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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


  •   这天清早,开封府门口就跟打鸣的公鸡一样地准点醒来,小衙役精神抖擞地换差,往门前头一戳,腰杆倍直,形象工程打造得尽善尽美,路过赶早市的大妈扯着自家小儿子的耳朵就说瞧瞧瞧瞧,这才叫学好呢。之前白玉堂见了再回头打量展昭,都夸了,难怪你在通天窟气死猫底下睡觉都能直着腰板睡。

      小衙役正精神着呢,老远就瞧见个白眉毛的往这面赶,脑子都不用转,随口就道,“徐护卫办差回来啦?”徐良在门口站住脚,点点头,又道,“恩,对。你等一等,我问你,包大人早朝去了?”

      小衙役应了一声,“是,走了有会儿功夫了吧。”徐良又嗯了声,嘱咐了小衙役几句,便进了府,脚步有三分匆忙。昨夜贼窝一探,居然叫他探出来点大事,此时不知深浅,且先进府商量过再说。

      你当昨夜如何?是这么回事,昨夜徐良一路坠在白玉堂后头,跟进了贼院,待听得暗号,立马趁着院内无人注意,朝院里头寻去。原本徐良到当真没抱多大希望,只为别有遗落,谁知老天当真开眼,竟叫他在这贼窝,碰见了个熟人。

      徐良正踩着房顶俯身快走,忽听的院内一阵骂骂咧咧声响,紧紧停住了脚步转身藏匿了起来,待他偷眼一瞧,好么,险些没乐出来。

      原来出来只丑鬼,平顶身高一丈零五寸,脑袋大得特殊,那脖子更特殊,比擀面杖粗不了多少,乍看就跟擀面杖倒顶了只大倭瓜,好像不注意这脑袋就能骨碌下来。这还不算啥,一张饼子脸上最扎眼的就是当间那俩窟窿,没鼻子。【1】你当这是谁,就凭那长相,这人得来了个称号,叫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这人背着只小片刀,正嘟嘟囔囔地朝茅房方向走,“好好好,不叫我说,那我就不说。要将来有一天,你们还赶不上我呢。那玩意是能乱偷的么,赶回头我干老儿来了,挨个不得把你们脑袋削了去。”

      徐良一听那‘干老儿’二字,又气又乐,心道好么,上回削了你鼻子,这回又给山西人碰着了。于是山西大雁轻轻往下一窜,静静跟在房书安身后。细脖大头鬼哪能知道,只顾自个骂够了,又哼上了小曲儿,正朝厕所走,静悄悄的月夜,忽地肩膀上着人轻轻一拍,吓房书安一哆嗦,转脸就骂,“谁他妈这么闹着玩?”这么一转脸不要紧,月光照下来叫他眼珠一清醒,险些没吓得先放了水闸,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我当是谁呢,我爹来了。恕孩儿不知之罪,爹爹饶命。”

      徐良原本紫红的羊肝脸,一听这话,直转锅底狠追包大人,于是一摆手,挟着他的细脖子,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把大环刀往他脑门子上一放:“房书安!别吵,你再耍贫嘴,我要你的命!”房书安乖觉,“我不吵,哪有爹杀儿子的,那太狠心了,虎毒还不吃子呢。”

      徐良懒得再跟他吵吵,便道,“我问你,你在这贼窝可是又干了什么坏事?”房书安也不敢说话,那大倭瓜脑袋晃得好悬没掉下来,徐良瞧着都眼疼,松了松手上道,又道,“好,我且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再问你,这些个当贼的作什么偷贡品,老老实实地都说,少一字我便动一下刀。”

      房书安哪敢再贫嘴,当下一五一十,把自个知道的事尽数抖露了出来。说实在的,这人他本来并不算坏,就是贪个小便宜什么,人家当贼,他分点脏赚个零花钱,伤天害理的事到真没做过,要么他脑袋早叫徐良搬了家去。

      房书安说,这儿的那些个王八蛋们尽是打杭州的霸王庄来的,霸王庄的庄主马强跟官府勾结着,似乎跟哪个什么王的小侯爷走得很近。这回呢,是那小侯爷听说这回往京里送的玩意有个新鲜的,要马强派人给他偷来瞧瞧,到手了后,那小侯爷反倒没了兴趣,便吩咐下来,随意寻个人家卖了去。这不,方烈就给找来个买家。

      徐良一皱眉毛,道,“你可见过那小侯爷?”房书安大饼脸一缩缩,“哎呦我地干老儿,您儿子在这就一小角色,哪见得着那些个金枝玉叶。”徐良又问,“那你可知道,江湖上盛传霸王庄招揽有本事的,这话是真是假?”

      房书安一拍拳,“那是真的,前段时间老多人都往霸王庄凑。唉,我想起来了,那小侯爷是他娘的襄阳王家的,屋里那群小子就知道趋炎附势,瞅见个王爷跟见了什么似的,个个提着脑袋给他办事……”这小子嘟嘟囔囔还想说,徐良一摆手,“行啦,我明白了。”

      徐良可算是明白过来,因为在他入开封府之前,也曾收着过这么封信,大金大红的印章,请他到霸王庄一聚。徐良这人,向来不好这热闹,在杭州走了一圈,耳闻霸王庄口碑极差,自是更不愿与之深交,便一直未曾赴约,后又遇见有人施巫术谋害包相爷,就把这事搁下了,如今一联系起来,心中只暗道,王爷家的公子能不知贡品重要么?

      徐良回去之后,把此事一谈,包大人也是一皱眉,“襄阳王爷之子,本府到是略有耳闻。只是……”说罢看向公孙策,公孙策亦点头道,“学生却听说过王爷怒其不争,外称断绝父子关系。”

      弦外之音,作为相爷,包大人自是不可明说,直道此事自会与皇上、八王爷禀报。从包相爷那出来,白玉堂在展昭那一杯茶喝下去,才道,“展昭,你说霸王庄招兵买马,是要做什么?”

      展昭抬头,停住了手中写信的动作,正色道,“莫要打草惊蛇。三天后去买贡品时,我和张大哥他们自会盯在那,到时且只做盗贼捉拿。”片刻之后,又有三分不定,“不过……盗物,又何必去冒充一个死人的名字?”【……插花:被张大哥这个字眼微妙地雷了一下= =】

      花蝴蝶花冲死在展南侠手中此事,虽说并未在江湖上沸沸扬扬,却也不见得太少人知道。白玉堂一翘二郎腿,晃着掌中杯子,“摸不住就是朝着你来的,万一那姓花的有个兄弟甚麽,岂不好报仇?”话刚到此,两人脸色具是一凛。

      “白玉堂,你不觉得,这一回贡品在市面上冒出来的太早了一些。”

      片刻后,白玉堂一紧掌中杯,咬牙冷笑道,“姓方的是个好小子,倒时候若教白爷知道了,亲手躲了他。”展昭惯了这人德性,没理这人发狠,只摇头苦笑道,“若真是复仇,展某到是不怕了。罢了,此事待包大人回来再说。玉堂,我尚有一事要提,贡品一案若是了结得快,我要告假去一趟襄阳,既然人家发帖请了,便不好不去。”

      白玉堂闻言便笑,“猫儿,什么时候你那官架子小了去,怎么先前五爷请你去喝酒,倒是叫爷好等了许久。”

      展昭挑眉道,“我小小一个护卫,岂敢叫锦毛鼠大侠干等,那还不是姓白的去的太早。”白玉堂长眉倒挑,笑意不减,忽而跃起,一把拉住展昭,凑过去,“倒是爷的不是了?”展昭淡定写信,见姓白的添乱,手起墨飞,白玉堂仰面只躲,便看展昭手沾细墨,扎眼间风流天下我一人的脑门上添了三道一竖。

      展昭抚掌笑道,“好只鼠大王。”白玉堂佯怒紧凑至跟前,展昭手中有笔,躲闪不及,便被他磕去了额头,顿时便又多了只花猫脸儿,白玉堂贴在他耳前笑道,“猫大人,鼠大王在此有礼了。”

      片刻后,展昭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用手肘戳戳白玉堂,道,“我险些忘了,昨日柳青曾来找过你。”白玉堂一挑眉,松了手,“青白脸来找我?那小子正事办完了闲事儿倒是一滩,上回请爷喝酒去,满脸全是银子颜色,再来找爷也是来赔罪的。”

      “你倒是个难伺候的主。”展昭挑了眼尖去瞧他,见那耗子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只摇头笑道,“柳兄来京做生意的?”白玉堂点点头,算是个肯定的回答,显见的心不在焉,然而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时候,忽然勾住展昭肩膀,“我说,青白脸可是对大小钉子他们家那月牙钉有点意思,怎么样?”

      一脸眯着眼睛的笑,沾着刚刚蹭上的墨。这事许外面不知,然而茉花村的邻居,白玉堂还能不知道,展昭险些叫那两只大小钉子拐到家去骗作了妹夫。展昭知道白玉堂笑的便是这个,只定定地瞧着白玉堂,半响才正经道,“白玉堂,我才知道你敢情藏了个街头婆婆的嘴皮。”

      三日后,街头巷口多有议论,开封府里这回又破了桩大案,不只哪个胆大包天的恶贼,居然偷到了王爷府上去了,又有流言道这是江湖上的人在向开封府里头报复,杂七杂八说道不一。不过总归驿站那面团一般的使者总算不再冒汗,捧着金装碧玕山一个劲儿地朝颜查散拜谢,这些便全是官场上的事了。

      然而,金装碧玕山的追回,却是祸不是福。

      且说当日展昭一行人拿下贼子,送往开封府,追回贡品后,将贡品先呈给包大人,然而就是这么会儿的功夫,展昭多看了两眼自己师父的手艺,猛地瞧出了些东西。

      “白玉堂,你说的倒是不错。师父他的确在上面放了机关。”

      当夜,就在包大人跟前,展昭拆开那两层夹缝,一层是空的,而另一层却是独家的手法,果真藏了一封信。信上一行字叫先前多少迷踪暗对豁然拼接整齐,但是,雾气背后所藏的景象半点不叫人乐观,在场的几人脸色乍惊。

      信道:襄阳王招兵买马,意欲不轨,吾徒切忌小心。

      【恩……不许说猫猫五爷大事当前还闹腾,..我我我忍不住写嘛!
      高三的走了,我们也马上就高三了……
      明天开学!TvT||小心肝那个惆怅啊~啊~
      这句话意味着啥,我美好地鼠猫,美好地诛仙都要跟俺挥小手地北北鸟~
      这篇文虽然开文动机很戏谑很糟心很闹心很囧很ORZ,但是……俺尽量不坑……= v=|||
      更新滴慢,请不要见怪啊……

      待到明年六月初,看我杀遍网游路!……哼哼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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