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78、报信

　　回到格里莫广场，他们各自涂抹了烫伤药，艾斯特又给大家泡了一杯热腾腾的姜茶。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活着回来了。”罗恩裹着毯子盯着茶杯里冒上来的热气说。
　　“不过这下神秘人该知道了。”赫敏懊恼地说。
　　“知道就知道吧，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毁掉它。”艾斯特喝了口茶水淡淡地说。
　　“这我研究过，在《尖端黑魔法探秘》里说过，要用破坏力极强的东西才能毁掉它，就像哈利曾经用过的蛇怪的毒牙。”赫敏说。
　　“太棒了，我们有一大堆，只是它们在霍格沃茨。”罗恩说。
　　“或者吸收过毒液的格兰芬多宝剑。”哈利拍了下脑门说。
　　“还不如毒牙，至少知道在哪儿。”罗恩说。
　　“艾斯特知道，她说古灵阁里的是假的。”哈利碧绿的眼睛看着艾斯特，充满期待。
　　“呃，也在霍格沃茨。”艾斯特心虚地又喝了一口茶水。
　　“看来我们必须得去一趟霍格沃茨了。”哈利说。
　　他们吃了些东西，准备休息一晚做个计划，转天再去霍格沃茨。突然哈利的伤疤疼了起来。
　　“哈利，哈利？”罗恩一把扶住他，让他不至于磕到桌角。
　　“哈利，醒醒！哈利！”赫敏焦急地呼唤着。可是哈利依旧没有醒过来。
　　过了很长时间，哈利终于恢复了意识。他看了看身边的罗恩，赫敏和艾斯特，沉声说，“他知道了。”
　　“什么？”赫敏紧张起来。
　　“他知道金杯丢了。他气得要命，也吓坏了。他知道我们在找魂器。他要去检查另外几个。他以为霍格沃茨的那个没事，他打算最后去。但是他通知了斯内普，要他提防我们。我想我们去霍格沃茨找宝剑或是找毒牙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哈利说。
　　“你看到他有几个魂器了吗？有没有我们没发现的？”艾斯特问。
　　“没有，他想的那几个邓布利多已经都给我看过了。现在除了金杯和他的那条蛇，没有别的魂器了。”哈利说。
　　“那我们赶紧开始计划吧，刚才你晕过去之前我们就应该做了。”罗恩催促道。
　　“来不及计划了，罗恩，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哈利掏出隐形衣说，“如果他改变主意先去霍格沃茨，我们就没机会溜进去了。他已经疯了，杀了一屋子人，如果他发现霍格沃茨的那个魂器也没了，把脾气撒到霍格沃茨师生的身上……”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赫敏问。
　　“去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有一条密道应该还能用。”艾斯特说。
　　艾斯特给每个人用了幻身咒，又裹了隐身衣才拉着他们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
　　刚接触到霍格莫德的地面，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不远处的三把扫帚酒吧立刻冲出来十几个带着兜帽的食死徒，举着魔杖开始四处搜索。
　　艾斯特拉着他们抵在猪头酒吧的门上轻轻用魔咒扫去雪地上留下的脚印。
　　“隐身衣飞来！”一个食死徒大声吼道。
　　隐形衣似乎没有抛弃他们的意思。艾斯特放心下来。轻轻地扣了扣猪头酒吧的门。
　　“小心一点，波特就在附近。散开找。”那个念咒的食死徒对其他人说。
　　食死徒在靠近，艾斯特不得不再次急促地敲了敲门。
　　终于门后有了动静，吱呀一声门被开了一道缝。
　　“是我，艾斯特。麻烦让我们进去，阿不福思。”艾斯特焦急地说。
　　“该死！”阿不福思粗暴地说，同时给他们敞开门。艾斯特快速把身边能摸到的人推进去后自己也闪身进去，消除门口的痕迹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上楼再脱隐身衣。”阿不福思催促着。
　　他们磕磕绊绊地上了二楼的客厅。艾斯特解除了大家的幻身咒。赫敏和罗恩从空气中显现出来，唯独不见哈利。
　　“哈利呢？”艾斯特有些慌张地问。
　　“我在这。”窗边响起一个声音，“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到这来。”
　　阿不福思锁好楼下的门也跟着上来。他看了看艾斯特又看了看罗恩和赫敏，最后看到刚脱下隐身衣的哈利，不禁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跑这来干什么？现在霍格莫德执行宵禁了，你们这是自投罗网。”
　　“我们要进霍格沃茨，密道还能用吗？”艾斯特没有理会他的态度，直接奔向正题。
　　“别开玩笑了，进霍格沃茨？你是要把他们送给神秘人吗？”阿不福思粗暴地说。
　　“当然不是，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要快点，拜托了。”艾斯特央求道。
　　“你们进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躲起来，躲到国外，好歹能保住一条小命。据我所知霍格沃茨已经被严防死守起来，所有古老的秘密通道都被堵死，围墙边都是食死徒，校内也固定有人巡逻。斯内普独掌大权，卡罗兄妹是他的左膀右臂，你们进去了就是死路一条！”阿不福思说。
　　“那就不是太糟糕。”艾斯特听到斯内普还能控制局面，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我们进去就能结束这一切，所以，这的密道还能用吗？”
　　阿不福思像他哥哥一样用锐利的眼睛看着艾斯特，半晌之后开口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他一样喜欢保守秘密，而我恰恰最不喜欢这一点。”
　　他转过身对着墙上的少女画像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少女向她微微一笑转身走远了。
　　“她是阿利安娜，对吗？那个画上的少女是你们的妹妹，你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弟弟。”哈利问。
　　“你看了丽塔.斯基特的书，是吗？”阿不福思不客气地说。
　　“不，我是听罗恩的姨婆说的。”哈利摇摇头，“她——我是说——我听说了葬礼上的事。”
　　“哈，你是说我打断了阿不思的鼻子是吗？我真后悔只打了他的鼻子。”阿不福思似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口气说着，“我妹妹本来十分天真可爱，可是六岁的时候她变魔法被三个麻瓜男孩看见了。他们大概被吓到了，想阻止她再变魔法。他们做的事毁了阿利安娜，她不愿再使用魔法，可是又没法摆脱。魔法转入内心把她逼疯了。在她不能控制的时候，魔法就会在她身上发作，变得危险。但大多数时候她对人没有伤害。
　　“我们的父亲教训了那几个混蛋，结果被关进阿兹卡班。他不能说为什么那么做，因为他们会把阿利安娜关起来。我们搬了家，把她藏起来，谎称她病了，母亲负责照顾她，让她平静，快乐。
　　“可是十四岁的时候，她脾气发作了。当时我不在家，否则我就能阻止。她喜欢我，信任我。只有我能让她安静下来。可是我不在，我母亲又不再年轻，结果……那是个意外，阿利安娜不能控制自己，我母亲死了。
　　“本来我是要辍学照顾她的。可阿不思坚持让我读书，说他会照顾她。哈，我就不应该信任他，他除了会窝在卧室数奖状，和知名巫师通信展现他的才能还会做什么？他根本不关心她。果然过了几个星期，那个人来了……格林德沃，一个和我哥哥一样聪明又有才华的人出现了。照顾阿利安娜就成了第二位。他们酝酿建立巫师界的新秩序，寻找圣器，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工作。
　　“几个星期以后我终于受够了，我告诉他们，告诉他，阿利安娜不可能跟着他们四处奔波，煽动一批他们的追随者。她的状态不允许。格林德沃生气了，说我想成为他们的绊脚石，说他们一旦改变了世界，让麻瓜安分守己，巫师们就不用躲躲藏藏，我妹妹也就不必东躲西藏了。我们争论起来……我抽出了魔杖，他也抽出了他的，他对我用了钻心咒，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对我下的手——阿不思试图阻止，我们变成了决斗，阿利安娜大概想来帮忙，但是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知道是我们中谁干的，谁都有可能——她死了。”阿不福思哽咽起来。
　　艾斯特没想到格林德沃说的和阿不福思关系不好竟然是因为这样。她看着一直凶巴巴的酒店老板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心酸。赫敏则是满脸泪水，罗恩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不安。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哈利愧疚地说。
　　“没什么不能提的，他不是那个伟大的巫师，那个耀眼的太阳，让你失望了吗？他和那个后来犯下累累罪行的黑巫师是志趣相投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也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被牺牲的下一个？”阿不福思盯着自己因为用力攥拳而青筋毕现的双手说。
　　艾斯特心里猛烈地跳起来。她没想到阿不福思会说这个。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哈利，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不，邓布利多是爱哈利的。”赫敏呜咽着说。
　　“那为什么不让他躲起来？不让他照顾好自己，保全性命？”
　　“因为，”哈利抢先说，“有时候你必须考虑比自身安全更多的东西！必须考虑更伟大的利益！这是战争！”
　　“你才十七岁！”
　　“我成年了！我清楚我在做什么！如果我能结束他的恐怖统治，让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我就会义无反顾去做！要么成功活下来，要么失败死去，我知道会有什么结局，几年前我就知道了。”
　　艾斯特默默地攥了攥拳头。如果刚才哈利就算有一丝犹豫，她也不会把邓布利多的话转告他。可是他看起来十分坚决，艾斯特不禁想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真相是否还能这么说。她想到了格林德沃的预见，不知道没有得到老魔杖是否会影响到未来。
　　这时候画像里有了动静，少女款款地走了回来。接着画像像一扇门一样打开，露出后面的隧道。
　　“如果你真的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阿不福思做了个请的手势。
　　哈利没有犹豫，而是坚决地踏入隧道入口。艾斯特清空多余的思绪，对阿不福思说，“神秘人几个小时后会来霍格沃茨，通知凤凰社吧。还有阿不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后悔了，你不知道他见到复活石时有多疯狂，完全失去理智，只为了亲口向他们道歉。他不肯放过自己，尽管他后来做了那么多正确的事，可他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原谅他吧，毕竟他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格林德沃也一样，他忏悔了。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原谅他，毕竟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是他确实改变了。他曾经去过阿利安娜的墓地，我相信他是真心实意悔过了。他开始学着保护别人而不是控制和伤害。当然你如果真的觉得阿利安娜希望让他以命抵命，我想他不会犹豫的。”
　　阿不福思镜片反着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态度。哈利，罗恩和赫敏吃惊地看着艾斯特，甚至忘记了移动脚步。艾斯特不再停留，绕过小桌子走到入口前，催促哈利道，“快走吧，时间紧迫。”
　　哈利转身钻进隧道，艾斯特紧跟其后，罗恩和赫敏也跟上来。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墙壁上黄铜灯照射出的影子随着他们的脚步摆动。很快他们开始上坡，又拐了一个弯看到了尽头的门。他们从门里爬进去，来到一个空旷的房间。
　　“这是有求必应屋，我们练习大脑封闭术的那件屋子。”哈利先认出来。
　　“是的。”艾斯特看了看周围说。
　　罗恩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拿毒牙，至少能毁了手里这个。至于那条蛇，如果找不到宝剑，希望毒牙也能有作用……”
　　“我和艾斯特去，你们待在这，保证金杯的安全。”哈利说。
　　“我们还是别分开的好，万一遇上斯内普或者其他食死徒，我们还能一起对付。”罗恩建议说。
　　“那好吧，一起行动。”哈利掏出活点地图看了看，“斯内普在校长办公室。走廊上没人，我们走。”
　　艾斯特和赫敏用了幻身咒，哈利和罗恩披上隐形衣从门口出去。刚下了两层楼梯，就听见罗恩焦急呼唤着，“哈利，哈利？你还好吗？”
　　“嗯。”哈利几乎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声音。接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他——又发现了一个——石屋——”
　　“得有人通知霍格沃茨师生们神秘人要过来的消息。还得告诉凤凰社的人现在的情况。你们去密室拿毒牙，我去做这些事。”艾斯特果断改变了主意。
　　“也好——”哈利艰难地说。
　　艾斯特轻手轻脚地跑回楼上，在八楼拐角处转向了校长办公室。她敲了敲橡木大门，门静悄悄地敞开。斯内普一袭黑袍坐在办公桌后面审视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忽然斯内普猛地抽出魔杖往门口的方向划了一下，艾斯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紧紧地捆起来。她站立不稳砰地摔进门里，幻身咒也被破解了。
　　“艾斯特？”斯内普惊讶地看着显现出来的人影。他快速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关紧大门，才给艾斯特松开咒语。“这么说波特真的来了？”
　　“是啊，他们去密室拿毒牙了。”艾斯特揉了揉勒得生疼的胳膊，“神秘人也马上要过来。让学生们起床转移吧。还得通知其他教授，神秘人这次来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哈利说他听到古灵阁出事以后，杀了一屋子人。等他来霍格沃茨时只会更疯狂。”
　　“你们从古灵阁得手了？”斯内普问。
　　“是的，就剩那条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哈利真相？”
　　斯内普拿出一个装着银色流动物质的小瓶交给艾斯特， “他需要知道的事都在里面，在你觉得合适的时间交给他。”
　　艾斯特认出小瓶里像液体又像气体的东西是记忆。直接给哈利记忆是个不错的选择。否则即使斯内普肯平心静气地说，哈利也不会冷静地听他说。更何况斯内普也未必能心平气和。艾斯特点点头把小瓶稳妥地放进口袋。没想到斯内普又掏出一个装着金色液体的小瓶。她认出来这是自己三年前给他的那瓶福灵剂。
　　“这——你——当时没用？”艾斯特惊讶地看着瓶子问。
　　“它会让我过于乐观自信，而黑魔王只会允许我小小的辩护和挣扎。他更希望看到我战战兢兢地站在那，敬畏地看着他。”斯内普摩挲了一下光滑的瓶身，接着说，“还是给你用吧。现在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我不希望你出事。我检查过了，这个魔药并没有失效，希望它计量足够，能发挥效用到最后……”
　　接着斯内普加快语速向艾斯特交代着，“格兰芬多宝剑在邓布利多肖像画的后面。如果波特死了，你可以让韦斯莱或是格兰杰来拿。你不要用，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使用它会消失。如果真的消失了记得让他们戴上分院帽试试，或许有人能再把剑拔出来。”
　　“我想你可以自己把剑给他们，就要结束了，你可以告诉他们真相了。”艾斯特不安地说。
　　斯内普深沉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把一切情绪都掩藏起来。他把福灵剂塞进艾斯特手里轻声说，“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艾斯特知道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她不想让他这样想。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斯内普却已经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开。
　　“菲尼亚斯，请你通知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让他们集合他们学院的所有学生马上到礼堂集合。告诉他们我希望在半个小时之内见到他们。阿曼多，请你把同样的消息带给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
　　两位校长走出画像消失不见了。斯内普皱着眉头思索着。艾斯特不敢打搅他。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艾斯特吓一跳。斯内普眼神示意艾斯特藏到房顶的角落。艾斯特马上会意，默念咒语变成蝙蝠飞上去。
　　斯内普挥了一下魔杖，门被打开。阿米库斯.卡罗和他妹妹阿莱克托快步走进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守着拉文克劳塔楼吗？为什么又要学生们去礼堂集合？”阿米库斯问。
　　“你们来的正好，检查一下礼堂集合的学生里有没有混入的波特。”斯内普沉稳地说。
　　“可是黑魔王说……”
　　“我知道黑魔王说了什么。但是我得到了情报，波特没去拉文克劳塔楼，而是混进学生中间了。这是我们抓住他的机会。你们知道如果波特从我们手里跑掉是什么后果。没人想变成马尔福一家那样，对吗？”
　　兄妹俩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同意了斯内普的要求。
　　斯内普跟着两个人离开办公室。艾斯特听到旋转楼梯启动的声音。等门外没有动静，艾斯特才从房顶落下来，也离开校长办公室，准备和其他凤凰社成员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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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今天完结呢？还是明天完结呢？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