想人家也挺富裕。如果精神贫穷也算的话,可能现在社会有太多孩子都处在这种状态。
而且孩子们的表现形式更为奇葩,呈现的只有某方面的早熟。
显然当年的杨承只考虑到自己以为对的事,没想过母亲在这段时间的会有怎样的遭遇。就跟很多父母那样,只做了自己以为对的事,而忽略了事情过程中的残忍给孩子带来的伤害。而且当发现这种模式的结果是好的,就会忽略缺陷夸大战果,甚至还要广而告之。
就像现在的杨承,可能看到母亲获得了所谓的成功,而且父亲也受到了来自他的“惩罚”。却忽视了王采兰在怎样绝望和痛苦中才会感统失调,甚至还曾一度想过轻生。
但他觉得自己对了,自然以胜利者姿态回归。却也忘了,自己这么多年失去了最美好的童真。在恶劣的心理环境中,和那些他心目中所谓的“小三”斗智斗勇。而这一段性格偏差和母爱的缺失,也会投射在将来为人处世的行为中。
所谓因果循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三人正在这里聊着,田若白忽然瞧见昨晚去找方元灿的女人居然正坐在旁边。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看向这边。
我勒个去,这是来Battl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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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自以为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