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当了行长》心有期待

8、旧相识

　　最初意识到身边同事全是鬼时，蒋歆之确实慌了一下。不过这惊慌没持续多久，顶多三五秒。
　　她转念一想：活这二十多年，见过的鬼还少吗？除了个别形象特别瘆人的，给童年留下点心理阴影，其他那些，也没能把她怎么样。尤其长大看麻了之后，连吓都吓不到她了。
　　说白了，就是一群从“中看不中用”退化到“屁用没有”的存在。
　　眼前这些同事虽有实体，但明显受某种力量约束，或者自持身份，不屑于用孤魂野鬼那套低级手段。不然也不至于忙活到现在，连个银行牌照都拿不下来。
　　想通这点，蒋歆之顿觉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他们遵守人间规矩，她就无所畏惧。
　　更何况，她还有另一层底气——蒋歆待她确实不一般。
　　她敢保证这绝非错觉。
　　一个男人对女人不一般，常人或许会往情爱想，但蒋歆之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具体缘由她不清楚，可结合蒋歆秦广王的身份，两人八成是某种旧识。比如一千年前的同族，八百年前的同窗，五百年前的同袍，三百年前的同乡……
　　都姓蒋？嗯，同族的概率最大。
　　某度百科还提过蒋歆的妹妹蒋三妹，人称“清溪小姑”，是掌管江州云锦业的“织神”。蒋歆之甚至厚着脸皮幻想过：说不定自己就是清溪小姑投胎转世呢～

　　九点半开会，说好出席的大佬迟迟未到。蒋歆之没等他，直接让大家汇报昨日工作。
　　都是些琐碎事项：
　　* 吴春丽联系商家定制了工牌；
　　* 邵雨琪为公司找了大厨，并购置了全套锅碗瓢盆；
　　* 李建新跑到江州发展银行要了一堆理财宣传册，筛选出潜在客户并进行了邀约；
　　* 牛叔去玉器市场挑了工牌材料；
　　* 王婆子带新厨子去菜市场采购了大量食材……

　　“大家都做得不错。”蒋歆之总结道，“公司初创期就是这样，琐事繁多。咱们多动手、多留心，争取早日把公司做大。不过……”她话锋一转，看向邵雨琪和吴春丽，“小邵、小吴，你们是业务岗，目光要聚焦在业务上。那些占用时间的后勤工作，尽量交给王姨和牛叔。这点小李就做得很好，第一天就对接上客户了。你们要多向他学习！”不算批评，更多是鞭策。
　　邵雨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的，蒋行。”
　　吴春丽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知道了。”
　　直到散会，蒋歆也没露面。蒋歆之还以为他会来旁听，了解下公司运作……现在看来，是个连样子都懒得装的甩手掌柜。
　　事情都安排下去，蒋歆之自己倒闲得发慌。琢磨半天，还真让她想到一件领导专属的活计——去后厨视察工作。
　　新来的庄大厨已忙活半晌。蒋歆之踏进厨房时，正撞见他按着一个硕大的猪头放血。
　　果然，开会时隐约听到的猪嚎并非错觉……
　　目光所及，遍地脏污几乎无处下脚。灶台旁堆满牛羊骨架，四周摆满了盛放鲜肉、血水、心肝脾肺的搪瓷盆……
　　满屋子的血腥狼藉，视觉冲击过于强烈，蒋歆之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凶案现场。
　　“庄师傅，算上您我们总共才8个人，真吃不下这么多肉。”比起视觉不适，蒋歆之更心疼这些猪牛羊肉，“天这么热，冰柜塞不下，会浪费的！”
　　“您多虑啦！有小邵在，只有不够吃，没有吃不完的。”庄大厨轻松端起满满一盆猪血放到旁边，抄起杀猪刀，手起刀落间，整猪瞬间“骨肉分离”。
　　啧！专业！
　　“庄师傅说笑了，小邵那么小一只，怎么可能……除非她是……”饿死鬼……蒋歆之不信，可说着说着笑容便僵在脸上。
　　饿！死！鬼！！！
　　蒋歆之猛地反应过来——难怪这丫头对找厨师的事如此积极！原来跟自己一样，都是以权谋私！
　　“吃播您知道吧？看着瘦小，其实巨能吃！”庄大厨不敢说实话，重点是说了也没人信啊。

作者有话说

　　蒋歆之：你说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