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73、生日和婚礼

　　为了避免和小天狼星过长时间相处，艾斯特在哈利的生日晚宴临近开始时才赶到陋居。
　　“生日快乐，哈利。”艾斯特抱住迎上来的哈利，小声对他说，“生日礼物待会儿给你。”
　　她走到唐克斯旁边的位置坐下来，把亮晶晶的水晶瓶递给她。“不舒服了喝一小口就行。你就不会把吃的东西吐出去了。还可以倒出一点当香薰，我舅公发现的……”说到舅公时，艾斯特不由得撇了撇嘴。
　　唐克斯感激地看了艾斯特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水晶瓶收进里面的口袋。
　　忽然一道银光飞进院子落到大家面前。韦斯莱先生的守护神鼬鼠直立起上半身说道，“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来了。”
　　几乎在银光消失的同时，卢平一把拉起唐克斯，一边道歉一边往栅栏边跑去。很快俩人翻过栅栏消失不见了。
　　艾斯特警惕地看着和亚瑟一起进来的斯克林杰。但是魔法部长似乎目标很明确。他没有迟疑，直接叫走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要和他们单独谈谈。
　　小天狼星的眼睛不停地扫过陋居的门，似乎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冲进去。其余人和亚瑟不安地交谈着，猜测魔法部长的来意。艾斯特安静地坐在原处没有动，但是她的神经紧绷着，随时准备抽出魔杖冲进去。
　　一段漫长的时间，大家都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小天狼星已经第三次站起来要进去看看，被亚瑟和比尔拦了下来。忽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小天狼星再也按耐不住，像一支箭一样冲了出去。亚瑟和莫丽紧随其后。艾斯特也跟过去。
　　魔法部长和哈利针锋相对地面对面站着，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见到有人进来，魔法部长恢复了一点理智，保持了部长应有的风度，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陋居。
　　“他想做什么？”回到花园的晚餐桌上，亚瑟问。
　　“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哈利说，“他们刚刚才把遗赠的东西拿出来。”
　　“可是他们不肯把格兰芬多宝剑给哈利。虽然邓布利多的遗嘱上那么写了。”赫敏忿忿不平地说。
　　艾斯特从没听邓布利多说起过自己留遗嘱这件事。她拿过罗恩的熄灯器看了看，又把赫敏手里的《诗翁彼豆故事集》翻了一遍。那是一本巫师童话故事书，艾斯特不是巫师界长大的孩子，没读过这些故事。而其中邓布利多批注最多的一个故事是《三兄弟的传说》。艾斯特注意到故事旁边有一个三角形的标记，和复活石上佩弗利尔饰章一模一样。她留心起来。
　　她不能太长时间霸占着赫敏的东西，所以她像其他人一样，很快把书传给了下一个人。但是她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回去问问邓布利多。
　　生日晚宴过的有些潦草。大家吃了晚饭简单地唱了生日歌，分享了顶着金色飞贼的蛋糕就匆忙结束了。收拾完花园，艾斯特把哈利叫到远离房屋地空地上，把复活石拿给他。
　　“我想不出送你什么好。这是我以前得到的一个东西，它能唤回亡灵——我想如果你今天想见到你的父母的话——也许能有帮助——”艾斯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不过这个东西长时间用或是用的不对是会有反作用的，不要召唤家人以外的亡灵，会留下灵魂烙印，很危险。你想好再用。”
　　哈利眼睛似乎冒出一道亮光。当他听到可以见到父母时就已经分神了，根本没有听到艾斯特后面的话。艾斯特不得不再次强调使用不当的后果，直到哈利彻底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怎么用呢？”哈利迫不及待地问。
　　“心里想着你要见的人，翻转三次。”艾斯特说。
　　哈利毫不犹豫地照做。忽然他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反射出陋居暖黄色的光。艾斯特安静地退到远一点的地方，给哈利身边设置了一层隔音的空气墙。然后无聊地看着星星复习自己毫无兴趣的天文学知识。
　　莫丽和赫敏先后过来找哈利，她们都有些不太放心。艾斯特找了个借口把她们支开了。又过了很长时间，艾斯特忽然被哈利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还给你吧，谢谢你的礼物，我——我很开心。”哈利眼睛红通通的。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让它们看起来不是太明显。
　　“对不起，也许这个作为十七岁的生日礼物不是那么合适。”艾斯特有些后悔在生日这天让他难过。
　　“不，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我是想说——如果可以——以后有机会——能不能再借给我？”哈利犹豫着说。
　　“当然，不过不要太沉迷。毕竟分属两个世界，过多接触并不好。”艾斯特劝道。
　　哈利点点头，揉了揉眼睛，朝艾斯特坚强地笑了笑，向陋居走去。
　　看着哈利落寞的背影，艾斯特有股冲动，想把复活石直接送给他。可是理智拉住了她。看哈利的表现，如果送给他，恐怕并不是件好事。
　　从陋居回来，艾斯特迫不及待地想找邓布利多谈谈关于他给哈利他们留遗嘱的事，以及那个佩弗利尔的饰章。可是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她只好用魔杖把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邓布利多又带着格林德沃离开了。
　　艾斯特一直等到转天傍晚，邓布利多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不得不先去陋居参加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她到的有些晚了，宾客们大部分已经落座。一个红头发的陌生男孩迎着她走过来。
　　“艾斯特，谢天谢地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陌生男孩用熟悉的口吻说。
　　艾斯特挑了挑眉，“我还担心找不到你。伪装就要全面一点，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热情可不对。你用的什么身份？”
　　“抱歉，看到你太放松了。我是巴尼，罗恩的堂弟。”哈利露出一个属于他自己才有的腼腆笑容。
　　艾斯特跟着哈利进入举行婚礼的白色大帐篷。她避开热闹的人群，选择最后一排的安静角落坐下来。与唐克斯和卢平简单的婚礼相比，芙蓉和比尔的婚礼简直奢华。但无论是简单还是奢华，新人的脸上都是一样的幸福表情。艾斯特跟着拍手道贺，露出标准的礼节性微笑。可是内心却被自己紧紧地锁起来，感觉不到快乐，也没有什么忧伤。
　　完成仪式之后，帐篷里变出一座舞池。艾斯特给新人送上礼物就又回到角落里坐下来。很快哈利带着罗恩和赫敏也过来坐在这张桌子的空位上。
　　“你们不去跳舞吗？”艾斯特看着赫敏和罗恩说。他俩的手正紧紧握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正在热恋期。
　　“现在人太多了。”罗恩看了看舞池里拥挤的人群说。
　　威克多尔.克鲁姆忽然朝艾斯特这张桌子走过来，“我猜到芙蓉也会请你来的，艾斯特。你认识那个穿黄衣服的男人吗？”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是我们一个朋友的父亲。”没等艾斯特开口，罗恩就抢着说，带着明显的火药味。接着他突兀地对赫敏说，“我改主意了，我们现在就去跳舞吧，这支曲子可真好听。”
　　赫敏红着脸跟着罗恩挤进舞池。威克多尔眼睛追着赫敏离开的方向，喃喃地问，“他们俩好上了？”
　　“嗯——就算是吧。”哈利说。
　　“你是谁？”威克多尔回过神看着哈利问。
　　“巴尼.韦斯莱。”
　　威克多尔礼貌地和哈利握了握手，说道，“那么，那个姓洛夫古德的人你们熟悉吗？”
　　“不熟，第一次见，怎么了？”艾斯特又看了一眼洛夫古德，觉得他除了穿的有些与众不同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威克多尔怒气冲冲地盯着他说，“因为，如果他不是芙蓉请来的客人，我就要和他当场决斗，他居然在胸口带着那个邪恶的标志！”
　　艾斯特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然看了一个和复活石以及《三兄弟的传说》旁边邓布利多标注的一模一样的符号，三角形眼睛一样的符号。
　　“佩弗利尔的标志？”艾斯特问。
　　“佩弗利尔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威克多尔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跳动，“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我祖父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他在这个国家没什么势力，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说的不错，他把他关了起来。可是听说他逃出来了。也有人说他死了，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死他！可是，这个符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把它刻在一面墙上。有些傻瓜把它复制到课本上，衣服上想用来吓唬别人，使自己显得了不起——后来，我们这些因格林德沃而失去亲人的人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威克多尔的魔杖因为他激烈的情绪冒出金星。艾斯特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希望格林德沃能在余生都能坚持用索默这个身份，不要暴露自己。她现在有点明白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为什么那么强烈反对她和格林德沃有交集了。
　　“格里戈维奇！”哈利突然大声说，把艾斯特和威克多尔吓了一跳，“他是个魔杖制作人！你的魔杖就是他做的！他最近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的魔杖是他做的？”威克多尔疑心地看着他。
　　“我告诉他的，”艾斯特快速反应过来，帮哈利解围，“他是你的迷弟，刚才一直缠着我问你的事。他知道我们一起参加的三强争霸赛。”
　　威克多尔放松警惕，他还是比较信任艾斯特的，这让艾斯特更有负罪感了。
　　“他几年前就退休了。我是最后一批买他魔杖的人之一。他是最棒的——当然你们英国人看重的是奥利凡德的魔杖。”
　　艾斯特思考着格林德沃，三角标志和哈利忽然提到的格里戈维奇。忽然听到威克多尔对她说，“艾斯特——你——想跳支舞吗？”
　　“啊？什么？”艾斯特被打断了思路，茫然地看着威克多尔。威克多尔又重复了一次。她马上下意识地拒绝，“不想——我是说，我可不想在婚礼上被一群姑娘追杀。”她歉意地笑笑，起身离开座位。
　　艾斯特看威克多尔不再注意她，就转到洛夫古德先生身边，向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您好，洛夫古德先生，我叫柯林斯，是韦斯莱夫人的朋友。您带的这个标志是什么，看着挺有意思的。”艾斯特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像洛夫古德先生打听道。
　　“你是说这个？”洛夫古德先生把胸前的吊坠拿起来给艾斯特看，“这是死亡圣器的标志。”
　　“死亡圣器的标志？”艾斯特更加迷茫，从佩弗利尔的饰章到格林德沃的标志，现在它又叫死亡圣器了。“那么这个死亡圣器有什么用？”
　　“你读过《三兄弟的故事》的故事吧？”洛夫古德先生突然换了个话题。
　　“呃，算是吧。”艾斯特含糊地说。
　　洛夫古德先生并不介意，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故事里的三兄弟从死神手里得到了老魔杖，复活石和隐身衣。三角形代表隐身衣，圆圈代表复活石，中间的竖棍代表老魔杖，合起来就是死亡圣器。而同时拥有这三样的人将成为死神的主人。”
　　艾斯特的心砰砰地跳起来，有些线索在头脑里拼凑起来。邓布利多知道死亡圣器，他把线索留给了赫敏，哈利的朋友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他是希望她能帮助哈利找到死亡圣器，战胜伏地魔吗？是不是因为拥有了死亡圣器，所以格林德沃才看到哈利从死亡中归来？
　　不对，还是不对。自己就拿着复活石，哈利拥有隐身衣，老魔杖应该并不难找，如果邓布利多希望哈利拥有这三样东西可以直接交给他。邓布利多肯定知道只要告诉艾斯特这能救哈利的命，她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复活石给他。可是邓布利多告诉艾斯特的却是哈利必须得死……
　　艾斯特和洛夫古德道谢后回到角落的位置陷入思考。可是越想脑子越乱。正当她无比烦躁的时候，一道银光从帐篷顶上落下来。一只优雅的猞猁从银光中出现，轻盈地落在跳舞的人群上方，用金斯莱响亮而浑厚的声音缓慢地说，“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艾斯特几乎在第一句话响起时就抽出魔杖跑到哈利身边。
　　“快，我们离开这！”艾斯特抓住哈利的胳膊在他们身边释放了防护咒。
　　“赫敏和罗恩！”哈利大声喊着。
　　艾斯特不得不在混乱的人群里仔细寻找。带着兜帽的食死徒已经闯进来，朝人群肆无忌惮地释放咒语。艾斯特再次加强了防护咒，拉着哈利朝赫敏的方向跑过去。
　　赫敏也正拉着罗恩找哈利。在她抓住哈利的一霎那，黑暗吞没了他们。他们幻影移形了。
　　从扭曲的空间出来时，四个人都大口喘着气。周围依旧都是人。但很显然这是麻瓜的世界。
　　“我们在哪儿？”罗恩问。
　　“托腾汉宫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赫敏说，“走，快走，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让你们换衣服。”
　　艾斯特跟着他们进了一条阴影里的僻静窄巷。艾斯特守在巷口加了一些驱逐咒。顺便给自己的长袍变形。
　　“我们没带换的衣服，还有我的隐形衣。”哈利语气里带着隐隐的自责。
　　“没关系，我这有。”赫敏自信地说，抖了抖她手里的串珠小包，“无痕延展咒，很不好弄，不过我应该是弄成了。反正我想装的都装进去了。”
　　“确是很厉害。”艾斯特由衷地说。
　　赫敏把哈利和罗恩的衣服递给他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不止是厉害，简直太了不起了。”罗恩把长袍卷成一团递给赫敏。
　　哈利披上隐形衣，不安地说，“其他人——参加婚礼的每个人——”
　　“没有你就没事，”艾斯特冷静地说，“凤凰社会保护好他们的。”
　　换好衣服的四个人重新回到街上，他们找了一个小咖啡馆坐下来，慢慢思考去向。
　　“也许我们可以去破釜酒吧，应该离这并不远，对吧？”罗恩建议道。
　　“我们不能，罗恩。”赫敏反对道。
　　“我们只是去弄清发生了什么。”
　　“我们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伏地魔占领了魔法部。还需要知道什么？”赫敏发起脾气来。
　　艾斯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她知道格里莫广场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在他们看来应该是危险的。
　　这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工人走进来，艾斯特警惕起来。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充满攻击性。她不动声色地把魔杖从袖子里露出来。
　　突然两个工人转过身，猛地用魔杖指向他们。艾斯特用力一挥，把魔咒挡在外面。咒语的撞击发生剧烈的爆炸，墙纸和桌椅被震的碎裂开。
　　艾斯特转手朝食死徒攻击过去，听见耳边一个无形的声音大喊，“统统石化！”
　　哈利的魔咒击中了金发大块头食死徒，而艾斯特默契地击中了另一个。
　　“隐形衣弥补了你无声咒的不足。”艾斯特淡淡地评价道。
　　“这个时候就别苛责了好吗？哈利也击中了一个不是吗？”罗恩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为好朋友出头。
　　“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赫敏有点歇斯底里地说。
　　哈利倒是冷静得多，“先别管那个，艾斯特，把门锁上。罗恩把灯灭了。”
　　艾斯特对忽然开始发号施令的哈利有些刮目相看。看来和邓布利多的相处让他也学了一些领导才能。她服从地锁上门，看着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现在怎么办？杀了他们？”罗恩紧张地说。
　　“不，删除记忆。然后把这里恢复正常。”哈利沉稳地说。
　　赫敏和艾斯特接过了修改记忆的活。罗恩和哈利开始修补桌椅和墙壁。
　　一切都恢复原样，赫敏看着两个人傻呆呆的食死徒问，“他们到底怎么找到我们的？难道你身上还有踪丝？”
　　“不可能，”罗恩说，“十七岁踪丝就自动消失了。”
　　“那只是你的说法——”赫敏反驳道。
　　“我认为罗恩说得对，”艾斯特插嘴说，“如果是踪丝，就不是两个人了。我们现在应该想想去哪儿，而不是在这耽搁，他们要醒了。”
　　“格里莫广场。”哈利说。
　　“别傻了，哈利，斯内普也能进去。”罗恩和赫敏瞪大了眼睛。
　　“穆迪他们弄了些恶咒对付他，即使不管用——”哈利看赫敏还要反驳，赶紧接着说，“那又怎么样呢？我巴不得会会他。”
　　艾斯特装作没听见，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出来，说道，“那就快点，我不希望还得再用一次遗忘咒。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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