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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离别总是伤感 ...

  •   言月以为她还会沉浸在过去的悲伤,没想到等一切都说出来,心里完全没有难过的感觉,这就是言晨说的释然吗。

      松阳收起了他的笑脸,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

      “怪不得一直在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呢,阿月。”熟悉的遭遇,但不同的是他没有遇上那个像言晨的人。

      “现在还不算晚对吗?”言月紫色的眸子充满着祈求的光芒,她看着松阳。

      松阳摇了摇头,“已经晚了阿月,没有人能打败那个人的,即使是我。”

      言月的眼睛灰了下来,“你会死吗松阳?”

      松阳又回到平时那个笑着的他,“那个灰白色头发的人是我的大弟子,叫胧,开私塾的想法也是他提供给我的,因为一些原因他并没有跟在我身边……”

      上辈子加这辈子已经五十多岁的言月怎会不懂松阳的意思,“是因为我把那个人认成阿银才给遭祸的吗?是因为我们拖累了你吗,松阳老师。”

      松阳温柔的摸着言月的头,“才不是呢,阿月心里都很清楚的不是吗?我一直因为有你们这些学生而感到骄傲!”

      言月睁大了双眼,骄傲?她也能成为别人的骄傲吗?

      松阳看着她瞪大的瞳孔,“虽然很不爽你的一切都是言晨教了你,但阿月你永远都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言月直接抱住了松阳,十二岁的少女已经有了到松阳胸前的身高,“谢谢你松阳,还从来没有人说为我骄傲呢!”

      松阳笑着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真的不能为我们争取一下吗?松阳。”言月感受到他的温暖,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

      松阳没有说话,但好歹相处了六年,言月知道松阳平时看起来温柔好说话,实际上和坂田银时一样是一个从骨子里都很倔的人,虽然她也是。

      言月离开他的怀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指着松阳艰难地开口,“我的亲生父亲生下了我,言晨教会了我如何变得强大,松阳你不仅给了我一个完整童年,还教会了我握刀和挥刀的意义。”

      松阳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言月,就像当初言晨鼓励言月杀了他一样,言月已经哽咽:“而那个父亲和言晨都死在我手里,可能我有弑父的基因吧,如果真到了那天,就让我来吧,松阳。”

      松阳弯着腰抱住言月,言月把头放在松阳肩上,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一切都交给你了阿月,我最骄傲的学生以及……女儿。”

      听见这句话,言月再也不住了,紧紧地回抱松阳,为什么她觉醒的不是什么控制时间的异能?这样、这样她就可以把时间永远挺住了啊!

      等言月回到房间,她看了一眼熟睡的三人,然后钻进被窝用被子盖住头紧紧拉着被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有时候她真的不想当这个所谓最可靠的人,她也好想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言月感受到被子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她露出头看见坂田银时又从他的床滚到她这成大字形压倒她身上。要是坂田银时知道她说他是傻瓜一定会炸毛吧,想着他炸毛的样子,言月勉强主动忘记刚才发生的事,笑着睡了过去。

      以后几天言月像个不知情的人干着和平时一样的事情,她叫坂田银时他们三个去小卖部把她订的酒坛子运回来,她则是在私塾的院子里的拿颗樱花树旁挖着洞。

      等她都挖好了那三个人还没回来,真是的,言月觉得还不如她自己去拿快呢。

      等了半天,坂田银时几天才珊珊来迟。

      “喂,你们也太慢了吧。”言月叉着腰埋怨道,“等你们运过来还没把酒坛子洗好天就要黑了!”

      坂田银时挖着鼻孔,“喂喂,银桑帮你干事你还嫌弃我们干的慢,你要知道银桑我们最近很忙的。”

      “是啊是啊,言月,刚才银时和晋助跑去比谁尿的远后直接就过来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接近肉球们呢!”桂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言月头上直接出现了一个“#”,“混蛋!没洗手就摸我的酒坛子,快滚去洗手顺便把酒坛子洗了!”

      坂田银时弹了弹手上的可疑物资,还去挖了挖耳朵,“阿月越来越啰嗦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啰嗦了啊!”阿月直接暴躁了,“你看你把晋助带坏成什么样子了!还抢他的养乐多,他现在都是我们四个里面最矮了!”

      “喂!说银时就算了为什么要中伤我啊!”高杉晋助抓狂道。

      言月很无语,这是重点吗,好吧,对他来说就是重点,等她们洗好酒坛子,言月把已经做好的樱花酒放进酒坛子里,有十坛左右,言月小心翼翼的封住,并在上面写了日期,最后四人一起把土盖在上面。

      等一切准备好之后,坂田银时把铲子扔一边挖着鼻孔,“阿月酿这么多酒干嘛?我们又不能喝。”

      “才弄泥土的手不要拿去挖鼻孔好吧!哪来这么多鼻屎啊!”十二岁的言月已经成长为优秀的吐槽人员了。

      “是啊,言月,而且还有十坛那么多。”桂摸着下巴思索着。

      “不是说酒放的越久越好嘛,我想等十几年之后再打开。”言月解释道,“而且十几年后大家指不定都娶妻生子,我也指不定嫁人了,到时候聚在一起十几个人我还怕十坛不够呢。”

      “我才不娶妻生子呢,我要待在松阳老师身边,把我的那几坛给松阳老师吧!”高杉晋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

      “什么!阿月你要嫁给谁?”坂田银时猫猫震惊,“村里哪个兔崽子勾引你了?!银桑我一定揍的连他村里的欧卡桑都认不出他!”

      “娶妻生子?我感觉村里的水源小姐好像就很不错呢!”桂真的在思考娶谁。

      “喂!你一个十二岁的大好青年为什么喜欢水源先生的妻子啊?!”言月无力吐槽,懒得回答坂田银时的话。

      “言月你不懂,像你这种……啧,还是水源小姐那种成熟的样子吸引我。”桂扫了一眼言月认真诶回答。

      “我这种怎么了?!桂你给我说清楚!”言月抓住桂的衣服摇晃着他。

      “喂!阿月到底是谁勾引的你,快说给银桑听啊。”坂田银时过去抓住桂的裤子。

      “喂,言月哪几坛是我的,快说啊!”高杉晋助不甘寂寞地抓住桂的头发。

      “痛痛痛,晋助不要抓我的头发!秃了怎么办?言月不要摇了,我要吐了啊!”桂挣扎着,“还有银时不要抓我的裤子啊,要掉了,要掉了,我没穿……”

      还没等桂说完,坂田银时已经扒下就桂的裤子,正对面看清一切的言月立马闭上眼睛,口中喃喃罪过罪过。

      高杉晋助直接后退转身,仿佛没有掺合进去一样。

      坂田银时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假发你怎么没穿胖次啊!要学习银桑做一个爱干净讲卫生的人啊!”

      “不是假发,是桂!而且你没资格说这种话好吧,银时。”桂红着脸把裤子提起来。

      “这个时候不应该反驳我应该该解释一下好吧?!”坂田银时挖了挖耳朵吐槽到。

      言月十分无语,为什么桂总是干这种脑子短缺的事啊,她看见了什么!不行,她要去洗洗眼睛!

      松阳站在窗边笑着看着这边的场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碧色的眼睛暗了下来,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久一点……

      这天言月跟往常一样拿着菜篮子打算回去,水源先生看见言月急匆匆地走上去, “不好了,言月,你们私塾着火了!”

      言月瞳孔一缩,扔下菜篮子往私塾跑去,只看见她们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群戴着帏帽的僧人挟持着被捆住双手的松阳,另外几个僧人用法杖拦住坂田银时,坂田银时伤痕累累透过缝隙向松阳的方向伸去,“松阳!”

      松阳笑着看着言月,言月看见说是松阳大弟子的男人冷眼看着这一切。言月忍不住上去重重给了他一巴掌,男人没有想到言月会直接上手,吐了一口带有血沫子的液体在地上,反手抓住言月的脖子将她扔到坂田银时那个方向。坂田银时过去扶起她,言月吐了一口血水恨恨地看着那个叫胧的男人。

      “阿月,就这样吧。”松阳站在那,明明身边都是挟持他的人,他却泰然自若的站在那。

      “一切就拜托你了。”松阳笑着眯起了眼睛就像平时一样,他被绑住的双手向言月伸出一根小拇指,“就这么说好了哦。”

      说完这句话的松阳被那群僧人带走了。坂田银时想要追过去却被拦了下来。

      “就凭你们这个样子还想救他?”男人板着一张脸说出冷漠的话。

      言月站起来把坂田银时拖到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男人哼了一声,带着剩下的僧人离开。

      坂田银时想要追上去,言月身手拦住了。坂田银时看着松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跪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然后不见。

      言月看着他们的家被这把火烧毁,皎洁的月亮被火焰染上了红色的光芒。

      言月忍住脸上的痛意,眼里失去了光芒,这一天还是来了啊……

      “松……松阳老师!!!”坂田银时跪在地上痛苦的大喊,怀抱里是他平时看都不想看的课本。

      言月无声地跪坐在他身边,眼泪泪如雨下,她无力的锤了地面,还是太弱了……还是太弱了啊!

      “松阳老师!”

      “松阳老师!!”

      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珊珊来迟,高杉晋助像只暴躁的野兽一样抓住坂田银时的衣服,“我问你,老师呢?松阳老师呢?!”

      坂田银时没说话,一个人跪在那锤着地。

      “被带走了!”言月抹了抹泪,替坂田银时回答。

      “他会回来的对吧?就像之前那样,过几天就回来了吧!”高杉晋助自我安慰,“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不会回来了,晋助,不会回来了啊!”言月感觉这几天都要把她上辈子流的泪水全流干净了。

      高杉晋助脸色灰暗,“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言月还有银时,你们不是私塾除了松阳最强的吗?为什么不阻止?!”

      “够了,晋助。”桂实在是看不下友人魔障的样子,“人外有人,晋助,我们四个人是不可能打败一群人的,即使打败了也不能安全的把老师带回来。”

      高杉晋助无力的坐在那,跟着坂田银时对着熊熊大火大喊,“松阳老师!”

      桂也加入他们两个,对着火大喊。原本泪流满面的言月此刻完全哭不出来,要不是情形不对,她好想说松阳是被人带走了,不是在火里啊,为什么要对着过大喊松阳啊!

      言月扶额,作为四人组里最成熟可靠的,松阳说的,她得振作起来,她答应松阳在他回来之前照顾大家的。

      不管这几个人,言月去村里叫了村民帮她们灭火,松阳都教过他们的孩子,而且还交的很好,村民们都很愿意过来帮她灭火。

      等把最后一束火扑灭,言月看着她们的家只剩下残垣断壁,叹了一口气。

      言月擦了擦脸上的烟灰,水源先生在旁边欲言又止。

      “水源先生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吧。”言月放下水桶,坂田银时几个扔下水桶又半死不活的跪坐。

      “吉田先生被抓走这件事,我略有耳闻。”水源先生缓慢开口。

      高杉晋助直接跑过来抓住他的衣领,“你知道什么?快说啊!”

      言月和桂把高杉晋助扒拉下来,向水源先生道了歉。

      水源先生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介意,只是缓慢开口道:“我听攘夷的兄弟说吉田先生是涉嫌结党营私被幕府抓走的。”

      “可是松阳老师根本没有结党营私啊!”高杉晋助满脸不相信,还想询问什么被言月拦了下来。

      “谢谢水源先生告知,水源先生也是攘夷志士吗?”言月道了谢,从水源先生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不瞒你说,我确实是,不过只是一个小兵,称不上攘夷志士。”水源先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水源先生,拜托你带我们去参加攘夷战争吧!”言月在他面前鞠了一个躬。

      坂田银时他们看见言月这样,也在水源先生面前鞠了一个躬,与其跪在这伤心老师被抓走,还不如上战场变强救出老师。

      “可是,你们还只是十二岁的孩子啊。”水源先生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们想要上战场。

      “水源先生,请带我们去参加攘夷战争!”四人齐声道。

      “好吧,我会带你们去的,不过去了之后不要害怕哦,战场上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水源先生给她们打了一个预防针。

      “我们不会害怕的!”四人再次齐声。水源先生无奈,带他们去了攘夷志士的军营,四人因为年纪太小并没有分到战场,而是被分到后勤。后来四人找了个机会上了战场,从此开启了他们攘夷战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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