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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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企鹅人第一次没受到什么毒打就被送进了警察局。
而他是被“请”上蝙蝠车的犯人专座的。
在他上车的时候乌鸦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条小毯子，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科波特就知道这个家伙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科波特没好气的瞪了乌鸦先生和他身后的红罗宾一眼，哼了一声接过了乌鸦先生的毯子，然后就坐到了犯人坐的位置上。
他不是第一次坐蝙蝠车，但是是第一次几乎是毫发无伤还能得到一条毯子。
不止如此，乌鸦先生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杯热乎乎盖着盖子的咖啡递到了他手边上。
452.
科波特看了看乌鸦先生又看了看那杯咖啡，忍不住吐起了槽。
“你不如干脆放了我。”
科波特接过了咖啡非常自然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捧着。
而对此乌鸦先生摇了摇头。
“没办法，他们要你留下来你只能留下来，不过我可以让他们不要太使劲儿打你。”
乌鸦先生的声音依然是非常平和也听不出什么坏心眼，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感觉到有点不太对。
乌鸦先生的做法和想法因为和他们待太久了所以肯定并非是没有问题的……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直关注着这里的红罗宾一眼。
“你的品位需要提高。”
科波特说，作为一个一直关注着哥谭的商人，他很容易就发现了乌鸦先生总是和红罗宾一起出现，并且会给红罗宾提供帮助和保护。
而乌鸦先生歪了歪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
“我觉得小红很好，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这话听得让科波特心情十分复杂，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耐住了。
他闭上了嘴然后就直接不说话了。
453.
在科波特的身影彻底被车身掩盖后小红鸟和乌鸦先生回到了蝙蝠车上，参与行动的除了他们以外当然还有蝙蝠侠和罗宾。
而上车后小红鸟就用手肘捅了乌鸦先生一下。
而乌鸦先生正忙着摘下自己的乌鸦脑袋，一个猝不及防再加上蝙蝠车的一个转向，差点就直接撞在了车玻璃上。
还好他是以人的姿态否则乌鸦先生觉得自己会变成一只贴在车上的乌鸦饼……这个点子也不错，他也许可以考虑做一些软趴趴的鸟类当作新玩具。
而小红鸟看着眼睛又亮起来注视着前方瞳孔放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乌鸦先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很好，他确定乌鸦先生又一次走神了，按照对方这个兴奋劲儿一看就是想到了做什么新玩具。
逐渐已经能从那张脸上分辨出乌鸦先生到底在想什么，并且有什么行为模式的小红鸟再一次的觉得当初那个如临大敌的自己真的有点傻。
这只乌鸦这种随时随地发呆的性格，很容易从一只活乌鸦变成一只死乌鸦。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开口的话，反应过来的乌鸦先生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他，那是因为自己待在熟悉的地方所以才敢这样不设防的乱想……
这个家伙一定能说出来的，并不完全算是蝙蝠的乌鸦先生算是少有的直球派。
因为并不完全作为人的缘故，对方并不善于也不喜欢说谎言，告知的也都是十分直接的真相……
但他意外的不讨厌这个，毕竟这份坦然满足了他的监管欲，虽然会丧失寻找真相的乐趣，但全然知晓一切的那种感觉的确让人着迷。
好吧……虽然乌鸦先生身上还有秘密，但是他确定很快他就能知晓一切。
454.
科波特被送进了警局，但没关多久他就把自己赎出来了。
当他出来的时候被告知有人留言说会在冰山餐厅等他，不止如此还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在。
而科波特看了一眼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又看了看上面画着的Q版乌鸦，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三十分钟后，在企鹅们的休息室，科波特再度见到了乌鸦先生，而乌鸦先生依然戴着头罩趴在观赏玻璃上盯着那些企鹅看。
那些企鹅也在注视着他们，有些企鹅在三年中因为意外或者寿命死了，但剩下的企鹅们都记得乌鸦先生。
它们在用企鹅语和乌鸦先生打招呼，而乌鸦先生会时不时的点头，仿佛他真的听懂了这些家伙在说什么。
“我以为你会更愿意和那些蝙蝠混在一起。”
科波特说，他走到了观赏玻璃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的确很喜欢他们，”乌鸦先生毫不避讳的说，他没有撒谎十分的直白，“但我也不讨厌你们，我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和蝙蝠们都很不错，都很重要。”
这依然不是谎话，科波特很容易就分辨了这点。
他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在乌鸦先生和蝙蝠们混上后他们就以为乌鸦先生不再想要和他们为伍。
但他们低估了乌鸦先生，对方尽管成长了但依然不想彻底停留在任何一方。
科波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话语倒是柔和了不少。
“记得你说的，”科波特用冷硬的口气对乌鸦先生说，“最好你别带着那些讨厌的蝙蝠给我多找麻烦。”
而乌鸦先生似乎是笑了一下，一瞬间他从科波特眼前消失，下一瞬间乌鸦先生就出现在了企鹅们中间。
企鹅们被吓了一跳推推挤挤的散开。
它们骂了几句企鹅脏话然后发现那是乌鸦先生后，在乌鸦先生得意的笑声里又推推挤挤的抱怨着“小孩子长大了以后就更调皮了”，把乌鸦先生又围在了中间。
而科波特的心情也和那些企鹅们一样，乌鸦先生在不久前还是那种呆呆的乖巧的性格。
而现在他变得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单纯像个鸟，不……准确说这两者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现在的乌鸦先生。
而这给了科波特一种被一只自己养的乌鸦恶作剧的既视感。
455.
虽然某种意义上乌鸦先生的确算是他带着养的，但这只鸟从未想过待在笼子里也不是很想给人添麻烦。
“你找我有什么事？Crow Boy。”
科波特抿了一口酒然后说，他不至于没发现乌鸦先生有什么事想找他。
这很少见，印象中这只乌鸦只会心血来潮出现在这里来看看企鹅顺便给他送点他并不是很需要的玩具。
而他联想到他调查到的信息大致对对方要来找自己有了什么数，大概率关于小丑。
说实话这是早晚的，乌鸦先生如此乖巧但又不是没有一点不安分的地方，这样的性格和对方游走于黑白之间，很容易会吸引到渴望毁灭的小丑的注意力。
而且小丑也是3十有八九的一员，现在他注意到了乌鸦先生，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有一只小乌鸦游走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乌鸦先生抬起了头，他半跪着即便是他现在已经比企鹅们高很多了。
但在一众企鹅们中依然看起来非常和谐，尤其是他们一起抬起头注视着他们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长得很奇怪的企鹅。
科波特没等待几秒，他就看见乌鸦先生歪了歪头。
“韦恩集团想和我一起卖玩具。”
乌鸦先生毫不避讳的说出了科波特的竞争对手的商业企划，他将手放在了身旁的企鹅的头上力度正好的摸着它的脑袋。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科波特。
“但我觉得……我也可以和科波特合作，小红告诉我你会同意的。”
456.
乌鸦先生的话虽然在科波特的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的确，现在乌鸦先生摆了明的会被小丑针对，而现在他算是待在蝙蝠窝里了。
如果乌鸦先生想要什么商业发展的话只能和韦恩集团以及……和他有些关联的科波特合作。
但那仅限于其他人。
十分了解他的科波特一开始就知道乌鸦先生并不具有什么商业头脑。
这个企划十有八九是韦恩集团的那个少年总裁提出的，谁都知道哥谭宝贝是正义联盟的出资人，而那个少总裁给乌鸦先生提供一条路也不是不能理解……
当然，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并不是十分了解乌鸦先生的话，这个家伙之所以说出来并且同意这个决定只有一个原因。
“好，我同意了，”科波特将酒杯一饮而尽，“我会在我的地盘给你提供一些门面，租金反正由韦恩来付我不会客气。”
又是嗖的一声，乌鸦先生又从企鹅们中间消失了，下一瞬间乌鸦先生出现在了企鹅人对面的沙发上，两只大大的乌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说实话科波特还是很不适应乌鸦先生居然更偏向魔法侧这点。
在不久以前对方虽然也不是没用过魔法，但不至于像是这样将它普遍运用成了移动手段。
偏向魔法侧就算了，然后他还发现事实上乌鸦小子并不是完全无害的。
对方打起人来也是很疼很狠，那些被一个魔法师一个手杖揍倒的倒霉鬼在倒下来前还是很懵。
而他们更懵，除了懵以外是一种古怪的欣慰。
457.
“谢谢你科波特。”
乌鸦先生歪着脑袋直接冲过来抱了科波特一下，而这太过突然让企鹅人吓了一跳。
他不是没见过这个小子这样子抱那些企鹅过，但这种待遇落到他身上他就很想骂脏话。
而围观的企鹅们不嫌事大的用企鹅语发出了看到小猫贴贴时发出的声音。
他记得乌鸦小子有在企鹅们中间给企鹅们看过猫猫的视频，在小奶猫一个不注意啪叽一声调到地上的时候，而那些“硬汉”企鹅们都发出了十分不硬汉的声音。
而现在这些企鹅们就在发出这种声音。
他使了点劲儿推了推乌鸦先生让这个家伙离自己远点，而乌鸦先生不那么情愿的松开了手，但没有立刻离开。
不止如此，他半跪着然后从衣服里掏了好多东西出来。
458.
科波特十分心情复杂的看着怀里面多出的东西。
他的怀里被塞了好几个玩具，首先是四只一看就是以他的企鹅为原型的趴在地上像个饼似的企鹅毛线玩偶，然后是两只正在吵架似乎要打起来的系着围巾的企鹅玩偶……
剩下两个终于不是企鹅了，而是一个Q版的正在喝茶的科波特自己，以及一个正在发呆的乌鸦先生自己。
在把这些玩具塞到科波特怀里后，乌鸦先生就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而不止如此，他看见乌鸦先生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一拔。
科波特：……
科波特：？！
459.
科波特看着眼前这个戴着乌鸦形状的多米诺面具，笑眯眯的看着他的黑发青年，脑袋上飘过了好几个点。
而青年歪了歪脑袋，笑着叫了他一声，科波特先生。
而这让企鹅人回忆起他见到了乌鸦先生的那一天。
那时候的乌鸦小子也十分礼貌的这么叫他，在他们莫名其妙的做了很多次“生意”然后逐渐熟悉起来后，这个小子就开始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他本来是不是很高兴的。
而在他准备生气然后乌鸦小子十分无辜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有点憋屈的意识到……恐怕这个在对方眼里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而这种认识给他一种诡异的“外来的鸟终于养熟了一点”的自豪感，虽然下一秒意识到不对但他就真生不起气来了。
460.
而这只除了那张并不是很能做什么遮挡的面具以外没有任何遮挡的乌鸦，向科波特进一步拉近了距离。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猫女神秘的告诉他，乌鸦先生恐怕会给他一个惊喜。
这的确是惊喜，虽然惊吓居多，如果科波特愿意的话可以十分轻易的拿走这只傻乌鸦的头发，以及更轻易的通过声纹来调查乌鸦先生的身份。
但他没这么做，他再一次感叹了一下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然后点了点头不那么适应的说了一声谢谢。
如他所想的，乌鸦小子扬起嘴角笑了，笑得不加掩饰看起来十分的傻。
在他接受了这个乌鸦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那只半人高的企鹅时，对方也似乎是这么笑的。
461.
他看见乌鸦先生点了点头，笑着开了口。
“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做的玩具。”
“以及一直以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猫女还有那些孩子们，估计我恐怕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多了人性的乌鸦先生依然是很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受到什么恩惠，丝毫不在意科波特会不会利用这点利用他的愧疚来做一些不好的事。
虽然科波特的确暂时不打算这么做，他冷哼了一声，但他稍微抬起来的嘴角表示他并不是毫无感想。
他板起了脸下了逐客令。
“走吧，Mr Crow，不是有其他地方你想去吗？”
而乌鸦先生歪了歪头，然后又依然看起来很呆的点了点。
“好吧，那么再见科波特，再见企鹅们，之后我再来找你们。”
462.
在和他和企鹅们打过招呼过后，乌鸦先生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嗖的一声离开了。
而科波特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捧着这些和他形象不是很搭的东西站了起来也离开了。
没过多久，企鹅人的办公桌上除了那个巨大的企鹅以外还多了其他的东西。
玩具企鹅人待在一群要么在打架要么在趴趴的企鹅旁边喝茶，而玩具乌鸦先生在看着他们发呆。
又一次路过的猫女看了看这些多出来的玩偶，又看了看十分淡定的喝着茶的真人版企鹅人，十分不掩饰的笑了。
她就知道，不是吗？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