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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三千9 ...

  •   那日的委屈,一直持续到九天仙试

      其间,见磨去世了,据说是旧时受到浊气侵袭,落下老毛病了,不久前与浊鬼战斗,旧伤复发而去。

      楚凭御感慨万千,怎么说走就走了,好像命运注定他就要在此时离开一样。

      此事惹的众人悲哀,之后,九天上下所有人加紧修炼,楚凭御也很少和司泠序说话。

      九天仙试大比,内门弟子中,楚凭御,司泠序,沈既白位列前三甲。

      东南方出现了大片的浊气,疑似有鬼仙之力隐藏,东方禾派三人同兰毓仙子一起,前往调查。

      天空湛蓝,浮云如絮。

      四人坐在仙车中,气氛莫名的尴尬。

      沈既白左看右看:“你们怎么不说话?”

      连这句都没有人回他,他索性擦起了自己的剑。

      最终四人到达附近时下地,前方皆是村落,调查从此处开始。

      几人巡逻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继续步行到下一个村落。

      烈日炎炎,此刻连云都散的无影无踪,头顶白天。

      楚凭御抬手遮住阳光:“今年的天热的出奇,不像是秋天。”

      沈既白:“地域原因吧,你别靠我胳膊。”

      楚凭御不屑一哼,往旁边躲去,抬眼看前方,司泠序和兰毓正并肩走在一起。

      他磨了磨牙齿,跟在两人身后,一下一下追着影子踩。

      沈既白揶揄道:“你在找地方乘凉?”

      “是啊。”楚凭御提高声音。

      司泠序微微偏头,不予理睬,甚至觉得他这种行为非常幼稚。自从那天之后,楚凭御就开始暗自较劲了。

      走了好一会儿,路边终于有一家客栈,四人就地休息,沈既白喊道:“小二,一壶茶。”

      楚凭御:“再加四碗绿豆汤。”

      小二戴着个布帽,肤色黢黑,为难道:“客官,绿豆汤这样的东西,我们这儿没有。”

      楚凭御:“哦?那冰镇酸梅汤。”

      “没有。”

      “不要冰镇了。”

      “那也没有。”

      楚凭御撑起下巴:“西瓜?”

      小二摇头:“不瞒客官,今年大暑,方圆百里的地都种不出东西来,我这小客栈想买也买不到。”

      楚凭御:“先来一壶茶水吧。”

      “没有。”

      楚凭御:“你们有什么?”

      小二道:“只有稻芽水,是混着为数不多的稻米剥下的稻壳做的,客官,也很甜的。”

      “好吧,就这个。”

      小二进屋去,在一口脏而旧的大缸中舀了四碗水,直接端上桌。

      水的色泽有些浑浊,浮着几片稻壳。

      兰毓半遮着嘴,难为情道:“这当真能喝?”

      司泠序闻了闻,检测道:“无毒。”

      听他这样说,小二拍腿:“客官真有意思,大家都快饿死了,谁想害你们,就算你们再有钱,在这儿也抵不过一碗米!”

      其实此次下来,四人已经穿的很朴素了,实在是看不出有钱的样子。

      他这样说,兰毓也不好意思,轻轻抿了一口水,然后呛了出来。

      司泠序关心道:“没事吧?”

      兰毓半掩嘴:“咳,无,无事,不太好喝。”

      楚凭御亦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捂嘴咳嗽,司泠序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尝不出味道吗?”

      “呛到了不行。”楚凭御冷冷道。

      两人不再多说,倒是兰毓很感兴趣:“啊,为何尝不出味道啊?”

      楚凭御撑着下巴:“天生的。”

      他语气生硬,兰毓也不便多说什么。

      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几人又到附近去勘察,哪知四周全是荒野。

      路上,兰毓忧心忡忡:“司公子,我感觉楚凭御不是很喜欢我。”

      司泠序道:“不必在意,勿要多想。”

      回到客栈后,四人简单阐述了勘察的结果,太阳也快要落山了,就打算在此地住一晚。

      小二道:“客官,还剩三间房。”

      什么死亡选择问题,沈既白道:“就这个地方还有人住客栈吗?”

      小二憨笑:“准确来说,就只有三间房,算上我自己住的,有四间房。”

      沈既白道:“不如我们把他扔出去,刚好一人一间房。”

      小二闻言擦了擦汗,楚凭御道:“别紧张,他开玩笑的。”

      小二点了点头:“实不相瞒,这地方偏僻,要不是是祖传的屋子,我也想走了。”

      楚凭御:“也?”

      小二道:“其实之前还有几家挨着我家的店,后来拆了,大家都奔着外地逃荒去了。唉,过不了几个月,我也得走了。”

      他把东西端起来,道:“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选吧,我回去休息了。”

      等他走后,四个人才在沉默中反应过来,兰毓肯定是单独一间了。

      楚凭御指着司泠序:“我和他一间。”

      司泠序眉头微动,义正言辞道:“我喜静。”

      楚凭御道:“我师弟也喜静。”

      司泠序:“看不出。”

      沈既白插在两人中间:“楚凭御,你有病吧。”

      楚凭御:“难道你很想和师兄我一张床吗?”

      沈既白仔细一想,扭头钻进屋子,顺便把房门带上:“再见。”

      司泠序:“……”

      兰毓看了看两人,欠身道:“那我也去休息了。”

      司泠序颔首,楚凭御挥了挥手,随即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还算干净,就是地板有些陈旧。

      刚一关上门,楚凭御就双手双脚趴在床上,占据了所有地位。

      司泠序知道他要作,将剑放在一旁,干脆坐在地上闭目养神,楚凭御问:“你不上来睡吗?”

      司泠序:“不用。”

      楚凭御拍了拍枕头:“挤一挤能睡的。”

      “不想。”

      楚凭御没办法,翻身自己躺了下来,顺便脱掉了外衣,中衣,眼看他就要把里衣也脱了,司泠序忍不住道:“穿好。”

      楚凭御故意道:“为什么?你害羞了?你又不是没看过。”

      司泠序猛然起身,拉过被子把他裹了起来,随后往地上一扔:“聒噪。”

      “粗鲁。”楚凭御从被子中探出头,床上空了出来,司泠序便只脱了靴子,板正地躺在上面,像一具尸体。

      楚凭御:“你现在很讨厌我?”

      司泠序闭着眼,半晌,道:“你不要闹了。”

      “哦。”楚凭御抱着被子睡在了他旁边,司泠序没有反对,好像是睡着了。

      楚凭御又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司泠序往里一挪:“要么别动,要么下去。”

      “不动了,别讨厌我。”楚凭御无辜道。

      司泠序心中忽然一阵苦楚,漠然道:“睡吧。”

      半夜,司泠序被闷醒了,低头一看,楚凭御的头整个压在他的胸膛上,包括腿也架了上来。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闭眼,却睡不着了。

      黑暗中时不时传来虫叫声,以及楚凭御平稳的呼吸声。

      是怎么变成如今的地步?

      司泠序轻轻推开楚凭御的头,小心起身穿好靴子,屋外月圆而亮,他一跃而起落在了屋顶上。

      本想着放松心情,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奇怪的味道。

      司泠序立即认真了起来,是浊鬼的气息。

      月光下大地空旷,一个瘦弱的黑影弓着腰吐着粗气往这儿走来。

      看样子是寻常浊鬼。

      司泠序正欲召剑斩杀,忽见那浊鬼抬起手敲了三下门。

      怎么回事?低级浊鬼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难道他判断错了?这个浊鬼有小重天级别。

      随着一盏油灯晃起,咯吱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了,店小二看到来人很是惊讶:“哎,老东西,你怎么回来了?找到那个地方了吗?”

      浊鬼并不说话,夜色深亦看不见他的脸,只见浊鬼拍了拍胸脯,拉着小二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小二惊讶道。

      浊鬼很固执,捶着胸口,用手指了个方向,意思是跟我走。

      明明是浊鬼,闻见人肉居然没有进食的欲望,若不是气息和特征明显,司泠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浊鬼了。

      “要到哪里去啊?”月下忽然闪出一个人影。

      沈既白立在屋檐角上,从手中抽出黄金刃,指尖弹了弹刃锋:“浊鬼?正愁没地方用呢。”

      这黄金刃是仙试第三名,东方禾给的奖品,锋利且极含威力,沈既白很是喜欢。

      他弯腰猛然攻上前,剑刃直砍向那浊鬼的脖颈,速度迅速,司泠序急忙跃起,抽剑横挡住他的攻击,后脚在地里被推出了几米。

      司泠序:“等等,不太正常。”

      沈既白很是意外:“你拦我?”

      这动静不小,浊鬼一见两人,立即拔脚就跑,月色一暗,瞬间隐在了黑暗中。

      沈既白:“你有病啊,把他放跑了!”

      远处楚凭御的声音懒懒响起:“跑不了。”

      他一身白衣,甩了甩高扎的马尾,提着那浊鬼在夜色中走了出来,将其扔在了门口。

      沈既白笑道:“身手很敏捷嘛。”

      楚凭御已经把浊鬼的手和脚绑住了,此刻浊鬼眼中满是畏惧,口中吐着热气。

      他掏出夜明珠一探,道:“明明级别很低,居然有自我意识,只可惜还是说不了话。”

      一旁的小二从头到尾处于懵逼的状态,好一会儿才道:“等等,这是我老爹,你们在干嘛?放开他!”

      沈既白道:“他已经浊化了,看他的牙齿和皮肤,现在是浊鬼。”

      “我才不懂什么浊鬼呢!”小二气道:“你们是修行者?”

      沈既白扬起下巴:“正是。”

      小二忽然“呸”了一口:“修行者有个屁用。”

      沈既白:“……如果不是我们修行者,你刚才就被浊鬼吃掉了!”

      小二冷哼:“修行者那么厉害,为什么在如此大旱之际,不能够为我们下一场雨?”

      楚凭御无奈道:“修行者能力有限,大旱是自然天象,属于天道,我们不能更改。”

      小二:“那要你们有屁用!”

      沈既白气了:“和你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他有伤害我吗?”小二指着浊鬼道:“你们赶紧把他给放了!”

      沈既白被怼的哑口无言,楚凭御打住道:“等等,你冷静点,就算他不是浊鬼,也不是人了,你摸摸看。”

      楚凭御将小二的手抓起按在浊鬼身上,道:“他已经没有心跳了。”

      小二又惊又疑,扒着浊鬼查了好一会儿,呆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死人了吗?”

      司泠序道:“是死人,但尚有气。”

      小二大声哭了起来,抱着浊鬼道:“老爹,你说说话呀!”

      浊鬼哇哇嚷嚷着,就是不会说话。

      楚凭御走到旁边,问司泠序:“是浊气吗?”

      司泠序摇头:“不确定,问兰毓吧。”

      楚凭御耸肩,沈既白去找兰毓了,突然咔嚓一声,那小二居然把捆住浊鬼的绳子解开了。

      “跑!”

      浊鬼立即跳了起来奔向远方,司泠序正要追,小二又抱住他的大腿:“你们这群虚伪的人!他没有心跳又怎么样!他能动能听懂我说话的,就是活的!”

      司泠序皱眉,楚凭御示意他莫要多言,他先前已经放了只蚂蚱在浊鬼身上。

      兰毓和沈既白从楼上走下来,见空空如也,沈既白:“人呢?”
      “跑了。”

      “你们两个看不住一只浊鬼?”

      楚凭御摆了摆手:“行了,小二哥,听你的意思,似乎知道什么,说说吧,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三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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