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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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想得没错，在他们来到乌鸦先生的玩具店没多久店门就打开了迎来了新的客人。
而新进来的人在进来后四处打量了一下里面的陈设，然后又看向了在柜台里面打毛线的乌鸦先生以及和乌鸦先生聊天的康纳，在康纳惊讶的叫“爸爸”的时候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莱克斯卢瑟来到了这里，他的目的十分明确，他是冲着乌鸦先生来的。
而乌鸦先生在觉察到他的视线后歪了歪头，想了想然后对卢瑟说了一声欢迎光临，丝毫不在意卢瑟看起来不太像是一个好人，也不在意某种意义上讲小丑越狱有卢瑟的帮助。
“你就是康拉德马文？”卢瑟对乌鸦先生提出了问题，他来到此地前就已经调查出了乌鸦先生的身份，也发现了乌鸦先生身上发生的异常现象。
小丑的话他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他有了一个新的猜想，神灵不一定是指神话传说的中的人物，而拥有非常特殊甚至涉及到规则的力量……某种意义上讲就算是神灵。
而他来到此地就是想见见这个所谓的“新生神灵”是怎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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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瑟叫出自己的名字后乌鸦先生停下了打毛线的动作然后思考了几秒。
他最终摘下了头罩露出自己的面容，然后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这个浑身上下充满探究意味的家伙，而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对方的探究变得更加浓烈，就像是想要在他身体上取下什么一样。
“我是康拉德，”乌鸦先生十分平静地回答了对方，他对对方勾起嘴角，“你好，康纳的爸爸。”
而卢瑟看着眼前这个觉察到了他的探究却依然非常坦然的家伙稍微的勾起了一点兴趣。
对方无疑是对情绪非常敏感的类型，而结合他获取的监控来看，感知情绪并进行引导是对方能力发动的先决条件，很难想到这样的家伙是在最近才拥有比较完整的情绪的。
而他最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将这种能力用在制作无害的玩具上。
这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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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在货架这边走了一圈然后拿起了一只布偶考拉走到柜台那里，和乌鸦先生说我要带走这只。
而乌鸦先生没有立刻将玩具卖出去，而是问了他喜不喜欢玩具。
这和以往并不一样，乌鸦先生一般提出的问题是喜不喜欢我做的玩具，而卢瑟对此看了乌鸦先生一眼，然后他勾起嘴角微微颔首。
“对，我喜欢玩具。”
而乌鸦先生对此沉默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注视着他，脸上少有的没有什么笑容。
“你和小丑是一样的家伙，”乌鸦先生说，但很快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容看起来十分虚假，“麻烦不要用我的玩具做不好的事。”
而对此卢瑟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确定他成功激起了乌鸦先生身上那并不柔和的那一面，在经过小丑刺激后乌鸦先生的情绪现在出于失控状态，那些潜藏的棱角被唤醒，忍不住想要突破柔软的外壳。
他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将它递了出去。
“如果我不那么做呢？你也会用对付小丑的方法来对付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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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在数分钟之内理解了小丑是怎样被蝙蝠逮到的，这只乌鸦用言语设下陷阱，在对方心里认同了“带来欢乐的物品”等于“玩具”后，乌鸦先生拥有了那些东西的支配权。
他也确定了乌鸦先生用了某种媒介，而这种媒介必须在短时间内传播的极为广泛。
而符合要求的要么是通过网络要么通过广播，通过这些将乌鸦先生的影响力催化到最大。
而有这种想法后他找到了乌鸦先生的授权店的公共账号，在小丑被逮到的那十几分钟里，账号播放了一段录音，而这则录音又通过哥谭警局的市民紧急推送推送到了所有人的手机上并且直接开始播放。
他解读了那则录音的内容发现那是一句话，找到小丑，不要让小丑的玩具们受伤。
而这句话是对谁的呢？
并不是对某个人，而是对玩具的。
而听到这句话的玩具们复述了这句话，然后开始疯狂的将这句话传递了出去。
更多的玩具们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就这样无论是乌鸦先生做的玩具还是不是乌鸦先生做的玩具都联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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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到的将自己的精神扩散到整个哥谭？”
卢瑟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然后同意了对方设立基金给儿童提供过冬衣物的要求买走了布偶考拉。
而乌鸦先生提醒他考拉不应该这么抱，然后在纠正完对方后他说出了答案。
“我把我的精神力抽了出来，然后让沙赞以最快速度将它撒遍了整个哥谭。”
意外的非常普通的办法，但前提条件是精神力足够的多，以及充当“园丁”的家伙速度要足够快。
“这种方法太浪费了，”卢瑟以科学家的严谨态度提出质疑，“如果你交给我，你只需要用一丁点精神力就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找到的人。”
卢瑟并不是夸海口，用科学的方法排除和缩小范围本身就是人类科技进步的一大特征，而卢瑟有信心他完全有能力来构建这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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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鸦先生想了想点了点头，丝毫不管这代表着他同意了卢瑟研究自己的请求。
“如果有下次的话，”乌鸦先生一点都不担忧的说，“如果你不把我的能力用在奇怪的地方，你可以研究我。”
他对卢瑟咧开嘴角，露出自己已经显现非人特征的瞳仁。
“但是，千万不要打开不该打开的盒子。”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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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最终拿了一个器皿装了一点乌鸦先生的精神力就走了。
临走前他看向了康纳，而康纳想了想向乌鸦先生告别，然后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离开了。
被留下的乌鸦先生继续干自己的事，他戴上了头罩没有继续编织而是发起了呆。
他突然很想见一下提米，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不适合去找对方。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变得不像是自己，他变得自己都有点认识不了了，而且开始忍不住思考自己为什么诞生呢。
他的理智告诉他在这次行动里他彻底跨越了身为人的底线，尽管他知道自己并不算是人类但还是有点垂头丧气。
他只是想要开开心心的开店然后将玩具送给喜欢玩具的人而已，但现在他又一次让他的玩具们参与了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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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清晨提米终于回来了，而对方不是一个人前来的，蝙蝠们风尘仆仆的跟着对方进来。
而他们在看到乌鸦先生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乌鸦先生看向了提米，而提米在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告知了一个消息。
“小丑被抓住了。”
乌鸦先生不为所动。
他顿了顿。
“但是。”
“他的精神也被洗成了一张白纸。”
提米看向了终于不再是不为所动，而是与他沉默地对视的乌鸦先生，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康拉德。”
“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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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此，乌鸦先生歪了歪头，许久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并不知道。”
“虽然他的确应该下地狱，但这不应该由我来做。”
他注视着提米的眼睛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他双手并拢然后将它们举起。
“但如果他的确是因为我变成这样，那就把我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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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乌鸦先生被带回了蝙蝠洞，他待在了沙赞和康斯坦丁联合制作的囚室里听蝙蝠们告诉他小丑身上发生了什么。
曾经他们疑惑如果人吸收了过多的精神力会发生什么，现在他们知道了答案，那就是有可能会被洗成一张白纸。
蝙蝠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的场景，小丑在他的“玩具屋”里被蝙蝠们暴打，一开始小丑还有精力去笑并且亢奋的不像话，但很快对方目光呆滞起来，然后挥舞的撬棍落到了地上。
他本人也随着重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的话也许会认为对方是死了。
而蝙蝠侠想到了什么。
他拿出了仪器测量了此地的精神力的浓度，又测量了小丑身上的精神力的浓度。
发觉室内的精神力浓度比室外的高上许多倍，而小丑身上的精神力比室内的平均浓度又高上非常多。
他又叫来了康斯坦丁，而康斯坦丁看到倒在地上的小丑后愣了两秒，然后叹了一口气，还是发生了吗？
很显然，对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及这应该在过去发生过至少一次。
而不等他提问康斯坦丁就告诉了他答案。
“刺客联盟曾经带走过康拉德，然后用他做过实验。”
蝙蝠侠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刺客联盟会找康拉德的原因，以及他发现他似乎有很久没有看见过雷肖古了。
而康斯坦丁又看了蝙蝠侠一眼，不紧不慢的进行补充。
“顺便，我得告诉你，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你是接纳不了这么多精神力的。”
他鼓了鼓掌。
“真棒，贪得无厌的小丑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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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康斯坦丁这么说了，蝙蝠们还是没有接受这个观点，好吧至少是小红鸟和蝙蝠侠并没有接受。
而至于其他几个家伙在知道小丑目前的境遇后有一丢丢想要庆祝。
康拉德虽然坐在特质监牢里但是他伙食一点都不差，阿福给他做了非常多的美食，而杰森过来和他谈心，至于他们的大哥在和小红鸟做开导工作。
而提米看到迪克笑眯眯地走过来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他现在冷静了一些，他并非不知道这可能只是巧合。
但是……乌鸦先生的能力就像是写满未知的定时炸弹，蝙蝠们没有人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们有某种预期但抱着各样的心思坐视这件事发生。
他少有的感到了害怕，并且对于自己真的能管好乌鸦先生产生了怀疑。
他真的能看好康拉德，让对方不要无意间做出无可挽回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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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一看小红鸟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他的三弟在想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把对方拉到怀里然后疯狂的揉起脑袋。
而沉迷想事的小红鸟被突然袭击弄得有点懵，等他气急败坏的准备和他的大哥PK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大哥挂上了“这就对了”的表情。
提米：……
你是不是有病？！
而他的大哥笑眯眯的无视了他眼睛里的话，带着一点无奈开了口。
“所以你想放弃他吗？”
迪克问。
而小红鸟愣住了。
迪克又继续问。
“你如果放弃他的话，那么大概率会是由布鲁斯或者卢瑟来研究我们的乌鸦先生，而以他们的性格，康拉德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迪克暗示性的示意他看向了杰森，一想到对方的遭遇以及乌鸦先生可能造成的破坏力小红鸟突然觉得这个主意非常糟。
迪克将自己三弟的反应收入眼底，很好心里有数了。
他信心十足的发出最后一击。
“最后。”
“你能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了，抛弃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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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米忍不住看向了乌鸦先生所待的囚室，而里面坐着的乌鸦先生正在蔫巴巴的吃饭。
而在提米看过去的时候，乌鸦先生抬起了头看了过来，在他们目光相对的时候他看见乌鸦先生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涌上了委屈，慢腾腾的动着筷子就像是他吃的是什么路边快餐一样。
乌鸦先生的身影在他眼中变成了落在地上的金色的神灵，然后又变成了一个十几岁大看起来有点冷漠又很呆的少年。
而这些身影和乌鸦先生重合了起来，每一个都在用眼睛说。
你会放弃我吗？
提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在此刻已经做出怎样的答案。
“不。”
他很是无奈地说。
“我还不想抛弃他。”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