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小丑下线以后[综英美]》秋刀小卷

30、第六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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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冰山俱乐部的时候，我只带了我自己和我临时抽调的三丽鸥头套，而红头罩带了一整个红头罩帮，和企鹅人死亡的好消息。

　　对哥谭帮派的群众来说，老大死亡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这种消息平均一个月要听到三次，一次假死一次对家造谣还有一次下属过度理解，因此冰山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对企鹅人身死一事也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冷静。
　　——直到他们发现这个消息是经过蝙蝠侠认证的。

　　哥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在哥谭搞违法犯罪活动，可以不相信政府，可以不相信自己的boss，但绝对不能不相信蝙蝠侠。

　　得知企鹅人确实死掉之后，有百分之二十的员工当场宣布辞职并就近加入红头罩帮，和红头罩帮众结成异父异母的亲密兄弟关系，百分之二十的员工推开玻璃门拔腿就跑——但是失败了，在看到红头罩之前我就已经锁住了门。
　　“你们以为从那里走得出去吗？”我踩在桌子上看到此情此景，发出一声冷笑：“真是天真。”
　　哥谭哪有人走门，大家都走窗户。

　　走窗户来的红头罩抬头看我一眼，对我提出指导意见：“下来。”
　　我偏不。
　　站在高处俯视所有人的感觉太爽了，连红头罩都要抬头看我的感觉太爽了。
　　傻子才下来。

　　下一秒我老老实实从桌子上跳下来。
　　倒也没有别的原因。
　　只是红头罩的枪口向上对准了我的脑袋。
　　可恶，他既然和蝙蝠侠有一腿，怎么没有从蝙蝠侠那里学来不用枪的良好美德。

　　下来以后我才发现枪保险没开。
　　妈的。
　　被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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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红头罩给枪上了保险，射落了俱乐部的水晶吊灯，水晶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可怜员工们的身体也随着吊灯落地的声音，狠狠一颤。

　　“打算以后跟着我的站在左边，打算以后住进黑门监狱的站在右边。”红头罩放着狠话。

　　我觉得这狠话还不够狠。
　　为表对老板工作的支持，我为他补了一句：“打算没有以后的站在中间。”

　　中间很快没有人了。
　　但两边也没有人。
　　企鹅人余威尚在，他的员工们和红头罩带来的帮众打了起来。

　　我对这两个帮派的battle不感兴趣，毕竟这两个帮派里没什么帅哥美女。哥谭的帅哥资源毫不符合概率学地集中在韦恩家里，愿意露脸的哥谭人里只有哈维丹特长得还算符合我的审美，可惜他在法庭上毁了半张脸之后再也不愿进行表情管理，没有被毁掉的那半张脸也崩得可以。
　　我倒是很愿意臆想和红头罩是帅哥，毕竟他声音好听身材还漂亮，蝙蝠侠也不错，虽然喉癌但喉癌得很有魅力——可惜他俩不爱露脸。
　　上梁不正下梁歪，罗宾也不爱露脸。

　　妈的。
　　哥谭既然有精神病杀人可以豁免死罪的法律，也应当有帅哥必须露脸的法条，两者都同样荒诞，但至少后者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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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罩没有下场。
　　哥谭不成文的规定之二：boss对boss，小弟对小弟，蝙蝠侠想打谁打谁。
　　操作上没有这么死板，好比说红头罩打黑面具时顺手打几个假面会社的成员也无不可，但在正式的帮派火拼时，如果有一方boss不下场，那另一方的boss最好也不要下场。

　　真不愧是漫画世界呢，有点回合制游戏那味儿了。
　　我忍不住赞叹。

　　“你要把这些人都带走吗？”我戳了戳红头罩的手臂。
　　这家伙手臂肌肉练得很好，两个帮派战斗又让他绷紧身体防备，是以他的胳膊戳起来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一部分送黑门监狱，一部分吸纳成为帮众。”红头罩看了一眼受伤的倒霉蛋们，轻嗤一声道：“受伤太重的送去医院。”

　　“手术费谁出？”我的注意力被带偏了。
　　“你就想知道这个？”红头罩转头看我一眼，屈尊向我解释：“韦恩集团有专门处理这种情况的资金。”

　　啊，布鲁斯韦恩。
　　这个散财力度，谁看了不在心里说一句大冤种。
　　真是人美心善还好骗。
　　有机会抓来给我们酒厂当压寨夫人。

　　“能给我留几个吗？”我回到刚才的话题，向红头罩提出申请，后附若干条申请理由：“我毕竟要开个酒厂，总得有几个会调酒的人才。”
　　片刻后，我补充道：“不会调酒会调情也行。”

　　“行。”红头罩拍了拍手，让他的帮众清理战场，红头罩御驾亲征士气大增，而企鹅人的手下刚死了老板，很快陷入了全线溃败。
　　红头罩的小弟们把帮众一个一个拉到我眼前给我过目。

　　红头罩大爷似的抱着胳膊，云淡风轻地问我：“要哪些？”
　　妈的，这种被大佬包养的感觉，真的很爽。

　　“要长得好看的！”我举手。
　　矮子里拔高个也得挑个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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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觉没有错，红头罩对我的容忍度果然很高，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我很乐于蹬鼻子上脸。

　　“红头罩帮的人能给我分一点吗？”我伸出一根手指，试探道：“那边那个小伙子长得也还可以。”
　　“……”红头罩无语：“你就不担心有卧底吗？”

　　这问题正好打到我痒处。
　　我示意红头罩凑近些，和他分享名侦探柯南最大的秘密：“酒厂没几个卧底还算什么酒厂！”
　　卧底，自古以来就是酒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盛情向红头罩介绍我专门为卧底安排的代号：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勃艮地基尔酒。

　　“还有波本威士忌。”我神神秘秘地和他介绍：“当初我在阿卡姆的时候，遇到一个叫火柴马龙的狱警，被五家帮派买通，我决定将波本威士忌的代号留着给他。”
　　火柴马龙的事迹让红头罩大为震撼，他听完甚至语气微妙地重复了一遍火柴马龙的名字。

　　“你也认识他吗？”我问道。
　　这事情实在合情合理，既然火柴马龙能被五家买通，没道理不能被红头罩帮买通。

　　红头罩周身气氛微妙地点头，看样子还没有从我预定的波本威士忌的丰功伟绩里反应过来。

　　“如果你想来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代号。”我很慷慨的说：“你可以叫单桶威士忌。”
　　鉴于你的脑袋看起来很像个桶，而威士忌是专门用来给卧底的代号。这句我憋着没说出口，我直觉如果这话被听到红头罩会把我揍一顿。

　　“幸好我不是强迫症。”红头罩说。
　　他对酒很有研究，对我解释道：“苏格兰威士忌是以地区命名的酒，和他同级别的是爱尔兰威士忌、美国威士忌和加拿大威士忌，波本威士忌是二类地名威士忌，来源于美国肯塔基州的波本镇，而黑麦威士忌的命名依据是原材料，应该和玉米威士忌在同一级别，而单桶威士忌的命名依据是酒的酿造方法，和前面提到的所有威士忌都不是同一类。”

　　红头罩的科普并不尖锐，但知识的贫瘠让我感到十分羞耻，我急忙把责任推卸出去。
　　一切都是乌丸莲耶的错，他老年痴呆想活想疯了，给成员取代号完全不顾分类逻辑。也可以是青山刚昌的错，谁让他是柯南所有人的爹，他不负责谁负责。
　　总而言之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