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暮光之城同人）》花落荼蘼

62、见家长

　　雪莉尔在走廊里站了一分钟左右，听着雅克布他们把车推出去然后开走的声音。一直待在原地上等待着自己的愤怒和焦虑平息下来。当雪莉尔的紧张终于稍微褪色的时候，她立马冲上楼，换下自己考究的衣着。

　　她一连换了好几套不同的搭配，还是不能确定今晚应该穿什么。当雪莉尔把注意力集中在将要发生的事情上时，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变得无关要紧起来。一旦雪莉尔逃离了薇薇安、爱德华和贾斯帕的影响，她就会自己开始补上刚刚没惊吓的份。雪莉尔立刻放弃选出一套外出服的打算——只是随便丢了一件旧的法兰绒恤衫和一条牛仔裤，因为她知道自己整夜都会待在自己的雨衣里边。

　　电话响了起来，雪莉尔冲下楼去接。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听的声音只有一个，任何其他的声音都会令她感到失望。但她更清楚地了解到如果薇薇安想要和自己说的话的话，她会和那个吸血鬼男人直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你好？”雪莉尔屏住呼吸问道。

　　“贝拉？是我。”杰西卡说道。

　　“哦，嗨，杰西，”雪莉尔挣扎了片刻，才回到现实中来，感觉像是自己有好几个月而不是几天没有和杰西卡说话了，“抱歉我是雪莉尔，贝拉出门了还没回来。对了，舞会怎么样了？”

　　“非常有趣！”杰西卡并不在意对方是雪莉尔还是贝拉，她滔滔不绝地说道。无需更进一步的邀请，杰西卡已经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前天晚上所有的细节。雪莉尔在恰当的时候仅仅是“恩恩”、“啊啊”地应着，但很难专心。

　　杰西卡、迈克、舞会还有学校——此时此刻对于雪莉尔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变得陌生的不可思议，雪莉尔的眼睛不停地瞟着窗外，试图从厚重的云层里看出天色的早晚。

　　“你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吗，雪莉尔？”杰西卡恼怒地问。

　　“抱歉，什么？”雪莉尔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走神。

　　“我说，迈克吻了我！你能相信吗？”

　　“太棒了，杰西！”雪莉尔附和地应着。

　　“那么，你昨天做什么了？”杰西卡问道，听起来还在为雪莉尔的心不在焉而恼怒着。又或许她只是觉得失落，因为雪莉尔并没有问起更加详细的细节。

　　“没做什么，真的。我只是在外头晃悠，享受一下阳光。”这时，雪莉尔听到查理的车开进车库的声音。

　　“你听到任何关于薇薇安·卡伦和爱德华·卡伦的最新消息了吗？”

　　前门被砰地关上了，雪莉尔听到查理在楼梯地下乒乒乓乓地收拾着他的装备，间或地和贝拉在交谈。

　　“呃恩。”雪莉尔在迟疑着，不敢肯定要怎么掰她的故事。

　　“嗨，你在啊，孩子！”查理一边走进厨房一边喊道。雪莉尔向他招了招手。

　　杰西听到了他的声音：“哦，你爸在啊。没关系——我们明天再聊。三角函数课见。”

　　“回见，杰西。”雪莉尔挂上了电话。

　　“嗨，爸爸。”雪莉尔说道，查理在水槽里擦洗着手：“鱼在哪里？”

　　“贝拉，鱼被你放哪里了？”查理转头看见走着进来的贝拉问道。

　　“我放在冰箱里了。”贝拉惊讶地看着雪莉尔，“雪莉尔你在啊！”

　　“嗨，贝拉，”雪莉尔努力让自己听起来热情一些，“我得抢在它们被冻起来以前拿点出来——下午比利来过了，带来了一点哈利·克里尔沃特的煎鱼。”

　　“真的？”查理的眼睛发亮了，“那是我的最爱。”

　　雪莉尔和贝拉两个一起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但是却一句也没有交谈。没过多久他们三人就坐在了桌子旁边，沉默地吃着晚餐。查理很喜欢今晚的菜式。贝拉则一如既往地好像不关心其他的事情。雪莉尔则在拼命地想着要怎样才能进行自己的安排，挣扎着想要找出一种引出话题的办法。

　　“你今天一个人都做了些什么？”查理问道。不但把一边心不在焉的贝拉注意力拉了过来，也把雪莉尔从沉思里拉了出来。

　　“恩，今天下午我只是在屋外到处转了转……”事实上，只是在下午很晚的时候，雪莉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快乐，但她实在是有些心虚，“还有今天早上，我去了卡伦家。”

　　查理的叉子掉了下来，惊愕地问道：“卡伦医生那里？”

　　贝拉也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随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雪莉尔。

　　雪莉尔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反应：“是的。”

　　“你去那里做什么？”查理没有捡起他的叉子。

　　“恩，我今晚跟薇薇安·卡伦约好了一起出去，而她想把我介绍给她的父母……爸爸？”

　　“薇薇安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猜，某种程度上，是的。”

　　“你昨晚才说你对镇上的人都没有兴趣。”查理又拿起了他的叉子。所以雪莉尔知道最难熬的那段已经过去了。

　　“恩，薇薇安他们不住在镇上，爸爸。”

　　查理咀嚼着，轻蔑地看了雪莉尔一眼。贝拉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看着雪莉尔的眼神有着嫉妒。

　　“还有，无论如何，”雪莉尔继续说道，“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你知道的，别太让我难为情了。”

　　“她要过来吗？”

　　“大概几分钟后到。”

　　“你们要去哪里？”查理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继续问。

　　雪莉尔大声地呻吟道：“我们要去和她家里人一起打棒球。”

　　查理皱起脸，最终轻笑起来：“和卡伦一家吗？你要打棒球？”

　　“恩，不过大部分时间我可能只会当一个观众。”

　　“你一个很喜欢那个女孩。”查理猜疑地评价道。

　　雪莉尔叹息着，只是翻了翻白眼。这时候她听到从屋前传来的引擎的轰鸣声，雪莉尔赶紧跳起来开始收拾餐具。

　　“别管那些盘子，今晚我来收拾，你也太把我当孩子了。”查理嘟哝道。

　　门铃响了起来，贝拉大步地跑过去开门。雪莉尔只是比她快了半步。

　　雪莉尔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外正下着倾盆大雨。薇薇安和爱德华站在门廊的灯光下，看下去像是雨衣广告里的情侣模特。

　　“进来吧，薇薇安，爱德华。”雪莉尔发现贝拉只是呆站在一边，开口邀请道。

　　“谢谢。”薇薇安友好地笑了笑，并对雪莉尔使了个眼色。

　　“谢谢。”爱德华也礼貌地应了声。

　　“坐吧，薇薇安，爱德华。”雪莉尔扮了个鬼脸。

　　薇薇安和爱德华一起坐在沙发上，查理做到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雪莉尔和贝拉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那么，我听说你们要带我的女儿去看棒球。”只有在华盛顿，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的时候才会对参加户外运动毫无影响。

　　“是的，先生。计划是这样的。”薇薇安看上去优雅得体，而且毫不惊讶于雪莉尔居然会把事情告诉查理。不过，也许爱德华早就把听到的告诉了她。

　　“恩，我猜，我得祝你们大大的好运了。”查理大笑起来，而薇薇安和爱德华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雪莉尔站起来，“那我寻开心也该适可而止了。我们走吧。”雪莉尔走回前厅，穿上她的外套。他们都跟着走了过来。

　　“别待太晚，雪莉尔。”

　　“别担心，先生，我们回早早把她送回家的。”薇薇安保证道。

　　“抱歉，能加上我一个吗？”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贝拉突然说道，然后睁着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爱德华。大家都惊讶了，就连查理也讶异于贝拉的主动：“……贝拉？”

　　“我们的人数已经够了，抱歉。”爱德华委婉地拒绝。

　　贝拉失望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

　　“照顾好我的女儿，可以吗？”查理尴尬地转移话题。

　　“她跟我们在一起会很安全的，我保证，先生。”薇薇安面不改色地回答。

　　查理根本无法质疑薇薇安的诚意，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包含着诚挚。

　　雪莉尔大步走出屋外，他们都大笑起来，除了贝拉。而后薇薇安和爱德华跟着雪莉尔走了出来。

　　雪莉尔站在门廊里，愣住了。那里，就在自己的卡车后面，停着一辆庞然大物般的越野车。它的轮胎比自己的腰还高，车的前灯和尾灯周围都围着金属护栏，防撞栏上安装着四个巨大的探照灯。这辆车子是耀眼的火红色。

　　查理低低地吹了一声口哨。

　　“系好你的安全带。”薇薇安对着雪莉尔调笑起来。

　　爱德华跟着薇薇安走到副驾驶位旁，把门打开，等她安稳地坐到座位上后。他打开了乘客座位的门。雪莉尔估量着自己跟座位的距离，准备跳上去。爱德华叹了口气，然后单手把雪莉尔举了起来。雪莉尔希望查理和贝拉没有注意到这点。然后爱德华用一种正常的人类的速度走回驾驶座。

　　爱德华拧动车匙，引擎轰鸣着发动起来，他们把车从屋前开走了。

　　“你有一辆……呃……很大的越野车。”雪莉尔试图找到比较适合的词。

　　“这事艾美特的。薇薇安认为你不想一路上都用跑的。”

　　“你们把车停在哪里？”雪莉尔为薇薇安的体贴感到心暖。

　　“我们把其中一间外屋改建成了车库。”

　　然后某件事闯入了雪莉尔的脑海：“一路上都用跑的？这就是说，我们还得泡上一段路吗？”雪莉尔的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八个音阶。

　　“你现在不用跑。”薇薇安轻笑出声。

　　“我会晕过去的。”

　　“把眼睛闭上，你会没事的。”薇薇安安慰道。

　　雪莉尔不知道爱德华是怎么在一片黑暗和倾盆大雨里找到路的，但他终究找到了一条辅路，与其说是马路不如说是山间小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根本没有谈话，因为雪莉尔一直像手提钻一样在座位上弹上弹下。不过当她看到薇薇安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时，不由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而爱德华似乎很喜欢在这样的路上开车，一路上他都在大笑着。

　　然后等他们到了路的尽头。树木筑成了绿色的藩篱，围绕在越野车的三侧。雨每一秒都在减弱，已经变成了一种毛毛细雨，云层后的天空也变得稍微明亮些了。

　　“抱歉，雪莉尔，从这里开始我们就得走过去了。”薇薇安歉意地笑了笑。

　　“你知道我怎么打算吗？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爱德华能保护好你的。”薇薇安的身后张开了一双翅膀。

　　而爱德华趁雪莉尔发呆之际，一把抱起了她，就开始跑了起来。

　　雪莉尔飞快地埋在自己的胳膊下，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他们在移动，只能感觉到爱德华在自己下面滑行着，但他就像是在人行道上遛达一样，动作很平稳。雪莉尔心痒痒的，想要偷看一眼薇薇安，想知道她在空中飞翔的样子，但她抵制住了这种诱惑。不值得为这事来一回可怕的眩晕，反正以后还会有机会看的。

　　雪莉尔不太能肯定他们是否已经停下来了，直到爱德华嘲讽地开口：“已经结束了，雪莉尔。”

　　雪莉尔壮着胆子睁开了眼，然后确定他们确实停下来了。再听到薇薇安的笑声后雪莉尔笨拙地从爱德华的怀里滑落到地上后跟在已经走向密林的薇薇安后面。

　　爱德华快步赶上了她们，而后用胳膊环住了薇薇安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