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引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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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设计一个更加合理的鸡舍结构，方便铲屎的那种。”柯欣临时给李磊派了个活，并要求：“最好集取材容易，易通风散气这些优点于一体。”
“然后猪圈也要。”柯欣说：“相对鸡舍，猪圈应该还要兼顾下水方面的情况。总之目的都是易打扫，且容易维持住干燥整洁。”
“当然，这个干燥整洁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柯欣倒也没丧病到要求李磊去做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这个嘛，倒也不是太难。”
相关方面，李磊还真知道一点儿，柯欣的要求也算清楚明确，设计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趁此机会，李磊就想找柯欣打探点儿事。
“那什么，”李磊期期艾艾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直到你重生前，我到底娶了多少个老婆？”
“你问这个做什么？”柯欣莫名其妙。
“没事儿就随便脑补一下自己原本可以有多牛那什么的呗……”李磊讪讪地回答。
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柯欣答：“没数，但怎么也有个三五千吧……话说你可是千古一帝，低于三千个都配不上你的美名。”
“卧槽，我这么牛……那什么A和C之间的吗？”李磊兴奋不已。
“可不是。”柯欣嘲：“反正古往今来，我都没见过有谁老婆数量能超过你的。”
“咳。”李磊谦逊地清了清嗓子，半拍马屁半真心地跟柯欣探讨了起来：“你说欣欣，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她们都是你的代替品？毕竟我觉得这世上不可能有比欣欣你更好看的小姐姐了。”
“可惜并没有其中哪怕一个长得像我呢。”柯欣凉凉地说。
“那也是因为欣欣你太美了，她们最多只有某一处能比得上，整体看起来自然就不像了。”李磊厚颜无耻地花言巧语。
柯欣冷漠脸：“那我谢谢你？”
“不谢不谢不谢……”李磊连连摆手。
“还有别的要知道的吗？”柯欣问。
“暂时没有了。”李磊答。
“那早些把设计图交给我。”柯欣说。
“好的好的好的……”李磊连连点头。
这两张图纸的技术难度跟改良纺纱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没两天李磊就交了完整的设计稿出来，并各种可以选择的材料说明，连带下水通道接连的粪坑都一起给设计了。
另还有一段相当曲折的心路历程，是说原本他还想顺势利用粪坑搞个沼气池出来的，这样也算多出一种天然方便且干净的新能源，可以节省大量的柴火。
稻秸秆、麦秸秆什么的也都可以省下来拿去造纸。
但结合现有的这些条件，他发现弄是可以弄，安全性却完全不能保证，到时候炸个把粪坑还是小事，弄伤弄死人未免事情就大了，遂决定还是算了。
柯欣看了之后笑笑，对容砚说：“这人才还是有的，现在一颗为百姓着想的心也慢慢有一点了。”
容砚也颇以为然：“于百姓讲，干净方便固然不错，安全却是最重要的。切不可为了节省些什么，就让他们去承担一些可能的风险。”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柯欣将图纸递给了容砚：“你可以吗？”
这件事是指整件事。
不单是鸡舍、猪圈的试建、试用并后续的推广，还包括猪种与种猪的引进、养殖与后续的普及。
总之将来势必是要与这些鸡啊猪啊的打交道相当不短的一段时间。
这对于一个孤高清雅的文人来说，往往是比之种地都更加唯恐不及的。
然而容砚却面不改色：“可以。”
柯欣笑笑。
让容师去做这个，实属大材小用了。
但怎么说呢，监外执行也没这么短的不是？
哪可能轻轻松松种个地就算完。
再者这件事也的确相当重要了！
重要的事，自然要交给重要的人去做。
而于容砚本身来讲，这件事甚至连惩罚都算不上。
新粮种从耕种到收获，他是全程一直参与在内的，自然心中有数——新粮种会有如此高的产量，除去粮种本身的得天独厚外，与旧有不同的耕作方法、以及肥料的施加，都在其中起着相当不小的作用。
尤其是肥料，可以说是至关重要。
如果说新粮种的耕种是让他见证奇迹。
那么这件事则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将奇迹维持继续下去。
并且养鸡、养猪本身也能改善民生。
殿下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他，怎么能说是惩罚？
当然容砚心中的这些所思所想，柯欣是没法知道的。
这本身也不重要。
对她来说，活派下去了，活能被很好的完成，OVER。
之后柯欣一时竟闲了下来。
兰音那里，五十二个学校都要全部过问一遍，结果还没那么快出来。
李磊这里，大纺车暂时就还只有个眉目，距离真正造成也还有一段时间，就很不必她现在就忙忙地去搞什么纺织厂。
然后她还有什么事好做呢？
柯欣一时有些茫然。
——或者，去看看林青吧？
某一时刻，柯欣突然动念，而后越想这个主意越合适。
一直以来，都是林青来找她，又或者她抓林青来做童工，从来还没有过一次她去找林青，也不知道林青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既是这么想了，柯欣自然会付诸行动。
因就在府里，柯欣连张进、王霜都不必带，抬脚就直接去了。
林御医和林青祖孙俩的住处对于整个公主府来说算是比较中心的了。
最中心的自然是柯欣自己的住处，左侧是容砚的秀竹苑，右侧就是林御医的芸香院。
刚刚走近，柯欣就闻到一股药香。
整个院子却寂静的狠，没什么人声传来，也听不到其它的动静。
柯欣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药童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朝柯欣比手势，让她噤声。
然后才看清这是柯欣，慌忙要跪。
柯欣一把抓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拎住了，不让他跪下去。
然后也朝他比手势，让他噤声。
接着两人比手画脚了一番，柯欣问出林青所在，自行前去。
看到林青，柯欣立刻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整个芸香院会这么静悄悄的了。
他正在给一只兔子做手术，万万分不得心。
此时手术已经到了尾声，林青正在进行最后的缝合。
看到这一幕，柯欣终于灵机一动，想明白接下来这段时间，到底要做什么了。
正好有这么一个小神医在，她何不将现代医疗手段方法什么的推一波，来个古今结合？
虽然她自己本身知道的不多，而且只得个皮毛，连业余都算不上，但是林青他专业啊！
自己能起到个启发的作用就足够了，剩下的自然会有小神医自己去完善。
然后柯欣就迅速在脑内搜索了起来，究竟自己能启发点林青什么？
因是想得太过入神，柯欣都没发现林青什么时候结束的手术。
直到林青开口跟她说话，她才又回过神来。
“殿下特地来看我？”林青可以说是惊喜极了。
柯欣点头：“是啊。”
林青更加开心了，说：“这还是殿下第一次来看我呢。”
“以前忙嘛。”柯欣实说。
“那殿下这次不忙了？”林青问。
“也是，”不等柯欣开口，他自己就笑着回答了：“真要殿下忙着，哪有空来找我。就算有事要我做，那也只会派个别的什么人来，把我叫过去。”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特别渣似的……
柯欣在心中挥了把汗。
再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似乎就显得更渣了呢！
但柯欣还是顽强地把话说了出来：“的确是因为不忙才来找你的，可是看到你之后我发现，又有得忙了——不止是我自己，连你也要一起跟着忙。”
“哦？”林青倒没有因此就有了什么情绪，反而有些兴致勃勃：“这次殿下又打算忙些什么？”
“跟你专业相关的。”柯欣举了个例子：“比如消毒——拿你刚刚给兔子做手术来举例，不管是手术刀，还是用来缝合的针，都会事先用火烧一下，是吧？”
“是这样没错。”林青解释：“这是为了保持术具的洁净，以免沾染伤口。”
“但伤口本身你要怎么清洁呢？”柯欣说：“只用清水是肯定不够的，清水只能擦去表面的脏污，而没办法杀死那些不好的细菌……而你又不能像清洁手术刀和缝合针一样，拿火来烤一烤。”
“那都要烤熟了。”林青笑。
“所以殿下这是已经有了什么很好的方法了吗？”林青好奇地问，说着他恭恭敬敬地弯腰施了一礼：“还请殿下教我。”
“没这么严重啦。”柯欣忙扶起他，道：“酒有杀毒的作用，这你是知道的吧？”
“的确有一定的效果。”林青并不否认：“但时下酒多浑浊，要经过多次的沉淀、过滤，才能提炼出清液来。而且清液的作用其实有限，也只比清水好上一些而已。”
“那是因为那些酒的度数都太低了。”柯欣说：“我们可以通过蒸馏的办法，提炼出高浓度的酒精出来，然后用它来消毒，这可比直接用酒来消毒要好得多。”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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