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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帝国的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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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耀眼的白。
蝉鸢还没能彻底适应光线。
“剧情走到哪一步了?”
其实蝉鸢并没有想得到答案。
他心里有数。
不过系统还是尽职尽责地说:【宿主被S+级灾祸袭击了,现在处于重伤状态。】
“后面即将发生什么?”
蝉鸢感觉到后面的剧情衔接不上,有一段空白。
倒不是完全没写,有,但是很模糊。
【这个世界的世界线确实是缺失的,有一定的自由度,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好吧。”
蝉鸢点点头,无所谓,反而更加兴奋了。
他喜欢未知。
未知就代表一切皆有可能。
因为精神力过于活跃,精密者无一刻不再寻找刺激中。
这也是他成为精密者一次次穿越世界的原因。
普通的生活起伏和情绪起伏已经给不了他任何波动了。
更何况精密者是剥夺了人类情感的,进化更加完美的人。
蝉鸢醒了,医生和护士纷至沓来,拿着各种仪器给蝉鸢做化验。
蝉鸢趁此机会,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空间。
这个房子不是他在圣殿的房子。
也不是他在王庭内的房间。
那这是哪里呢?
是谁把他抱到了这里?昏迷之前,蝉鸢记得自己见到了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
臂弯很厚实,有力,给人以安心感。
护士在给蝉鸢做检查的时候,解答了这个问题。
“这里是大殿下的住所,是大殿下的偏殿。”她全程微笑着,“当时大殿下的脸色很冷,脚步却很急,应该是很关心您呢。”
“不愧是帝国的大皇子殿下,令人敬仰的西尔斐斯。”护士说着,脸上露出憧憬的神情。
她给蝉鸢做完检查:“圣子殿下,您好好休息。”
医护人员的全程服务都非常周到,恍惚间蝉鸢觉得自己住进了五星级酒店,而不是偏殿做成的病房。
西尔斐斯……帝国无数少年少女的梦,也是太子头衔的最热门人选,帝国心照不宣的未来继承人。
但是护士说这些时,看向蝉鸢的眼神近乎于怜悯,话题也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蝉鸢也没有问。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在治疗中度过,瘦弱的银发少年很是配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来会望着窗外微微发呆,在看到盛开的玫瑰时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那么美好绮丽,一瞬间似乎令冰雪都消融。
配上那枚红色的小痣,简直令任何人心动。
这些天照顾他的护士都换了好几拨了,大家争着来,每一个都严谨认真的进来,红着脸颊出去。
久而久之,蝉鸢和护士也都相处的不错。
“西尔斐斯呢?”
少年躺在床上,身形纤瘦,脸色苍白得像褪了色的羊脂玉,漂亮的眼皮微垂,吊瓶里的液体通过管道落入他的手背中。
“西尔斐斯呢?”
“他什么时候来?”
少年的声线很微弱,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羊羔一样。
我是被放弃了吗?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这几天,少年经常问这样的问题,激起了护士们的无限怜爱。
“今天下午三点,大殿下会开完骑士团会议。”
“他说会赶到这里来。”
因此护士检查完,第一时间说了,很兴奋的样子。
“大殿下对您真好。”
“啊……说起来,如果大殿下顺利继承皇位,圣子殿下您就要全心全意侍奉大殿下了。”
说完,意识到失言,小护士红了脸,捂住了自己的嘴,吐了吐舌头。
“我会当你没说过。”蝉鸢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那我就先走了!”
今天小护士性格比较俏皮:“您有什么事可以摇铃。”
“我知道了。”
蝉鸢躺在床上,陷在柔软的白色被子里,紧紧盯着钟表,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但是等来的不是西尔斐斯,而是一个同样穿着圣殿服饰的人。
圣子备选人蝉鸣走了进来,望着床上的蝉鸢,心情有些复杂。
“大殿下竟然把你藏在这里,让我好找。”蝉鸣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似乎有什么嫉妒的情绪在心中无言的爆发。
“知道他为什么把你放在这里吗?”语调微扬。
蝉鸢苍白的笑了笑:“慢慢折磨?”
“是啊,我想,大殿下一定看穿你的真面目了吧。”蝉鸣一步步走近,“阴险,恶毒,只有一副绮丽到极致的皮囊——”
尽管身为蝉鸢这个身份的备胎,蝉鸣嫉妒的发疯,可离得近了,蝉鸣还是被蝉鸢的美貌呆滞了一瞬。
漂亮的无法呼吸,令人沉迷到发疯的美丽少年。
就像古希腊神话里最美丽的纳喀索斯,只肖一抹水中的倒影,就能令人目眩神迷。
他从胎穿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蝉鸢的真实身份和面目,他想,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总该能利用剧情得到自己想要的吧,结果没有,蝉鸢依旧这么按部就班,成为了圣子,将他踩在脚下,蝉鸢身上的光环和美貌将他衬得黯然失色,他的一切努力都像个笑话——
如今,蝉鸢终于跌下了神坛,他等呀等,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蝉鸢残废了,而皇子们恨他,只要在大皇子面前狠狠地贬低蝉鸢,就能获得西尔斐斯的好感,让西尔斐斯知道蝉鸢的真面目。
不,西尔斐斯应该已经知道了,原著里,皇子们是恨他的,他们是主角,而蝉鸢是反派——
提起西尔斐斯,蝉鸣开始心动过速,脸颊上泛起激动的红晕。
“蝉鸢,你知道吗?你已经废了,你的精神海千疮百孔,灵气在你体内横冲直撞,而你的腰部以下灵气已经凝滞,连带你的双腿血液不通畅,骨头粉碎难以愈合,你已经失去行走的机会了啊——”
“西尔斐斯,西尔斐斯,他一定会放弃你的,不会让你当他的圣子,取而代之的,将会是我——”
“哈哈哈!”
他兴奋的发疯,露出一个得逞又癫狂的笑容。
“你害怕了吧。”
蝉鸣望着蝉鸢的表情说。
躺在床上的少年只是一愣。
双腿不能站立了吗?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日子护士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而自己总是躺在床上没有力气,感觉灵气流动的毫无章法以至于浑身疼痛。
原来剧情是这样的。
这个反派,还真惨啊……
而在蝉鸣看来,就是蝉鸢因为这个消息太过震惊而难以接受了。
原来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少年微微垂了眼睫,似乎因为难以置信眼睛红了,眼睑处挂了晶莹的泪珠,像是这世间最璀璨,纯洁的水晶。
蝉鸣心里一动。
一种不忍浮现在他心中。
但很快妒忌占据了上风。
“你不要再装了!”
“西尔斐斯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
他大喊。
“你,你就这么愿意当圣子吗?”
“你过来,我告诉你当圣子的秘密。”
“那就是,满眼嫉妒的人,如此愚蠢,永远也当不了纯洁的圣子。”
“蝉鸢!!——”
蝉鸣被这句话刺激的失去理智,他癫狂地伸出手臂,掐住了蝉鸢纤细的脖子。
少年的脖颈那么细,一只手就掐了过来,两只手用力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蝉鸢被按在枕头和被子的缝隙里,他侧着身子,孤独无依,身形单薄,十分可怜。
蝉鸣的手一松。
但并没有完全放弃。
蝉鸢因为窒息而轻咳,脸上的红晕更胜。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
“三……”
“二……”
“一……”
“你在数什么?”
蝉鸢只是无声的笑,笑得十分肆无忌惮,带着浅浅的讥讽。
“说呀!”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他重新掐住了蝉鸢的脖子。
这次没再失力,狠狠勒住身下少年纤细的颈骨猛晃。
“你又在嘲笑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成了个废人我也不如你!”
忽然,一股威压笼罩在两人身前。
身着西装的男人就站在门前。
他看着蝉鸣,就像看着一枚死物。
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毫无波动,也没有任何感情。
“砰——”
掐着人的蝉鸣狠狠被巨大的精神力弹开,直直撞在墙上,又坠落到地面,瞬间脸色灰败,身体因为痛苦蜷缩起来。
“拖下去。”
“处理一下。”
今天的西尔斐斯穿着一身鸽灰色正装,身高约莫有一米九,肩宽腿长,一双狭长的凤眼继承了王室风格,是十分明显的皇族特征。
琉丽而霞美。
他气质出众,举止稳重,浑身带着侵略性的气场,狭长的眼眸深邃,整体温和,但看起来并不容易接近。
不!!
蝉鸣睁大了眼睛,望着第一时间解救了蝉鸢的西尔斐斯,无声的抗争着。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是主角,是皇子,怎么对一个反派有感情呢?
在他看来,西尔斐斯虽然只是淡淡的出手,但行为远远超过了他本人平时的作风——
西尔斐斯看到他欺负反派出气,应该是支持的,然后注意到他!
他会成为下一任圣子!
“我才是圣……”
然而,话没说完,蝉鸣已经被穿着盔甲的士兵拖了出去。
*
“抱歉,这几天一直在处理事情,来晚了。”
“我刚刚在骑士团,开完一个会议。”
西尔斐斯站在原地,屋顶的灯光将他的眼眸染成了琉璃色。
他的视线看向床上的少年。
一头银发散落,像冬日悠扬纯白的雪。
少年的身形纤瘦,躺在那里盖着被子几乎看不出他的身体。
只在腰身处微微拢起一些线条,很瘦弱,让人一把就能搂在怀里。
少年的肤色白皙,脖颈上染上了淡淡的芳菲,脸颊因为病痛和缺氧泛上桃花般的粉。
他的五官绮丽,搭在枕头上的手腕极细,整体有一种柔弱的破碎感。
那双眸子很漂亮,眼尾微翘,下面一颗近乎妖冶的红痣。
他的眼眸氤氲着水汽,因此眼睛红红的,泪珠从眼眶洇染到了睫毛和眼睑处。
似乎极为委屈和伤心,但又尽力克制。
*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蝉鸢也静静地躺在床上看西尔斐斯。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殿下——帝国最出众的继任者,西尔斐斯。
蝉鸢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能量。
很强大,是属于主角的能量等级。
主角团的人之一。
高大而容貌华丽,富有攻击,俊美无双。
“大殿下。”蝉鸢轻唤道。
“圣子。”
安静的沉默过后。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漂亮的眼睫沾满了水汽,氤湿了美丽的瞳孔和眼尾。
蝉鸢蓦然说道。
他的银色双瞳中填满了脆弱,双眸满是无助。
西尔斐斯一时之间一窒,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击败了S+级灾祸。”
面对这个结果,蝉鸢却没有意料之外的欣喜。
他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角。
西尔斐斯的内心也跟着一痛。
张扬恣意的漂亮少年,如今却只能囿于病床中。
“我是不是再也做不成战士、守护者了?”
“我……我的精神力逸散了,灵气在体内乱窜,我能感觉得到,我的腿使不上力气。”
精神力无法集中攻击,甚至连双腿也酸软无力无法站起来。
蝉鸢想努力挣扎着自己坐起下床,证明自己的腿还有用,却一次次的失败。
伴随着一次次的失败,通过双瞳展现的内心也一次次破碎。
西尔斐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明明在伊甸的时候,总之欺负他们,那么恶劣,可如今却这么柔弱,想要让人将他拥入怀中。
“别哭了。”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也许在特殊时刻,他应该把肩膀给面前的少年借一借。
实际上蝉鸢本质并不坏,他不知道蝉鸢后来在伊甸为什么变了,他把这种改变归结为蝉鸢被剥夺上大学的权利后心生的怨气。
是啊,前途,希望,一切都没了,成了侍奉老国王的圣子,如果这种命运是他,西尔斐斯不保证也不会心中怨怼。
蝉鸢的本质是善良的,他知道。
他伸出手背,轻轻擦去怀中少年的泪痕。
看着少年望向他无辜无助又依赖的样子,西尔斐斯心里蓦然一软。
他所有的骄傲在此刻尽数消失殆尽。
原本那么恣意张扬的少年,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精神海裂缝,双腿作废,整个人这么破碎。
他欠他的。
整个皇室欠他的。
如果不是皇室需要神权粉饰,巩固自己的权利,就不会有圣子。
如果没有圣子这个职位,就不会有大臣为了讨好父亲,连夜把漂亮的蝉鸢送上圣殿的洗礼池。
如果蝉鸢没有被带去圣殿,成为献给帝王的礼物,他的家族就不会被流放。
他也不会因为对抗灾祸,而成了这样……
“他说我的身体内灵气完全乱了……我,我的腿没有一丝力气,也许走不了路……是真的吗?”
西尔斐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这个残忍的事实告知对方。
他艰涩地点点头,声音有些低哑。
“嗯。”
“但是没关系。”
“会好的。”
男人有些笨拙地安慰道。
得到这个答案,少年先是呆住了,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近乎可怕,似乎很安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内心大厦将倾。
他先是小声地啜泣,无声地流泪,隔了很久,才在西尔斐斯怀中大哭起来。
“西尔斐斯……”
“没有了。”
“我的一切都没有了。”
“我的梦想,我的能力,我的一切……”
“你知道吗?我是想当一名战士,一名保护者的,再不济,也可以做一名医生……治病救人。”他一边哭泣一边说着,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他在病床上躺了很多天了,灵魂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他此刻把西尔斐斯当成了最信任的人来倾诉,毫不设防向他袒露自己的内心,像是把一颗水晶一样漂亮的、纯洁的、又因为受伤而破碎的赤子之心,捧到了他的眼前。
“可是现在,我竟不能走路,我治不好我自己……”
西尔斐斯不自觉把蝉鸢搂紧了些。
轻轻拍他的背。
蝉鸢的背那么瘦弱,抱着他身上没多少肉,似乎轻轻一捏就碎了。
这么美好,这么瘦弱,这么可怜。
屋里的哭泣有些冷,哭过后情绪激动容易感冒,西尔斐斯让他贴近自己,手臂把他紧紧环住,做出保护的姿态。
似乎是发泄完了,痛哭渐歇,渐渐变成了抽噎。
趴在西尔斐斯的胸口无声地颤抖了一会儿,蝉鸢感觉到帝国最强大的男人的心跳声。
蝉鸢露出无声地兴奋表情。
是心脏的声音啊……
高等世界能量最高的男人之一的心跳。
有趣。太有趣了。
是强有力的生命体征。
很少有人能让他感觉这么刺激了。
想要征.服。
平淡如水的日子也太无聊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团总算给他添了一丝色彩。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抱着。
蝉鸢贴在对方的衬衣上。
男人身体的温度通过衬衫薄薄的布料透了过来。
蝉鸢纤细的小手不自觉紧紧抓住西尔斐斯的西装边缘。
西尔斐斯任由他抓着,并没有任何不耐烦。
反而是搂着他的背。
这导致前来的护士和下属纷纷停留在了门外,露出惊愕的表情。
要知道,大皇子殿下可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这样过呀?
大家纷纷退出,将空间留给他们。
而西尔斐斯只是看了他们一眼。
蝉鸢的心情渐渐平复,泪水不再滴落,只留下微微发红的眼眶述说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羞怯地抬头望望西尔斐斯,欲言又止。
“怎么了?”西尔斐斯的话音温柔。
对于蝉鸢,西尔斐斯身为皇室成员心怀愧疚,更何况他是最可能继承皇室的成员。
若将来他成为帝王,蝉鸢就是他的圣子。
他知道刚刚那个蝉鸣打的什么主意,但他不会换圣子,也从没打算换。
曾经恣意耀眼夺目的蝉鸢,能够成为战士,守护者和医生的蝉鸢,如今变成这副模样,皇室功不可没,难辞其咎……
何况,蝉鸢还是在伊甸将他养大的人……
哪怕那只是圣子的职责。
他记得还是毛茸茸时,蝉鸢的手指在他身上拂过的触感。
温柔的风,以及春风化雨的笑容。
那么绮丽,像大雨过后天边的彩虹。
于是西尔斐斯伸出手,在蝉鸢的脸颊边轻轻蹭了蹭。
不是故意的蹭,而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不经意的剐蹭。
可正是这样的动作,让气氛变得淡淡旖旎起来。
蝉鸢的脸颊浮现红晕。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说吧。”
西尔斐斯本来就温和有礼。
面对蝉鸢时更有耐心。
“我……我想去厕所。”
蝉鸢低下头,脸彻底红了。
“是害怕一个人吗?”
但很快西尔斐斯反应过来,是蝉鸢的腿根本不能走路。
“抱歉。”他起身,“我抱你去。”
蝉鸢却按住了他的手。
“先、先换衣服。”
少年说完这些,似乎更加羞赧了。
西尔斐斯低头,打量着上半身撑着的蝉鸢。
白色的天鹅被子滑落,露出蝉鸢细瘦的腰身和银白的服装。
原来蝉鸢身为圣子,即使在病中,也要遵守王庭和神殿的规矩。
他还穿着制式略微暴露的圣子服饰。
这种衣服虽然布料少,但实际上构造和穿着十分复杂。
“是我疏忽了。”西尔斐斯歉然,“我为你换一身宽松的衣服。”
“我……我自己来。”蝉鸢摇摇头。
然而,他弯下腰去,双腿却毫无力气,脱起来十分费力。
西尔斐斯重新坐下来,他戴着王庭戒指的手帮他褪去繁复的圣子服饰下摆。
下摆是开放式的裙装,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复杂无比。
西尔斐斯一时竟脱不掉。
戒指划过蝉鸢的肌肤,让蝉鸢的身体一阵战栗。
他的腿只是因为灵力在腰部以下凝滞失去力气,并非没有知觉了。
相反,也许因为一方面退化,另一方面就会相应增强的缘故,触觉反而更加敏.感。
“西尔斐斯,我……”
“弄疼你了吗?”
“……”
“没有。”
“我会小心的。”
“好。”
蝉鸢顿了顿,小声地道:“谢谢你。”
下摆好不容易被解开了一些,只解开了蝉鸢一条腿上的布料,为了方便,西尔斐斯将蝉鸢的腿拉开来,准备去脱另一边。
白皙纤细的腿很软绵漂亮,暴露在空气中,两人的视线里。
他的腿型那么好看,十分匀称笔直,虽然纤瘦,但依旧美感十足。
细线缠绕着脚腕,一个金色的小铃铛漂亮极了,猫儿一样。
西尔斐斯握住了蝉鸢纤细的脚踝。
脚腕轻晃,响起一声小小的铃铛声。
西尔斐斯弯腰去脱另一边,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金发少年闯了进来,他的性格咋咋呼呼的,似乎有些乐天派,像个小太阳,快乐时时刻刻伴随着他,没有那么多城府。
听说蝉鸢生病了,他第一时间想赶过来。
蝉鸢是在伊甸照顾他们的人,虽然偶尔很恶劣的欺负他们,可在二皇子拉斐尔看来,那些都不是个事儿。
蝉鸢还是照顾他们的好圣子。
一个温柔又漂亮,抚养他长大,世间最好的人。
他原本在近侍营服役,想当天赶回来,却被大哥以蝉鸢正在全力救治不宜打扰拦住了。
何况他还有军务在身。
他只好飞速做完属于自己的一切,才在今天紧急赶回来。
内心分外焦急。
“蝉鸢……你怎么样?大哥……”
少年衣衫半褪,依偎在大哥怀里。
一条白皙的腿不着寸缕,微微抬起,脚放在大哥的手心中,腕部被大哥一只手圈起。
大哥的另一只手则放在被子里,位置是腰下腿间。
少年眼眶发红,似是被欺负得狠了,眼里还有泪。
脸也红红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气氛十分旖旎。
像是被蹂躏了。
却有一种暧昧的氛围。
铃铛轻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