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幼鱼篇：温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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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面宿傩衍生出来的咒物与因为惊吓过度不会说话的孩子交到了「窗」手上，七海建人明显松了口气。
黑色轿车之内，孩子摇下车窗，趴在门上紧紧盯着他看。
“不要担心。”出于成年人的责任心，七海建人走到孩子面前，他摸了摸孩子的头，“会找到你爸爸妈妈的。”
孩子因为惊吓过度已经失去了言语的功能，他露出了一个很难说得上的笑的扭曲表情。
「窗」的工作人员将他们之间的车窗摇起，隔着不透明的贴膜车窗，七海建人无法看到孩子，孩子却依然死死盯着七海建人。
“小朋友，不要这个姿势坐在车上面了。”工作人员出声提醒依然趴在窗户上的真人，“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
七海建人已经转身前往刚刚发生爆炸的医院，看着他淡金色的头发，真人第一次开口讲话。
“真好看。”
“小朋友，你在说什么？”工作人员发动汽车，透过后视镜，真人已经乖乖坐好。
就仿佛是工作人员的幻听，真人依旧沉默着。
后座上异色双眸的孩子自顾自晃荡起腿，工作人员叹口气，开始启动名为轿车的机器。
周围风景不断向后移动，逐渐从闹市走到郊区。
盯着空荡荡的山道，工作人员脑子里满是一些与差事无关的遐想。
晚上回家是吃关东煮还是吃饭团？果然还是吃汉堡比较好吧……
在工作人员视野之外，一团黑影自路灯等待着轿车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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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
吉野凪刚带的大餐填饱了虎杖悠仁的肚子。
因为禁食禁饮的医嘱，背着妈妈恢复好身体的吉野顺平第一次如此强烈感受到世界的恶意。
可是他只能眼巴巴看着虎杖悠仁一口两口三口这样快速解决掉本应该属于他的食物。
还有棠恩，趁着吉野凪转身的间隙，悄悄解除灵体化偷偷叫虎杖悠仁给她塞了几口鸡块。
太过分了。
吉野顺平躺在床上本来需要演技才可以伪装出来的虚弱，在棠恩和虎杖悠仁的双重刺激下，变成了饥饿导致的萎靡。
“阿姨是在家里吃过才来的吗？”虎杖悠仁放下筷子，麻利收拾眼前的残局。
“我没什么胃口。”吉野凪勉强对虎杖悠仁笑了笑，“不过不太要紧，我随身带了一些零食。”
“妈妈，你回家休息吧。”吉野顺平看出母亲眼下的疲惫，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我在医院可以照顾好自己。”
“没事。”吉野凪拒绝了儿子的建议，她看向和顺平年龄相仿的男孩，“倒是你朋友，不回家吗？”
“你不用管他啦妈妈。”吉野顺平难得露出一些孩子气的撒娇。
吉野凪摸了摸顺平的头，能干的悠仁已经带着垃圾退出房间。
房间之内只剩下母子二人，享受着仿佛偷来的安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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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来到吉野顺平病房的时候，棠恩和虎杖悠仁正在门口一起靠墙聊着很没有营养的八卦。
“所以说那个男的能变成女的？还跟另外一个男的生了小孩？”
“重点完全错误啊，虎杖同学。”棠恩第无数次产生了心梗的感觉，“所以跟你讲八卦总是这么困难。”
“重点是那个男的可以附身到尸体身上啊。”棠恩揉了揉额头，“是男的附身到女性尸体上面跟别人生了孩子。”
“那他们是怎么生的？”虎杖豆豆眼。
“还能怎么生，[哔——]啊。”棠恩白了虎杖一眼，“悠仁，我可爱的悠仁，你这个语文理解是怎么跟我考上同一所学校的。”
听着两个人完全没有营养的斗嘴，七海建人对棠恩有了更新一步的认知——
一个冰不显山漏水的奇闻逸事收集箱。
很明显，虎杖悠仁对棠恩讲述的八卦很难提起兴趣。
所以七海建人的出现让虎杖悠仁明显松了口气。
“下班时间还能见到七海先生？”明明是加班的罪魁祸首，棠恩却当作与自己无关一般谈笑，“好稀奇啊。”
七海建人扶了扶眼镜，与棠恩默契避开两面宿傩手指的话题：“棠恩小姐，医院爆炸已经正式并入调查方向之内。”
“爆炸案？”虎杖悠仁瞬间举手，“我有情报！”
虎杖悠仁避开了孩子的话题，避重就轻讲述了其中遇见少年院幼女咒灵经过。
“所以说你遇见了至少两个以上咒灵，其中一个是特级咒灵。”七海建人一边打开手机一边指导，“这种情况可能需要特级处理，并不排除存在咒灵联合出现的可能。”
还是增援的电话还没有拨号，一个电话已经打入七海建人的手机。
“七海先生，收集两面宿傩手指的工作人员失去联系。请您现在马上就近打开电视。”
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急切。
来不及去一楼大厅，虎杖悠仁毫不犹豫打断了吉野家母子的温馨时刻，带着七海建人打开病房内的电视。
几寸大小的破旧电视依然可以成功运作，只是画质并不清晰。
不同电视台都不约而同插播着东京市某高级公寓发生的火灾。
凶猛的火舌宛如存在自我意识，不断向外扩张吞噬。
不过是刚刚发生的火灾，可是受害者的名单不知何时已经被电视台调查出来。
第一张照片，赫然是顺平刚刚教训完的伊藤翔太。
受害者的亲属们对着电视哭天喊地，镜头却突然指向一个年幼的孩子。
不知道是刚从里面逃出来还是受到过度惊吓，他脸上木讷，怀里抱着一个奇怪的盒子站在火灾之前。
强烈的反差与对比直击无数看客的内心。
“好可怜……”吉野凪虽然疑惑为什么突然闯进来其他人，可看着电视台内播放的惨案，她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电视台上的节目依然讲述着火灾，甚至拍到了警察调取监控的画面，表示凶手一定可以抓到。
七海建人在看到孩子的瞬间，就已经走出房间。
棠恩一直站在门外就没有进去。
“那个火灾里的孩子就是我在两面宿傩手指前见到的，那个盒子应该是乘放两面宿傩手指的。”七海建人快速向电话那头做出指示，“事件升级，叫特一级或者特级处理这件事，我会马上赶到那边做出调查。”
说完，七海建人就挂断电话，他看向棠恩，棠恩也抬眼看他。
“看过《农夫与蛇》吗？”棠恩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太好心有时候会把自己害死的。”
“东京发生火灾怀疑与咒灵相关。”七海建人考虑到虎杖悠仁与棠恩的关系，“你继续留在这里调查医院的事情，我去那边。”
“不要过去，七海建人。”棠恩叹了口气，“这件事你处理不了，要是你死了，虎杖悠仁会很伤心。”
“……”没有任何回应，丢给棠恩的只有一个背影。
“明明做一个普通社畜就好了。”嘴上这样抱怨着，棠恩却并没有行动，她只是看着七海建人一步一步走远。
带着某种哀伤，她转过脸去，隔着门望向那个专注看着电视的浅粉发色的少年。
力量，力量只会带来不幸。
“所以我最讨厌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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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医院，走廊上的灯光却并不比白天的亮度暗淡。
同样的强光导致了某种时刻，人偶尔会混淆时间。
白天？黑夜？黄昏？
棠恩维持灵体化，走在通往医院中控室的路上上。
没有任何障碍，棠恩转开了中控室的门。
除了电子屏幕幽幽亮着，照亮中控室的一切，剩余全都是暗淡的。
“让我思考思考，吉野顺平要的监控记录……”棠恩一边念叨着一边坐到椅子上飞快操纵着电脑。
很快，她就调出来了想要的部分。
吉野顺平走出医院大门的记录赫然出现在巨大的屏幕之上。
“你没有办法删除这个的吧。”幼女自黑暗中走出。
“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来这里的哦，棠安。”棠恩扭头看向有着虎杖悠仁相似外貌的孩子，“所以说为什么故意要和真人掺和到一起呢？”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拥有系统的棠安不可能不知道真人是谁。
在医院看到真人和棠安走在一起的时候，棠恩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你和那群人结盟了？”棠恩说出目前最大的可能性。
“因为我认为是必要的。”棠安走到电脑前毫不犹豫一段段删除已经提炼出来的监控，电子产品泛出的光照的幼女分外苍白，“你如果觉得不妥我可以重新回到待命
“在放火烧起来的公寓那边，应该也有几份监控，时间大概在这份监控之后五分钟。”棠恩回避了棠安提出的问题，下达了下一份指令。
棠安没有与棠恩更多交谈，她打开门，走廊的光十分刺眼。
“需要我保护七海建人吗？”
“还不到时间。”
棠恩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对着屏幕之上无数监视器拍摄下的景象，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搁置于手指构成的尖塔。
“五条悟，还没有就位。”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幼鱼篇：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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