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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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扉间！
新学校的生活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你考上了一所相当不得了的学校。
当然，我也不差就是了OvO
不过大城市的学校还是有些让人苦恼啊，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偷偷叫我“乡巴佬”，“龅牙妹”之类的称呼。
真是群没礼貌的家伙。
不过除此之外倒是还好啦，老师们都是不错的人，重点是离家很远，老头子终于管不到我了！
你呢，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大概在开学后半个月，他收到了立花的来信。
看上去立花在东京的女校里似乎过的还不错，这让他觉得很好。
于是他抽时间写了一封回信，告诉她木叶是所很不错的学校，自己在这边过的不错之类的。
等在信封上贴上邮票，送到邮局，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等到那枚小小的邮票载着那封书信飘到遥远的东京。
收到回信估计又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不过现在还有别的事迫在眉睫。
社团的报名时间已经快截止了，而他还没有做好决定。
班主任富冈义勇因为这件事对他发起了约谈。
不管在什么时候，老师的约谈总是让人苦恼。
“笃笃——”
“请进。”
富冈义勇的办公室很简洁，和他本人的气质相符，干净、利落。
“富冈老师，我来了。”
“先坐。”
富冈义勇给他倒了杯水，随后拿着一张社团申请表放到他面前。
“社团报名的截止日期是今天，你还没有决定好吗？”
“是的。”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您说。”
“物理部和生物部或许会很适合你……”
“不，唯独这两个社团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理由？”
面对富冈义勇带着疑惑的眼神，扉间踌躇了片刻，还是给出了答案。
“不想。”
上这几门课的时候，他只觉得困。
书上对其他人来说复杂至极的公式对他来说和十以内的加减法一样简单。
毫无挑战性，好像这些学科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和他连为一体。
就好像，他已经无数次的走上了这条路，走了很长、很远。
无端让人感到疲惫。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正当扉间沉思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满了的时候，富冈义勇对他道歉了。
“抱歉，是我的失误。”
对富冈义勇来说，他觉得他犯了一个不可宽恕的错误。
他决定弥补这个错误。
“那你觉得美术和音乐部怎么样，还有文学部。”
“我正因此而犹豫。”
艺术、文学，凡是和人文沾上关系的，必然附带有高昂的价格。
而他不确定未来这些是否能派上用场，在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的情况下。
还有与之相关的费用……
因为想要尝试，才会犹豫；又因为犹豫，反倒可能错失大好的机会。
就好像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他正为走上哪一条路而举棋不定。
“想试的话就都去试试吧，别的老师那边我会传达的。”
富冈义勇那双蓝眼睛看着他。
“你都还没有尝试过，就想要放弃了吗？”
好吧，他被说服了。
或许他一直在等一个人推他一把。
最后他从富冈义勇的办公室走出来，一脸迷茫的获得了一张社团万用通行证。
换而言之他在所有社团都挂了个名？
有点震惊又有点疑惑。
还可以这样的吗？
富冈义勇还让他帮忙带了句口信
“叫我妻善照过来，我需要和他谈一下他申请加入女子啦啦队的理由。”
他已经能预想到我妻灯子对善照的咆哮了。
大概是“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会做出这种蠢事！”之类的话。
所以善照为什么要申请加入女子啦啦队呢？
感觉答案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猜。
“社团万用通行证”似乎是木叶的特色，他在第一天进入美术部教室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人也拿着这个东西。
这让他心下稍安。
来美术部的第一天，每个人拿到了一块画板，一张素描纸，一只铅笔。
首先学的是捏笔，然后是简单的排线。
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来说，这个过程可能是枯燥的。
但是对于扉间来说，他感到了……嗯怎么说呢……
大概是放松？……这样的情绪。
听着笔尖在纸上摩擦，线条流畅的从他笔下流出，飞舞在素描纸上。
教室里都是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唰唰——”的声音，期间夹杂着老师温声细语的教导。
相当久违的，他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平静的情绪。
像是回到了狭雾山，坐在那一窑还没烧好的炭面前，等待着开窑的时刻。
在那种时候，内心总是久违的放松。
离开狭雾山之后，他在这间教室里找到了久违的平静。
第一次社团活动教的东西有限，但是他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然后是音乐部。
灯子也在这里。
我妻灯子有一副好嗓子，听她放声歌唱是令人身心愉悦的。
但是很遗憾，音乐部似乎不大适合他。
比起展开喉咙唱歌，或许倾听更适合他。
最后是文学部。
文学部的指导老师名叫产屋敷辉利哉。
和教授数学的产屋敷彼方老师的姓氏一样，长得也很像，估计是兄妹。
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某种气韵。
无法形容，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想起落英、吹雪之类的意象。
产屋敷辉利哉的文学课令人着迷。
上完第一堂课，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对这堂课的感受。
在尝试了一遍其他社团的课程之后，他定下了自己的选择，美术部和文学部。
随后他归还了那张社团通行证，回归到原来平静的生活里。
美术，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像一张白纸。
素描，铅笔在白纸上描摹出黑白灰的色调，将立体在平面的纸张上再现；让灰调模糊光与暗之间的界限。
速写，用最干净利落的线条勾勒出人物的神采，线条在纸上被重新赋予了生命，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在纸上起舞。
色彩，颜色与颜色之间的碰撞，将火花洒满在整张纸上，绚烂又刺目，像一轮喷薄的日出。
很遗憾他在这一领域的天赋似乎有限，美术老师委婉的告诉他，他的画有些太板正了，像是用直尺比着画的。
换而言之，他的画缺少张力。
这给他带来了一些苦恼，但是不多。
听从老师的建议，他决定进行更多的练习。
不过校园生活不可能一直顺遂下去。
他很快遇到了他学习生活的第一个克星。
体育课。
众所周知，体育课受天气影响。
那么上体育课的时候，天气一定不错，大概率会有太阳。
一个不那么众所周知的冷知识。
鬼都是讨厌阳光的，而他恰好是一只鬼。
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晒太阳上课上到一半，他直接厥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务室，对上珠世夫人包含怜爱的双眼。
“这孩子的身体有些先天不足，可能是罕见的遗传病。”
珠世夫人摸了摸他的白毛，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红瞳。
“少晒太阳，适量运动会比较好。”
最后宇髓天元一头雾水的拿着诊断单，一手夹着他回到了体育场。
“你说，适量的量是多少？”
宇髓天元有些疑惑的发问。
对于宇髓天元的疑问，扉间也只能保持沉默。
“适量”“些许”“一些”，这样的量词总是让人困惑。
“算了，不管了！”
思索了半天没有出结果的宇髓天元，把他放在了一棵树的树荫下，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安置好那些小崽子。”
然后再来安排你这个小崽子。
宇髓天元是剑道部的指导老师，很受学生的欢迎，他上的体育课也是有意思的。
比如让学生两人一组拉手转圈圈的，一起螃蟹走的。
看着很有意思，经常能看到转圈圈把自己转晕的，或者两人转了卡住的，或者一起绊倒的。
宇髓天元忙着把这个拉起来又把那两个缠在一起的解开，还要防备着特别熊的那几个把自己甩出去。
等忙了半节课，他才腾出时间来，回到扉间的旁边，用手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怎么了，宇髓老师？”
“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当保姆。”
“您幸苦了。”
“不，其实是主……校长大人给的太多了，我毕竟有三个老婆要养。”
“……”
“怎么不说话了？”
宇髓天元眉头一挑，低下头来看扉间，对上了一双满是无语的眼眸。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好啦，小鬼，我想到适合你的锻炼方法了。”
宇髓天元离开了一会，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葫芦。
“以后，你就，嗯，负责吹葫芦！”
扉间：？
他觉得宇髓天元大概是在跟他开玩笑，但是宇髓天元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不是，吹葫芦，这是认真的吗？
“以后你没事就跑两圈，我们上课你就在旁边吹葫芦。”
“要吹到什么程度呢？”
“把葫芦吹爆就好了。”
“……”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
扉间感觉有些苦恼。
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会削弱鬼血的活力，让他的体质大幅下降，但只要不晒太阳他是没什么事的，
但是他是鬼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师们说。
总不能直接跟老师们说他是鬼，所以只要不晒太阳就没问题吧？
真这么说了绝对会被送去医务室见珠世夫人的吧？
无法改变环境就只好改变自己了。
于是体育课，其他人在挥汗如雨的时候，他在旁边，吹葫芦。
场面很诡异，这里就不多叙述了。
宇髓天元特别教导过他怎样呼吸能把葫芦吹爆，并且当着他的面吹爆了一个篮球大的葫芦。
不是，居然真的能吹爆吗！
扉间：瞳孔地震
出于对这件事的震惊，他写了一封信给灶门炭治郎。
【灶门先生敬启：
我在木叶过的很好，老师们对我照顾有加。这里常年开着山樱花，学校在海边，晚上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鬼的身份带来了一些误会，但我又没办法解释，多少让人有些苦恼，不过并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我的体育老师宇髓先生为我展示了吹爆葫芦的绝技，让我大为震撼。
这边的一切都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亲自感受一下。
——扉间】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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