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兮》木香花湿

4、探索祀灵村河神

　　“我去祀灵村看看那个所谓河神的真面目。”说完封池起身欲走。

　　“什么？”顾辞和李子鳣几乎同时开口。

　　封城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更加兴奋：“皇兄，我也要去。”

　　封城还没有兴奋多久，脑袋又被人打了。顾辞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你傻吗？你去就是给你皇兄添后腿。”

　　李子鳣听见封城叫封池皇兄疑惑地看着。

　　封池看出李子鳣的疑惑，慌忙解释道：“他是过家家玩多了，叫习惯了改不了。”

　　封城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无奈说的话哼哼唧唧，子鳣一句话也没听懂。

　　无语片刻后，直接看向捂着自己嘴的顾辞。顾辞这才松开了手，用笑声掩盖了尴尬。

　　“皇兄，我真的想去，再说了我拉着顾辞一起去，让顾辞照顾我怎么样？”封城问道。

　　那顾辞不是成了保姆了吗？

　　顾辞：“……”

　　最终在封城的软磨硬泡下，封池只好妥协。

　　“池染，我也去 ，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李子鳣道。

　　“那你张兄怎么办？而且那两个人你都不认识，你都不怕和他们合不来吗？”封池问道。

　　“张兄今天早上就跟我道别，他家中有事，不怕。”李子鳣的回答不带丝毫犹豫。

　　前往祀灵村的路上，道路越来越窄，地方越来越偏僻。路上泥土潮湿，好似前不久下过雨，鞋子多多少少也会沾上泥。

　　封城看着鞋子上沾着泥，不免抱怨道：“这路真难走。”

　　封池问：“那是谁之前说真的想去祀灵村？”

　　听到这句话封城只好乖乖住嘴。

　　封城从未出过这么远的路，没吃过苦，抱怨很正常。封池想到这里，随口道：“顾辞你去帮忙照顾一下他。”

　　闻言，顾辞便挽起袖子朝封城那边走来。

　　封城看顾辞这个架势顿感不妙，想要说什么却又来不及。

　　顾辞不轻不重地又往封城头上打了一下。

　　这就是所谓的“照顾”。

　　封城：“我要的是这种照顾吗？”

　　封池打量着封城的头：“不然呢？”

　　“到了。”李子鳣的这句话提醒了众人。

　　”这村子的房屋朝向不对。”李子鳣打量着这些房屋。

　　“房屋朝向怎么不对？爱朝哪就朝哪，有什么关系吗。”封城丝毫不在意那些细节。

　　“人们的房屋的朝向应该是坐北朝南，而这祀灵村却与之相反。”李子鳣回应道。

　　祀灵村的房屋一个个门窗紧闭，封池感到疑惑，直接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有人吗？”

　　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在屋里徘徊。等了许久，屋内的人还是没来开门。

　　无奈只好去另一个房屋前敲了敲门，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有人吗？”

　　这句话与上句话加了请问，封池认为一定是自己诚意不足，便加了请问两字。

　　封城便按耐不住了：“皇兄你有话直接在人家门前说不就行了？”说完，封城把自家皇兄推到了一边。敲了敲门，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说道：“你们这村前几天是不是有位女子穿着嫁衣跑出去了？”

　　屋内一片寂静，屋外封城一脸尴尬。

　　封池心道：“你真直。”

　　许久，门吱呀地开了，那是之前封池敲的门。里面的人半开着门露出了半个脑袋：“你认识她？”

　　那人口中的她想必就是前几天街上出逃的女子。

　　还未等封池回答，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招呼四人进屋说，关上门时还望了望门外。随即蹲下拉着封池的衣角：“求求你，救救我。”

　　封城不理解：“为什么要救你？你这不活的好好的？”这句话让人听着属实很欠，尤其是最后一句。

　　顾辞掐着封城的耳朵：“知道我之前对你说什么了吗？不会说话就闭嘴。”

　　封城被顾辞掐的耳朵泛红，封城一把推开顾辞，下意识揉了揉耳朵。俗话说狗急跳墙，封城就是属于这种情形。

　　李子鳣看不下去一个姑娘拉着封池的的衣角：“姑娘，有话起来说，这样不成体统。”

　　那姑娘没有丝毫要站起来的意思。

　　“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跟她一样被献祭给河神。”

　　经过谈论，封池知道了大概。

　　眼前这位姑娘叫氾音，前几天跑出去的是她姐姐。她姐姐不想献祭河神便从祀灵村跑了，事后被村民发现连忙追上去对外谎称自己是她亲人。带回祀灵村后当天献祭，亲眼看见她的姐姐被推入河中。第二天村中只下了一场小雨，往年献祭第二天都是下大雨。因此村长说是姐姐的逃跑令河神很生气便将雨下小了，只有再献祭一次，河神才能消气。至于选人则是抽签决定的，一筒竹签有一个字刻着河字，氾音刚好抽到。

　　封城感到疑惑：“那你不是被抽到了吗。怎么还在这？”

　　氾音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本来是准备今天祀河神，但村长认为日子不好，所以改成了明天，但是我不想被献祭河神，想跑却又跑不掉。”

　　窗外一片嘈杂声，顺着窗外望去。一些人用红色的长布料挂在家畜身上牵着走，还有一些筐子装着红苹果，红布半遮半掩显映着。小孩拿着红灯笼，红的似火，把上面的囍字衬的更加红。牵家畜的人脸上并无欢喜之色，倒是小孩蹦蹦跳跳地跟在身后。

　　封城问道：“这是干什么的 ？”

　　氾音的声音顿时变得死气沉沉：“为明天祭祀河神作准备。”

　　之前的场景搭配着氾音的回答给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李子鳣问：“祭祀当天揭盖头吗？”

　　封城径直插嘴：“揭盖头和不揭盖头很重要？”

　　“不揭”氾音回答道。

　　李子鳣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找个会游泳的人替嫁？等到被推入河中游泳跑，剩下的人带着氾音离开这个村庄，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真有你的。”封城拍手叫好。

　　封池担忧道：“那要是河中真的有河神呢？”

　　封城拍了拍封池：“诶，那是迷信，不要信好吧？”

　　“可传言说岸边有人的尸骨。”

　　“你就别信那只是传闻，我才不相信有神鬼，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我死都不信。”封城自信满满地说道。

　　顾辞不咸不淡地夸赞了一句：“你脑子终于开窍了一口。”

　　封池感觉这句话有一点怪，终于？难道皇弟曾经脑子就没开过一点窍？

　　李子鳣问：“谁会游泳？

　　封城转头看自家皇兄，顾辞也看了过去。

　　李子鳣目光也看了过来

　　三人盯着一人看，封池头皮发麻挣扎说了两个字“理由”。

　　“你会游泳，还习武有自保能力。”

　　封城的这句话封池承认了，她从小习武喜欢水。有一次，两人出宫游玩，见有一个人不小心掉入湖中，封池直接跳湖去救那人，帮那人捡了一条命。

　　封池顿时感觉这个皇弟是坑货，把自家皇兄推入火坑，这个傻子皇弟都不知道。

　　封池内心(微笑)：“真是我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