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风声》溯光渺渺

65、46.弱者的武器

　　坂田银时的作战很简单。
　　甚至也可以说，几乎算不上什么作战计划。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准备伪装，毕竟无论他们有怎样让母子二人重聚的方法，第一步都得是想办法不引起注意地混入吉原。
　　而坂田银时的想法很简单，或者倒不如说是因为习惯（？），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去准备了三套女装，还去借了一堆自己搞不懂的化妆用品。
　　但是在出发当天，出现了一点小小小小的意外。
　　嗯，是一个出乎意料却又不得不承认合理，但发现的太晚导致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意外。

　　“小神乐，还没有好吗？”
　　志村新八（划掉）八惠一边催促着，一边调整了一下胸前两个馒头的位置。
　　“看上去不会很怪吧？”
　　虽然言行有些扭捏，但他时不时调整的举动暴露了他其实不只是些微的激动和兴奋的事实。

　　而坂田银时顶着卷卷的双马尾，对着镜子饶有兴致地在自己脸上画着浓妆。
　　“不会不会。”

　　“嗷呜~”
　　而定春则是趴在地板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它被这几个从一大早就开始折腾的几人吵的睡不着。

　　“银酱！新吧唧！我理不清，这衣服到底怎么穿啊！”
　　房间内传来少女苦恼的声音，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面面相觑。
　　糟糕，神乐是夜兔，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类服饰，他们忘记了这一点，而那个傻孩子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问题，但总不可能让他们两个男性帮她穿吧？

　　坂田银时反应迅速——也可以说是条件反射？——拍上志村新八的肩膀，一脸认真严肃。
　　“八惠啊。”
　　他沉重地点头。
　　“就交给你了。”

　　志村新八满头黑线。
　　“不不不不不，银桑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啊，小神乐是女孩子啊！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啊！”
　　他头疼地一拍脑袋。
　　“真是的，登势婆婆就在楼下，或者也可以找小玉小姐帮忙也行吧。”

　　于是闹腾了这么一阵，几个人总算是出发了。

　　晴太也有自己的任务。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吉原这个地方了。
　　尤其是去往吉原的太阳——日轮的处所的这条路，他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然而今天，此行，注定是不平稳的。
　　一开始是一群看起来不好惹的女人——后来他知道那叫百华——警戒审视过往的人。
　　这让他意识到这是被发现有别有用意的人进入了吉原——也就是说，万事屋一行人一定是闹出了什么动静。
　　这是一个信号，这意味着他可以找机会直接溜进妈妈所在的阁楼。
　　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多了，隐匿行迹的本领即使说不上有多么厉害，但已经足够在混乱中不引起注意了。
　　于是晴太混进了那栋他一度被拒之门外的阁楼。
　　他不断奔跑着，时不时还能听见外边传来的夸张动静，心脏剧烈跳动着，一时说不清有多少成分是因为剧烈运动，又有多少成分是出于即将见到妈妈的紧张激动。

　　妈妈会知道他吗？会认识他吗？
　　知道的话，这些年来，她会思念他吗？会想见他吗？
　　不知道的话，她会相信他吗？会接受他吗？
　　会给他一个拥抱，给他亲吻，和他一起离开吗？
　　妈妈会愿意和他一起生活吗？
　　还有芽衣姐，还要和妈妈介绍芽衣姐。当然，还有万事屋的那三个人。
　　他要告诉妈妈这些人帮助了他好多好多，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最后，他还要告诉她，他好想见她。

　　但是所有沸腾炽热他血液的期待都顷刻间冷凝了。
　　他颤抖地看着那个出现在前方的少年，就像是闯到最后关卡突然冒出来的boss。
　　他的心脏陡然攥紧了。
　　尽管那个少年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橘红的发像落日时分的火烧云，笑眯眯的样子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但这里是吉原，这样的少年出现在这种地方本来就透露着古怪之处，更何况，他出现在日轮的门前。
　　怎么可能简单？
　　更别提他身上一直毫不遮掩的危险感，直接拉响了他脑内的警报。

　　怎么办？他该怎么做！？
　　他可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所以他们才会作出这样的计划，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让他能够顺利溜进这里来偷偷见妈妈。
　　面对这意料之外出现的少年，他根本毫无应对的方法。

　　“呐呐，我很好奇哦，究竟是怎样的女人可以把那样的强者困在这里。”
　　“你是她的孩子吧？嗯……现在这种情况，她见到你之后会怎么做呢……”
　　然后他右手锤在左掌心上。
　　“决定了，我带你去见她吧。”
　　于是下一秒晴太的视野便发生了变化，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人自说自话地捞起他跑了。
　　这个莫名其妙窜出来的人就完全没有一点要隐匿行踪的意思，而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冒出来的百华都被他解决掉了。
　　晴太铁青着一张脸，努力抑制着想吐的欲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血腥的画面。
　　……那个人甚至没有用武器，赤手空拳，而且还是在一只手带着一个小孩的情况下，另一只手便像折断一枝花一样轻松地，结束了许多百华的性命。

　　“把他放下！”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晴太几乎要落下泪来。
　　“芽衣姐！”

　　“哼？”
　　橘红脑袋一歪，长长的辫子便在空中甩出一道弧度，他就像是个天真的孩子那样，陷入了某种思考。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他睁着湛蓝的眼睛盯着依旧扮作男子混入吉原的橘芽衣。
　　“你现在还太弱了，我没有兴趣和你打哦。”

　　橘芽衣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生气，而是冷静理智地开口。
　　“那个孩子，带上他并不是必须的吧？而且，对于你来说，也会碍手碍脚，影响你打斗的，不是吗？”
　　但对方并没有按照她设想的剧本走，而是诡异地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他在想什么？
　　橘芽衣内心忐忑，对方的那副外表，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神乐——毫无疑问，他们两人一定有着血缘关系，也就是说，对方是夜兔，宇宙最强种族。而对方的言语让她迅速与莫名其妙打了她的绷带怪人对上号，一下子只觉得没好的伤又在发疼。
　　她的确没有多高的战斗力，与神乐，银时那些怪物不同，她没有那么高的上限，与新八相比，她的剑总是不得要领而只能做到勉强自保，所以她学医，耍小聪明，总是避免与人起正面冲突。
　　——但并不总是这么顺利地如她所愿的。

　　在看见晴太被往上抛的那一刻，身体比大脑还要先产生反应，橘芽衣不得不收回木剑往前冲去接住晴太。
　　但实力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只听到一道破空声，然后就腹部受击，整个人被击飞撞在墙上，无力地滑落。
　　痛，好痛，几乎是五脏六腑都在发痛，呼吸也随之困难。
　　她不断咳嗽着，咳出鲜血来，耳鸣渐渐消失，她努力凝聚了精神，瞪大着眼睛，看见对方像提垃圾一样一手提着惊魂未定的晴太，确认了晴太的安全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啊~啊~你怎么会这么弱呢，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你应该很强才对啊。”
　　少年失望地抱怨着，他的口吻就像是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在撒娇一样。
　　“啊，不过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那个人会不会出来和我打一场呢？呵呵呵呵呵……”
　　那双和神乐一样湛蓝的好看眼眸变得明亮，然后他眯起眼睛，眼神顿时变得锐利，杀气随之流出，咧着嘴有一种疯狂的笑意。

　　他是认真的！
　　尽管还有疑惑，但显然现在不是去思考的最佳时机，危机意识使她侧身躲过了突如其来的一拳——擦过她的脸颊，重重陷入墙体，带来轰的一声巨响和凌冽的拳风。心脏剧烈地跳动，后背因后觉生死一线而冒出冷汗。
　　然而做出了如此恐怖举动的那个人却笑嘻嘻道：
　　“不反击的话，会死哦。”

　　橘芽衣对上对方饱含杀气的眼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调整呼吸，试着找回自己的节奏。
　　“你和神乐是什么关系？”

　　“嗯？你竟然认识她吗？还真是巧呢。”
　　他笑眯着眼，没对橘芽衣眼神暗示晴太偷偷溜走的行径作出反应。
　　“唔，或许以后能有机会交手……好吧，我是神威，你说的神乐很遗憾是我并不想承认的废物妹妹哦。”

　　橘芽衣立即皱起了眉头对这句话感到不满，但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一直都很关注我的眼睛，你认识和我有同一双眼睛的人。”
　　她并没有用疑问句。

　　“哼？是哦，那又怎样？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想通过我引出那个和我眼睛一样的人。”
　　“为什么？”
　　“唔……你想和他打一架。”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让人感觉有些不爽呢……”
　　“不过算了。”
　　战意得不到满足，他有些兴致缺缺。
　　“你还想说些什么吗？拖延时间已经够了吧？那个小子应该已经快见到他妈妈了哦，你可以放心了。而且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了吧，虽然还是很弱，但用来热热身应该是没有问题。”
　　他说着说着，又有几分跃跃欲试，等不及大展拳脚的样子，然而身体却突然僵住了。

　　橘芽衣笑了。
　　“夜兔这个种族还真是可怕啊，那么大的药性都得等这么久才能发作，想必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她手撑着地，总算站了起来。
　　“可怕的战斗狂，我可不想和你打起来。”
　　“要知道，弱者也是有自己战斗的方式的。”
　　她的药与毒，她的精准控制力，她的灵敏反应，她的冷静，她的小聪明，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她的武器。

　　橘芽衣捂着腹部又咳了几声，然后循着晴太离开的方向跑了起来。
　　快一点，一定要赶上！

　　然而危机感迸发，心跳先一步因预见的未来停滞，动作仿佛被无限地放慢，而思绪却蔓延，拉长了时间。
　　那个药，药效竟然过得这么快的吗？
　　不，她相信她的水平，那可是加强过的，比在攘夷时期应付那群天人的版本还要强上不少。
　　他就这么想要杀了她吗！

　　轰——！！
　　背后猛然爆发出一阵因剧烈的冲击掀起的余波，她因冲力被迫前仰，眼见着就要脸着地之际，橘芽衣突然感觉到有人勾住了她的后衣领，整个人就同之前被提起来的晴太一样，像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的兔子吊在空中。

　　？？什么情况？
　　她没死，也没有受伤，现在甚至还大概率是被人救了一把。
　　是谁？
　　橘芽衣转过头，对上了一双，同她一模一样的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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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大半才跑去比对吉原篇……有出入的就当蝴蝶效应带来的偏差吧（扶额）相信照着剧情写也不会有太多人喜欢看（对手指）
这章老爹冒个泡
另外，真的真的不给我一个评论吗！（委屈巴巴）（想要靠近）（犹豫）（缩墙角）（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