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35、外宾

　　下课后大家对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兴奋不已。
　　“太酷了，一下就死了——”
　　“他懂得可真多！”
　　连艾斯特也不禁尊敬起穆迪教授来。只有奥瑞恩不太高兴。
　　“你是担心穆迪教授会对针对你吗？”艾斯特小声地问他。
　　“他已经针对我了。”奥瑞恩板着脸说。
　　“也许以后熟悉就好了。再说我们也不是每天都要面对他。”艾斯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安慰他的话。
　　午饭过后三个人一起去地下教室上魔药课。
　　“我听他们说德姆斯特朗不接受麻瓜学生，还会学习真正的黑魔法。”莉奥纳把餐桌上的新闻分享给他们。
　　奥瑞恩点点头，“没错，横扫欧洲的黑巫师格林德沃就曾经在那个学校上学，不过似乎还没毕业就被开除了。”
　　“我还以为德姆斯特朗挺好的，没想到……”莉奥纳说。
　　“你是觉得克鲁姆挺好的吧？”奥瑞恩挑起了眉。莉奥纳有些脸红。
　　“克鲁姆是谁？”艾斯特问。
　　“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上他抓住了金色飞贼。”奥瑞恩干巴巴地解释说。
　　艾斯特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了一眼莉奥纳，被莉奥纳拧了一把，推进了魔药教室。
　　等他们都坐好，斯内普教授从门外进来，黑色的巫师袍在身后翻滚。学生们立刻提起全部精神注视着他。
　　“这学期你们可以尝试做任何药剂，课本上的或者课本以外的。也可以改良配方，甚至研究一些新的魔药，只要你们想得到。如果需要长时间制作的，可以把坩埚存放在这间教室。有必要的话也可以课余时间过来查看魔药情况。制作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咨询，但是以你们自己的研究为主。现在可以开始了。”斯内普教授用独特的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
　　大家动作一致的翻开书查找自己感兴趣的药剂。莉奥纳选了欢欣剂，奥瑞恩选了混合毒药。艾斯特把书全翻了一遍，最后决定尝试一下难度最大用时最长的福灵剂。
　　艾斯特做得非常仔细，以至于下课之后还没忙完。她让奥瑞恩先陪莉奥纳上去吃晚餐，自己一会儿再去。
　　艾斯特搅动坩埚，觉得还是不太满意。正想看看是不是火焰温度的问题，忽然听到旁边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小子背后袭击同学，麦格教授说应该由院长来处理。”穆迪教授态度恶劣地说，“我到很想知道你要怎么惩罚他，斯内普。”
　　“你已经惩罚过我了！他对我用了变形咒，教授。他把我变成了——变成了——白鼬，先生。”马尔福委屈地说。
　　“我想既然穆迪教授惩罚过了，那就请马尔福先生下次注意不要再犯。”斯内普小心翼翼地说，但是很明显他想维护马尔福。
　　“你还真是袒护老朋友的儿子啊，斯内普。别以为你们免去了魔法部的控告和阿兹卡班的生活就真的高枕无忧了。我知道你的过去，斯内普。我会盯着你的。”穆迪教授大声嚷嚷着。
　　艾斯特听到一瘸一拐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知道穆迪教授离开了。她想再等等，担心这个时候出去会碰到斯内普教授和马尔福。那一定不是个愉快地场面。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又传过来，“以后小心一点，去吃饭吧。”
　　马尔福急促的脚步声也离开了。终于艾斯特听到砰的关门声和斯内普教授离开的脚步声。她从教室门口探出头去，看看走廊里已经没有人影，才敢磨磨蹭蹭地朝礼堂走去。
　　坐在奥瑞恩身边，艾斯特迫不及待地向他打听马尔福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
　　“院长和学生家长？马尔福那么有手段又有影响力的人，和斯内普教授交好不奇怪。”奥瑞恩说。
　　看来他不知道，艾斯特心想。又换了个问法，“你知道马尔福曾经差点被魔法部指控的事吗？”
　　奥瑞恩切牛排的手停滞了一下，对艾斯特耳语说：“他曾经也是食死徒，神秘人消失后他说自己被夺魂咒控制了。但是我妈妈说那只是他的借口，我爸爸曾经和她说过马尔福在神秘人那非常有地位。”
　　艾斯特手里的刀咣当一下掉在盘子上，周围的斯莱特林不满地投来目光。这种行为可不应该出现在优雅的斯莱特林们的长桌上。
　　“你别声张，”奥瑞恩以为艾斯特是吃惊马尔福的事才会失态，“即便是借口，现在也已经是事实了，没人会和有权有势的马尔福过不去。”
　　艾斯特想的却是：斯内普教授难道也是食死徒？
　　艾斯特眼神复杂地看向长桌上的斯内普教授，觉得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斯内普教授只是刻薄一点严厉一点，可内心并不坏。如果他是食死徒……
　　这不可能，她马上否定自己。众所周知，邓布利多是反抗神秘人的领袖，他绝不可能允许一个食死徒在学校当老师甚至是院长。
　　可穆迪的话又说得那么明白……
　　那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斯内普教授确实曾经是一名食死徒，可后来因为什么事转变了立场。以自己对教授的了解，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或事实在不多。难道是邓布利多的劝说？艾斯特看着教工桌子上和穆迪教授谈笑的邓布利多，觉得这是一种可能。或者——她想起斯内普教授少有的几次情绪波动——莉莉也许更有可能。
　　艾斯特觉得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
　　第二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穆迪教授开始对她们使用夺魂咒让他们进行抵抗。如果放在以前，艾斯特可以用大脑封闭术抵御夺魂咒的控制，那会相对容易。可现在她受情绪影响，魔力总是很不稳定。她第三次被穆迪教授控制跳到桌子上。
　　“确实这个咒语很厉害，你们抵抗不了也不奇怪。但要时刻保持警惕。”穆迪教授每句话都在嚷。
　　自己以前是抵抗过夺魂咒的，艾斯特心里愤愤不平地想。那还是四年级的时候，但要比现在做得好得多。当时控制她的人让她攻击斯内普教授时，她才开始反抗。斯内普教授为了救她差点失去一条腿，而现在都不会看她一眼了，艾斯特心里有些苦涩。
　　不过斯内普教授似乎并没有发现艾斯特纠结的心思，依旧对她不理不睬。
　　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得到通知，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将在万圣节前夕的傍晚六点到来，并和他们一起参加万圣夜宴会。艾斯特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莉奥纳受麦格教授所托，号召级长们协助费尔奇从里到外把城堡清洁一遍。这是个大工程，艾斯特格外希望这几天能多几个同学被关禁闭，这样他们工作能轻松一点。
　　外宾们来的前一天晚饭后，奥瑞恩和莉奥纳留下了所有男女级长和教授们一起布置礼堂。
　　教授和级长们一起使用悬浮咒，把一个画有霍格沃茨饰章的巨大横幅往教工桌子后面的墙上挂好。上面的狮、鹰、獾、蛇围着巨大的H连在一起。
　　然后每个学院的级长又把自己的学院横幅挂在对应餐桌后面以及周围的墙上。
　　主要的装饰部分完成了，只剩下一些修饰。大家放松下来一边聊天一边加一些万圣节的点缀或是闪亮的小装饰。
　　莉奥纳凑到奥瑞恩和艾斯特身边，小声说，“一会直接去巡视怎么样？或者去有求必应屋待会儿？”
　　“怎么了？你不回去休息吗？”奥瑞恩疑惑地问。
　　“最近赫敏.格兰杰不知道在想什么，搞了一个S.P.E.W的组织。说什么要让家养小精灵获得真正公正的对待。她每天都在公共休息室喋喋不休。尤其是见到我的时候，她认为如果我支持她会对社团是个强有力的宣传。”莉奥纳无奈地说。
　　“真是不错的社团，‘呕吐’是吗？真会起名字。”奥瑞恩嘲讽道。
　　艾斯特被奥瑞恩的话逗得走神，把要加亮的天鹅绒窗帘点着了。
　　“柯林斯小姐！小心一点！明天外宾们就要来了，我们可没有时间把礼堂重新布置一遍！”麦格教授急匆匆地把火灭了，严厉地说。
　　“抱歉，教授。”艾斯特小声地说，脸上一阵火烧的感觉，她还没被哪个教授这样当众批评过。
　　“最近麦格教授脾气不太好，你别在意，快来吧。布置完了我们去厨房吃点好吃的，再去有求必应屋放松放松。”莉奥纳悄悄安慰艾斯特说。
　　第二天太阳快落下去的时候，艾斯特换好长袍和奥瑞恩一起来到门厅，只有寥寥几个人。奥瑞恩安排已经过来的级长把自己学院的学生带到划分好的区域排队。
　　斯内普教授从地下教室的入口出来，一脸严肃。“把你们的领带扎好，打起精神。别忘了你们属于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院。不要让斯莱特林蒙羞。”斯内普教授用一贯低沉的语调说。
　　所有的学生都进入了各自学院的队伍，排队走下台阶站在城堡前。刚刚升起的月亮透过禁林发出细微的白光。斯莱特林的队伍就在格兰芬多旁边，这正好方便在最后一排的莉奥纳和奥瑞恩站在一起。
　　“你说他们怎么过来？”莉奥纳小声地问奥瑞恩。
　　“不知道。”奥瑞恩简单地回复道。校长，院长和教授们就站在他们身后，他不敢多说什么。
　　随着夜幕降临，周围的空气渐渐冷下来。艾斯特不禁裹紧了长袍，希望能多保存一点热量。这时，邓布利多教授喊起来——“啊！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学生们一顿骚动，艾斯特也跟着往前看了看，最后一排的视野实在不佳。她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有人指着禁林上空说，“看那儿。”
　　艾斯特抬头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朝霍格沃茨的方向飞来，而且越来越大。直到被城堡的灯光照亮时，艾斯特才看清那是一辆巨大的马车。马车被十二匹大象那么大的飞马拉着疾速降落在城堡前，发出一声巨响。金色的飞马甩着银色的鬃毛刚在地上站稳，马车的门就打开了。等了一会儿，艾斯特看到一个比海格还要高大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缎子的衣服，使脖子和手指上的首饰珠宝更加闪闪发光。
　　“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热情地欢迎这位高大的女士。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女士用她的女低音说，“希望您一切都好。卡卡洛夫来了吗？”
　　“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说，“您是愿意在这等着迎接他，还是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女士说，“请找一个力气很大的人来照顾一下我的骏马，它们性子很烈，而且只喝纯麦芽威士忌。”
　　“我们的神奇动物保护课老师海格会照顾好他们的，我保证。”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说。
　　马克西姆夫人点点头，领着一群穿着浅蓝色丝绸长袍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学生们进入城堡。麦格教授示意莉奥纳领布斯巴顿的学生去礼堂。奥瑞恩目送莉奥纳的背影离开，艾斯特使劲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用不着这么依依不舍。”艾斯特挑了挑眉说。奥瑞恩撇过头去不理她。
　　又等了一会儿，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喊，“在湖里，快看！”
　　平静的黑湖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升起一个黑色的桅杆，接着一艘大船浮出水面。水流从船身四周倾泻而下让舷窗的光染上一层水雾。很快德姆斯特朗的师生下船来到城堡前。
　　“邓布利多，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一个穿着银白色皮毛巫师斗篷的高大男人热情地和邓布利多打招呼，可艾斯特却感觉不出他的热情，至少比马克西姆夫人的态度要淡漠得多。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霍格沃茨，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缓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感冒……”
　　艾斯特忽然觉得旁边的奥瑞恩似乎有些敌意。她想了想，小声地问，“威克多尔？克鲁姆？”奥瑞恩微微点了一下头。
　　终于进了礼堂，艾斯特舒服地长处一口气，她实在冻得有些难受。奥瑞恩由于克鲁姆的存在把接待任务推给了艾斯特。
　　艾斯特也不愿意招待这位魁地奇巨星，尤其是看到那些女生疯狂的眼神和对自己的敌意之后。她聪明地接受了马尔福的换座提议，把这个接近克鲁姆的机会让给这位少爷。教授们入座主宾席，布斯巴顿的学生们起身迎接自己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看起来很自然。还真是古老的礼仪习惯，艾斯特心想。
　　宴会餐点比以前更丰盛，还有一些从没见过的外国风味。艾斯特每样都尝了尝，觉得挺新鲜。
　　用过晚宴之后，邓布利多校长站起来。“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请先允许我介绍两位来宾，因为有人还不认识他们。这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这位是卢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他们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马克西姆女士一起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的努力做出评判。”
　　大家安静地等着邓布利多教授下面的话。
　　邓布利多教授微微一笑，“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大家飞速把目光投向费尔奇，只见他不协调地小跑着捧着一个很旧的大木盒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小心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今年勇士们将进行三个项目的比试，分别在整个学年的不同时间进行，它们将从许多不同方面考验勇士……考验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们的胆量和推理能力——当然还有他们战胜危险的能力。
　　“将有三个勇士分别代表一个参赛学校参加比赛。我们将根据他们完成每个比赛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三个项目结束后，得分最高的那位勇士将赢得三强杯。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邓布利多说完用魔杖敲了一下木盒，木盒自动打开露出一个跳动着蓝白色火焰的高脚杯。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邓布利多接着说，“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我会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年龄线。
　　最后，我想提醒每一位想要参选的同学，一旦被火焰杯选定，就会形成一道必须遵守的，神奇的契约。一旦成为勇士，就不允许发生改变。请大家三思后再做决定。好了，我想你们现在需要睡觉了，祝大家晚安。”
　　艾斯特代替奥瑞恩的工作准备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回他们的船。卡卡洛夫教授询问克鲁姆是否需要热葡萄酒，好在克鲁姆拒绝了。艾斯特庆幸自己不用这么冷的夜晚再送一趟夜宵。
　　忽然卡卡洛夫站在门厅里不走了。艾斯特寻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哈利。正疑惑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错，那就是哈利.波特。”穆迪教授从人群里挤过来。
　　“是你！”卡卡洛夫脸色忽然变得煞白，露出一种愤恨和恐惧混杂的可怕表情。
　　“是我，”穆迪阴沉的说，“除非你有话对波特说卡卡洛夫，不然就赶紧往前走，你们把门口都堵住了。”
　　卡卡洛夫没再停留迅速带着学生离开。艾斯特把他们送到门口，回头时正看到穆迪教授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一种极端反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