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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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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昏暗的灯光倒映在酒水上，黑麦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拨号打给了这个组织看重的交易人。
自从上次那家伙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试探，组织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位“黑夜”有种盲目的信任，即使没有他是卧底的证据，但这段时间分给他的任务也大多不涉及组织核心。
把玩酒杯的手紧了紧，不行，他必须想办法重新获取组织信任。
这次抢到和“黑夜”的交流就是机会，只要她愿意帮助自己，他在组织的地位就能更上一层楼，如果他能够接近“黑夜”知道那所谓药剂的真面目……
电话嘟嘟好几声才被对面接起来，赤井秀一准备好的其中一套说辞还没说出来，就听对面平静到有些诡异的机械音。
“你是？”
赤井秀一沉默:“……”
好像有点不对劲，不是很敢轻易回复。
“我是黑麦威士忌，您是否知晓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二十分钟了。”
黑麦率先说出对方失约的事实，就算对方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又被他打扰了，那总也不能理直气壮迁怒他吧。
不好意思，清水月就是这种人。
“等着。”
甩下这句话清水月就顺着新任客服指的路前往酒吧。
【生气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随便生气的人吗？】清水月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像她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可少见了。
【……】你就是，它在心里吐槽，但还是实诚的说道【嗯对，你不是。】
【上次你不是觉得那个赤…黑麦威士忌不像组织的人吗？】
【他真不是啊？】清水月脚步微顿，好奇心被激起了。
【他是FBI派来的卧底，真名赤井秀一。】它没有吊清水月胃口，干脆利落的把人真实资料抖落下来了。
清水月思考…思考失败。
【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啊，一个威士忌小队里面两个日本公安卧底一个FBI卧底，这叫什么威士忌小队，改名叫全员内鬼小队得了。】她真的有被笑到，这什么地狱笑话啊，要不是两个是自己任务对象她都想直接到组织BOSS那开始嘲笑了。
【更为劲爆的是，赤井秀一为了进组织用的美人计，诱惑了他的表妹，也就是组织的外围成员宫野明美。】
【？】清水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等等，这什么情况，我CPU开始烧了。】
【是亲表妹，但由于一些原因互相不知道有血缘关系。】
【……】
它开了头之后停不下来了，开始八卦这个组织里的八卦，清水月一路听着都快笑死了。
地下酒吧，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影落在门口。
清水月指尖点在脸上的面具，往里推了推【宝，答应我，等我赚完外快我们再来聊。】
【我是很乐意的，不过到时候你的上一任客服估计进修结束了，你只会有一个专属客服，我们两个你会更喜欢哪个留下来。】它扁平的机械音响起，清水月感觉后背发凉。
【……】怎么回事，总感觉遇到了送命题，回答不是它就会死那种。
清水月左右望了眼，看见了一头灯光下格外晃眼的金发，她朝金发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能两个都要吗？】
【你说呢？】它反问，清水月突然幻视它拿着刀威胁她必须选它的样子。
【……】清水月果断转移话题【哎呀你看，他们都等久了，我们还是先去交易吧。】
没有得到回复，果然还是生气了。
会面后四人走向角落隐蔽的位置坐下，清水月抬起头，赤井秀一看见从斗篷掉落出来的一缕白发，但抬头却与一双金色瞳孔对视。
明明处在这种场合，身穿一身黑色斗篷，坐着这种地下交易的女人，居然拥有一双近乎神圣的金色瞳孔，像是中世纪西方教国备受爱戴的圣女殿下。
赤井秀一错开视线，与这双眼睛对视令他有种被看透一切的错觉。
这双眼睛现在的颜色……
是美瞳？
但他学过伪装技巧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戴上美瞳有的自然效果，更像是天生如此，可上次见面还是一对血色瞳孔的女人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换了个颜色。
思绪万千，赤井秀一静默几秒，发现身边两个人也没有开口，场面进入了诡异的安静。
清水月:“？”
这几个人怎么回事，自从看见她新换的眼睛颜色就一副灵魂出窍的摸样，要不干点什么让他们回神？
这样想着，清水月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她想到有趣的话题了。
“你们……应该不是卧底吧。”
三人:“？！”
波本立马做出一副冷漠不屑的摸样，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慢慢抹平，全无表情的脸在酒吧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危险。
“您是在侮辱我们吗？卧底这种猜测……可不是您一张口就能决定的啊，您说是吗？”
苏格兰表情倒是没变，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能表现出紧张的情绪。
“我们要真是那些该死的条子派来的卧底，您现在也许就不会坐在这了。”
“我可以认为，您是在认为我们组织选的人有问题吗？”
黑麦总感觉自己被针对了，因为对面那位小姐是看着他说的话，一边头脑风暴思考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一边回怼，顺便还扣了一顶大帽子上去。
琴酒还在这边，既是监视也是一道保障。
“……”
沉默，现场一片沉默。
定定看了他们一会儿，紧张的三人才听见对面传来的敕令。
黑夜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几下“哈哈，开个玩笑，各位不会当真了吧？”
三人:“……”
好想给她套个麻袋，怎么会有这么欠的人。
黑夜也没管什么回应，逗弄完了她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抬手招来附近一个服务生。
“帮我打包几瓶酒，唔……”念了几瓶硝子想要的酒名“就这样，有吗？”
“好的，您稍等，我现在去给您打包。”服务生把酒名写下来记在本子上，鞠了个躬向后退去。
“您也喜欢喝酒吗？”黑麦发现那几瓶酒都是更偏向女生口味的，来时的想法重上心头，喝酒了的人会更好套话，但她明显不打算在这喝，如果自己能打好关系跟人约上……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特意对着镜子训练过的笑，身体也不动声色的露出了更有魅力的姿态。
“给人带的。”清水月怪异的撇了他一眼，这人今天表现的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但一时又看不出来。
波本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是给朋友带的酒吗？”
这个问题……
清水月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桌面:“是我养的小蝴蝶。”
不是平等的人，而是视为动物吗？而且养这个字……
这人还真是傲慢啊。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个乐子人，最喜欢的就是看人被作弄，但并不会因为他们有情绪波动，他们不能也不会被她在意，而这个“小蝴蝶”应该在她心里有一定的地位。
这是他们头一次触碰到这人的更多消息，如果能打开话题继续聊的话……
他们是想继续的，但对面很明显没有这个打算，她从斗篷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们，并做了个动作示意他们验货。
三人接过，最中间的波本打开，其余两人用身形遮挡了一下也跟着一起望去。
这次的药剂只有上次的一半，也就是三管，却比上次看起来……更有逼格，深绿色的液体在玻璃管里流动，看久了会生出里面的液体是有生命的错觉。
可是……
“这跟约定好的数量不一样吧？”波本可是趁自己参与这个任务的机会打听了一下，虽然相关人员支支吾吾的，但还是悄悄告诉他，第二次任务多出来那五管药剂可是组织花了原来一倍多的价格买的，六管药剂八亿日元，这东西绝对牵扯到了组织的大秘密！
“这是二代，效果是原来的两倍，你们boss应该可以承受，不能的话一管兑水成两管。”清水月比了个动作解释，她忘记提前说了。
其实她大可以把原来的拿出来的，之前交易那种治疗量的她也留了不少，但她有收集癖，还是留着自己看吧。
三人:“？！”这是boss用的药？！而且boss可以承受这个药量是什么意思，这个二代产品也很耐人寻思，总之信息量太大了，他们有点宕机。
他们低头看着桌上的药剂，这任务不亏！能了解到跟boss有关的消息，而且黑夜看起来很了解他们boss的身体状况，也对，都是boss需要用的药了，当然会了解boss的身体状况。
只是兑水……
有点降低这个价格的逼格了吧？要不要这么朴实无华。
“这个……我们也没有boss的联系方式，上面要是发问下来我们也顶不住啊。”赤井秀一小心试探。
“啧。”黑夜有些不耐烦“那我跟他说一声，你们先带回去吧，不满意下次交易可以中止。”
反正她现在一天能收到好几条顺着过来打听药剂的消息，黑衣组织才是这场交易的下位者，她不缺买家。
她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解释，刚准备把手机关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刚刚一闪而过好像发现自己的三个同期都发了消息，要是只有那两个人还好，有硝子的话……事情开始不对劲了，总不可能她刚出来两小时就闹出什么事了吧？
清水月心里说着不信，手上却诚实的点开了消息。
硝子:你去哪了？
硝子:五条他们刚刚来敲我的门，说你偷偷溜出去了，问你去哪了。
硝子:五条悟鬼鬼祟祟撬锁图片jpg.
硝子:他们进去了。
硝子:你重要的游戏存档收起来没有，五条他们在打你的存档了。
硝子:图片jpg.
清水月手指微微颤抖，正要点开图片，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夏油杰。
“boss是很重视您的药的，我想他应该会很满意这个二代产品，那么我们先收下这份二代产品。”苏格兰微微侧头，远处的琴酒向他这边点了个头，示意别惹恼黑夜。
于是他的语气越发真诚，说了一堆恭维的话，但黑夜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握着手机的手用力的仿佛要捏碎手机，还有一个电话响了。
清水月深吸一口气，朝对面喋喋不休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闭嘴，接起了电话。
“清水，你去哪了？五条说他看见你的咒力团突然消失了。”
清水月咬牙:“所以他就大半夜把我锁撬了，还在我房间吃我的零食打我打到一半的游戏存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