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幼鱼篇：中奖 ...
-
【下水道内】
解决了来自真人照惹来的麻烦，棠安躺在依旧幸存的吊床上看书。
“你还真是热爱学习。”真人自暗处走出，他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棠安依旧还会留在这里，“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会满世界找我呢？”
“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去找你。”棠安的话里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事实的陈述，她很快就翻到了下一页，“不要太自作多情了，真人。”
“诶——”拖着长长的尾音，真人靠近了棠安的所在。
虚空中凝结的一击瞬间发动。
真人的身体迸出鲜血。
棠安的视线依旧落于书本之上，她没有确认由自己发动的进攻，或者说不需要确认：“感谢赌约吧，在赌约结束之前我不会杀了你。”
棠安冷冷瞥了一眼恢复如常的真人：“我已经没什么心情等下去了，如果你在三天之内不能让我看到吉野顺平选择恶，那便是我赢。”
“所以说你太着急了。”真人没有对棠安产生怪罪，或者说这种程度的进攻对真人而言只是一个玩闹，对他越界不满的捉弄，“作为赔罪，我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这么捉弄你了，原谅我吧。”
“嬉皮笑脸。”棠安合上书，“你要带我去哪里？”
真人摸摸下巴，“你知道两面宿傩的容器吗？”
——————————————————————————————
【医院监控中心】
中控台的门口七扭八歪躺了不少穿着保安衣服的大叔。
棠安抱着书跟在真人后面，脸上显露出一丝嫌弃：“咒灵又不会被人看见，还打晕干什么，看上去怪恶心的。”
“不是我做的。”真人飞速甩锅，他脸上浮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可能是因为中控室那个人会被看见，所以才这样这样做吧。”
“你们居然还能跟术士和平相处。”棠安理解了真人的暗示，她抬头看向中控台的厚重铁门，“真无聊。”
真人将门打开，微微侧身让棠安先进去。
黑漆漆的门内，只有满墙的屏幕幽幽发着冷光。
坐在屏幕前的椅子缓缓转动，名为羂索的术士展露面目。
“欢迎你到来，小姐。”头上满是缝合线的男人笑容亲切，“我们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在少年院之后①。”
——————————————————————————————
【医院缴费机处】
棠恩把自己的银行卡塞到缴费机里。
庞大的数额让一旁的虎杖悠仁眼睛都看直了：“你好有钱啊，棠恩。”
“某个意义上，这也算你的钱。”棠恩摁好密码，成功上缴医药费的凭条自缴款机内缓缓吐出，“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发零花。”
“这个倒不用。”虎杖悠仁撕下来凭条，“倒是你在急诊大厅时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吉野顺平的改造不涉及太核心的部分，所以正常来说是可以存活很久的。”棠恩把银行卡收纳到空间之中，“不过我推荐你远离他，如果是诱饵，那这是完全针对于你的布局。”
“针对于我？”
“吉野顺平两次涉及咒灵作祟的现场还完好无损，那么必然会有咒术师来调查。”棠恩看向虎杖，“改造灵魂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工程，你觉得他会没有见过凶手吗？”
“你觉得……”
“吉野顺平就是一个诱饵，而且我并不确定他改造灵魂改造的是哪一方面。”棠恩言语相当冷酷，“并不是不能做到把灵魂改造成定时炸弹，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吗？”
虎杖悠仁沉默了，在许久之后，他才勉强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也就是存在顺平突然变成那种东西的可能。”
雨天球场上被术式改造的人类与濒死挣扎的棠恩交替闪现。
还有在妈妈身边可以露出来幸福微笑的顺平。
怎么样才可以拯救他？
一种无力感席遍全身。
“不要想了。”棠恩轻轻碰触了他的脸，轻微的刺痛感之下，一切负面情绪都如潮水般退却。
某种可能性突然滑过虎杖悠仁的脑海。
“你不是在那次我死掉之后救了我吗？”虎杖悠仁抓住了灵感，因为某种激动的情绪，他一时间言语有些错乱，“就是你跟五条老师打架，我死掉的那次。”
“对……”棠恩惊讶于虎杖悠仁的反应。
“那次为什么没有咒令，你将我复活却没有事情？”虎杖悠仁眼神发亮，他期待着棠恩的回答。
“因为你是我的master，我们存在契约，你死我也活不了，所以救你被认定成了我的自保行为。”棠恩耐心解释，“但是顺平不属于这种情况。”
“那假如你跟顺平也签订这种契约呢？”虎杖悠仁的回应简直可以称之上天然。
“那我会在更改契约的过程中死去。”棠恩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温柔，可内在的心情完全可以称之上阴沉。
虎杖悠仁太敏锐了。
虽然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但是这种联想能力和利用规则的能力，简直就是犯规。
眼前的少年还在纠结于如何拯救吉野顺平，棠恩内心暴躁到按着虎杖悠仁老老实实走她的剧本。
失控，事情就像那次圣杯降临一样，即将再度失控了。
为了缓解这种情绪，棠恩大脑疯狂思考。
虎杖悠仁还在想着如何拯救吉野顺平。
他们走到某个不妨碍别人的角落小声讨论，在虎杖悠仁低头思索的某个时刻。
满身都是缝合线的真人带着捧着书的棠安自远处一闪而过。
接收到某种信号的棠恩，感受到某种可能性，她脸上再度露出笑容：“我还有一个主意，说不定可以绕过规则。”
————————————————————
【病房内】
“……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顺平讲述着自己在两次灾难中看到的一切，“每次我都会和真人，就是那个凶手说话，他告诉了我很多奇怪的东西。”
“这样。”虎杖悠仁仔细聆听，对于顺平如此坦诚不带有丝毫怀疑，“那你有和那个叫真人的咒灵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吗？”
“没有。”顺平毫不犹豫进行了否认，“他只是碰了碰我，然后告诉我，假如遇见身上带着你这样纽扣的人，要好好和你相处做朋友。”
真的就像是棠恩说的那样。
虎杖悠仁心中除了愤怒已经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一定要想办法拯救吉野顺平。
————
棠恩已经灵体化，在虎杖悠仁身边默默观察着顺平的一言一行。
毫无疑问，吉野顺平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是为了计划完成，她什么都不可以做。
而虎杖悠仁还沉浸在轻信他人带来的良好感受之中。
“确定要相信他吗？”棠恩的声音带着某种幽怨，直接传递到虎杖悠仁的大脑中，她的手似乎再度触碰了虎杖悠仁的脸颊，“master。”
虎杖悠仁没有回答，但是他按照计划，对顺平吐露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报。
……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灵魂被改造了。”顺平躺在病床上，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几分，“那我什么时候会死呢？”
“不用担心，我肯定会救你的。”虎杖悠仁很坚定，“你妈妈还在等着你，不是吗？”
顺平笑容带着几分虚弱，他看向虚空之中：“说不定还没有变成怪物就胃出血死掉了，不要费尽心力就救我了。反而是我妈妈，希望你可以好好保护好她。”
“必要的话，就让她忘了我吧。”
“还救吗？”棠恩突然提问。
虎杖悠仁没有回复棠恩，但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要不要换个身体，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真的可以吗？”吉野顺平紧紧握住了虎杖悠仁的手，可仅仅是刚刚接触，虚空之中一股强大的力道便强制掰开他的手。
“可以。”虎杖悠仁没有注意到这点细微不对劲之处，念起棠恩教授他的话，庞大咒力流动至手臂上猩红的两道花纹之中，“以咒令之名，棠恩服从于「伪臣之书」所有者的命令②。”
——这就是棠恩提出来的方法。
通过咒令将棠恩的使用权让渡于吉野顺平，再将咒力抽离形成「伪臣之书」保证没有咒力的吉野顺平可以维持棠恩的生存。
这样虎杖悠仁成为名义上的主人，而吉野顺平成为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这样就可以绕过束缚，完成拯救吉野顺平的目标。
————
虎杖悠仁满怀希望感受着手背上的花纹再度消去消去一条。
棠恩解除灵体化，根据虎杖悠仁的命令将咒力整合成为书本的模样，并依附于此。
只有两三秒的时间，伪臣之书便已经形成。
没有什么好脸色，棠恩把书扔到了吉野顺平的脸上。
“虎杖悠仁，你先出去。”棠恩看向一旁明显不理解目前情况的虎杖悠仁，她掐住吉野顺平因为吃痛而乱动的手腕，“我要给他改造了。”
虎杖悠仁乖巧离开。
感受着虎杖悠仁气息的离开。
棠恩松开吉野顺平的手，伪臣之书已经将少年砸出了鼻血。
可刚才还明显气场弱势的顺平此时却没有丝毫懦弱。
“让我们来谈个交易吧，可以选择成为咒术师的顺平少年。”伪臣之书瞬间回到棠恩的手上，带着明显恶劣的笑容，棠恩坐到了病床上，“毕竟伪臣之书的主人，现在可是我。”
“换句话说，你是生是死，我说了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幼鱼篇：中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