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61、家族金库

　　空间扭曲挤压过后，艾斯特知道斯内普应该已经幻影移形到莱斯特兰奇家附近。她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用耳朵替代眼睛描绘周围的情景。
　　“西弗勒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迟到了。”
　　“路上耽误了一些，黑魔王来了吗？”西弗勒斯冷静地回答。
　　“还没来，看起来不是那么顺利。”男人回应到，“进去吧，先休息一会儿。”
　　艾斯特听着地板在斯内普脚下吱吱作响，看起来就像格里莫广场12号一样，也是一个非常老旧的房子。门厅似乎很宽敞，墙上应该也挂着一些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声。
　　斯内普走到客厅的一个角落，假装欣赏一个精美的银器。
　　“西弗勒斯。”是纳西莎的声音。
　　“下午好，纳西莎。这么说德拉科也来了？”斯内普漫不经心地说。
　　“是，他在楼上和贝拉在一起。”纳西莎说。
　　“我正好有事要和德拉科商量，能带我上去吗？”斯内普说。
　　纳西莎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很快艾斯特就感到斯内普在上楼梯。一路上艾斯特都留心寻找那种不同寻常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阵敲门声。“谁？”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闷。
　　“贝拉，是我。西弗勒斯想和德拉科谈谈。”纳西莎说。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
　　“下午好，贝拉特里克斯，我能进去和德拉科单独谈谈吗？”西弗勒斯的声音优雅低沉。
　　“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等德拉科下去之后在客厅谈！”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说。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黑魔王的计划被更多人听见。”斯内普不紧不慢地说。
　　半晌艾斯特又感觉到在移动，看来贝拉特里克斯最终还是同意了斯内普的提议。机会难得，艾斯特提起十二分精神打探着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德拉科，你有什么计划了吗？”等房门重新关闭斯内普才出声询问。
　　“这是我的任务，不用你管。”马尔福毫不客气地说。
　　“你需要帮助，德拉科。今年霍格沃茨的安全措施加强了许多，你没办法带一些危险的东西进去。”
　　“我不会带任何危险的东西去霍格沃茨，我不是个傻子。”
　　“那就好，这件事必须做的隐秘，一击必中，还不能让人怀疑你。”
　　“我当然知道，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个小孩子。”
　　“这与大小无关，即使对大人来说，这也是个困难的任务。让我帮你，德拉科。”
　　“有人帮我，我用不着你。”
　　“谁？谁能帮你？克拉布？高尔？”
　　忽然敲门声又响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黑魔王马上就到，你们谈完了吗？”纳西莎关切地问。
　　“谈完了。”没等斯内普说话，马尔福抢先一步说。
　　艾斯特遗憾地跟着斯内普下楼，她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那个东西不在这。
　　很快斯内普站住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一个阴冷高亢的声音响起来，“都坐吧。”
　　得到伏地魔的允许，食死徒们纷纷坐进自己的位子。
　　“今天的行动不太顺利，显然我们对魔法部的情报掌握的不够准确。亚克斯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伏地魔冰冷地说。
　　“主人，我们在魔法部里的眼线不够，而且原来都是由卢修斯和他们联系，我还没有掌握全部名单。”给斯内普开门的男人说。
　　“不要找借口，亚克斯利，我不喜欢听你推卸责任。已经两个月了，你的效率太低了！”
　　“是，主人。我会尽快把魔法部里的人发展成我们的人，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德拉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马上要开学了，准备好了吗？”
　　“是的，主人，我迫不及待回到霍格沃茨。”马尔福兴奋地说。
　　“很好，德拉科，很好。那么，西弗勒斯，凤凰社那边在做什么？”
　　“魔法部几乎接替了凤凰社的工作，他们现在全力保护波特。”斯内普认真地应答道。
　　“邓布利多呢？他在做什么？”
　　“他每天往返魔法部和霍格沃茨。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几乎每天都要和他见面，大概是商量返校途中的保护措施和霍格沃茨的防御加固。”
　　“他的身体恢复了吗？”
　　“没有。他没有对别人提过，但是看起来和您在魔法部对抗之后明显不如以前反应迅速了。”
　　“很好。阿米库斯，阿莱克托，格雷伯克你们继续做你们喜欢的事吧，越多越好，让魔法部手忙脚乱。”伏地魔冷笑着说。
　　艾斯特听着他们的谈话，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子下面的布料蹭了过去。她的动物本能让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尽管很快就控制住自己，她还是感觉到斯内普的身体一瞬间有些僵硬。
　　“怎么了，纳吉尼？你想说什么？”伏地魔忽然变了口气。
　　艾斯特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她猜到刚才过去的是伏地魔的那条蛇。蛇是蝙蝠的捕食者之一，很可能会敏感地发现自己。
　　“去吧，今天没能给你带回来食物真是抱歉。”伏地魔难得用温和的语气说。
　　艾斯特松了口气，看来邓布利多的魔咒就是用来麻痹这条蛇的，自己没有被发现。
　　从莱斯特莱奇家出来，斯内普把艾斯特送回来。艾斯特僵硬地在沙发上伸展翅膀缓了半天才从阿尼马格斯形态变回来。
　　邓布利多依然留在房子里等他们的消息。得知东西没找到的消息，他也并不意外。
　　“好了，西弗勒斯，你先回去吧。时间太长，小矮星彼得该怀疑了。”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微微颔首，也没看艾斯特一眼，直接起身离开。
　　艾斯特痛苦地看着黑袍最后一角消失在门后，才收回眼神。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正看着她，让她有些尴尬。
　　“我也该走了。盖勒特，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看向格林德沃，后者敷衍地点了下头。
　　等邓布利多也离开后，格林德沃微微挑起嘴角，带了些嘲笑的意味说，“所以那个斯内普才是你决定去找我的理由？眼光真不怎么样。”
　　“跟你无关。”艾斯特羞恼地冲格林德沃高声说。
　　“现在对外的身份，我可是你的舅公。我只是在关心我的孙女。”格林德沃轻笑着说。
　　“现在没有别人，不用假装关心我。”艾斯特气呼呼地回应他。
　　“你们去莱斯特兰奇家找什么？”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问。
　　“一个黑魔法的小玩意。既然邓布利多没告诉你，那我也无可奉告。”艾斯特毫不客气地说。
　　“你们总是这么防备，让我怎么帮你们呢？”格林德沃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但是并没有得到艾斯特的同情。
　　自从把格林德沃带出来，艾斯特的金加隆在迅速消耗。原来每天不是有克利切送饭就是去韦斯莱家蹭吃蹭喝，现在衣食住行都要自己打理，艾斯特有些捉襟见肘。她终于打算动用母亲留给她的古灵阁里的钱，可是怎么取出来是个难题。她只记得姨婆告诉过她古灵阁里有她母亲留下的保险库，可是并没有告诉她怎么进去。现在她和姨婆也失去了联系，想问也没办法问了。
　　忽然她灵光一闪，也许自己可以直接问母亲。她回到屋里掏出复活石转了三圈，温蒂娜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孩子，遇到什么困难了？”温蒂娜温和地说。
　　“妈妈，我——”艾斯特有些难以开口，可是拮据的现状让她不得不求助母亲，“我手头有点紧——”
　　温蒂娜凝望着她，“去金库吧，那本就属于你。”
　　“我不知道怎么进去。”艾斯特觉得一旦开口，似乎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记得你十七岁生日康妮姨婆送你的那块金表吗？那是沙菲克家族的信物，带着它去古灵阁，妖精们知道该怎么做。”温蒂娜轻声说。
　　艾斯特找出那块金色怀表，抚摸着上面金色的S。这个竟然是沙菲克的信物，原来姨婆在自己成年时就把沙菲克家族交托给她。忽然这块表沉甸甸的压在心里，让艾斯特格外想念姨婆。
　　转天一早，她拿着金表来到古灵阁，要求进入自己的金库。很快柜台上年长的妖精拿着一个叮当作响的小皮包过来为她领路。
　　“鲍格洛德为您服务，尊敬的小姐，这边请。”妖精鞠了一个躬对她说，“很久没人去过沙菲克的金库了，古老家族的金库都在最底层。请跟我来。”
　　鲍格洛德打开大门，露出里面狭长陡峭的石廊。两侧的火把将里面照的通明。沿着石廊下去有一条小铁路，鲍格洛德一吹口哨一辆小推车沿着铁路向她们猛冲过来。艾斯特学着鲍格洛德的样子爬上小推车。她刚坐好小推车一下冲了出去。
　　铁路的通道蜿蜒曲折像迷宫一般。鲍格洛德完全没有在驾驶，而是小推车自己在行动，风车电掣一般拐过急弯选好岔路。尽管艾斯特经常变成蝙蝠飞行，平衡感不错进，依旧被小车弄的晕头转向。咔哒咔哒的车声震耳欲聋，越到下面越冷。艾斯特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
　　终于小车停在最底层的甬道上。艾斯特脸色有些发白地从车上下来，看着鲍格洛德从包里拿出两个叮当作响的小金属器，并分给自己一个。“这是丁当片，前面有火龙把守，我们得用这个通过。”鲍格洛德说。
　　艾斯特把丁当片拿在手里跟着妖精拐了个弯，就看见一条苍白的巨龙被拴在地上，浑浊的粉红色眼睛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腿上被绑着沉重的镣铐，上面的粗链子扎进地上的石头巨桩。听到有人过来，火龙猛地喷出烈焰，热浪袭来，艾斯特赶紧躲到拐角后面。
　　鲍格洛德挥舞着丁当片，噪音在地下通道里不停回响，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艾斯特经受不住这么大的噪音开始耳鸣。她赶紧给自己念了一个闭耳塞听，才缓解了一点头晕的症状。
　　巨龙听到声音嘶哑地吼叫着向后退去，害怕的直发抖。艾斯特不禁有点同情这条龙。
　　龙的身后只有四、五个金库的门。鲍格洛德带她来到稍微靠里的那个金库，把手摁到门上，门一下就消失了，形成一个洞。
　　“这不需要钥匙，只有古灵阁的妖精能进入，绝对安全。”鲍格洛德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如果有人擅闯，门会把他吸进去，绝对跑不了。”
　　艾斯特和鲍格洛德走进洞里，身后的木门重新关上。艾斯特挥动魔杖扔出一个光球把里面点亮。成堆的羊皮卷轴，古老的法器，盔甲，铭文雕刻和艾斯特不认识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堆成山，只给金银器皿和金加隆留了很小一块地方。艾斯特打开离她最近的一个卷轴，里面是一个奇怪的图，像是一个法阵。
　　“我能在这呆多长时间？”艾斯特傻乎乎地问。
　　“您呆多久都行，如果需要很长时间，我也可以再来接您。”妖精恭敬地说。可是脸上的表情让艾斯特很难信服。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跟着他出去，很有可能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好在妖精很有耐心，也没催她。艾斯特一张一张卷轴打开，挑了几张自己勉强看得懂的羊皮纸，又装了一些金加隆和银西可，打算回去。
　　“古老家族那么多，这就这几个金库？”艾斯特看着旁边的几扇门问。
　　“这只是最古老的家族的金库。曾经这里很多，但是有一些家族消亡了，他们存的东西就归古灵阁和魔法部所有，金库也就消失了。”妖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接着说，“现在只剩这几个了，不过人丁也都不太兴旺，是不是？”
　　艾斯特更不信任这个妖精了。
　　转天是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穆迪安排艾斯特在站台接应，以防止食死徒偷袭。
　　看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艾斯特不禁有些羡慕。她很怀念霍格沃茨无忧无虑的日子，当然在当时看起来也并不轻松。
　　哈利见到艾斯特非常兴奋。他迫不及待地告诉艾斯特自己在翻倒巷的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看到德拉科的情景。
　　“他给博金看了什么之后，博金表现的就像对他爸爸一样恭敬。艾斯特，我认为马尔福已经是食死徒了。你必须相信我，赫敏和罗恩都认为伏地魔不会用一个学生，小天狼星也不信。但是我敢肯定他被烙印了。他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的表现就很说明问题，摩金夫人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就跳起来了……”
　　艾斯特知道马尔福确实是食死徒，她跟斯内普去莱斯特兰奇家时已经听到了。但是她不能说。既然小天狼星不知道，说明邓布利多并没有打算告诉别人。这牵扯到他和斯内普的计划，尽管艾斯特自己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她得让计划安全进行。
　　“哈利，”她想了想说，“我想就算他加入了食死徒，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也做不了什么。不要把精力都放在马尔福身上好吗？你有自己的事要做。”
　　“可是他有阴谋，我确定！”哈利急躁地说，“他威胁博金帮他修东西，还让他给他留着另一样东西，听起来是一对的。他肯定要做什么，那可是一家黑魔法商店！黑魔法都是邪恶的！”
　　“黑魔法也是有用的，也许他只是在做研究。你对黑魔法偏见太大了。”艾斯特最近练习了很多黑魔法，有些被戳到痛处。
　　“你什么时候开始替黑魔法说话了？别告诉我你也对黑魔法感兴趣！”哈利生气地质问艾斯特。
　　“当然没有，”艾斯特扯谎道，“我只想告诉你别太在意马尔福。”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响起一阵汽笛声，车门开始关闭。哈利和艾斯特不欢而散，一步跳上即将开动的列车。艾斯特无奈地看着远去的火车，感觉最后一个朋友也和她渐行渐远了。
　　开学一周后，穆迪召集凤凰社到格里莫广场12号开会，布置新的任务。
　　“从下周开始，我们要增加霍格沃茨的警卫工作。阿不思有些事要离开学校去做。在他离校期间，我们要守卫好霍格沃茨的安全。还有我们的工作要暗中进行，注意不要影响霍格沃茨师生的正常生活。”穆迪粗声粗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