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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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立花爸爸堵住的事情还是被立花知道了。
她和她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不欢而散。
但是她毕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每天放学之后还是只能回家去。
那一阵子她整个人都恹恹的，像一朵被霜打了的花。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变得那么……那么……”
立花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偏激。”
“对对对！”
“我做什么都不会合他的意，他一天到晚怀疑这怀疑那的！”
“或许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儿，是路边捡来的！”
一边说立花一边瘫在了桌子上。
对于立花的家庭，扉间有心想帮忙，但实在插不上手。
总不能直接上门跟她父亲解释他真的没有和立花谈恋爱吧。
真那样做的话说不定会起反效果……
说到底，这是立花的家事，旁人很难掺和进来。
他也只能安慰立花。
“等升学了就好了，你可以选一所寄宿式的学校。”
逃得远远的，然后再也不回来。
“你说得对！”
立花颇为赞同的打开了自己的练习册，开始了自己的学习。
“我一定要考的远远的，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让那个老头子一个人后悔去吧！”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他们在这间老破小的教室里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得到了一份小学的学历证明。
大部分人抱着这份证明回了家，少部分人选择继续升学。
立花和他都选择了继续升学，大概率要到更远的地方去求学。
因为狭雾山脚下这个镇子实在太小了，供不起一座中学.
感激于鬼的体质，这些年来他和灶门炭治郎靠着烧炭赚了不少钱。
他就着升学的事和灶门炭治郎商量了很久，最后敲定了北边一所位于海岸边的中学。
每当新学年开启，樱花的花瓣就会洒满海面，又被澎湃的海浪推回岸上，最后铺满海岸的每一个的边角。
这所学校是灶门炭治郎给他推荐的，原因不明。
询问也只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这姑且算作我的私心。”
不过这所学校的风评很好，在对比其他学校之后扉间也承认，没有比这个学校更好的选择了。
剩下的就是学费的问题了。
对于这个问题灶门炭治郎摸了摸他的头。
“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
只是读书的钱，他还是有的。
鬼王的私库，鬼杀队的遗泽，总有用得上的。
对于灶门炭治郎的承诺，扉间表示了解，然后转身烧炭去了。
开学的时间将近，他还可以多帮炭治郎烧几炉炭。
立花那边的状况也不错，她如愿考上了一所女校，离狭雾山很远，位置在东京。
他们约好了在上学的时候互相写信交流。
在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他带着行李来到了那所中学的门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在这里度过三年的时光。
然而意外到底还是出现了。
开学第一天，他刚走到被分配到的宿舍门口，然后就听见了一个女声的怒吼。
“我妻善照，你给我好好收拾你的东西！”
所以，男生宿舍为什么会出现女孩子？
最后那个女孩子对他道了歉并表示自己是因为放心不下弟弟才跟来男生宿舍的。
“我是我妻灯子，这是我不成器的弟弟我妻善照！”
“我不成器的弟弟以后就承蒙您的关照了！”
我妻灯子和我妻善照都是容易博得别人好感的类型，至少扉间并不讨厌这姐弟俩。
不过有一点让他很在意。
我妻灯子的外貌，总让他觉得熟悉。
“初次见面，我是灶门扉间。”
不管怎么样，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打完招呼之后就该铺床了，之后就是放好行李。
他的宿舍采光很好，面朝大海，有时候会有山樱的花瓣被风吹进窗里。
晚上的时候估计能听到一波又一波，浪花拍打在海岸上的声音。
木叶高等私立学校。
他在嘴里咀嚼这所学校的名字，但到底没有搞懂这所学校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命名。
吃过晚饭之后，夜晚很快降临。
这是他在这所名为木叶的学校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这么想着，他推开窗。
咸味的海风灌进窗户，缠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山樱的味道。
月光洒在海面上，像一面银色的镜子，粼粼的闪着光。
他仍然没有找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也不知道自己未来到底会去往何处。
但是至少当下的时间，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富冈义勇。”
讲台上站着的面无表情的的班主任，衣着一丝不苟，黑发蓝眼，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
“我负责教授你们生物，现在，翻开你们的课本。”
富冈义勇的讲课风格和他的外表一样一丝不苟，但又并不呆板，讲解的很细致。
扉间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好评。
这节课只上了一半，剩下一半的时间被用来评选班干部。
当讲台上黑发蓝眼的老师平淡的问出“谁想当班长”这个问题的时候，扉间凝视着窗外树梢上的小鸟。
接着是卫生委员、风纪委员……
一个接一个的班干评选完成，但他没有参与任何一个。
大概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富冈老师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某种期待。
不过他对管理一群上蹿下跳的天灾没有任何想法。
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法。
比如现在。
他想到附近的山崖上，坐在崖边，看夕阳沉入大海，把海面熔成一面金色的圆盾。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才从意识中回神，然后对上富冈义勇那双蓝色的眼睛。
“下课。”
接下来是国文课，国文课的老师是一位有着火焰一样发色的男人。
而且，非常的富有激情……
“来吧，同学们，让我们大声的朗诵这首诗，让我们的热情将诗人的情感点燃！”
炼狱老师人如其名，上课的氛围感觉有点像在火堆旁烤火。
足够温暖，但不会把人烧着。
至少他很喜欢这样的人。
热情而又纯粹。
生物和国文上完，就到午饭时间了。
食堂的饭菜无可挑剔，能够充分满足学生的营养需要，最受欢迎的是一对夫妇的快餐窗口。
那位老板娘有着显眼的樱粉发色，笑得很温柔。
重要的是手不会抖，给的份量感觉能撑死一头大象。
而且很好吃。
“多谢款待。”
将碗里的饭一扫而空之后，他习惯性的祈祷，旁边却传来我妻善照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居然……全部吃完了？！！！”
“而且还那么快？！”
我妻善照看了看他面前的空碗，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回忆，确定那小山一样的饭堆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面前人的肚子里。
“你是饭桶吗？”
我妻善照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重新刷新了一次，出于某种微妙的胜负心，他低下头，对自己面前的饭山疯狂进攻。
然后因为吃的太撑把自己送进了医务室。
据说还被医务室的医生骂哭了，出来之后又被我妻灯子骂了一遍。
真可怜。
午休时间。
不想回宿舍，他干脆在一个荫蔽的角落找了棵山樱树，躺在山樱树粗壮的枝干上，睡了一个中午。
等到预备铃声响起，他睁开眼。
山樱的花瓣是用水晶做的，阳光透过花瓣照在他脸上。
有花瓣落在他脸上，像羽毛一样微微的挠着他的心。
该去上课了。
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细碎的花瓣，朝教室的的方向走去。
上课时间快到了，路上人很多，偶尔有人因为他不常见的发色朝他撇来目光，他也习以为常。
这份平静直到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旁的我妻善照朝他投来探究的目光。
“你是去灌木丛里打了个滚吗？”
“为什么那么讲？”
我妻善照贱兮兮的凑过来，指了指他的耳旁。
“你头发上，有樱花。”
错愕了片刻之后，扉间伸手在我妻善照的指挥下，把那朵樱花拿了下来。
山樱花的花瓣是白色的，远远看去带着一点淡淡的粉意，花瓣小而透明。
他想了想，趁着还没上课，推开窗，把那朵山樱放进了风里。
上课了。
数学课的老师是一位精致的像人偶一样的女子。
“我的名字是产屋敷彼方，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三年将由我来教授你们数学。”
产屋敷老师是个好老师，教数学也很耐心。
不过有一个问题，他自己的。
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说着那些定理，他的心绪和随着那些浮沉在教室里的数字一起飞向远方，随后一点点沉入昏沉的梦境里。
感谢我妻善照在老师到他身边之前叫醒了他。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他才回魂一样的回过神来。
数学课，恐怖如斯。
“说起来，扉间，你打算参加什么社团？”
我妻善照有些头疼的看着手里的社团报名表，对着扉间招了招手。
“我吗，我还没想好。”
是真没想好，因为不管是美术，音乐，还是文学，在过去都离他有些太远了。
有点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见，摸不着。
“音乐部里有好多可爱的女孩子，灯子也在里面。”
“美术部也不错，会画画的女孩子超赞的说！”
“不过木叶最出名的应该是剑道部……”
我妻善照的碎碎念还在继续，但是扉间本人的心绪已经飞回了狭雾山。
他来木叶之前问过灶门炭治郎。
“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是想要他拿一个好成绩，还是说别的什么的。
狭雾山山脚的小镇太小，每个人的欲望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但是灶门炭治郎的脸上没有欲望，不管再怎么窥探看到的都只能看到一片平静的湖面。
灶门炭治郎收留了他，却从未要求他做过什么。
他朝着那片湖泊发问，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就像一颗小石子掠过湖泊，在背后留下点点的涟漪。
湖泊不会说话，但已经给出了答案。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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