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歌》蓬蒿意

51、第五十章

　　第五纪元3052年日消之月，对于法兰克与教廷来说极其英明伟大的国王，蜘蛛查理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庞大的王国与无能的儿子，还有虎视眈眈的儿媳，布列塔尼的安妮。

　　说来布列塔尼的安妮和她的侍女安娜也是一对妙人，我只不过暗示一下布列塔尼的安妮可以去父留子为布列塔尼获得更大的利益时，她和安娜就在一场公开的宫廷宴会上表示决裂。法兰克的小查理又是个怜香惜玉的采花者。

　　小查理本来就不喜爱其貌不扬，满脸麻子的布列塔尼的安妮，何况安妮的身份比他更高，安妮继承了一个公国，而他还在父亲的控制下被“剥夺”了自由。小查理唯一可以吹嘘的就是他英俊的面容，他一直自称骑士，但是太菜教廷不要，所以就喜爱在柔弱的女性身上找到被依赖、崇敬的存在感。

　　在蜘蛛查理死后，安娜一跃成为了小查理最宠爱的情妇，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将安娜带到自己的宫殿，命令仆人将安娜当成王后一般对待。

　　我从未见过如此一手好牌打烂的蠢蛋，安娜一边装“我好柔弱啊，王后为什么一直针对我”，一边和安妮暗搓搓串通夺权。

　　查理越是宠爱安娜，安娜唆使查理把权利渐渐转移给王后安妮，自己和查理双宿双飞，一套“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你一直保护柔弱的我，你是我的英雄骑士”三连下来，把查理忽悠得找不着北。把权利扔给王后安妮，自己和安娜到庄园双宿双飞去了。

　　除了每个月和安妮圆一次房之外，他都不在法兰克王国权利的中心出现，反而越来越老练处理政务的安妮在法兰克的威望越来越高。

　　安妮如同父亲勒內九世开明宽容颇具人文主义的政策得到了中下层贵族与民众的支持，安妮很聪明地没有触及大贵族与教廷的根本利益，而是如同白蚁一般蚕食他们。

　　直到寒霜之月，安妮怀孕了，查理开心到飞起，从此不在法兰克议会上出现，和自己心爱的安娜到庄园双宿双飞去了，安娜为了讨查理欢心，常常寻找瘦弱的平民和查理演着“英勇骑士拯救少女”的游戏，查理更是称安娜为“我此生的挚爱，唯一的安娜”，甚至将德·法兰西的姓赐予安娜。

　　当查理贪图安娜美色强迫她，后来因胆小怕事不敢拒绝，把自己的挚爱“慷慨奉献”给残暴的马克西米连被折磨到不省人事，还不管安娜死活装鹌鹑，在法兰克王宫，满是蜘蛛查理和教廷眼线的安妮拼死触怒教廷的情况下，摸到“毒蛇”的暗桩，辗转联系到弗洛伦西亚捞出安娜。

　　安娜刚回到法兰克，蜘蛛查理质问小查理情妇事件的时候，他直接否认三连“不是我，我没有，是她诱惑我”让安娜被蜘蛛查理折辱到不孕，再次被布列塔尼的安妮救出后，再到安娜病床上表达爱意时，怎么不挖个坑先把自己埋了。省的安妮和安娜还要挖坑埋他。

　　看到小查理这个德性，万神殿对于布列塔尼的安妮摄政不发表任何言论，和蠢而不自知，认为自己聪明绝顶，破坏力极强的小查理相比，他们还是能忍受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执政的。

　　蜘蛛查理一直压着儿子，不给他实权，甚至一直给安妮压力和小查理生个儿子，原来也打着去父留子的注意，起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妮和布列塔尼翻不出花来。

　　没想到蜘蛛查理这么快就嗝屁了，安妮、安娜联合弗洛伦西亚暗中准备搞死查理，去父留子，安妮和查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算是殊途同归。希望蜘蛛查理看在儿媳妇完成自己心愿的份上，压实自己的棺材板。

　　看着布列塔尼的安妮信中无情的嘲讽，“毒蛇”事无巨细汇报的时候，我真的震惊，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脸皮厚到拿小查理去筑墙，怕是连阿尔弗雷德的剑也打不穿吧，也不用我如今费尽心机打算挖万神殿最硬的墙角。

　　我给西泽尔在弗洛伦西亚度假，因患上产后忧郁症的夫人阿格尼斯讲这些笑话后，西泽尔写信道，阿格尼斯笑到直不起腰。他顺道让“毒蛇”把布列塔尼的安妮的情报也给他传递一份，由他亲自去讨“挚爱的卢克雷齐亚”的欢心。

　　我给他写信，讽刺道小心自己也被老婆和情妇联合挖坑，结果被卢克雷齐娅发现了。听说他连忙向卢克雷齐亚否认三连“我不是，都断了，别听那奸诈的玛利亚胡说，相信我”。

　　对了，西泽尔和自己的亲妹妹生了个健康的儿子，卢克雷齐亚坚称这是万有之父的祝福，西泽尔连忙又给弗洛伦西亚的万有之父教堂捐了好多钱。真是个奇迹，尊重祝福。

　　可惜法兰克王国第五纪元初期开始就严格遵循万神教订下的“萨克利法典”，禁止女性即位，我现在还不想搞大事情，为了安妮去父留子顺利，只能祝愿她这一胎是个儿子。

　　而寒霜之月最重要的就是新年，这是我在中土弗洛伦西亚渡过的第二个新年。

　　我如今作为可靠的成年人，端出长辈的模样，面对大公府邸三只未成年幼崽又在渴望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威严道：“新年里小孩子不能出门，等我做好演讲再出来，你们可以在客厅看烟花，但是烟花结束后必须上床睡觉。加布里埃尔，麻烦替我监督他们。”

　　加布里埃尔和安东尼的保姆是很严谨的靠谱成年人，向我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你们看，玛利亚小姐都这么说了，不要再让我向玛利亚小姐求情了。”

　　三只小崽子垂头耷脑，等两人走后，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蹲下来和他们说话悄悄话：“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在弗洛伦西亚有一句民谚，没有偷溜出去看新年庆典的童年不是完整的童年。菲利克斯，到时候保护好胡安娜和安东尼，这次新年庆典我带你们出去，我已经让恩里克和柯林斯代表我发言了，我也最讨厌在大家面前故作高深地讲话了。”

　　三小只的眼睛都亮了，胡安娜捂住了嘴巴，眼神中透露着期待，疯狂向我点头，菲利克斯和安东尼难以抑制激动，低低地欢呼一声，但是不敢让加布里埃尔和安东尼的保姆听到。

　　胡安娜在弗洛伦西亚半年，已经恢复了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模样，有着互相朦胧憧憬的小骑士恋人，瞒着加布里埃尔看我塞在大部头书中的言情小说，躲着家庭教师和菲利克斯与安东尼一起出去疯玩，我也经常给他们打掩护。

　　加布里埃尔已经完成了从战战兢兢“不要虐待殿下”到如今的死鱼眼“不要让殿下胡闹”的转变，她现在更加感兴趣和投入的是双面间谍的工作，我根据她忽悠过来的情报给她开出了不菲的工资，甚至她已经在考虑等胡安娜结婚后转职加入“毒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