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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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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稳重，少有在小辈面前如此失态的时候，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超出她能力的事情。
黎森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朝厨房冲去。
卫爱杨不明所以，也跟着跑进去。
白雪芬见到他们，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一指案台和墙壁之间、传出哼唧哼唧奶狗叫声的窄缝：“……小黄生了！”
生了？
什么生了？
黎森林茫然，眨了眨眼睛。
谁？
小黄？
它不是一只公狗吗？
直到白雪芬用一个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纸箱做了个狗窝，把三只狗崽子并小黄这个年轻的狗妈妈放进去，黎森林都是懵的。
“好了，小黄你跟你孩子以后就住在这里。”
小黄的狗窝太冷了，不适合小崽子，白雪芬指使卫爱杨把箱子搬放到客厅的角落里。
黎森林站在一旁，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小黄怎么可能是母的！”这不科学！
卫爱杨觉得这样的黎森林很有趣：“为什么不能是母的？”
黎森林脱口而出：“因为它很狗啊！”
黎森林成长期在老家见过不少母猫母狗，雌性动物大多温顺安静些，公的毛糙又横冲直撞，他家的小黄那么调皮和顽劣，怎么可能不是公的呢？
他不能接受呜呜呜……
他欲哭无泪的模样太悲怆，卫爱杨和白雪芬都忍不住笑起来。
“会生崽的就是母的呀！”白雪芬故意逗他：“小黄平时性子是跳脱了一点，你也不能因为一个女孩子长得像男孩，就认为人家是男的了呀！”
黎森林惊了惊，有些心虚地转移视线，瞟向箱子里的小黄：“小黄生了三只狗崽子？”
白雪芬顺着看过去，走到箱子前蹲下，试探性地伸手到里面，打算把小黄怀里东倒西歪的一只小狗拿在手里。
黎森林一惊，叫道：“小心，刚生产完的母狗容易咬人！”
来不及阻止，白雪芬已然摸到小狗，然而小黄是个心大的，不仅没有龇牙戒备保护自己的孩子，反而拱了拱白雪芬拿着的这只小狗，仿佛在说你赶紧拿走。
黎森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生气，啊啊啊，这只蠢狗，连自己生的孩子都不会保护！日后遇到坏人是不是还傻乎乎地把狗崽叼过去？真是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傻狗！
卫爱杨在旁边觑着他来回变化的表情，发现再次相遇，黎森林似乎情绪化了很多，城里的那个是他，还是现在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城里的黎森林冷淡却有些坏心眼，让人琢磨不了他在想什么，现在的他暴躁却生动，每个表情都活灵活现，心理活动都从脸上表现出来了，可爱得不行。
两个他都很喜欢，可是对方似乎不想和自己发展下去，怎么办？
白雪芬把狗崽子拿出来，黎森林就有些站不住了，飘到她身旁，按住蠢蠢欲动的手，用眼神去瞟眼睛都还睁不开的狗崽子：“这只好像比另外两只小一点？”
小黄生的三只崽子颜色各不相同，一白一黑一黄白参半，对比明显，黑白的个头都比较大，这只黄白色的却小了一个型号，好奇怪！
白雪芬笑道：“正常，那两只胃口大些，在胎儿时吸收的营养多些，出生就大些，这只有些瘦弱，可能胃口差些。”
卫爱杨也蹲下来，仔细端详狗崽的状态：“它们的妈妈是黄色的，为什么会生出黑色和白色的崽子？难道狗崽有几个不同的父亲？”
“这……”白雪芬沉吟，她倒没研究过动物科学，或许她该打电话跟动物学院那边的几个教授取取经？
黎森林没好气地瞥了卫爱杨一眼：“你管它们多少个父亲，最终还不是小黄在养？”
卫爱杨道：“那必须得管，得优生优育呀！这次没防范到就算了，下次得好好给小黄把关，争取生出更加优秀的后代。”
黎森林哼哼：“小黄这个没良心的，偷偷瞒着家里跟外面的狗公交往，还被搞大了肚子，气死我了，我得饿它两顿，让它反省反省，以后不能再那么干！”
卫爱杨看了看卧在箱子里懒洋洋的狗子，丝毫没有一点自省和不安，它怀里的两个狗崽子眼睛都没睁开，还蒙着一层白翳，脖颈无力地昂着，嗅闻着空气，不时拱一拱狗子肚腹的奶、子，没有牙齿的嘴巴连奶、子都衔不住，叼住了又滑开，长着薄薄一层毛的身子像长虫一样蠕动着，四肢战战巍巍站都站不住，嘴里溢出一点哼唧哼唧的叫声，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忍不住开口求情：“不能这么干呀，大狗不懂事犯了错，可小狗无辜，得让它吃，不然狗崽子就没奶水喝了，等过段时间狗崽子长大了些，咱们再秋后算账不迟。”
白雪芬忍笑：“你们两个好像一对正在讨伐勾引自己女儿的野男人的老父亲。”
黎森林大囧，卫爱杨笑起来：“那是，难得有个机会能提前尝试父亲的角色……”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黎森林的身体，联想到他如今的异状，心里一紧，不由得把目光落在黎森林的身上。
黎森林被他看得毛毛的：“干、干嘛？”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卫爱杨把他拉起来，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两手按在黎森林两边的沙发上，半弯着腰，将对方禁锢在自己怀中，不容他逃避，问道：“小黎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黎森林原本有些慌，以为他想要干嘛，没想到问的是这种问题，他还想问他为什么在门口说那些话呢，卫爱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身体很好呀，就是最近吃得有点多，运动不够，就胖了！”
黎森林一脸耻辱，他一个长年健身人士，一时大意，竟然胖了，不可原谅！
还让卫爱杨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说出去简直丢脸，笑死人。
不行，他得严格按照健身界那份魔鬼减脂计划来锻炼身体了，不信减不下来！
卫爱杨没想到黎森林会是这个回答，他端详着对方的表情，发现黎森林是认真的，他竟然以为自己只是胖了。
哪里有人一副完美倒三角身材，连一丝赘肉都没有，肚子却膨胀如球的？
卫爱杨怀疑是腹水，也怀疑可能是肿瘤，但是都需要病人配合去检查，才能得到真正的结果。
可要是他说出自己的推测，黎森林会不会被吓到？
得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哄他去医院做个检查才行。
卫爱杨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黎哥，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我的房间在哪？”
卫爱杨不再围绕自己的身体讨论，黎森林也松了一口气，获救一般地道：“一楼白教授旁边的这间，请跟我来。”
把人带到房间门口，黎森林一边拧开房门，一边说道：“你先小睡一会儿，过半个小时大概就能有吃的了！”
卫爱杨看着房间里凌乱的垃圾堆，挑眉：“在这睡？”
看清屋里的景象，黎森林额头青筋跳了跳。
他也没想到邓明伦连基本的素养都没有，不知是生活习惯，还是为了报复黎森林，留下了一地的碎纸塑料袋，有些地方还流淌着暗黄/色的不知名液/体。屋子里已经开始散发着一股子臭味。黎森林还以为他起码会维持基本的读书人体面，没想到是个小气吧啦的真小人。
黎森林越想越气，他放邓明伦一马，没追究对方在自己屋子里乱搞男女关系，对方却如此肆无忌惮，搞这些肮脏的垃圾故意膈应人。
卫爱杨说道：“我看院子里的吊床就不错。”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醒了咱们再做。”
黎森林有些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在院子里休息，这样吧，三楼有个很大的沙发床，你先上去躺一会，我打扫干净下面的房间了再叫你下来。”
卫爱杨顺从如流。
等卫爱杨上去，黎森林赶紧去找了张佩玲，给50块钱请她帮自己清理房间。
难得有个赚钱的机会，张佩玲乐意至极，马上就跟了过来，二话不说提着扫把就开始干活。
把最上层的碎纸垃圾扫掉后，地板砖上流淌着的汁水就暴露无遗，张佩玲吃惊：
“哎哟，先前谁住的房间？地上怎么全是汤汤水水？打包东西吃顺手拿出去扔掉呀，这人是什么素质？”
黎森林：“是那个张明伦教授，我还以为他只是在这里乱搞男女关系，没想到个人的卫生习惯也那么差……”
“乱搞男女关系？”张佩玲没想到能吃到这么一个大瓜，一下子来了兴趣，追问：“他跟谁搞男女关系？怎么个搞法？”
于是黎森林就把自己那日下楼撞见女学生从邓明伦房里出来一事说了出来，一五一十，全须全尾，娓娓道来。
张佩玲听得意犹未尽：“我的娘欸，一个大学教授，饱读那么多书，师德这么败坏！他是老师，怎么能跟学生搞在一起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女学生吗？太坏了，太坏了！”
黎森林赞同地点头，说道：“就是因为这事，我才向曹村长投诉，不让他继续住在我家，或许就是因为这事，他才把房间搞成这个样子，”他指着地上肆意横流的汤汁，“故意报复我。”
张佩玲同情地看着他：“幸好分到我家的那个大哥不错，要是那个张教授分到了我家，那就倒霉了！”
黎森林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张明伦离开我家后，重新分配到哪里了？”
张佩玲想了想，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糟了，是三叔公家里，我得赶紧把张教授做过的事告诉他们才行，不能让他继续祸害人！”
黎森林微笑：“去吧，我这里不急，你慢慢打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