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任务一（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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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点的这道菜，我得去后厨问问先。”
刚取出自己那份的管事和虎子，被这伙计撞个正着，他没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把前边食客的情况说了一通。
管事看了看手中两盘让自己险些破功的吃食，只得掀帘进了后厨，问李大厨能不能复刻一份，前厅食客等着吃。
李大厨听到这要求，没有说话。
而是先认真端详眼前的香煎豆腐和麻辣豆皮，用干净的筷子挑起，没在记忆里搜索到此食材。
把夹起的豆腐塞进口中，外壳酥香，内里柔嫩，口感丝滑，欲罢不能。
见李大厨吃了一块又一块，管事直接拿起另一双筷子，也尝了起来。
“好吃，李大厨可知此为何物？”
“不知。”男子很诚实。
“豆腐，这是豆皮。”说着筷子转向另一盘菜。
“这味道，真带劲！”李大厨头一次称赞别人做出的吃食。
要知道，一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基本是不太服人的。
“确实。”两人一筷子一筷子地吃，都忘记了初衷是研究菜式。
外头伙计等得抓狂，又不敢掀帘而入打扰，还得跑出去应付食客。
把食盒里留着的一份，放到掌柜用饭的桌子上，虎子美滋滋地回去吃自己的了。
天香楼掌柜以为是李大厨的手艺，看着账簿摇头叹息后，还是坐到了饭桌前。
竟是他未曾见过的菜式，闻着散发出的诱人气息，食欲被勾起了几分。
“不错，不错！李大厨总算又做出新的招牌菜了。”
掌柜心情好了起来，有花样才能留得住老食客，招揽到新食客。
把桌上饭菜吃了个精光，他起身下楼，想要嘉奖李大厨一番，以此鼓舞天香楼上下士气。
很遗憾的是，他本以为能当招牌菜的吃食，竟是外头食肆买来的！让“罪魁祸首”虎子打听清楚情况后，掌柜坐在一旁愣神了。
“掌柜的，您怎么了？”
虎子不是当初不让陆氏爷孙进门的伙计，所以他不清楚掌柜此时眼里，流露的是错失良机的悔恨。
*
照旧在食肆忙活着，突然有个食客站着跟前，不作声就盯着她俩瞧，好像在确认什么。
点了份吃食坐在位子上，一个时辰都没动弹，其他食客抱怨他只站起来让座，依然都不离开，陆繁锦见状，心里有数了。
准备的食材卖完后，她直接坐在他对面问：“请问客人，是有什么事吗？”
“当初你们说卖陆家菜谱的话，还作数吗？”
哦吼！天香楼的人。
陆繁锦回头朝爷爷挤眉弄眼，暗示爷爷自己没说错吧！
“咳咳，自然作数。”
“开个价吧。”
“我们陆家食肆这几月卖的吃食，想必你都打听清楚了，你想要哪些食谱？”陆繁锦问。
总不能一口价打包全部吧？
想的美！她又不是傻子。
“我想要制作豆制品的方子，还有烹制它的食谱，以及麻辣烫。”掌柜回想起打听到的数目，只能忍痛选了自己尝过的，和另外一种极受欢迎的吃食。
“方子不能只给你，官府不日将开办豆坊，食谱给你打个折，麻辣烫可以。”
官府教给百姓的煮食法子，只会简单说说。
卖给酒楼的，倒是可以详细教学。
而麻辣烫的法子告知天香楼后，坐拥山茱萸的乡邻，又能多一份收入了。
“成交。”
……
老爷子时不时抚着胸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赚了大钱。
陆繁锦打趣道：“爷爷，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什么三百两，我没有，你别胡说。”陆详福有些激动。
“嗯嗯嗯，我就是随口一说。”
“赶紧回家吧，我觉得外面不安全。”
和往常一样的路程，硬是花了一刻钟就回到了青山村。
第二天一大早，陆祥福和秦家父子，站在陆家院子外比划着。
还在酣睡的陆繁锦，压根不知道，自己住着的屋子，马上就要拆掉重建了。
有时候，好事比坏事传出门的速度更快。
早上才和秦家商量要盖房，下午回到村子，青山村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正常人家。
“真别说，城里做买卖能挣不少呢！”
“要不我们也去城里开家食肆吧？”
“陆家爷孙起早摸黑好几月，若还没钱起房子，我都觉得憋屈。”
“什么时候我们家也能盖新房啊？”
……
孙家三兄弟。
“大哥，陆老头应该赚了不少，我们是不是？”孙老三搓了搓手，坏笑道。
“憋了这么久，确实手痒痒。”孙老大幽幽回。
本打算去食肆捣乱，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马老大等人总盯着那一片，让人无从下手，只得憋着一股劲。
一向不吱声的孙老二：“哼，就得让他长长记性，谁让他不识抬举，不收我家二妮为徒，只教秦家那蠢丫头。”
三人计划着，趁主人家不在，再动手。
那小破屋，能藏钱的地方无非就是米缸、墙缝、枕下……仔细翻找一通，肯定不会落空。
月底，青山村。
“秀婶子，您们这是去哪？”挎着小竹篮去摘野菜的陆繁锦，见李阿秀和村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妇人，激动地朝进城的方向走去。
“小锦，里正通知说官府开了好几个作坊，女子可以报名去做活呢！你去不去看看？”
说完自顾自笑了：“算了，你若去了，食肆陆伯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当婶子没说。”
“确实是好事，早去早回。”眼见天色不早了，陆繁锦道。
“知道了，小锦你别光摘野菜，也从我家菜地里头摘点回去。”李阿秀朝她招了招手，转身快步跟上之前的女眷们。
“嗯嗯。”
陆祥福正在家里收拾要保留的物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秦山找来帮忙的几个青壮年，都是村里的。
“老陆，你不是说明天就拆这屋子吗？我带他们过来听听你的想法，要怎么拆？之后怎么建？”
“除了院里这些，屋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到时候直接砸了重新用打好的砖重新盖，我想的是前院……”老爷子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简易草图，指着每一处和男人们解说着自己的构想。
一盏茶的功夫，众人了解得七七八八，婉拒陆祥福留饭要求，除了秦山，他们都离开了。
“怎么了？”见老友面露愁色，老爷子好奇问。
秦山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在想，这屋子都砸了，你们爷俩住哪？”
“先住城里，有个院子。”
“唉，只能这样了。”自家拢共四间屋，一大家子都挤得慌，实在没法收留陆家两人。
“放心，我在城里住的可好了。”陆祥福按捺不住分享着喜悦。
秦山误以为他在强颜欢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老陆，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是啊！”老爷子摸着胸口银票，由衷感叹。
*
第二日，陆家爷孙包袱款款进了城，家里的房子全权交给秦山爷俩帮忙，所需银钱也都交给他了，尽情享受几日城里人的生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孙家三兄弟就摸了进来。
实在没办法，之前几天总有人在陆家外头晃荡，硬是没让他们找到机会。
正因如此，他们也错过了，这屋子今天就会被拆掉的消息。
毕竟村里人盖新房，并不会推倒重来，而是先拆一处再建一处，免得无处落脚。
哪里猜得到，陆家会如此阔气。
熟门熟路，分工明确，内室、后院、灶间各负责一个区域。
孙老大低声骂道：“什么玩意？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在灶间的孙老三，连一颗米粒子都没见着，奇了怪了，不应该啊？
二人来到内室一看，衣裳、铺盖都没了，明显是被搬空了。
难道有人在他们之前，下手了？
就在他们砸吧着嘴思索时，来帮忙的村民聚到了陆家前院。
按照商定的，一部分人在前院，一部分人负责后院。
陆氏爷孙走前，到秦家打过招呼，所以秦山没多说什么。
提醒众人扛着家伙什干起来，早点拆早点建，他们爷孙也能早点回来住上。
“爹，您还是歇着吧，我来就行。”秦大头想要阻止老爹砸墙的动作。
“瞧不起谁呢？你爹我还年轻着！”秦山不服输，大声回道。
其他村民听到后都笑了，屋里的孙家三兄弟暗道不好，急忙从后院开溜，被逮个正着。
“孙老大，你怎么从陆伯家里出来？”殷大成沉着脸问。
没想到翻后墙出来还有人，孙老大倒是冷静，直接怼道：“关你屁事！”
“你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谁偷东西了？没有证据可别乱说！”三人摊开手，理直气壮回。
秦四河拉着殷大成的胳膊，示意他别冲动，三兄弟看到这场面，哈哈大笑后大摇大摆离去。
“四河，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疑吗？”
“确实很可疑，我先和二叔说一声。”秦四河回到前院，告知秦山此事。
秦山怒目而视：“孙家三个，肯定不怀好意！”
气得丢下手里的镐头，直接往里正家去：“爹，你去哪？”
秦大头以为自己老爹要去找孙家三兄弟对峙，吓得不轻，那家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村里没有哪家愿意和他们来往。
“找你石头叔！”老者气呼呼嚷道。
他是年纪大了，不是脑子坏了。
亲侄儿是里正不告状，自己跑去干架，除非年轻三十岁才有这个可能，傻儿子尽瞎操心。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任务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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