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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凄阳暮阙 ...
夕照昏黄,晚风穿过水面,抚动起了微微的涟漪来,亭瓦上的花瓣也随之飘落入池。
口中苦涩,暮言卿艰难的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前的是纤长的乌羽,睫羽在那人的眼睑下留印了两片如扇形一般的垂影。
暮言卿只感浑身没劲,一点力都使不上来,最终只能依靠着微弱的鼻音来表示抗议。
“阿卿醒了?”
宿鬼微微离开他的唇迹,还用指腹擦了擦他那已恢复了的水润唇瓣,“阿卿可还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暮言卿被苦得还没回过神来,随后唇间就被塞入了一个蜜饯,果脯所带来的甜酸顷刻间便化解了药汁的苦涩。
缓和了一会儿,暮言卿从锦被里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还有些微喘着气的说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在罚苏时抄书了,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宿鬼顿然便轻笑了一声,眸中却无半点笑意,“不过就是抄了几本书而已,阿卿这就开始心疼了么?”
暮言卿低垂下眼睫道:“不要牵连到其他的人,可以吗?”
不知是为何,宿鬼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渗人,而后他又是一声轻笑。
宿鬼笑着倾身而下,轻柔的替少年理了理那些鬓边的乱丝,“不想我牵连无辜最好的方法便是,阿卿你不要去在意,阿卿这样只会让我更生气……”
“……”
过后,宿鬼直起身握住了那只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雪白如瓷,凉似冷玉,纤细脆弱,仿佛一碰便会即碎。
暮言卿没作任何的反抗,或者说反抗是完全没有用的,反而只会招至而来更为严重的苦果。
宿鬼想要将其捂暖,但效果却是微乎其微,他略微抿了下唇,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将这只手给放回了锦被里。
宿鬼缓缓垂眸,格外仔细的把被角给掖紧,“等阿卿病好了之后……”
对于宿鬼后面要说的话,暮言卿已是了然于心,他随即就开口软声打断了宿鬼。
“之后就继续供你玩弄,是吧……”
宿鬼听言指尖微顿,后极自然的笑着接过了话道:“嗯,之后阿卿便随我回兀戌,供我在榻间日夜玩弄……”
暮言卿不在说话了,只是呆怔怔地看着那纱帐上绣着的天青竹纹。
自他因为遭受了牵连,从而来到了这个地方,先是那些弟子自毁而亡,在是他自身被同性给睡了,其后是人身自由受到了极重的限制,尊严还被肆意的侮辱践踏。
面对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以及宿鬼不断强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在努力的消化着,尽可能的去自我调节。
自我了结也成了一种奢侈,一旦宿鬼发现他还存有自杀的心思,不知道又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折磨他了,虽然具体会如何自己不得而知,可宿鬼绝对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只要能熬过去就好了,只要有朝一日能够离开宿鬼,那么这些痛苦都算不上什么。
可……
他真的能离开兀戌,真的能离开宿鬼身边吗,这真的不是他自己在痴心妄想、自欺欺人吗?
宿鬼抚着少年的脸颊,眸光舍不得离开一丝一毫,话语间满是缱绻温柔。
“阿卿快些好起来吧……”
之后,他会带阿卿去市廛里买好吃的,买阿卿喜欢的糕点蜜饯,买阿卿所喜爱的一切东西,最后他在将他的阿卿带回兀戌好生的养起来。
少年对此报以沉默,宿鬼也不在乎,一吻落于他的眉心之后,轻声轻语道:“阿卿还可以在睡会儿。”
“……”
暮言卿眸光轻恍了一下,似觉那天青竹纹既近又远,接着他纤长如羽的黑睫阖下,掩盖住了眸里的悲凉。
锦被里的暖意侵染了指尖,困意在不知不觉中袭卷而来,暮言卿渐渐的就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五六日里,暮言卿浑浑噩噩的躺在榻上养病,药膳日日不离口,在宿鬼寸步不离的照顾下气色回转了不少,他也终于被容允可以自由出入了。
外间艳阳耀目,山茶零散飘落,于那数扇雕花窗所投落在其间的光影之中旋起舞落。
暮言卿站在桌前,微微抿着唇瓣,一双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他看了好一会儿那搁在桌面上的两样东西。
书册的旁边还放有一把短刃,暗红诡异的刃柄,刃身轻薄且异常锋利,整把短刃通体都泛着骇人的冷光。
暮言卿将这两样东西拿起,转身拉开屋门就迈脚走出,而后,一眼都不带看的直接便把凄断给扔进了水池内。
暮言卿拿着书册,畅通无阻的走出了内院,能够接触到外界,他心底里积攒着的那些阴郁也消散了一些。
月洞门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庭院,沿着青石铺成的小道绕过假山与矮竹,然后还需要再过一道庭门才算是出了这个庭院。
浮夷所处的地界四面环山,越往中间靠近楼阁便越多,琼楼玉宇,碧瓦朱檐,景致堪称绝佳,说这是个世外仙境也毫不为过。
凭借着那天在书阁高处所看到的景象,暮言卿没一会儿就找准了藏书阁所在的方位。
这时,迎面走来了几名弟子,他们随即便对着少年施礼喊道:“夫人好。”
暮言卿:“……”
浮夷作为有名的仙宗,门内弟子肯定不止眼前的这几人,挨个解释显然是不可取的,哪怕就算是他解释了,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
只需等到宿鬼的白月光回来,到那时他们两人理所应当自会成婚,真相也就自然而然会大白,谣言亦会不攻自破。
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他还要继续保持沉默不应的话,那就会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了。
思及此处,暮言卿只好干巴巴地回道:“你们好。”
不过多时,便又遇到了几名弟子,在行礼过后几人齐声说道:“夫人好,愿夫人与宗主百年好合,恩爱长久。”
“…………”
暮言卿回道:“……多谢你们的美意了。”
他好像就不应该出来……
“夫人夫人!”
不远处,背着配剑的苏时也看到了自家的夫人,他格外兴奋的朝着少年挥了挥手,随后风风火火的跑过去施礼。
一礼过后,苏时笑嘻嘻的问道:“夫人是来寻宗主的吗,宗主他现下正在大殿议事呢,夫人要去吗?”
暮言卿摇了摇头。
苏时开心的讲道:“宗主跟弟子说,今日夫人会出来的,所以弟子就一直在这等着夫人,弟子原以为今日是见不到夫人了,没想到夫人还真的出来了。”
听着这话,暮言卿隐约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没说话。
同着装的男子自后方不紧不慢地走来,他身后同样是背了一把剑,该男子对着暮言卿亦是行了一礼,语气平缓恭敬。
“弟子许岑,见过夫人。”
转而,许岑对着苏时冷声说道:“不要耽误了时辰。”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师兄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就是想跟夫人道个别而已。”
苏时撇撇嘴,随之再一次行礼道:“弟子此番出宗历练,还望夫人多加保重身体。”
暮言卿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说道:“会的,你们此去也要一路小心。”
苏时信心满满的肯定道:“夫人您就放心吧,弟子不会有事的,弟子的这位师兄可是很厉害的,打遍天下无敌手。”
许岑看了他一眼,沉默未有言语。
暮言卿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不能多说什么,那天宿鬼说的话他不敢忘。
不牵连无辜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再去在意任何事与物,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够杜绝会连累到别人的可能性……
许岑道:“走吧。”
苏时又挥挥手道:“夫人再见。”
暮言卿点了点头,看着两人不断远去的身影,唇边挂着的那抹笑容淡了下去。
其实他很想问一问,是不是又是宿鬼让苏时去的,但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他怕宿鬼依然还在监视着他……
指节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蜷缩而起了,暮言卿抿着唇继续往书阁的位置走去。
藏书阁底楼内,阁老佝偻着腰笑脸相迎,“夫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暮言卿回道:“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来还书的。”
阁老一脸慈祥的笑着说道:“夫人身体抱恙,这等小事夫人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趟,若是让宗主知道又该要担心了。”
暮言卿淡淡道:“没事。”
担心?
他身体抱恙也是因为宿鬼,而且宿鬼还早就料定了他会出来,只怕是别有居心的吧。
暮言卿走上顶楼,抬手一推开阁门,不浓不淡的檀香味与书香气漫来,放眼望去皆是排排书架,其上摆放着各类的惜有典籍。
横穿大堂至最里面,在靠着阁间略近处的一排书架上,可得见有书本空缺的位置,暮言卿把书册轻放回了原位。
在暮言卿转眸之际,看到了那阁间内放置着的躺椅,上面还搁有几张叠好了的毯子,他扫了一眼便不以为意的转身出了书阁。
碧空如洗,顶楼的视野开阔,距离不远处的宽大道场上,统一青色服饰的几名弟子,正在互相之间切磋比试着。
暮言卿站在廊上,默默的凝视了好一会儿方才走下了楼。
阁老笑着嘱咐道:“这成婚之前所需预备的东西可是有很多的,难免就会有些繁杂劳神,夫人您可要注意身体啊,还得要细心养着才好。”
“……”
暮言卿礼貌的回答道:“多谢关心。”
返回的路途中也遇有不少问好的弟子,听着那些祝福的词汇,暮言卿面带微笑的着一回应,但却在心底里叹息不止。
把夫人这个称呼用在他的身上,难道就不觉得很怪异吗,可不可以给他换个其他别的称呼。
遽然间,议论的声音隔着红墙入耳,暮言卿心思微动,随之便特意放慢了脚步,或许他能借机听到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
那边的女弟子正在唉声叹气,她说着说着都快要无语望天了,“哎,宗主他竟然真的有了夫人,而且竟还是个男的……”
在边上的另名女弟子一听,生气的踹了一下墙角,语气不满的念叨道:“除了他的那张脸,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还有哪一点比得上凌月真人。”
“谁说不是呢,这依我看来呀,定然是他蓄意勾引我们宗主的。”
暮言卿:“……”
讲真。
他真没勾引过宿鬼。
“不过有件事说来也奇怪,我早间看到苏师弟背着他的佩剑,我一时好奇便问了问他这是准备要干嘛,你猜猜他说了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的,带着佩剑那应该是要出宗的啊,说不定是有什么任务在身呢。”
女子压低了声线的说道:“不是任务,苏师弟他说,是真人派他出宗去历练!”
“这有何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出宗历练吗?”
但在说完过后,那名女子似觉有哪里地方不对,又继续道:“今日派出宗历练?师妹你莫不是听错了吧,宗内弟子可自愿请求出宗历练,亦或是四年后由宗内派出历练,可我记得苏师弟他才入宗两年左右啊。”
“师姐你是不是也觉得颇为奇怪,就方才,许师兄还陪着他一道出宗了呢。”
“还真是奇了,不过有许师兄在,那指定是出不了什么事情的,既然人都走了就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去大殿吧,师妹你有没有看到云天阑的……”
暮言卿垂下了眼睑,不由得在心里苦笑,没心思在听下去了,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难怪会这么凑巧,他一开始还以为宿鬼是良心发现了,所以才把他放出来的。
原来,宿鬼是想让他看着自己为苏时所求情的后果……
一念及此,暮言卿突然间恍然大悟。
浮夷的高楼也有不少,宿鬼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藏书阁呢?这会不会也是宿鬼故意的?宿鬼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明知道他是有多想去了解那些东西,但宿鬼还是把他放到了藏书阁内,让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那满排的书籍。
他想要了解的东西,或许在那些书册里面就写有,可好巧不巧的是,哪怕就算是书里有,他也根本就看不懂。
这恐怕也是在宿鬼的意料之中吧,宿鬼算准了他会忍不住去翻看那些书册的。
他在心里一直惦记着要修炼,想要学些东西在身上,然而又不巧的是,在书阁的不远处就是弟子们修习切磋的地方。
宿鬼就这么让他看着那些弟子修炼。
宿鬼就这么让他干看着……
暮言卿又往深处一想,兴许宿鬼带他出兀戌其实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修炼,但就是故意不明说,让他以为还是能有一线希望的。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
就近在咫尺……
可他却连伸出手都做不到,宿鬼只是把希望拿在他面前晃着,但没有给予他丝毫能够触碰到的机会,他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宿鬼此番作为,为的就是要告知他。
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那被摆弄的命运,自己已躺进了他宿鬼的怀里,却还在做着各种可笑至极的挣扎,纯属就是在白费心力。
——还不如就此乖乖的认命。
暮言卿暗暗咬了咬唇瓣。
给予了所谓的希望,过后在引着他去撕开那层覆盖于绝望表面的糖衣,让他亲眼见证希翼的破碎,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
就在此刻,一名女弟子拦住了前路,缓缓地说道:“这位公子,凌月真人请您移步前往闲兰亭一坐。”
暮言卿:“……”
这么快就找上来了吗?
该不会是什么针对吧。
暮言卿回过了神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应声说道:“可否麻烦姑娘为我带下路。”
女弟子回答道:“公子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条条长廊,最终到达了一处莲池,大片的睡莲之中有一亭而立,那亭的匾额上正写有闲兰两字。
莲池上方可见有缕缕的雾气缭绕,锦鲤时不时的跳跃而出,吐息时鼻翼间皆是非凡的空气,令人只觉神清气爽。
女弟子停步道:“闲兰亭已到,还请公子移步到亭内稍坐片刻,凌月真人随后便到。”
暮言卿笑着说道:“多谢你了。”
那名女弟子退下过后,暮言卿便迈步走至了亭内坐下,收敛心神静坐等待。
过了一柱香左右,凌月真人来了。
女子肤如凝脂,气质姣好,乌发盘成了发髻,淡紫色的丝带垂于发间,佩戴着的额饰也是极其精美,裙边绣着的蝴蝶跟随微步摆动也煞是好看。
月浮霜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打量着少年,旋即便问道:“你就是殷逢卿的心悦之人?”
暮言卿轻轻摇了下头。
月浮霜踱步到对面坐下,柳眉微皱,语气明显带有不信,“怎会不是,他不是都抱着你出藏书阁了吗?”
况且她座下弟子从不撒谎,不仅仅抱了,听说还住进了殷逢卿的庭院里面,这些时日两人还都同住在一屋。
若非是她心里还存着些不甘心,却又怕得到殷逢卿的亲口回答,她也断然不会拉下脸来问这么一个俗人。
相识多年,她自知殷逢卿其人一向平淡,待人客气疏离,便是连她都难以接近,更别说什么其他之类的亲密举动了。
倘若传言皆真,那岂不是也就证明了,殷逢卿他只有在独独面对此人时会不一样,会为其破例,会为其担忧,会为其外露情绪?
这怎能让她不意外,自己思慕了许久的人,那般冷心冷情的性子,竟也会有爱恋之人么。
暮言卿:“……”
难道抱了就是心悦之人了吗?
这个结论得的就这么草率的吗?
不过,暮言卿眼眸一动,唇边扯出了一抹苦笑来,继而轻声说道:“真人有所不知,其实他早已另有所爱,只因我长得与他那心爱之人有着几分相似……”
说着说着,暮言卿思考了一瞬,想到宿鬼那样子的强迫于他,随即便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做了替身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由这般,所以他才会对我另眼相待,我只不过是那人的替代品罢了……”
为了显出话语的真实性,暮言卿故作伤心的垂下了眸,秀眉紧蹙而起,遮挡住了那眸里装出的凄凉之色。
比起替身一事,他更讨厌宿鬼的所作所为,暮言卿怀着报复心的继续将这个说法编全。
“每每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总感觉他是在透过我看其他的人,我也不是没有问过他,可……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解释就走了……”
“……”
月浮霜虽抿唇不言,但在心里却深有同感,宗主他就是如此这般的冷淡,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对她情意的回应也是如此,往往都是在刻意的避开。
少年指骨蜷缩轻颤,似是在竭力的压制着自身的情绪,泪珠终还是滚落出了眼眶,在那手背上溅起了小小的泪花。
暮言卿声情并茂的演绎着身为一个赝品所该有的心态,“他曾在无意中说起过,那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等,等到那人回来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还请真人能够为我保密,不要与他人说起此事,保留、保留我最后的颜面……”
嗯……
虽然是夸大其词了点吧,但十有八九,说不定宿鬼还真就是这样子的。
刚好宿鬼又时常不在,他很有可能就在某个地方,欲罢不能的思念着他心里的那位挚爱白月光。
暮言卿试想了一下自己话里的那个场景,顿时就感觉到一阵恶寒,如果真是那样子的话,那宿鬼可真的是渣啊,妥妥的渣男一个。
“你尽可放心,我不会对外说的。”
看着那还在落泪的少年,月浮霜的美眸之中生出了几分怜悯,心底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固然很喜欢殷逢卿,然则也有傲骨在身,对情意的要求必得是一心一意,她绝不可能会被情爱给蒙蔽了心智,选择委曲求全的去做他人的替代品。
纵然是爱而不得,殷逢卿也不能去找什么可笑的替代品,此种行为亵渎了她心目中所期望的爱情,这是对她所认为的情意的玷污。
无论此人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但终归是事已至此,已是无可挽回的了。
既然殷逢卿的情爱已经给予了他人,自己如若再去死缠烂打的话,为免也太过丢人了些,更何况殷逢卿的眼里从来就不曾有过她分毫。
那……
何不直接弃了他?
她也算得上是天之骄女,也不比同辈的那些女子差,放眼其他的宗门或是世家,好男儿多的是,她又何必非得要死在一人身上呢?
月浮霜在瞬息之间,只觉自己豁然开朗了起来,在心里已经跟她们宗主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挥手自兹去了。
见暮言卿哭得如此难过,月浮霜也不由得信了几分,虽然对那些话大部分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殷逢卿他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那人,却还要去耽误其他人,非君子所为,这做法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最初的情意一但出现了动摇的迹象,便很难在找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月浮霜对宿鬼的好感,那是哗啦哗啦的降啊,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看向宿鬼的眼神都带上了似有若无的鄙夷。
月浮霜:朝三暮四
宿鬼:……
阿卿:潜在渣男一个
宿鬼:???
宿鬼在大殿上见云天阑的弟子呢,他并没有时间去监视阿卿,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受了凌月真人好久的鄙夷目光,哈哈哈哈
阿卿的猜想是对的,宿鬼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修炼
大家放心
宿鬼爱的一直都是阿卿,也没把阿卿当替身,他根本就不觉得阿卿像谁,后来听到闲言碎语才觉得像的
当然,是白月光像阿卿,不是阿卿像白月光
宿鬼避开月浮霜单纯是因为眼不见心不烦,懒得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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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凄阳暮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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