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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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觉得自己这次出门吃个饭，比她当初第一次代表彭格列出去参加宴会还要紧张。
六道骸来嘲笑完她后就被她赶回去了，乌古先生被收回了匣子内。阿加莎对着自己化妆台上根本没拆封的瓶瓶罐罐沉默几秒，照着镜子试探了一下化妆，最后还是选择靠幻术掩耳盗铃，假装自己是个会化妆的精致女孩。
朱莉把她送到了韦恩庄园门口，此前见过面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聊天的时候提姆就说过阿加莎不需要穿得太正式，加上朱莉晃着她的肩膀告诉她她是“回家吃饭”，所以她才放弃了那些含义过于严肃的礼服——当然这跟韦恩家的态度还是有很大关联的，如果阿加莎在车里看见他们穿得太过正经，靠着幻术在下车前直接一键换装这种事她也不是做不出来。
布鲁斯带着他的两个养子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驶来的轿车，迪克跟提姆站在他身后说着什么，但眼睛却也一直盯着车子。
隔着车窗布鲁斯看不见里面的阿加莎，因为距离阿加莎也不知道迪克在跟提姆说些什么，但他们看起来确实很随意。大部分时间见面的时候都穿着西装的总裁提摩西现在穿着一件有红色兜帽的连帽衫，他双手都放在衣服口袋里，时不时对迪克的话点头回应，虽然看那迷离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阿加莎推开车门，故意盯着地面避开跟布鲁斯对视，等到走到人面前了才抬起头来。
气氛好像凝固了一瞬，但阿加莎抢先开口了。
“晚上好，您可以喊我阿吉。”阿加莎顿了两秒，抿紧了嘴唇，有些别扭地道：“......父亲。”
“天呐。”迪克闻言喃喃道：“我有生之年居然真的能听到这个词被放在布鲁斯身上。”
提姆听到这个词之后也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快速扭头跟迪克交换了一个眼神。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欣慰，他对着阿加莎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后就站在一旁，看布鲁斯招呼阿加莎进餐厅。
韦恩的主宅是一栋充满了年代气息的古老宅邸，跟彭格列的总部倒也有点相似。阿加莎跟在布鲁斯身后，左前方一点是大哥迪克，跟她肩并肩走在一起的是更熟悉的提姆。布鲁斯在前面给她介绍房子的结构，迪克活跃地为他的话做出一些更为有趣的比喻，提姆则负责在迪克思维太过跳跃的时候小声为阿加莎做出解释。
本来阿加莎还在想哥谭出名的花花公子家里会不会是那种仆人成群、光是为了吃饭都会养好几个厨子的样子——是的她在内涵巴利安嘴刁得吃不到满意的东西就恨不得枪毙厨子的xanxus——就像上次的宴会里一样，结果再一次来到这里却发现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这栋宅邸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雇佣除了阿尔弗雷德以外的任何人，而老管家比起是被雇佣在这里工作，倒不如说服侍了三代人的他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在这一段路程里阿加莎通过对话对这一家人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比如热情的迪克真的很兴奋自己能有一个妹妹；比如提姆对于合作对象变家人并不排斥，甚至看起来很乐于看见有人能跟他一起熬夜；比如阿尔弗雷德非常靠谱且全能，站在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就连布鲁斯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某些时候都不敢违抗他的话。
——比如她的亲生父亲看起来并不会比她更放松。
别看他表现得游刃有余，看起来跟风流公子哥没有区别，但阿加莎在直觉这方面可是很准的！
本来还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的阿加莎顿时觉得有点好笑。她跟提姆聊天，也跟迪克聊天，前面没有得到阿加莎主动搭话的布鲁斯看起来郁闷极了，气压低到阿尔弗雷德都扭头对他挑了挑眉。仗着布鲁斯背对着他们看不到，提姆对阿加莎做了个“你别逗布鲁斯了”的口型，结果自己差点先一步笑出来。
迪克看见弟弟妹妹友好相处异常欣慰，于是安抚性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凝视。
迪克：.......
迪克沉默地放下了手。
这顿晚饭他们在各方面都感到轻松愉快，阿加莎不是那种放不开的类型，在知道新家人很乐于接受她之后就如鱼得水地跟每个人都能聊起来。了解到这些美味的饭菜都是阿尔弗雷德做出来的时候，她更是恨不得抱着本子询问经验。
所有人都对于她会做料理而感到了些许惊讶，原因就是布鲁斯是个厨房杀手，进厨房一定会跟厨具进行一番殊死搏斗，危险程度堪比他最喜欢的极限运动。
看迪克表情夸张地给她描述布鲁斯进厨房后的惨烈景象，阿加莎闻言表情复杂，觉得老父亲罪不至此。
今天夜晚她会在这里留宿，靠谱的老管家已经为她整理出来一个房间，不管阿加莎以后决定住在这里还是去彭格列给她安排的房子，韦恩宅里都会为她留下一个位置。
阿加莎洗漱完，跟友善的新家人们挨个打招呼互道晚安，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她脸上的笑容随着房门的关闭逐渐消失，最后叹了一口气。
好怪。
她隔着口袋摸了摸被提姆塞进来的定位器，开始忧愁地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融入这个家。
再忧愁也不能不干活，她身体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假装睡觉，实际上已经把乌古先生放了出去，精神也链接到了契约者杰森身上，出现在红头罩身边。
在哥谭深沉的夜幕中，迷雾一样的少女抬手让空中的乌鸦落到手臂上，对红头罩露出一个笑容。
他们今天要去寻找出逃的小丑。
蝙蝠洞内，已经换上制服的罗宾视线快速扫过监控，在频道中道：“发现了红头罩和黑鸦的身影，他们朝着港口后面那条街道去了，根据他们最近的行动判断，目标是几天前出逃的小丑。”
“哦！也就是说今晚我们还能顺便找到小丑喽。”夜翼轻快的声音响起。
“没错。”罗宾回答。
“她呢。”蝙蝠侠正在驾驶蝙蝠车赶往罗宾所说的地点，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罗宾调出一份地图，看着上面象征了位置的红点，道：“还在房间。”
“保持警惕，继续观察。”蝙蝠侠如此道。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