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国嫡公主重生后》梅尔迪丝

8、第 8 章

　　送走父亲，我的心情大好。领着众宫女在御花园放风筝，宫女们认为今天公主撞破了准驸马的丑事，一定心情不佳，所以都极力地讨好我。有的说，公主放风筝的风姿就像是最好的舞者在舞蹈，风姿绰约；有的说，公主的凤凰风筝在天上引来了百鸟朝凤。
　　蓝天白云、凤凰风筝，脚下一片花团锦簇，说真的本公主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好，只是她们不知道。
　　“公主，你看国师！”崔尚宫在一边提醒我。
　　顺着国师的指引，我看到国师果然立在御花园中。想到崔尚宫告诉我，那晚在御花园中，国师对着梧桐树沉思，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和她搭话。
　　“国师，一向安好？”我主动打招呼。
　　国师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着我，微微一笑，如春风沐浴，“微臣安，公主可安好？”
　　我笑着点点头，此时，夕阳之下，云如火烧，风筝随风摆荡，如同浴火。
　　我与国师比肩而立，一起抬脸看着天上的火烧云和凤凰风筝，“恭喜公主。”国师的目光随着风筝而流动。
　　我没有看她此时的表情，但是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何喜之有？”我问。
　　“肖家那小子，实在不是良配。”国师看着我，似笑非笑。
　　“消息传得挺快的。”我不禁失笑。
　　“只是微臣对公主，格外关注而已。”
　　国师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目光如火，让我浑身发烫。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头，看到小内侍来到我身后，轻声禀报，“启禀公主，肖寰尚书到求见，正在未央宫等候，摄政王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打发走了小内侍，我看着国师，此时只觉得内心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千言万语，一时又无从说起。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言道，“夕阳无限好。”
　　“星光更好。”她轻声说，像是一种邀请。
　　“好的。”我理解了，她的意思。我想，我们之间不必言明，自然心照不宣。

　　闲言少叙，来到了未央殿内，走进参见母王。正在处理政务的母王，看见我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御笔，端正坐着，紧皱眉头，“适才，你父亲已经告诉我肖哲和慕清的事情，居然会这样，”母王虽然愤怒，但是脸上更多的是对我的心疼，“你放心，母王必然为你找一个更好的驸马。”
　　我笑了笑，肖哲的背叛说完全不伤心，那是骗人骗己。为何我会对鹤鸣九天的玉佩印象如此之深，便是年幼时我曾经玩笑间从他要那玉佩玩耍，可是肖哲信誓旦旦地说，鹤鸣九天乃是先皇所赐，不可亵渎。
　　原来，所谓的不可亵渎，只是不够深情。
　　收起悲伤的情绪，我看着母王一脸问询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母王放心，兕儿无碍。”
　　母王拉着我的手，“别伤心了，好女子志在四方，不要被一时的小儿女情长所迷惑了。另外，肖寰在偏殿等候多时了，现在让她进来吧。”
　　我点点头，想到可以见到肖寰，心里还是有点小雀跃的。
　　肖寰，本是肖丞相嫡长女，不过肖丞相原配夫君已经英年早逝，唯有留下这一女深孚众望，自小在姨母太上皇身边教养。年纪轻轻已经升至兵部尚书，颇有祖上遗风，被我母王视为肖家的顶门立户之人。只是，如今肖丞相的夫君是续弦，肖寰与续弦夫君并不亲近，所以甚少回家，渐渐地和肖家主人疏远了。
　　如今肖家出现如此丑闻，尽管肖寰已经和家人减少来往，可是明面上，作为肖家嫡女，于情理之中，还是需要与她商议。
　　不多时，肖寰已经走入殿内，放眼望去，只见她削肩细腰，长挑身材，俊眼秀眉，顾盼神飞，见之忘俗。果然是肖家一等一的人才。
　　肖寰走进对我见礼，我看她面色不对，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果然，对我行完礼后，她转身对母王言道，“蒙国女王薨逝，因事出突然，还未留下即位诏书，现在蒙军上下一片大乱。”蒙国女王，不，现在应该说是先女王，本是靠着我们大云国的势力登上王位，上位之后一直向我国称臣，在位三十余年，一直未出变故。如今骤然离世，留下这么一个乱摊子，我看到母王皱着眉头，我明白她是担心蒙国会因此生变。
　　过去我从来不曾关心政事，如今听肖寰带来这个消息，心里隐约料定，后来蒙国和大云国反目成仇，很可能便和先女王薨逝，新主上位有关。以后两国是否能安稳无战，还要看蒙国新上任的国王是谁。
　　“如此说来，蒙国现在群龙无首，那么我们大云国在蒙国是否有支持的新任女王人选？”我直截了当的了当地问。
　　肖寰看看我，她应该也有耳闻，知道笑倾公主从来不管政事，如今……她略微沉吟片刻，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母王的神色，毕竟事关重大，她不敢贸然开口。
　　母王看看我，再看看她，笑了，“今天是私下商讨，可以知无不言。”
　　肖寰对着我诚恳地说，“不出意外蒙国的新女王，必然是昭和郡主。”
　　蒙国的昭和郡主——佳凝。就是她挥军南下，撕毁合约，与我大云国开战的。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心悸，然后我扶了扶心神，转身问肖寰，“为何一定是她？我们大云国能不能选一个听话的郡主支持？”
　　肖寰微微一笑，“昭和掌握军队。”然后，很快，她收敛了笑容，“但是公主，您与臣不谋而合，只是行动起来，还需要从长计议。”肖寰诚恳地说。
　　我和肖寰不谋而合，都认为适逢蒙国大乱之际，大云国应该扶植自己的势力，这才放心。
　　待我们讨论热烈之时，母王出言打断，“好了，政事我们还是应该在朝堂上讨论。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肖寰看看，对我一笑，像是多年前我答对了先生的提问，她向我投来的鼓励的笑容。
　　“笑倾的婚事应该早点提上来，大婚之后，公主才可以入朝为官。所以……”母王现在似乎对我的婚事颇为苦恼。
　　说到我的婚事，肖寰闻言急忙行礼下跪，“臣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臣领罪。”
　　“你确实有罪，”我故意这么说，“自古云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身为肖家嫡女，兵部尚书，居然连家弟都管教不好，如何辅国？”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在我心里，对肖家还是颇有疑虑，他们世代手握重兵，虎符是不是他们泄露出去的？此时我的策略是，存疑在心，不动声色。
　　看我这么说，肖寰抬头，刚想开口。
　　我笑着摇头，一副她要说什么，我都了然于胸的模样，“肖尚书，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你以为家父去世得早，丞相续弦与你并不亲近，于是你借公务繁忙，许久不从回家可。肖丞相老迈多病，精力有限，如今肖家出现这样的丑闻，令我蒙羞，恐怕你难辞其咎！”
　　肖寰听我这样说，头低得更狠了，想辩解却无从辩解。
　　终于，肖寰开口，“以后微臣一定会关照丞相府，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适才，摄政王言及，公主若想入朝商议朝政需要在大婚之后，臣恳请……”
　　“什么？”我问。
　　“肖哲自然是罪不容赦，可是肖家与皇家世代联姻，即便肖家此时已没有资格竞选公主驸马，也请摄政王很公主念在肖家多年殚精竭虑的份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你们想要什么机会？”
　　肖寰略微沉吟一下，然后抬头，“请公主准许肖家再送子弟入宫，不求名分，甘愿为公主殿洒扫，听凭公主差遣。”
　　我与母王交换一下目光，最终母王点头——
　　“准了。”

　　据说，那天肖寰回府，传达我和母后的意思，引起了肖府上下，不小的风波……
　　肖寰内心极其讨厌继父，所以自从有公职之后便甚少回府，今日刚刚走进肖府正厅，就听见继父尖锐的哭声。另外还有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跪在继父的跟前，看样子极为狼狈。肖寰认出，下跪的人便是肖攒。
　　“自从嫁入你们肖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苦心经营，全府上下被我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换来了什么？我的儿子……”说到这里，继父上来就打消攒，一下一下，手脚并用，一边打一边说，“现在好了，你哥哥被贬为庶人，为了巩固肖家的势力，让你给礼部侍郎的小姐为侍，你居然不愿意？”
　　肖寰看着继父打消攒的样子，就像是当年虐待自己的时候一样，内心非常不悦。而母亲站在一边，饶是母亲曾经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参与谈判的大臣，可是面对家中的悍夫，实在是无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肖攒作为庶次子，自然更是不敢反抗。
　　继父在正厅内，一边打一边哭。正厅门外，也有低沉的叹息声，肖寰循声看过去，发现是母亲的侧君，也就是肖攒的生父。看到自己的孩子无端受辱，每个父母内心都是心疼的。
　　正厅里面的打骂无休无止，“礼部侍郎的小姐，你还不满意，难道你还想嫁给公主不成？”说完，又是一阵打骂。
　　礼部侍郎的小姐，肖寰知道，相貌丑陋，嚣张跋扈，不是良人。肖攒嫁给她，可惜了。
　　看到这里，肖寰走到母亲侧夫的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放心，有我。”说完，便走入正厅。在继父伸手再次击打肖攒之时，握住了他的手腕。
　　“父亲息怒吧。”肖寰冷冷地说，“肖哲被贬为庶人，是他自己的过失，今天我入宫……”
　　继父听到肖寰刚从宫里出来，急切地问，“你可曾为你亲弟弟求情？”
　　“肖哲与宫中贵女私相授受，触犯宫规，况且是男女大防之事，我实在无颜为他求情！”
　　“你，你这个逆女！”继父愤怒了，转身想打肖寰。不料肖寰伸手就狠狠扇了继父一记耳光，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的继父，愣住了。旋即转身寻求妻子的庇护，“你看看，你的儿女如今都造反了！竟然敢打我！”
　　“我是朝廷命官，没有违反法纪，你凭什么打我？你又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打我就是藐视朝廷！”肖寰恶狠狠地说，多年的恶气，今天一吐为快，“另外，母亲，传摄政王口谕，擢肖府再挑子弟入宫，陪伴公主，将功赎罪。”
　　听到肖寰这么说，肖丞相两眼放光，“这么说，我们肖家还有机会？但是，送谁入宫呢？”环顾四周，肖丞相的目光落在了肖攒的身上。
　　“就攒儿吧！相貌清秀，公主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