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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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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愣住了,又听路清沅继续骂骂咧咧:“姐姐,我劝你万一不行就与他分开,这么一个人谁都受不了。”
如果她不了解应昔的话,或许还以为是眼前的妹子在挑拨离间,但很显然对方真的很讨厌她男人。
她收了好神情,微微一笑:“你或许对他有什么误会。”
“不可能!不可能是误会!”路清沅脱口而出,“当初我哥还想把我嫁给他,后来我拒绝了!”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急急与沈知初解释:“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
沈知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说的。”你是真讨厌老五啊!
“其实夫君他人挺好的,只是看起来有些严厉罢了。”沈知初脑子快速地转动,佯装无意道,“我曾听闻你哥哥来寻过夫君,他们关系很好?”
路清沅叹息一声:“我父亲常年镇守西南,前两年他去世后,就只剩我与哥哥两人相依为命,后来陛下便将我们调来京城,派五皇子来接,他们二人正是在进京路上认识的,算是一见如故。”
“原来如此。”沈知初点点头,应昔若真想造反,必有帮手,这帮手很有可能就是他相熟之人,只是她平日里实在不好问起。
她又道:“既然他们关系如此好,那我们也要常走动走动。”
路清沅却是叹息:“不是我不肯与你走动,只是我实在觉得他并非良人。”说罢,她左右看了两眼,见周围没人,才以手掩唇轻声道,
“我父亲死后,西南动荡,他一抵达西南,还未审问便将可疑之人统统猎杀,一人都未放过,其中还有女眷孩童。当时我不慎闯入刑场,那画面我至今还记得,午夜梦回都是那副场景,吓得我不得安眠。”
自从沈知初穿书后,一直待在后院里,并未接触过这些,嫁给应昔后,也觉得他并非原书所描述的那般残忍,直至今日,有人在她跟前提起……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眼前之人眼中有恐惧之意,却并无闪烁,十有八九说的是真话。
但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诉苦?还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
不怪她想得多,实在是这里的人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她不能不谨慎些。
她拉过路清沅的手,安抚道:“打仗的事我不太懂,不过你说的这些我若是遇上了也会害怕,至于梦魇的事,你可找大夫看过了?”
路清沅点了点头:“是看过的,只是偶尔还会梦到,这些话我不敢跟哥哥说,也不敢跟嫂子说,也就是方才见你面善,又与我年龄相仿我才说的。”
一顿发泄完,她面色看上去是好了许多:“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我看他对你也挺好的,你能不能劝劝他?我哥哥现在跟着他做事,我怕他们杀孽太重。”
沈知初迅速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信息,她哥哥跟着应昔做事。
“外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一时也是无从说起,我想路大人应当有分寸,你也别太过心急。”
她拍了拍路清沅的手,递了杯茶水过去,恰好见马球场上的比赛完了,当即站起身来,柔声道:“他们打完了,快过去瞧瞧吧。”
两人说着朝球场入口去,当下已有侍奉的小厮送了帕子来,沈知初接了帕子上前递给应昔,轻声道:“夫君。”
“嗯。”应昔嘴角弯了弯,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牵着她朝更衣室去。
他打完马球,并未用尽全部的气力,此刻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身热血不知往哪儿散去,一把将沈知初按在了门后,低头吻了下去。
门被压得吱吱作响,沈知初连忙去推他:“夫君……”
她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轻颤,更是让应昔热血沸腾,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亲。
沈知初甚至开始怀疑,要是他能行,是不是早就在这里……
唇舌之战后,沈知初瘫坐在椅上,脑袋发懵,眼前几乎不能聚焦,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屏风前换衣裳,她心中无比庆幸,得亏是他不行。
她气息微微平复下来,又开始想套话:“夫君,路大人的妹妹来与我告状了,说你欺负她。”
应昔正在系腰带的手一顿,讷讷道:“他还有个妹妹?”
沈知初瞪他一眼:“少装傻充愣。”
应昔觉得有些好笑,系好腰带大步朝她走近,将她捞起来又亲了一回。他不觉得她是在瞪他,反而觉得那是在勾引与撩拨。
他亲完,将人揉进怀里:“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与你说她讲的话,你千万不能怪罪她。”沈知初翻过他的掌心,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瞥了一眼,道了声好。
沈知初道:“她说你在西南杀了很多人,将她吓着了,后来又因她耽搁行程叫她哥哥逼她练那个操。”
应昔皱了皱眉,之前他确实奉旨去平定西南,绞杀叛敌是他的职责,至于后面那事纯属无稽之谈,他或许当时可能嫌弃过她耽误了行程,但绝无可能关注练操这种小事。
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不是什么练操,而是解决掉耽搁行程的人。
至于宴宴,宴宴不一样,宴宴还小,娇纵一点儿能理解,可以慢慢改。
他搂紧了怀中的人,大掌开始往她小衣里钻,语气淡淡道:“她在胡说。”
沈知初现在已经管不上什么胡说不胡说,她感觉身前已经被掌控了,她想不明白,他们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居然都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做这种事了?
她去推他的手,小声道:“做什么?”
他没有松手,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但眼神还是柔和的:“不做什么。”
要不是今日与她共乘一骑,他也不能发现这处竟然这么柔软,手感十分好,他一只手刚刚好能握住。
沈知初被捏得有些羞恼,却又不敢冲他发火,只能婉转迂回劝道:“让人外面等久了不好。”
“等他们来喊了再出去。”应昔不以为然,甚至加大了力度。
他常年手握兵器,掌心中有一层厚厚的茧,从前沈知初未在意过,今天才发现这茧子这么磨人,尤其是他还在那里拉拉扯扯。
沈知初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红着脸,按住了他的手,向他求饶:“夫君,别弄了。”
应昔挑了挑眉,最后揉了一把,将手退了出来,恰好此时外头有人唤,他将弄乱的衣裳整理好后,牵着人出去。
外头候着的人问:“四爷在城中订了席面,问您要不要一同去?”
“不去。”他回答得利落,牵着沈知初出门乘上了马车。
这种聚会一般只有男人,家里的妻子是不会去的,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和宴宴在一块儿。
他将人塞进马车,搂进怀里,手又放去了才见过面的地方。
沈知初又羞又气,狠狠在他腰上拧了一下,见他沉着脸,立即哭哭啼啼起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应昔皱着眉,见她眼泪真掉了下来,连忙用手去擦:“哭什么?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有何不可?”
“可哪儿有在马车上就这样的?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那些地方出来的。”她以手掩面,透过指缝偷偷瞄了一眼,见他面露急色,才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有些心急,抱着她轻声哄道:“我在军中待惯了,没有那些规矩,也并非是在作践你。”
沈知初在等着那句要是你不喜欢,以后就不这样了,可她没等到,反而听见他说:“我是喜欢你才如此的,你放心,不会让人瞧见的。”
他说罢,又开始实践起来,垂着头在她耳旁轻声道:“宴宴真的好软。”
沈知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去拦他了,拦了他也不会听,反正他就是人菜瘾大,也做不了别的。
“那夫君轻一些。”她佯装羞涩,半推半就。
“好。”应昔应了一声,双手一同。
从马车回到房里,除了下地走路那一段,应昔的手就没松开过,好像得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要一次玩儿个够。
一开始沈知初还有些害羞,到最后她比应昔还没皮没脸,任他怎样,自己在一边看书写字毫不耽搁。
可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却一点儿不肯饶人,晨练之时照样严格,把一连好些天没有动弹的沈知初给累了个半死。
她裹在被子里哼哼唧唧,扭来扭去,希望能得到一点儿同情。
可应昔却道:“你这样如何同我去出征?”
沈知初着实是有点无语住了,她什么时候说要随他出征了,不是他自己说的吗?她小声道:“我其实可以不去的。”
他问:“那你舍得和我分开那么久吗?”
“舍…不得。”沈知初去抓他的手,牵着他讨好地摇晃,“夫君,可是我真的不行。”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他坐到她身边,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好好练,总有一天能行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