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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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恩把头发束成高马尾，就这样一晃一晃的走在街上。
而虎杖悠仁则穿着棠恩从哥哥那里找到的衣服跟在她身后。
少女快乐的不像是一个想要寻死的人，普通的生活里似乎蕴含着无限的乐趣。
至少虎杖悠仁从来没有看到棠恩有过片刻的迷茫和痛苦。
即使埋藏在少女身体里的东西是如此的让人感觉不详。
或许受□□也需要天赋？
虽然虎杖悠仁做不到这点，但是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少女。
所以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远远观赏。
言听计从，也保持着自己的判断。
然后他看到了那具身体被抛弃到一边。
箱子内的人偶生出棠恩的脸。
穿上新身体，棠恩带他一起去看海。
虫海。
“樱，你到底还是背叛了。”间桐脏砚叹息着，站在黑压压虫子之前。
“爷爷，我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棠恩嗤笑着站在虎杖悠仁身后，“你准备怎么样对付我呢，爷爷？可是我现在似乎要更强一些呢。”
狂妄的笑声很想象是出自一个干瘪到几近于枯萎的老头身上。
「妄想心意」。
暗杀者的行动隐匿，新身体的心脏就这样被掏出。
涓涓鲜血于棠恩胸口流出。
“我真没想到卫宫切嗣可以为你做到这个地步。”间桐脏砚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是叹息还是庆幸，“你虽然杀掉了心脏的虫子，但到底是我技高一筹。”
暗杀者站于间桐脏砚之前，提防着一切异动。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没有选择caster更为擅长的阵地战，反而选择近身。”
间桐脏砚有些不解。
“……”但是大口大口呕出血的棠恩很明显无法解答他的问题，但是她还是露出了笑。
然后巨量的咒力自caster身上显现出黑色的光亮。
夹杂着远方的箭矢，一同奔袭。
间桐脏砚召唤出来的英灵死了，而间桐脏砚则被虎杖悠仁祓除。
棠恩看着眼前的一切，安心倒下了。
棠恩没有想到自己还可以睁开眼。
胸口平滑的肌肤让棠恩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然后她就看到了身旁那具破了大洞的心脏还有睡在一旁的少女。
“远坂学姐，快起床，上学迟到了。”棠恩用平淡语气说出去远坂凛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很难得，她看到少女慌慌张张起身。
丝毫没有学校里优雅的样子。
“远坂学姐救了我？”棠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话突然变得如此礼貌，“谢谢你。”
“啊……只是举手之劳啦。”远坂凛听到道谢后，挠挠脸颊，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你感觉恢复的怎么样？”
远坂凛跟棠恩一起住到了卫宫宅。
旧身体有很多问题。
所以棠恩可以狠下心抛弃旧的躯体，更换成新的。
就比如说她体内埋藏起来的上次圣杯战争遗留下来的碎片，再比如说越来越强烈的幻听和幻视。
记忆跟现实交错显示。
她一会儿感觉自己生活在家里，一会儿感觉自己是在卫宫宅。
她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棠恩，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间桐樱。
特别是看到白头发的小女孩到墓园的时候。
棠恩没忍住命令虎杖悠仁跟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对打。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但是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为了散心，棠恩让虎杖悠仁离开，踏上了消遣之旅。
廉价的香烟和并不怎么让人高兴的咒骂声。
女学生出现在老虎机前面，就像是羊如狼口。
然后绵羊就这样温顺地扔下一笔又一笔钱，似乎是今天不赢不罢休。
可是完全生疏的手法和眼力，不免让某些人动了歪心思。
但没有人出手，因为金发的魔王站在了门口。
计划被打乱的空虚被新的惊喜满足。
棠恩回到家的时候满身都是血污，吓了远坂凛一大跳。
但是她表情宛如中了毒，只是一个劲儿傻笑。
不顾一切扑向远坂凛，一声比一声大的叫着姐姐。
厨房内忙碌的两位英灵则察觉异常后查看，烈酒的味道隔着八丈远都可以闻到。
“我带她回去。”虎杖悠仁第一次知道这两位是姐妹，但是出于礼貌，他没有多问什么。
“不要！”棠恩就像是扎根在远坂凛身上一样，“我要跟姐姐最后再呆一会儿！”
棠恩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老高。
吉尔伽美什没有办法污染，但是可以吃下去。
棠恩脸上挂起来笑。
他教导了棠恩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不知道两边选择哪一边的话，那就全都要好了。”
棠恩把身子闷在被子里发出笑。
没错，她完全可以创造出来爸爸妈妈诞生的世界然后带着姐姐生活在一起。
不过，爸爸妈妈那边的世界是没有力量的。
力量……
棠恩瞬间联想了很多。
将她扔到间桐家的亲生父亲，默许一切发生的亲生母亲，还有折磨她的爷爷……
他们都渴望力量。
也是因为力量，她才会这么不幸。
希望姐姐不要这样。
棠恩琢磨了很多避免发生这样的手段，但是最后还是觉得只有自己变强才是最可靠的。
毕竟黑圣杯正在自动攫取养料，她很快就可以成为很强的存在了。
远坂凛发觉妹妹不对劲的时候，是一次她不小心做饭放多了盐。
两位英灵尝尝味道就不再多吃。
可是妹妹却面无表情将碟子内堪称恐怖的咸到发苦的料理全部吃完。
“你觉得好吃吗？”远坂凛小心翼翼地问。
妹妹摇摇头，她面对远坂凛的时候总是那样的纯良内向，就像小时候一样：“很好吃啊，姐姐。”
电视上播放着寻人启事，远坂凛强压下违和感。
她吃完饭带着archer匆匆出门，没有得到家传的她，可以咨询只有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
于是她得知了最不愿意相信的消息。
棠恩就是失踪案件的凶手。
虽然做过无数猜想，可真当远坂凛拿着菜刀站在她床前时，棠恩无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怨恨。
虎杖悠仁带她离开了卫宫宅。
站在风景开阔的跨江大桥上，棠恩只感觉自己大脑被逼仄的愤怒填满。
当这种情绪压迫她生出杀意时，棠恩把手按向了自己的脑袋。
魔术发动。
“冷静下来了吗？”虽然看不懂棠恩在用什么魔术，但是虎杖悠仁感觉到有些许不妙。
“冷静下来了。”棠恩脸上笑嘻嘻的，“我要正式参战，先把冤枉我的人一个个都搞死。”
“然后？”
棠恩脸上蓦然变得冷漠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虎杖悠仁叹口气，伸手准备摸摸少女的头。
但是还没伸出来，虚数魔术产生的触手就已经“啪”一声打在他手上。
“放心好了，虽然承接了此世之恶，但是我不会让它出来的。”棠恩感觉自己似乎猜透了英灵的想法，“只要最后开心几天，利用完它，我知道怎么做。”
虎杖悠仁沉默了。
少女抓到了凶手，那个扭曲的神父。
享受着他人不幸而愉悦的神父乐于见到黑圣杯的诞生。
为了推动少女放弃最后的希望，他针对于此进行布局。
但很可惜，他没有见到姐妹相残，就被黑泥吞噬。
棠恩感觉自己盈满了。
成为圣杯的容器并不是那么快乐的事情。
但棠恩从没想过放弃力量。
盈满的时候，她强行用黑泥把她带到了爱因兹贝伦家。
不管怎么说，卫宫切嗣对她有恩。
所以黑泥构筑出城墙，将小小的城堡圈养。
然后就这样放任了所有被封印的情绪一同打开，黑泥开始流淌。
当棠恩意识清醒的时候，圣杯战争的英灵只剩下虎杖悠仁。
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虎杖悠仁用宝具吞噬了恶意。
而作为代价，虎杖悠仁的灵核也开始变得不再稳定。
下一步，他就会变成棠恩之前那般失控的存在。
感受着充盈的魔术回路，棠恩很清楚目前的最优解就是拔出匕首杀了虎杖悠仁。
但是她不理解。
“为什么救我？”
但是虎杖悠仁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精力回答了。
棠恩叹口气，匕首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
她走到虎杖悠仁身边，英灵的身体还带着温暖：“遗言？”
“你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会平凡而幸福。”
匕首落下。
虎杖悠仁死了，七个英灵死亡达成了大圣杯降临的条件。
棠恩如愿进入了根源。
出来的时候，她学会了第三法。
第三法的代价是，她永远也不能摆脱虎杖悠仁对她的遗言。
棠恩想构造出一个非常平凡的世界。
然后她会让她想要的一切都围绕她身边，幸福的生活下去。
无比符合虎杖悠仁遗言的画面，它的前提是一切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应该铲除。
力量、欲望、死亡……
可是虎杖悠仁小小的遗言就像是卡在齿轮之间的石子。
明明如此不堪一击，却难以击碎。
她没有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这个过程并不友善也并不平凡。
她应该想想办法。
或许可以更新遗言？
也可以试着阻止他成为英灵？
于是她打破了界限抵达了虎杖悠仁还活着的世界。
她彻底降落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闭了自己的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愿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