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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西西里血橙04 ...


  •   扎卡里死于一场车祸爆炸。肇事车辆的司机是塔塔利亚家族手底下的小喽啰。

      当天那小喽啰刚收完了高利贷,路过酒店门口时,汽车突然像铁锅焖着盖子,一瞬间仿佛加热到最高温度——“嘭”!

      这座酒店旁边有一个酒吧。
      扎卡里和这个小司机,就在这座酒吧的前被炸得四分五裂,粉红的尸块四溅。

      *

      麦克索利酒吧是纽约现存最古老的酒吧,1845年,一个爱尔兰移民来到这里。
      他在这里定居,随后,身上的姓名约翰·麦克索利就被赋给这家他创建的酒吧。到现在为止,这里依旧只接收男性顾客。

      这儿总是挺热闹的。

      桑尼·柯里昂的司机在门口停车,在车里,他身体松弛,只有眼睛紧盯着酒吧门口,并不过分紧张,但一分一秒也不会放松警惕。

      彼时汤姆·黑根正飘过一眼,偶然掠过隔壁酒客手里封面脏污的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写的一句“已经两脚踏进血泊里,索性跳进雪河里吧”。
      桑尼抽着哈瓦那——这种雪茄伤喉咙,教父从不抽。汤姆从烟盒里抽递给他一支“高贵牌”雪茄。

      他劝了句,尝试为最近桑尼和教父在谈判中起的小冲突施以软化:“尝尝这个。”

      他对老教父存有敬重感激,因此身上也备了唐·维托·柯里昂常用的东西。此时递给桑尼是为了暂时搭个楼梯,桑尼不稳重,年轻气盛,毫无疑问地爱自己的父亲,但也会因为被压制而气恼,在重要会面上差点犯错,差点打断老教父的说话,让人误以为家族堡垒内有意见不合的裂缝可趁。
      收到事后老教父语调平和却严厉的斥责后,桑尼难掩愤怒地离开了现场。

      这会儿桑提诺·柯里昂推开雪茄,皱着眉嗤笑说:“这东西就是西西里奶酪卷,要抽这个,还不如去蛋糕店买一支!”

      汤姆对他这带着气性的奚落笑笑不语,低头斟了一杯茴香酒,慢慢饮完。

      等时间一过,两人起身离开时肩套里的枪还硬邦邦地硌着,显示毫无危机,而搁上酒台的雪茄已经被拿走——显然,没谁敢在眼皮子底下乱动黑.手.党的东西,桑尼还是装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至于抽或不抽,再谈。

      桑尼和人走出门口,司机就迎上去,汤姆·黑根站在桑尼身边扣紧了外套纽扣。

      从麦克索利酒吧里挂满墙壁泛黄的旧报、旧照里出来,穿过木质的地板,和正在调酒的爱尔兰调酒师,他和桑尼就离开了那种有独特韵味的气氛。酒吧外,初冬的冷空气击打着鼻腔。汤姆拍了拍桑尼的肩膀,没忘了提醒酒意上脸的好友,“扣好大衣,太冷了。”

      桑尼听了,拍了拍他的手臂,但没扣上衣服,显然有自己的决断。

      他揉了揉眉心,刚想说些什么,不远处突然一声“轰隆”,声音携带着巨大的爆炸性气息,一块铁皮在余光中飞削而过——

      这是汽车在……爆炸!

      伏倒!

      这是桑尼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的第一反应,他反应疾速,箍住第一反应检查敌人、往外迅速张望的汤姆重重扑倒在地面,随之而来的是远非寻常汽车爆炸的声响——“轰隆”!“轰隆”!

      等这阵骇人的撞击声、爆炸声过去,桑尼才松开揪住汤姆的手,嘴里骂了一句,腰腹紧贴在半打开的车门内的车座上,过度用力的绷紧手臂上甚至渗出了热汗。临近傍晚的整条街像条被热油烹了的活鱼,活蹦乱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人尖叫起来,眼看着发生什么的人开始惊恐地拨通警局电话——上帝,一辆疑似携带着炸.弹的轿车,驾驶座上坐着个恐怖分子!

      显然这个人是不要命了,他直接带着它冲进了豪华酒店里,进行了血肉横飞的三次爆炸!

      离这里不到百米的,那隔壁的酒店门口的旋转门被撞出了一个滑稽的轮廓。

      那酒店,正是柯里昂家族的名下产业,桑尼等一阵爆炸声掠过耳边,十几秒的耳鸣后,取出肩套里的枪上了膛,在汤姆·黑根身前缓缓站起来,看见那一片狼藉的酒店旋转门,好似游乐园里年久失修的旋转木马一样透着不体面和可笑。一阵怒气,从骨子里被炸得火星四溅。

      汤姆爬起身,看见桑尼的脸色,立刻抓住他的手,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医生开过的镇定剂在哪儿?”

      他固然没有丧失全部的理智,可谁知道失去的那一部分本该发挥多大作用?!

      酒店旁边有几个红色电话亭,涌动着不安的颜色。桑尼和汤姆立刻上了车,随后桑尼握紧手中的东西,对着司机下指令:“开过去。”

      隔着防护车玻璃,在警车、警笛、无线电报车的身后司机缓缓靠近,看见了这场车祸中的两名死者——一名坐在副驾驶上面目全非,一名镶在地面上,只有血沫。
      车窗前有几个路人遮挡了视线,桑尼在后座探过身子,不耐烦地按下车喇叭,在前车座的遮挡前开了一条车窗缝,塞出去几张纸币:“走远点!”
      有人不等钱落地,直接跑过来伸手拿,一瞬间挡住了车窗大部分。

      就在这时,警车的红灯闪烁。
      按着喇叭的司机短暂一瞥,被那几座红色电话亭前移开的车辆吸引了注意,汤姆和桑尼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变化,他们同时发现,有几座电话亭底部,有着令人心中警报器直响的模糊黑块。来不及思索,汤姆立刻抓住方向盘掉头,地面“呲”得一声,刺耳地拉响警报。

      谁知道了今天桑尼会如此情绪化?谁利用了桑尼被老教父斥责的信息?

      桑提诺·柯里昂下意识在汤姆·黑根身前,在这千分之一秒内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死。他不不在乎自己有没有真正活着,但害怕死亡。这种正负交杂的情绪是蓝色的,有极佳的镇定效果,使方才身体里上涌的所有肾上腺素纷纷败退,溃不成军。这时的桑提诺和平时的汤姆一样冷静、谨慎。

      他们快速粗暴地行驶出一段距离,紧接着,撞擦到无限电报车的尾部。
      桑提诺·柯里昂刚打开车门冲出去,余光里几点射击的火星就火辣燃起。

      死亡的阴影如水蝙蝠的双翼呼啸而过,余波阴暗到极致——

      “咚”。
      在推开右侧被自己拉来喝酒,期间频频看向酒吧钟表的汤姆·黑根后,桑尼扑倒在马路上,被柔软的子弹接住。

      一瞬间,没有疼痛感。
      没有害怕。
      没有遗憾。
      没有懊悔,没有愤怒,没有惊讶。

      就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瞬间母亲接听电话,得知消息后,闭了闭眼去厨房煮咖啡的画面,就这样,仅此而已,别的远来不及想了。

      ……

      那一刻桑提诺·柯里昂的心脏确实停止了一秒多,但他没中枪。

      接住他的也并非柔软的子弹,而是汤姆·黑根的好友特蕾西·埃斯波西托接住了他。而这个人也没有被激烈的枪声射中似的,揪住了桑尼的衣领,微微倾身,在现场的混乱和耳鸣声中说话,似乎在找什么人。她的确很美丽。桑提诺这样想,被一瞬间的认定死亡清空过的大脑如此平述。

      带着一种潜藏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有一点点孩提时代被父母责骂的久违的心慌和不知所措的依恋。

      这是一种特殊的相遇。

      在这特殊情况下,桑提诺·柯里昂没法有任何猎艳的情绪。只是错愕。
      他壮硕的身躯匍匐在这少女的脚背上,爱神似的脸庞还紧绷着,因为残余的恐惧青筋暴起。

      随即,他听到一声遥远的、属于汤姆·黑根痛吟似的呼唤。
      “特蕾西……现在,已经九点了么……”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家族顾问询问出这句话。

      这女郎抬起手,解开袖扣,展示时间。西西里奶油酥的内芯也不比这更诱人,更加泛起一种安全的肉桂的香气。

      至于桑提诺,他只闻到自己是一只刚出母胞的鹿,满是胎生的血气和奶味。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那冷冷的枪声已经销声匿迹。这次袭击没有道理。他的死亡能带来什么?维托·唐·柯里昂和另一个家族商谈的公会、赌场问题已经定下,维托·唐·柯里长子的死又能决定什么?……桑提诺赶向附近听到响动,立刻发觉不对劲赶来接应的手下,迎向父亲手下大头目克莱门扎紧急驶来的车辆,最后目光留给身上只有些许灰尘的汤姆·黑根。
      对方正因短时间内的剧烈运动而咳嗽着,向他的朋友解释什么。

      特蕾西·埃斯波西托的眼睛在黑夜里依旧蓝得惊人,浅浅镀着一层光泽。

      她大概是从麦克索利酒吧门口走过来,寻找汤姆·黑根,显然他们有约。特蕾西·埃斯波西托看着手表说,“九点十五了,该是我们去湖边散步一刻钟的时候了,但我想你今天也许没有心情。”汤姆在她的话下露出苦笑。
      同时,汤姆注意到另一辆车里克莱门扎和桑尼投来的目光——他们也许怀疑特蕾西。

      但他们之间的邀约没有人知道。而埃斯波西托一家的背景早在之前的事故中调查清楚,不过,在回到柯里昂家族,接到警局内线电话,得知车祸中其中一名死者是一个议员的儿子。

      还是十分耳熟的,已经被迫放弃特蕾西的扎卡里时。
      汤姆·黑根陷入了思索。

      当晚,桑提诺一路被严密护送进入家族庄园,一下车便走进会议室,几个小时后,他和教父才从里面出来,一家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晚饭,最小的妹妹康妮听到这事倒吸一口气,拍着胸脯后怕,甚至给桑尼调了杯热红酒。对此,桑提诺·柯里昂耸耸肩,调笑说:“这对我作用很大,比任何东西都有效,康妮,我不得不感谢你!”

      康妮瞪了他一眼走开,紧张的不安倒也松懈了不少,去厨房端自己的餐盘。

      弗雷德里克脸上也有苍白的担忧,但更像是自己遭遇了这样事情似的,害怕的余白更多,对桑尼说了些不安的话。维托·唐·柯里昂听了不语,这几分钟内,他的母亲看向正在和弗雷德里克说话的桑尼,这两个儿子都有着浓密卷曲的头发,浓重的双眉,大眼睛,性格却天差地别。但卡梅拉·柯里昂从不多问外事,安逸平淡,她平等地爱他们,但她也许不该曾经对弗雷德里克说:“你像吉普赛人放在柯里昂家门口的孩子。实在不像柯里昂。”

      这导致弗雷德里克·柯里昂仿佛身上真的有了一层吉普赛人的光环。

      长大后也并不像柯里昂。
      他那种脸色,仿佛世界上有一万种不存在的东西会伤到他、威胁他。

      也许事实的确如此。

      桑尼保持着耐心对他的弟弟一边说,左手拿着食物,右手做出干脆的切断手势,“我们会解决这个的,就像除草一样。”他看了眼教父,有些心虚地吞咽,急忙对弗雷德里克说:“餐桌上我们不该谈论这个,停下。”眼看弗雷德里克被恐惧冲昏了头脑,还想说什么,维托·唐·柯里昂终于开口:“弗雷迪,把你面前的盘子清理干净。”

      弗雷德里克照做。汤姆·黑根和餐桌上的人也早已经习惯这种做法。

      尽管当天发生这样惊险的事情,一家人在进餐时间中还是恢复了往日的温馨气氛。

      这事发生的第四天,汤姆·黑根接到了前线迈克尔的电话。

      汤姆代行家族的顾问职位才不久。在法兰西医院,担任了二十年柯里昂家族右臂的前顾问占科·阿班丹多与死神赛跑,他的身体因为癌症的侵袭,越来越差。这权力的交接变得理所当然,这两年间,汤姆处理的家族事务越来越多,也愈发得心应手,工作的闲暇间,他有几次接到迈克尔的电话。

      这次不是给大哥桑尼的电话,他想教父的想法是暂时不要告诉迈克尔,免得他战事上分心,所以他不可能为此打来电话;所以这可能是打给汤姆或者卡梅拉的。

      接通电话时,汤姆·黑根想起近期对于那件车祸爆炸案的调查,心中泛起一阵忧虑。

      回过神来才仔细听迈克尔的话。

      迈克尔在三个人中年纪最轻,也不在意自己在家族里有没有话语权。汤姆看得出来,他的心现在还不在柯里昂家族上,满心满眼都是要脱离这个黑色世界,走向更光明的地方的念头。他在大学找到了和他志同道合的女友凯·亚当斯。他是自由的,凯·亚当斯也自由烂漫。迈克尔远赴战场,战事不吃紧的时候,他打给家里,但不是给教父——他们因为参军一事陷入了冷静的争吵,俗称冷战。

      “……我太紧张了,以至于现在给凯写信,都想不出什么话来。”迈克尔的声音有种朝气,也略带疲惫和荣耀感。

      他敢打保票,自己会带着海军十字勋章回来,安全无恙、完好无损的回来。

      迈克尔也许用军营电话先打给了弗雷德里科,这个家里只有二哥对他的选择表现了支持。但弗雷德里科似乎不在家,退而求其次的汤姆·黑根接到了电话。

      汤姆·黑根的为难大概只有他肋骨里的内脏才能知道,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战场即地狱,在那个可怖的绞肉机里,他希望迈克尔能宽一切的心。

      “汤姆,帮我给凯寄一封信吧。用任何你能想到的情话。”

      “我需要一台打字机。如果你不介意我抄袭爱尔兰诗人穆尔和叶芝的爱语。”汤姆握着电话线,对着那头温和地调笑。

      迈克尔在电话里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阵,“……芝加哥打字机(一种冲锋枪)?”

      “不,写打印体情书的打字机。我不能给你的女友手写情书,这未免太奇怪了!”汤姆失笑反驳,但是这爱情有关的话题,一阵突然袭来的想念,和一瞬间的情绪松弛让他想起来一个人。他想起那尊死亡的女神,大地上四季之神的心爱女儿。迈克尔说:“哦,我可不信你从没有写过情书!”他挂了迈克尔的电话后,在座椅上慢慢松开了背,闭上眼,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座巴洛克大理石雕像。

      汤姆·黑根和特蕾西·埃斯波斯托的友谊是一株颜色奇异的常青树。

      汤姆找出律师事务所里那张便签,对着打字机上,僵硬地往上印字,最后自然流淌出一句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的话——

      “…我情愿你戴上白罂粟花编织而成的、缀满星星的王冠,作为冥界的女神,永远不会忘记一个属于你的灵魂。”

      这封信被汤姆以迈克尔的落款代寄给了凯。引荐对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但这时候有谁知道?

      三个月后,车祸爆炸案落下尾声,无法查证与纽约黑.手.党有任何关系,据说是在外逃窜的家族,甚至塔塔利亚家族的毒.品生意也遭受莫名重创。前线迈克尔的捷报传来,教父虽然仍和小儿子冷战,却不会不担心他的安危。一天,汤姆·黑根换上略厚的衣衫,打开夏秋交替的季节里被晒得有些暖的窗子,整理橄榄油进口的报表,桑尼闯进来,在室内来回地走。

      走出了“踏踏”的响声,但也没有气急败坏的繁重,只是仿若春雷。

      汤姆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文件问:“桑尼,怎么了?”

      尽管经历过很多次危险,桑尼在那一次爆炸案依旧极其接近死亡,很明显桑尼就是那群人的目标,如果不是他在车上就按下通讯,自己人赶来的快,又被惊慌人群逃散中向他们走过来、恰好挡了一下视野的特蕾西接住,恐怕真的不好说。因此汤姆有对桑尼的后怕,更有对特蕾西的后怕——她能活下来是多么幸运!

      汤姆·黑根充满感激、且全然无知地这么想。同时桑尼疾走到他身边,作为不干净的危险人物,他可以用“杀人如麻”、“刽子手”来形容。

      但对于同样站在血泊里,只是多批了件律师外套的汤姆来说,桑提诺·柯里昂是个很重视家人,也很重感情的人。

      于是,当桑提诺问:“汤姆,你和特蕾西·埃斯波西托现在是什么关系?”
      汤姆·黑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她的朋友。”

      “她有我真正的友谊,”汤姆坦诚直言,“但如果她说特蕾西·埃斯波西托爱我,我的爱情就会为她复苏。”

      桑提诺那阴沉暴力的个性如同琥珀的底层凝固至今,他听完,弓形的嘴唇紧抿一下,难以抑制的愤怒流露出来,但对他很熟悉的人知道这愤怒不是对着面前人的,好像是对着他自己的。他天生体魄好,力气大,不打女人,不打小孩,也不打任何坚持不反抗他的人。这会儿,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明显的决心。

      桑尼最终决定点燃一根雪茄,是“高贵牌”雪茄,他在轻吸的间隙摩挲自己的嘴唇,黑手.党的乖戾因子像火星子一样闪烁。

      汤姆看见他轻微打了一个战,似乎感到一阵战栗的雀跃和极为罕见的纯洁的期待。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汤姆在整整半年内,都震惊茫然,疼痛和喜悦都交相参半。

  • 作者有话要说:  ps看有读者误会了,特蕾西没有“主动”做什么,不是心机类型,也不是纯坏种女主(我不太会写重复的女主类型,要写肯定直接拿那个女主续文写第二本),特蕾西本质是无情的,等揭示她和死神的情节大概就比较清楚了
    1/晚更抱歉,身体着实凑巧不舒服(是的,阳了,但快好了)魔改部分还请谅解哇。因为很多东西写着写着就不知不觉变成了我的那种模样。
    2/特蕾西并不是无害的,也不是邪恶的,有恶意的,更不是俗世上的纯洁柔弱美貌。我有时候也想写点无害的玛丽苏,但人总是会无数次踏入同一道河流……怎么说,某天也许也能尝试写这种吧。
    3/我写同人取悦是大于热爱的,而且女主大于原著人物,所以情节有可能不道德不健康,还是给不熟悉我的小读者预警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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