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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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科波特没有被乌鸦小子带到餐厅里客人们所待的区域。
而是直接找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让这个小子在这里坐好，等一会儿会有人送吃的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了呆呆的看着他的乌鸦小子，在不做玩具以后这只乌鸦就恢复了这种软弱到过分，十分无害的样子。
而对于他的注视乌鸦小子歪了歪头，更像是一只摸不清状况的鸟了。
他在心里摇摇头，冷着脸又补充了一句，这间房间里没有任何监控，你可以摘掉你的乌鸦脑袋然后吃一点东西。
436.
猫女在临走前告诉过科波特，虽然这只乌鸦看起来呆呆的，但他依然遵循着不会轻易摘掉头罩在别人注视下吃饭的原则。
说实话这个原则让科波特越来越联想到那些义警了。
而猫女也没有强制性要求他只是和他说了一句，科波特本来不准备遵循……但不知道怎么他现在改变了主意。
就乌鸦小子这种奇怪的性格和软弱，短时间内即便这个家伙成为了义警，也不会妨碍到他的生意。
又以及，找到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并不只有通过监控这一手段，对方使用过的餐具和声音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凭借这个轻易找出他是谁。
科波特没有和猫女当面说，但是猫女给他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似乎就在对他说等着瞧，他不会那么做的。
而事实上，在认识了这个乌鸦小子没多久以后，他之后非但没去试图找出这个乌鸦的身份，反而是偶尔帮这个家伙不会轻易暴露在哥谭的黑暗里。
437.
这是之后发生的事，对于那时的科波特来说这只是一丁点在自己容忍范围内的怜悯。
而乌鸦小子对于他的话非常自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很有礼貌的说，嗯，那就谢谢科波特先生了。
科波特有些复杂的看了这个现在依然很是坦然也很好懂的乌鸦小子，明明一开始见到他还有点怕和陌生人说话，但在现在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怕他了。
而他现在也不认为乌鸦小子对于自己来到了哪里，以及科波特到底是谁依然是一无所知。
虽然他的确有意识的带着乌鸦小子避开了那些不是那么见得光的场所。
但狂欢的残骸以及空气中隐约能闻到的枪支和药品的味道已经在说明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他也感觉到乌鸦小子隐约注意到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他依然什么都没说，也不打算开口问，更不想去干涉亦不想去教育。
而从这点看，这个乌鸦小子也许意外的适合待在这个并非完全是黑白不分的世界里。
438.
没几分钟科波特的手下就给乌鸦小子拿来了晚餐，而乌鸦小子立刻看向了那份在企鹅人看来只能算普通的一份饭，眼睛一亮。
现在餐厅的厨房还正在准备阶段，手下拿来的饭也都是用前一天的材料做的。
但即便如此，在看到那份饭被放在他的桌子上的时候，科波特清晰地听见对方吞了吞口水。
很好，看样子小男孩并不是不会饿，只是对方过于习惯一股脑的投入到工作里，这份认真让科波特掉了点鳄鱼的眼泪，开玩笑的。
但乌鸦小子并没有立刻动，而是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而科波特诡异的意识到了什么，他心情更加复杂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吃了，乌鸦小子才拿起刀叉，然后慢慢地开始吃。
……而这又给了科波特一种他不是在照顾一个小男孩，而是在“照顾”一只鸟的感觉。
他把这个念头甩出了脑子，并且认为这一定是蝙蝠们给他找了太多麻烦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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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不准备看小男孩吃饭，他对正忙着干饭的乌鸦小子说了一句我会在三十分钟后再过来，在这个时间你可以休息一下。
他觉得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看，他没有让乌鸦小子只吃十五分钟的饭已经算是在自己的良心的接受范围内了。
而对于他的话乌鸦小子看了看他，然后放下了刀叉小声说，我可以把这份饭带到企鹅们那边吃，不会耽误您的时间的。
这么说着，乌鸦小子已经在整理他的食物了。
乌鸦小子将菜码在了一起，把汤一口气喝掉，然后抬起头用乌鸦脑袋那蓝的过分的眼睛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而科波特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他越发怀疑猫女真的不是从其他地方，反正不是哥谭搞到这只居然自愿加班的乌鸦小子的？
而他那所剩不多的良心让他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他板着脸然后摇了摇头。
“你还有25分钟，赶紧吃吧小子。”
而乌鸦小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饭，有些沮丧的将饭放回了桌上，小声地说了一句，好吧。
440.
科波特赶紧离开了这里以防自己再多一点不必要的怜悯，乌鸦小子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而他当时就发过誓不会再让任何人轻易看不起他，他后来的确做到了，但他身边也都是他看一眼就知道的恭维。
而乌鸦小子站在他没想到的地方，没有恭维也没有暗讽……
他只是用那个乌鸦脑袋十分平静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的罪恶，不作评判如同寻常之鸟。
他只是在注视着他们。
有一瞬间，企鹅人大概明白了猫女为什么不作勉强也不做解释，因为她知道他早晚会明白的。
他早晚会意识到自己到底遇上了一个怎样神奇又奇怪的小家伙。
441.
二十五分钟后他没去找乌鸦小子，而是仅仅让手下去门外问乌鸦小子吃好了吗？
而三十分钟后他的手下领着吃饱了的乌鸦小子回到了企鹅们的休息室，而企鹅们也在吃饭。
虽然他们的餐厅也有提供让客人喂企鹅的互动，但以防他的宝贝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们会在正式营业前让它们先吃一顿。
乌鸦小子在回来后看到喂食企鹅的场景，那双蓝色的乌鸦眼睛再度一亮。
但这次他没有贸然冲过来而是慢慢走过来，脚步轻轻不怎么发出声音，让自己不会打扰到企鹅们吃饭。
企鹅们有些发现了他想要走过来，但是乌鸦小子小声地说，你们继续吃饭吧，等你们吃完了我再过来。
而这次，科波特听着企鹅们小声地说“这个幼崽真懂礼貌，比我家孩子懂礼貌，”以及“那我们快点吃然后你赶紧过来，”又以及“外面不冷吗怎么不多穿点”……诸如此类的话已经有了免疫力。
企鹅们比以往提早吃完了饭，而在它们吃完最后一条鱼的时候它们就一起看向了乌鸦小子。
而乌鸦小子也立刻一路小跑冲到了那道玻璃门里，啪嗒啪嗒冲进了企鹅们的包围圈里挤来挤去。
442.
不止如此。
他在这么多企鹅中找准了一只，硬是挤到对方身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顶一看就是刚织完的粉红色的圣诞帽，十分兴奋地戴到了那只企鹅低下来的脑袋上。
……尺码正好。
科波特实在忍不住了他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这只乌鸦在吃饭的间隙见缝插针的织了一顶毛线帽子出来？这是何等的敬业啊。
而那只企鹅兴奋的叫了两声然后意识到不对。
已经熟悉了他的宝贝们的科波特从那张企鹅脸上看到了询问，以及类似“你认真的吗”的情绪。
企鹅们又一次叫了起来，它们开始义正严词的“指责”乌鸦小子吃饭的时候还忙工作是不对的。
说着它们还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科波特这么好但没必要这么拼命给他打工。
……我可真谢谢你们啊，我的宝贝们。
这顶锅他不是很想背。
443.
这次科波特只是看了几眼就让今天值班的企鹅准备去招待他的客人们，剩下企鹅则继续排队等着乌鸦小子给它们换装。
在他走前乌鸦小子依然在忙于工作，现在对方在迅速地织着一条长长的围巾，看起来乌鸦小子想要给他的企鹅们来点新的花样。
他看着明显也发现这点然后兴奋起来的企鹅们，已经可以十分淡定的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今天韦恩小子会来这里找点乐子，虽然对方是个草包但他作为东道主还是要招待一下对方。
他准备虚伪的表示一下对对方失去儿子的哀思，看在对方的确算是哥谭少有的好人的份上，他会带着一丁点真情实感的。
444.
“后来你也知道了。”
科波特暂时停止了讲述，而蝙蝠侠记起在前两年的圣诞节，冰山餐厅的企鹅们换上了一些新的装束。
每一只企鹅都换上了粉红色的毛线圣诞帽以及领结和围巾，甚至还有毛线小马甲。
这装扮甚至登上了当天的哥谭晚报，除了报社的恭维以外，哥谭的普通人对于企鹅们的装束也挺有好感。
蝙蝠侠还和那些企鹅们合了影，在他合影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企鹅们中似乎有什么在，但是不知道怎么他没有去看而是忽略了这点。
那张照片被当时一直监控这里的芭芭拉，发送到了蝙蝠们的群里当作圣诞节的纪念。
而在企鹅人说出那句话后，神谕就已经找到了那张照片，然后成功发现了那张照片里藏着什么秘密。
在一众黑漆漆的企鹅脑袋中藏着一个乌鸦脑袋，乌鸦脑袋上也戴着同款的毛线圣诞帽。
而那个乌鸦脑袋歪着头，好奇的看着背对着玻璃的蝙蝠侠。
在这么早的时候乌鸦小子就和这个世界的家人离这么近过，但在命运的驱使下这次相会非常短暂，然后又彼此远离而去。
445.
“我不在乎你是谁。”
科波特十分冷静地说。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破坏原则需要被惩处，而我也不想花冤枉钱得到无意义的毒打。”
“既然乌鸦小子现在算是你们的人了，那么希望你能管好他，不要让他随意行动。”
而蝙蝠侠看了他几秒，然后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在原地留下的只有一句话。
“那么你们成功了吗？”
446.
被留在原地的科波特皱起了眉然后叹了一口气。
废话。
如果他成功的话，那些家伙们是怎么和乌鸦小子遇上的？
这个小子真是他的冤家。
447.
蝙蝠侠在离开冰山餐厅后就返回了蝙蝠洞，而他一回来就看见蝙蝠电脑那边挤了好几个人。
以前的乌鸦小子，现在的乌鸦先生和提姆挤在一起，他们旁边是迪克和刚回来的杰森，而这群人在讨论着企鹅人说的那张照片。
在失去了干涉以后，虽然花了几秒蝙蝠们还是在一堆企鹅们中间找到了藏在里面没被人发现不对的乌鸦。
而他们正在问乌鸦先生和企鹅们挤在一起什么感觉。
“很暖和，”乌鸦先生皱着眉回忆道，“企鹅们很照顾我，还想喂我鱼吃。”
而蝙蝠们想了想企鹅人那些并不是很友善并且还算有犯罪天赋的企鹅……
又看了看那张照片，又看了看现在长大了还是有点呆还没发生什么变化的乌鸦先生，突然就能理解了。
……这也不是很不合理嘛，反正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已经很多了，而那时的乌鸦先生也像是一个没被照顾好的小可怜，被企鹅们喜欢也很正常。
他们勉强说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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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装束也都是你做的。”
蝙蝠侠非常直接的提出了问题，他仿佛没看到那张照片似的问了有点摸不清状况的乌鸦先生。
而乌鸦先生习惯性地歪了歪头，然后思考了几秒又点了点。
“大部分吧。”
乌鸦先生回忆道。
在那次以后科波特就正式雇佣了他，科波特负责提供材料和场地，而剩下都是他在做……
但有些时候他不在哥谭或者在忙，他就会提前和科波特说一声，抱歉让对方找找别人。
“他赚了。”
小红鸟插了一嘴。
不只是赚了实际上是赚翻了。
他直接调出了当时的冰山餐厅的财报，在那套装束出现后冰山餐厅的营业额上涨了十个点。
非常多的人慕名前来去看那些穿着毛线做的圣诞装束的企鹅。
那里一度成为了热门打卡地，数不清的人过去合影拍照片留下纪念。
不止如此，除了营业额以外，企鹅人还得到了一个“富有童心关爱儿童“的名声。
而在之后定期都会有这样的装饰后，吸引了一部分客人会定期前往哥谭的冰山餐厅就为了去看企鹅人又搞出了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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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鸦先生听着小红鸟的解释歪了歪头，想了想然后开了口。
“科波特的确是好人，”乌鸦先生十分自然地说，全然不顾蝙蝠们对他投来复杂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他教了我如何识别哪些人危险哪些人不危险，并且会留我吃饭。”
蝙蝠们本来想说这不算什么算不上什么好人。
但在想了想科波特本职是什么，以及当时的乌鸦先生像一张白纸到什么程度后……他们诡异的认为就这点，科波特的确是个好人。
而就这样…
猫女帮他提供机会，流浪儿们教他生活常识和如何找人获取财富以及获取怎样的财富比较合适，而企鹅人则教了他如何分辨危险人物并且该如何面对。
再加上刚复苏的杰森教他的“小技巧”，还有他自身从残魂里获取的知识，这只乌鸦就这么勉强的活了下来。
而现在，他回到了蝙蝠们的巢穴里。
450.
“以防万一，”迪克挠了挠头然后开了口，“如果我们和你的那些……保护者打起来，你帮谁？”
乌鸦先生歪了歪头，似乎有点疑惑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重要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种情况会很常见……而那时候康拉德到底是帮他们还是棒谁啊。
对此，乌鸦先生思考了几秒然后摊了摊手。
“看情况，”乌鸦先生笑了起来，“但我不介意和他们打一场，并且我觉得他们会很高兴。”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在之后的一次行动里企鹅人看着举着手杖帮着红罗宾拦下自己的乌鸦先生，沉默了两秒然后咬牙切齿的笑了。
而乌鸦先生也笑了，他什么都没说和企鹅人打在了一起，动作不大打人不是很疼但总是堵在企鹅人的逃跑路线上。
“抱歉科波特，”乌鸦先生笑着对企鹅人说，在三年过去后他依然很是有礼貌，“麻烦你暂时留下吧。”
而企鹅人头上冒出了一行点，他冷哼一声把自己的手杖一丢，就直接投降了。
而乌鸦先生笑着看着他，歪了歪脑袋，比他记忆里更加的有人气也更加灵巧。
他听见乌鸦先生说。
“谢啦。”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