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59、纽蒙迦德

　　艾斯特决定立刻回陋居，等着邓布利多送哈利来的时候跟他谈谈。
　　她幻影移形到陋居门前，正好看到唐克斯从门里走出来，看起来像是正要离开。
　　“艾斯特，你回来了。邓布利多和哈利来了，我先走了。”唐克斯仓促地说，在艾斯特来的地方幻影移形离开了。
　　“艾斯特？我以为你会住那边。今晚留下吗？”莫丽对她笑了笑说。
　　“不，谢谢，莫丽，我今天不住这，我是来找邓布利多的。”艾斯特回答说。
　　她走进屋看到哈利和邓布利多，“嗨，哈利，你平安到了就好。邓布利多教授，我要和您谈谈，您有时间吗？”
　　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看向艾斯特，“抱歉，艾斯特，我和鲁弗斯.斯克林杰约好了，有重要事情跟他商量，你能等我回来吗？”
　　“好吧，您回来了请尽快通知我，我回总部等您消息。莫丽，晚安，我先走了。哈利，祝你假期愉快，晚安。”艾斯特回到院里幻影移形离开了。
　　艾斯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她强迫自己坐下来，安静地待一会儿或者看看书。可是书上的每一个字母都在扭动，最后变成缠绕在斯内普和纳西莎手上的锁链。艾斯特气馁地把书扔在一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整理思绪。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墙上的风景画里忽然传来了久违的菲尼亚斯的声音，“邓布利多说请你去霍格沃茨校长室见面。”
　　“谢谢！”艾斯特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艾斯特到校长室时，邓布利多正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两只手撑着脑袋，看上去有些疲惫。
　　“教授，要不我明天再来吧。”艾斯特看到邓布利多的样子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没关系，坐吧。如果不是要紧的事，你也不会这么急着见我。”邓布利多善解人意地说。
　　艾斯特在邓布利多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迫不及待地问，“教授，伏地魔给德拉科的任务是什么？”
　　邓布利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好吧，教授，我今天偷偷去找斯内普教授了……结果看到纳西莎和贝拉特里克斯……”艾斯特把看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邓布利多。最后她问邓布利多，“所以那个任务是什么？您知道吗？”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听完艾斯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应该去找西弗勒斯。你可能会害了他，我以为你能控制好自己。”
　　“对不起，教授。我……”艾斯特有些愧疚地说。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阻止了艾斯特的道歉，“我知道你只是担心他，我很理解。但是不要插手这件事，西弗勒斯会处理好的。”
　　“您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任务吗？”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那牢不可破誓言是什么？违背誓言会有什么后果？”艾斯特换了一个问题。
　　“那是一个巫师之间订立誓约的魔咒。如果打破誓言，违背誓言的一方会死。”邓布利多说。
　　“所以……西弗勒斯……会死……”艾斯特的声音变得空洞无力。
　　“不会，他不需要违背誓言。他会完成那个任务。等到合适的时候……”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谁？”艾斯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看向艾斯特，犹豫了一下说，“是西弗勒斯。”
　　“很好，那么，我猜那个合适的时候是指这个学期内的某个时间是吗？”艾斯特忽然变得有些疯狂，“你终于把那个受诅咒的职位给他，方便执行某个难以完成的任务。如果失败了就会被魔咒反噬，如果成功了他就会被认定是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那么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墙上历代校长的画像们发出不满地嘘声。
　　“艾斯特，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邓布利多说。
　　“好吧，我也不想这样。”艾斯特似乎下了决心，“既然您不想告诉我，那我们交换。我有一个关于伏地魔的那些小玩意的线索。你告诉我那个任务，我告诉我的线索。”
　　邓布利多眼睛里似乎有一道光闪过。“我相信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也会告诉我的。你不是一个为了感情失去理智的人。”
　　“我自己可不这么觉得，”艾斯特沉着脸说，“我也没什么感情了，亲人朋友都离开我了，搭档也死在我面前，现在轮到西弗勒斯了，是不是下一个就是哈利了？邓布利多，你告诉我，我现在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还能留下谁？”
　　邓布利多冷静地说，“你说过你尊重西弗勒斯的选择，你会支持他的工作。”
　　“好吧，既然你执意兜圈子，那就让我猜猜吧。一个需要德拉科和西弗勒斯完成的任务，显然是针对霍格沃茨的。纳西莎说‘伏地魔自己都做不到’，哈，感谢他做不到的事那么少，范围一下就小了好多，不是吗？是帮他进入霍格沃茨吗？不，不，不，他胃口不会那么小，他喜欢控制和杀戮，只是帮他进来就太看不起他了。他想让他们帮他占领霍格沃茨，对吗？或者说扫清他占领霍格沃茨的最大障碍。除了你，还有谁会成为这个障碍呢，邓布利多？所以纳西莎才那么害怕，是不是？她的儿子要刺杀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别说不可能成功，就算万一成功了，除了食死徒所有巫师都会恨他，他将被所有人唾骂。或者这就是西弗勒斯的下场，对吗？”
　　艾斯特死死地盯着邓布利多，生怕错过他哪怕一丝表情变化或是情绪波动。但是邓布利多只是扬了扬眉，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把我说的太受欢迎了。我可不是最伟大的巫师。而且我相信除了食死徒，还有一些巫师也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所以刺杀是真的，你还准备让他们得手？”艾斯特又惊又怒。
　　“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我看不出任何必要性！”艾斯特大声嚷嚷道，“肯定还有其他办法。你不能死！凤凰社需要你！”
　　“难道你希望西弗勒斯被伏地魔惩罚或是被咒语反噬？”
　　“我……”艾斯特一时语塞。
　　“现在能说说你的线索了吗？”
　　艾斯特还纠结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必须死一个这件事，没有听见邓布利多的话。
　　“时间还长，艾斯特，我相信足够我安排好一切。而且你的情报有用的话，说不定还会加速伏地魔的灭亡。如果战争结束了，就不用走到那一步了，你说呢？”邓布利多耐心地说。
　　艾斯特努力让自己相信邓布利多的话，尽管她从心里知道想要打败伏地魔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稳了稳心绪，尽量冷静地说，“是贝拉特里克斯，她说伏地魔给过她贵重的东西。她和卢修斯一样纯血，家世显赫，伏地魔让她保管合情合理。”
　　邓布利多低头思索着，过了一会才说，“很有可能的推测，不过验证起来可能有些危险。让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艾斯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艾斯特一直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穆迪狠狠地数落了她一顿，说她和唐克斯一样整天失魂落魄的，怀疑她俩是不是被摄魂怪吻过。
　　这天午夜，艾斯特又被噩梦惊醒。她倒了一杯水走到窗边，看着雾蒙蒙的窗外失神。她的心脏还在为刚才的噩梦而激烈地跳动。梦里斯内普手上火红链条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他痛苦地挣扎着，喘息着，却发不出声音。
　　艾斯特压下一口水，让自己镇定下来。忽然看到雾气中一个黑点朝自己的方向过来。渐渐黑点变成一个大鸟的身影，很快飞到了房子附近。但是大鸟似乎失去了方向，没头没脑地在窗外飞来飞去。
　　艾斯特有一种感觉，这只大鸟是来找自己的。她走出12号的隐蔽范围，大鸟似乎一下找到目标。艾斯特伸出一个胳膊，大鸟重重地落在她的胳膊上，爪子深深地嵌进她的肉里，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大鸟高傲地斜睨了她一眼，她才看清这是一只金雕。金雕低头用嘴啄了啄自己腿上的信筒，让艾斯特把它解下来。完成任务的金雕一刻也没停留，用力蹬了一下艾斯特的胳膊，快速飞进薄雾里。艾斯特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回到房间里，艾斯特先给自己的胳膊念了一个愈合咒把血止住。然后打开信筒扯出里面的羊皮纸。是一个陌生的字体，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我能帮你阻止邓布利多死亡。来纽蒙迦德找我，塔楼最高处，静候光临。落款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熟悉的名字，著名黑巫师，几乎统治整个欧洲的人。他知道什么？又为什么愿意帮自己？艾斯特一边用魔杖清理袖子上的血污让它不再黏在胳膊上，一边思考这封信是不是一个陷阱。
　　很快她就发现即使是陷阱，她也有必要冒险去看看。自从知道伏地魔计划要杀邓布利多，而斯内普是执行人之一时，艾斯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随着时间推移，她也冷静下来。这是必然要面对的，邓布利多阻止不了伏地魔想要杀他，斯内普也不能抗拒这个任务。即便没有牢不可破誓言，这件事也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就算斯内普尽量拖延，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也不可能让他能够拖到一年以上。他的离开是必然，带着失败离开的话，他就算不死对伏地魔来说也没有用处了，下场恐怕不会比死更好。
　　是应该见一面，即便他是一个黑巫师。
　　艾斯特用了一周时间做了充足的准备，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是充足的。她准备了各种药水药剂，还有韦斯莱双胞胎的各种小道具。如果真的不幸是个陷阱，她也有信心能逃出来。她准备乘坐麻瓜飞机去奥地利，然后去人迹罕至的山里搜寻。是的，她已经调查过了，虽然大家对纽蒙迦德讳莫如深，但是从只言片语里还是听得出那是在山巅之上的堡垒。只要她沿着山脉飞行，很快就能找到地方。
　　她提前给哈利送了生日礼物，一瓶隐匿气味的药剂。这样在隐身衣之下，即使是狼人或是魔法生物也无法找到他。艾斯特告诉哈利自己要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不能陪他过生日了。
　　都准备妥当之后，艾斯特喝了复方汤剂改变样貌，用了一个混淆咒轻松登上前往奥地利的飞机。
　　一下飞机久违的阳光照的她身上舒服极了。她贪婪地享受一会儿午后的舒适时光，就钻进没人的密林里变成蝙蝠往山脉的方向飞去。
　　山里的雾气让温度下降了不少，艾斯特不禁打了个寒颤。向她这种长期活动在森林和城市的小蝙蝠在这种高海拔的山地飞行是件很辛苦的事。但是她依然坚持尽量飞的高一些，以便看清山脉全貌找准方向。她飞的很小心，因为随时都可能有山鹰向她攻击。
　　终于在寻找了四个多小时以后，她发现了被夕阳笼罩的高耸建筑。落日余晖笼罩着整个山顶，斑驳的白色峭壁和青色的塔楼石砖都被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与其说是监狱，倒不如说是一个荒凉的城堡。
　　艾斯特小心地飞到峭壁边缘的石缝里隐蔽起来小心观察。这个地方似乎把守的并不严密，入口上方有德语刻着的一行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艾斯特耐心地观察了很久，一直到繁星隐约可见，她才重新飞回天空，沿着高墙盘旋而上落在塔楼最高的窗户上。
　　窗户也只是稍微大一些的缝隙而已。艾斯特的眼睛和耳朵同时捕捉到了狭小房间里的那个身影：一个瘦弱、干枯的老头，像是一具骷髅。如果不是听到他还在呼吸，艾斯特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就在艾斯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那个瘦弱的身体忽然抬起头看向她，犀利的目光穿过缝隙投射在她身上。艾斯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人让她觉得危险。
　　艾斯特的反应暴露了她的存在。老人冲她笑了起来，尽管牙齿几乎都掉光了，说起话来却依旧清晰，“你比我想得来得要快，我以为你还要深思熟虑一段时间。很难想象你这样冲动的小毛孩会是改变的关键。进来吧，小蝙蝠。别在外面浪费时间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艾斯特也就不再躲躲藏藏。她从石缝钻进去落到地上变回人形，站在他对面的阴影里。尽管面前的老人看起来毫无威胁可言，她还是打起全部精神戒备着。他是和邓布利多决斗过的黑巫师，不论什么时候也不容小觑。
　　看到艾斯特紧张地样子，格林德沃又笑了起来，“怎么现在邓布利多身边都是一群胆小鬼了吗？你面对的只是一个没有魔杖，行将就木的老人。放松一点，年轻人，过来，坐在这，我们谈谈。”
　　艾斯特没有被他的话影响，依旧站在墙边没有动。
　　“你能帮我阻止邓布利多死亡？”艾斯特直截了当地问。
　　“我以为你们英国人都喜欢先聊聊天气什么的。”格林德沃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艾斯特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从自己决定来这里，主动权就不在自己这边了。她走到格林德沃眼前坐下来，“这的天气比英国好得多。英国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太阳了，到处是阴冷的雾气。”
　　“是吗？这的天气很好吗？我不太知道，你看这个窗户能看到的地方不多。”格林德沃抬头看了看那到缝隙，遗憾地说。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出去？”艾斯特冷冷地问。她猜想从这个黑巫师嘴里套出点有用的话总得付点代价。
　　可是出乎意料，格林德沃果断地拒绝了。
　　“不，我不想出。”格林德沃摇了摇头说，“如果想，我早就出去了。我是自愿留在这的。外面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在这挺好。”
　　艾斯特觉得谈话的方向离自己的预想越来越远，可是又忍不住对这个曾经雄心壮志的黑巫师产生好奇。
　　“你不是……恕我冒昧，我以为你是那个曾经想推翻《国际保密法》，领导巫师统治世界的格林德沃。”
　　“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能听到这些话，真是让人怀念。”格林德沃虽然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怀念的意味，“如果我说，我已经放弃了那个念头，并且为曾经做的那些事后悔，你相信吗？”
　　“我相信，但是与我来这的目的无关。”艾斯特直白地说。
　　“看来你不仅鲁莽，还很轻信。”格林德沃戏谑地看着艾斯特说。
　　“抱歉，先生，对于一个斯莱特林，您的批评可是相当严重了。”艾斯特语气冷下来，“如果您不能坦诚地和我谈，说了真话还要再掩盖一遍，我想我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了。如果您是因为这么多年没人陪你聊天，我可以勉为其难陪你聊聊，作为得到帮助的交换条件。如果您只是闲得无聊找人调侃一番，那很抱歉，我很忙。”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你分的清？”
　　“那是我的事，现在我想听听你应该说的事。”艾斯特说。
　　“好吧，好吧，”格林德沃并没有感到被冒犯，“我们从头说起。我有一些特殊本事，能预见一些事情。很多年以前我就预见了邓布利多的死亡。他从高塔上坠落下来，摔得支离破碎。当然我开始并不相信自己所见，很难想象他会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巫师杀死。但是随着我看到更多的景象，我慢慢相信这是真的，也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就在几年前，我又预见了一些新的东西。邓布利多下坠的时候竟然变成了蝙蝠，而蝙蝠最终变成你的样子。我相信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本会发生的事情。这让我对你很感兴趣。我花了一番力气才找到你，因为在这想得到一些帮助并不容易。”
　　格林德沃说完这一大段，微微有些喘。艾斯特变出一杯水递给老人，对方毫不怀疑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所以说邓布利多不会死？”艾斯特等格林德沃的呼吸恢复正常之后问。
　　“我所预见的并不都会成真，更何况这次看到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我不知道哪个会变成现实。我猜你是不希望邓布利多死的，这一点上我可以帮你。”格林德沃优雅地晃着杯子里的水，好像那是一杯蜂蜜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艾斯特看着老人的蓝眼睛，认真感受他的情绪变化。
　　“可能是闲的无聊，”格林德沃抬眼看向艾斯特，“或者是想尝试一下保护的感觉。”
　　“你想保护邓布利多？”艾斯特有些意外，“他不是你的敌人吗？”
　　“不，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格林德沃望向窗外，轻声说，“从来都不是。”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艾斯特停顿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这我还没想好，毕竟我只是看到了一些片段，事情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怎么发生，我也不知道。”
　　“看来我不得不把你弄出去，好随时准备那个时刻的来临？”
　　“恐怕是这样。”
　　“你还是想利用我逃出去。”艾斯特眯起眼睛审视着对方。
　　“是你需要我出去，我并不想离开这。”格林德沃狡猾地说。
　　艾斯特心里挣扎起来，带走格林德沃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艾斯特相信自己并不能控制住他。可是如果真能救下邓布利多，似乎也值得冒险。
　　纠结了很久之后，艾斯特说，“不行，我不能放你出去。我没办法控制你。”
　　“看来我要收回之前的话，你确实一点也不鲁莽和轻信。”格林德沃笑着说，“不过既然来了，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你的魔杖能给我用用吗？”
　　看到艾斯特警惕地眼神，格林德沃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我只是把有关未来的记忆抽出来给你看。放心，我绝不会对你做什么。毕竟我还指望你救下邓布利多呢。”
　　艾斯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把魔杖递过去。另一只手偷偷攥住袖子里母亲的魔杖。如果万一格林德沃攻击，她能最快速防御。
　　但是格林德沃真的只是抽取记忆。魔杖从他的脑袋里拉出细长的银丝。“瓶子。”他对艾斯特说。
　　艾斯特连忙递过去一个玻璃瓶。格林德沃小心地把记忆装进瓶子里，连同魔杖一起递给艾斯特。
　　艾斯特看了看瓶中的银色物质，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和她想的格林德沃不太一样。“你和邓布利多到底什么关系？你就那么想救他？”
　　“我本来以为他一定会死。但是现在忽然发现还有一线希望，我总想试一试。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格林德沃忽然看向艾斯特，饱含情绪的眼神让艾斯特心里一动。
　　“你爱他？”艾斯特不可置信地说。
　　“我以为我曾经爱他。可是预见他的死亡我才发现我一直爱着他。我为和他走上歧路而后悔，这简直不像我自己。明明是他先放弃我们共同的理想，背叛我们的誓言。”格林德沃第一次显示出黑巫师应有的疯狂，“可是看他从高塔上坠落，我才发现他是对的。是我被权利蒙蔽，忽视了更重要的东西。”
　　艾斯特看着格林德沃，感觉他的身上有些和自己一样的情绪。她不禁有些同情他。
　　“所以你找我来真的只是为了邓布利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许能考虑考虑带你出去，前提是你要发誓站在邓布利多这边。我想外面已经不需要再来一位黑魔王了。”艾斯特仔细观察格林德沃，寻找可能出现的阴谋得逞的表情。
　　可是格林德沃没有丝毫狡猾或是得意的笑容，他只是平静地说，“我发誓站在邓布利多这边，而且我都一百多岁了，你觉得我还能领导革命？我出去只是为了帮你。”
　　“那可说不准，邓布利多也一百多岁了，不是依旧领导凤凰社反抗伏地魔吗？再说你是为了帮你自己，我可不只是为了救邓布利多。”艾斯特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