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黑圣杯与咒回的相容性》橘子树酿

41、通道

　　两个世界链接到一起的通路会被棠恩放到哪里？
　　这个选择太多了。
　　虎杖悠仁想不到。
　　但是这种茫然很快就被顺平提示。
　　“你要关注点地震，虎杖同学。”吉野顺平咬着奶茶吸管，“最近东京地震稍微有点多哦。”
　　于是漫天的调查开始，近期东京地震的消息全部被找到。
　　吉野顺平则在这次提示之后搬家到了棠恩在北海道的某处房产。
　　而虎杖悠仁也在波动规律的低强度地震中寻找到了线索——
　　所有的波动都来自于郊区，东京咒术学校。
　　失去所有术士的学校目前只剩下一部分低咒力的「窗」来维护。
　　术士和咒灵消失之后，对他们的打击是最大的。
　　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工作目标。
　　甚至是自己赖以生存的信念都被改变。
　　所以当虎杖悠仁抵达东京咒术高专的时候，所见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没有生机。
　　三三两两的人在打扫着卫生，空荡荡的校区内只有动物的啼叫。
　　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虎杖悠仁，即使是两面宿傩的容器，「窗」看他依然是能看出来几分亲切。
　　更何况，虎杖悠仁本身就存在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在七海建人严谨认真的基础上增加了青年人独有的朝气，比起五条悟又多出来了几分可靠。
　　虎杖悠仁没有多久就已经跟「窗」的工作人员打成一片，并且成功说服了他们帮助自己寻找。
　　但是很可惜，这种说服并没有派上用场——
　　地动山摇，再一轮的地震开始了。
　　而且不同往常，这一轮的地震完全是超出原来频率强度的，大震动。

　　在圣杯分割出来的空间之内。
　　黑泥浇筑的世界陷入了危机。
　　大量的咒灵就这样一点点从羂索的释放中出现，很快，天空地面布满了诅咒形成的生命。
　　令人吃惊的是，他没有选择用这样庞大的咒灵去进攻天空的孔。
　　被控制的咒灵选择用身体铺平黑泥。
　　就这样一只两只三只……咒灵的身体打造出通往前方的路。
　　当五条悟踩到咒灵身体上前进的时候，久远的记忆不停敲打着他，让他难得显露出几分烦躁。
　　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根据咒灵的路引向前。
　　羂索在此之前已经用咒灵对周围的世界进行了探索，他引出来的路是在天上流下黑泥的孔洞正下方。
　　但是咒灵们没有抵达到那个地区，就被另外一股力量绞杀。
　　所以五条悟面对的是一个崭新的情况。
　　“特级以下不够成战力。”
　　羂索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
　　在路的尽头，五条悟感受着黑泥产生带来的灼烧感，看到了羂索没有抵达的部分。
　　那是黑泥构成的海。
　　已经与虎杖悠仁无限相似的少女。
　　“你们联手了？”少女开口，熟悉的声音让五条悟瞬间理解了眼前人的身份。
　　“是你。”少年院的幼女咒灵，五条悟用六眼看向少女。
　　“这边是我负责的部分，所以妈妈暂时不会听到我们的话。”棠安拍拍手，黑泥随着她的指令，就这样反重力缓缓抬起形成屏幕的形状，很快，另外一边世界就这样出现在五条悟眼前。
　　她似乎是用着某个人的视角，熟悉的山路就这样出现在五条悟眼前。
　　那是通向东京咒术高校的必经之路。
　　玻璃形成短暂的反射，少年脸短暂出现在五条悟面前。
　　“虎杖悠仁他在想办法找到两个世界的链接口。”棠安没有给五条悟提问的机会，“上面那个确实是两个世界的链接口，但是打碎它后，这边会直接降落到东京市市中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成为灾厄了吧。”棠安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英雄？”
　　很简单的词却被说出了无限的讽刺。
　　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咒术界那群人知道。
　　这是五条悟的第一反应。
　　在羂索把棠恩目的分析出来之后，以九十九由基为首的相当一部分咒术师以及诅咒师认可这个理念。
　　如果再将这件事捅出去，那术师内部完全有可能四分五裂。
　　但是即使是这样，五条悟也不可能放着这么多老师同学还有自己的同仁在这种地方永恒的活下去。
　　“做个交易吧。”出乎意料的，少女咒灵笑了，“我有办法只释放术士。”
　　“只要你们出去了，其实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好事情的吧。”少女咒灵说出了关键，“你们本来不就是想要杀死咒灵才要成为的术士吗？”
　　……
　　五条悟看向少女咒灵。
　　手上凝聚起强力的攻击就这样径直奔向少女面门。
　　可是没有接触到少女咒灵，他们两个的位置突然变换。
　　强力攻击就这样轰向黑泥汇集成的海洋。
　　被强大咒力掀翻的黑海露出了海床。
　　地面上更多的孔洞就像是无数眼睛，密密麻麻，不断流出黑色的眼泪。
　　“上面那个只是障眼法。”少女咒灵叹息着，“其实真正的洞口在地下。”
　　黑泥就这样一点点再度遮盖上真相。
　　“地上只有这一个吗？”五条悟感觉自己声音有些干涩了。
　　“只要妈妈愿意，那洞口随时可以更换地点。”
　　少女咒灵的话语刚落，强烈的震动于地面开始。

　　虎杖悠仁根据震动找到了原来自己住的地下室内。
　　他很难知道棠恩究竟是顾念旧情还是什么都不顾及。
　　房间内一切生活的气息都消失，只剩下一个毛坯房的房间。
　　在房间地面上，躺着棠恩少女时期的躯体，以及她躯体之上小小的金色圣杯。
　　当虎杖悠仁摸向她脸颊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温度。
　　她似乎是永恒睡下了，挂着恬静的笑容。
　　就是这样的少女，诱发了悲剧。
　　虎杖悠仁叹息着，摸向了圣杯。
　　当冰凉的物品接触手中时，世界就这样被覆盖上一层蓝色。
　　这是虎杖悠仁第一次看到棠恩一直学习的灵脉。
　　小小的房间被棠恩做出了无数的改造。
　　魔术工坊。
　　虎杖悠仁记得那边世界是这样讲的。
　　而蓝色波动最强烈的地方就在厨房。
　　虎杖悠仁根据蓝色的灵脉指引一步步向前，当他走到厨房时，原来空荡荡的空间内，此刻出现了无数缠绕成一团一团的蓝色线。
　　虎杖悠仁摸向离自己最近的线团。
　　本以为那是不可以碰触的东西，但奇怪的是，他真的摸到了。
　　他轻轻解开线团，他发现里面包着一个闪烁着白色光芒的小球。
　　小球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就像是在嘲讽他浪费了时间。
　　虎杖悠仁皱皱眉，走向下一个线团。
　　然后无数白色的小球这样被解放出来。
　　棠恩这是做什么？
　　虎杖悠仁看着自己手心里七八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小球。
　　实在不想到这些可以做什么用。
　　震动再度从外面的世界发出，虎杖悠仁放下疑问，再度探寻震源。
　　然后他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反而被更换成少年——
　　那是他自己！
　　虎杖悠仁摸向自己的脸颊，他跑向厕所。
　　果然，镜子中倒映出来的人是紫发的少女。
　　正是因为是本尊，所以才可以看到灵脉，才可以摸到那些线团吗？
　　虎杖悠仁看向手中的小球，小球幽幽发出白光。
　　不管怎么说，先带着这些东西跟七海建人一同商量最重要。
　　虎杖悠仁为了少拿点，把小珠子扔到圣杯之中，然后异变发生。
　　某种柔和的白光缓缓在他眼前展开。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世界。
　　地面上无数道白光就这样消弭了黑泥。
　　地面上存在的眼就这样直白的露在所有人面前。
　　山洞中，棠恩眼前的火熄灭了。
　　已经借助天元可以控制圣杯内部的棠恩，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你现在还可以借助圣杯彻底隔绝两边。”
　　系统已经根据这个方针开始控制黑泥再度蔓延。
　　黑泥与白光的抗衡在焦土上展开。
　　“就算是虎杖悠仁不能死，术士和咒灵也绝对不能放出去的。”
　　棠恩知道系统说的对。
　　她慢慢悠悠地走到洞口。
　　看到希望的术士和咒灵都疯狂向白光靠拢着。
　　然后在棠恩的拨弄下，圣杯的地形发生了变化。
　　黑泥被汇集到一边，而白光被聚集到另外一边。
　　黑泥那边将所有的术士都收纳到一起，而白光那边则驻扎上所有的咒灵。
　　于是在上空看去，逐渐移动出一个阴阳鱼于棠恩面前。
　　“黑泥会吞噬人性，为术士多不能容忍。”做完这一切，棠恩走回山洞内部，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白光会虚弱恶意，限制住咒灵的行动。这样应该行了。”

　　但是在棠恩完成变局的某一刻，在五条悟面前掉下来了一个人。
　　虎杖悠仁一手拿着圣杯一手拿着狱门疆，就这样用着自己的身体从上面的孔内掉了下来。

　　棠安睁开眼的时候，空无一物的房间带着虎杖悠仁遗留下来的微量咒力。
　　“改变搞出来的交换吗？”棠安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或许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棠安看着眼前被搞成乱七八糟的工坊。
　　她径直走向厨房某处的暗格。
　　“咔哒”一声，柜子缓缓移开，地图展现在棠安面前。
　　圣杯内部破坏，所有的一切都会降落在东京市市中心。
　　可是在她没有说下一句。
　　圣杯外部被击碎的话，那么里面会原地解放。
　　她可不会忍心妈妈被关在圣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