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32、越界

　　艾斯特再也没有力气飞了，实际上她连变回去的力气都没有。好在斯内普教授把她捡起来塞在口袋里。
　　“你养的宠物吗，斯内普教授？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海格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说话像是在吼。
　　“不关你的事。”斯内普冷冷地回答，实际上被狼人拍的那一爪子让他伤得很重，大概伤到了内脏。
　　“斯内普教授养蝙蝠倒是挺合适的。”罗恩小声地对哈利说。
　　“议论教授，格兰芬多扣十分！”斯内普教授瞪了他们一眼。
　　“好了，好了。我建议大家都去庞弗雷夫人那看看。”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西弗勒斯，你送他们去好吗？我想部长可能还要和我谈几句。”
　　“跟我走。”斯内普催促着哈利他们跟自己离开。
　　走在半路上，哈利忽然叫起来：“教授，你看到艾斯特了吗？从刚才就没见到她！”
　　“卢平变成狼人的时候我让她先离开了，现在赶紧去校医院！别废话。”斯内普教授沉着脸说。
　　送走哈利三个人斯内普找了一件空教室把艾斯特放到地上用魔杖把她变回人形。
　　“谢谢您，教授。口袋里很暖和，我差点睡着了。”艾斯特坐在地上灿烂地笑着对斯内普教授说。
　　“快去校医院。”斯内普教授板着脸说。
　　“您能扶我一把吗？实际上刚才转移卢平教授视线的时候，后面的伤口好像撕裂了。蝙蝠状态不明显，现在似乎有点用不上劲儿。”艾斯特微笑着说。
　　斯内普教授皱了皱眉，还是蹲下来撑起艾斯特的半个身子，帮她站起来。地上留下一片殷红的印记。
　　“还没止血吗？”斯内普教授似乎有些担心。
　　“可能变形的时候又裂开了。”艾斯特无所谓地说。她努力减轻压在斯内普教授身上的重量。
　　“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斯内普教授变出担架，“躺上去，我送你过去。”
　　艾斯特乖乖地躺在担架上被斯内普教授送进校医院。哈利三个人已经从那离开了，看起来他们没受很严重的伤。
　　“你这是怎么弄的！”庞弗雷夫人惊叫道，“趴好，我需要把你的伤口露出来。”说着挂上帘子准备脱她的衣服。
　　“我只是皮肉伤，用点白鲜就好了。您能先帮斯内普教授看看吗？他被野兽攻击到了胸口，我担心他的内脏受损了。”艾斯特建议说。
　　“我没事。”斯内普教授不高兴地反驳道。
　　“那就检查一下，用不了太多时间！”庞弗雷夫人不容分说，把斯内普教授安置在另一张病床上，丢过去几个检查魔咒。斯内普教授不满地瞪了一眼艾斯特的方向。
　　“她是对的，小心为上。”庞弗雷夫人看到斯内普的眼神，替艾斯特说话，“里面有严重出血，肋骨也断了，你自己不知道疼吗？还好她让你检查一下，要不然我都没看出来你也受伤了！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我回去喝点魔药就好了。”斯内普教授固执地想离开。
　　“至少要在这住一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庞弗雷夫人的决定不容置疑。
　　校医院的夜晚非常安静。没有汩汩的水声，也没有跳动的绿光，艾斯特有些睡不着。伤口愈合时带来的蚂蚁爬过的感觉也让她非常难受。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缓解一下又痒又疼的感觉。
　　“还不睡觉？”斯内普教授严厉地声音传来。
　　“伤口不太舒服，有点睡不着。”艾斯特不敢再动，老实地回答。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习惯就好了，快睡吧。”
　　“您经常受伤吗？”艾斯特随口冒出来一句。
　　“以前。”斯内普教授似乎不愿意多谈。
　　艾斯特想起蝙蝠菲力说过斯内普教授糟糕的童年，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开始习惯了吧。
　　艾斯特睡不着，还想在说点什么，她努力找个斯内普关心的话题，“没能看到彼得被摄魂怪吸走灵魂，真可惜。”
　　“那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没什么可惜的。”斯内普声音很低很轻，就像寝室外黑湖的湖水。
　　“没能报仇，您不生气吗？”艾斯特问。
　　“我更生气布莱克竟然是清白的。”斯内普终于有一点情绪了。
　　“我以为您恨他只是因为他被指控害死了莉莉。”艾斯特说。
　　“你都知道什么？”斯内普警觉地问。
　　“知道的不多，不过我猜您应该喜欢莉莉吧，所以恨哈利和他爸爸以及他们的朋友们。”艾斯特不怕死地说。
　　“如果你还想留在霍格沃茨，就闭上嘴睡觉！”斯内普教授气急败坏地说。
　　“您还喜欢她吗？我知道莉莉是个非常好的人，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喜欢您，您会放下莉莉爱上她吗？”艾斯特小心翼翼地说。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斯内普教授声音冷下来。
　　她知道自己已经越过了斯内普教授的底线。但是没有得到答案，她很不甘心。她很想鼓起勇气再继续追问，哪怕他给自己一个毒咒，她也想知道答案。
　　忽然她想起莉奥纳的话——你是不是喜欢斯内普教授？她惊讶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对斯内普教授的感情问题这么关心干吗？难道我真的……这不可能，我只是……她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她甚至从没对莉奥纳和奥瑞恩的感情问题这么认真。她仔细列举自己可能和不可能喜欢斯内普教授的原因。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脑子有一天会这么乱。
　　艾斯特一直趴到天亮也没睡着，她估计斯内普教授也一样。但是他没有再和艾斯特说一句话，甚至庞弗雷夫人给他检查完允许他离开后也没和艾斯特打声招呼。也许我彻底得罪了斯内普教授，他再也不会理我了，艾斯特悲观地想。
　　艾斯特的伤口也几乎恢复好了，只是庞弗雷夫人又给她抹了一层祛疤的药膏。“女孩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皮肤，否则这道伤疤会吓到以后的男朋友。”庞弗雷夫人笑着对她说。
　　艾斯特对庞弗雷夫人道谢后走出校医院准备下楼回地牢。迎面正碰上拎着行李出来的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您……这么着急吗？”艾斯特含蓄地说，她猜到会有这么个结果。
　　“是啊，主动离开总比被迫离开要好，不是吗？”卢平教授苦笑了一下。
　　“我送您。”艾斯特说着就要接过卢平的箱子。
　　“我可以自己……”卢平教授后退了一下着说。
　　艾斯特没听他的话，直接拿过皮箱，“先生，您现在不是教授了。病人要听治疗师的话。”
　　卢平笑笑没说话，默许了艾斯特的行动。两个人并排走出城堡，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看到大门外的马车。
　　“那么，就送到这吧。再见啦，艾斯特。”卢平教授伸出手来和艾斯特握握手。
　　“安顿好了给我写信，莱姆斯，再见了。”艾斯特也握了握卢平的手，目送他上了马车。
　　学期剩下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减少到每周一次，由斯内普教授代课。如果放到以前艾斯特会非常高兴，因为斯内普教授能真正教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可现在不同，每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和魔药课都成了煎熬。斯内普刻意无视艾斯特，连神经大条的莉奥纳都看出了端倪。
　　“你怎么惹到斯内普教授了？”莉奥纳悄声问艾斯特。
　　艾斯特耸耸肩没说话。
　　“我也觉得你不可能得罪他，”莉奥纳显然会错意了，“那他为什么忽然对你态度转变这么大？”
　　不过好在快考试了，莉奥纳也不是总有时间纠缠这件事。再加上最近新闻很多，让莉奥纳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你们听说了吗？小天狼星布莱克是被冤枉的！当年的凶手是小矮星彼得，还是一个非法阿尼马格斯，是个老鼠。”餐桌上有学生指着《预言家日报》说。
　　“听说布莱克是救世主的教父。”另一个学生也热情地加入讨论。
　　“呵，什么救世主，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马尔福在一旁冷哼着说。
　　大家都不说话了，谁都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逃跑了让这位大少爷心情极差。谁都不愿意现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进入考试周，艾斯特一直没有收到卢平的来信，不知道他是刻意躲着自己，还是没有地方落脚。艾斯特本来还想熬好狼毒药剂给他寄过去，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尽管艾斯特很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失落的情绪还是影响了她的考试成绩。魔咒考试把要把杯子倒满水，她却装了一杯冰块。变形考试要给头发变色，她差点把头发点着了。最悲剧的是魔药学，她把欢欣剂做成了一锅黑色的泥也没有得到斯内普教授的讽刺。实际上他根本就没靠近艾斯特的操作台。
　　放假前的最后一周艾斯特拿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考试成绩。莉奥纳和奥瑞恩都有点担心她，不过她一直认真地告诉他们这只是一些小失误，没什么关系。
　　回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哈利找到了巡视车厢的艾斯特。
　　“艾斯特，小天狼星说我这个暑假可以和他一起住，不过要在姨妈家先住两个星期。之后我就会搬到小天狼星那，他说也请你去他家做客。另外罗恩说暑假里有魁地奇世界杯，我大概会和他一起去，你要不要去看看？”
　　“恭喜你，终于摆脱了你姨夫和姨妈。不过我就不去了，暑假我打算——打算去圣芒戈看看，提前学习学习。”艾斯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她知道斯内普教授和小天狼星关系不好，尽管斯内普现在不理她了，她也不想和他的仇人走的太近。
　　“那好吧，回头我给你写信。”哈利没想那么多，以为艾斯特真的有事去不了，还觉得很遗憾。
　　下了火车艾斯特到指定区域幻影显形回到家。康妮姑婆热情地帮她把行李搬进屋里。终于回到自己的卧室，艾斯特不禁把压抑许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她先是默默地掉眼泪，后来号啕大哭起来。不过她没忘记给门上释放了闭耳塞听咒，连康妮姑婆也没有发现她的悲伤。
　　这是一个注定无趣的假期，哈利很早就离开了女贞路。奥瑞恩大概在和莉奥纳浓情蜜意。艾斯特每天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断地暗示自己：就像原来一样，我对斯内普教授没有任何特殊感情；原来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她每天给自己一遍一遍洗脑，可是越暗示自己，越能清晰地回忆起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他真的不算一个让人舒服的朋友，但是也真的给艾斯特莫大的帮助甚至救过自己的命。艾斯特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对斯内普教授有这么强烈的感情，不知不觉之间，她就变得十分信赖他。
　　康妮姑婆不知道艾斯特有什么心事，但是每天把自己关在卧室显然是不正常的。她努力找一些有趣的事想让艾斯特出门转转，都被艾斯特拒绝了。
　　整整一个假期她都被自己的感情困住，连莉奥纳的生日都错过了。奥瑞恩稍显生硬的来信让她想起自己答应过的事。她赶紧寄给莉奥纳一个镶有月长石的蛇皮包，这个包只要施展咒语，就只有主人一个人能打开。
　　临近开学前的一周，康妮姑婆似乎终于放弃了旁敲侧击的方式，直截了当地坐到艾斯特面前认真地问她：“亲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姑婆，一些感情问题。”艾斯特含含糊糊地说。
　　康妮姑婆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艾斯特，犹豫地说：“要是放在平时，我还真想细听听，不过现在可不是谈论感情的好时候，如果你没有陷得很深，我希望你暂时放弃这段感情。”
　　艾斯特吃惊地看着康妮姑婆，她从没这样强制自己做过什么，她不禁问道：“为什么？”
　　“不只是感情，我希望你这学期能请假不去霍格沃茨了，或者你可以准备申请一个麻瓜的大学。”康妮姑婆严肃地说。
　　“您想让我辍学？六年前是您建议我去霍格沃茨的。现在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您却让我做回麻瓜？我已经准备去圣芒戈做治疗师……”
　　“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康妮姑婆生硬地说。
　　“发生了什么？”艾斯特终于感觉到康妮姑婆的不对劲，感情困扰让她的感知能力都下降了。
　　“你看看这个。”康妮姑婆递给她一份《预言家日报》，头版最大的标题写着：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配图里黑白色的闪光照片上，一条巨大的蟒蛇像蛇信子一般从更大的骷髅头嘴里游出来。
　　“这怎么了？”艾斯特不解地问。
　　“这是黑魔标记！”康妮姑婆对艾斯特什么也不知道的表现很生气，“神秘人回来了，你不能在魔法界再待下去了！”
　　“神秘人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
　　“因为你是沙菲克的后代！”康妮姑婆激动地说，“他一直在找沙菲克的后人，你的外公，你的舅舅，你的姨妈……”
　　“他为什么要找沙菲克的后人？”艾斯特从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家族曾经有过那么多人。
　　“以蝙蝠为家族纹章的沙菲克家族一直被人误会有复活和永生的能力。而谁都知道神秘人在追求长生不死。”康妮姑婆低声说。
　　“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传言？神秘人竟然信了？”艾斯特觉得不可置信。
　　“当人们痴迷于一件事，往往就会变得失去理智。大家对沙菲克家族的认知就是这样。我们家族的人感知力都很强，这让他们对一切都很敏锐：思想，情绪，甚至是灵魂。几个世纪以来他们通过这种能力研究那些神秘的力量，直到魔法部成立神秘事务司，招揽沙菲克家族的人为他们工作。
　　“我虽然没亲自去过，但家族里的人都知道那里有个飘着帷幔的石头拱门，是他们和亡灵沟通的地方。我的祖父在我小时候给我们讲过，最开始时祖先们只是在那聆听亡灵的低语，用以安慰生者。
　　后来人们对生死失去敬畏之心，开始利用那些特殊力量。据说曾经有一个沙菲克家的女儿嫁给了佩弗利尔家的男孩。夫妻俩都有强大的魔法。他们从帷幔那里制作了一个复活石，可以脱离拱门的范围，随时随地唤醒亡灵为他们服务。可是傲慢的对待亡灵是有代价，夫妻俩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变得多疑而阴郁，最后俩人先后自杀，成为亡灵的一员，加入到他们之中。
　　后来家族意识到滥用这种力量的严重后果，开始对得到的知识严格保密。可越是保密，大家的猜测越多。以至于传到最后，就有了让人永生的传言。”康妮姑婆说。
　　“可我姓柯林斯，没人知道我是沙菲克。而且我什么都不知道。”艾斯特说。
　　“检测血缘的魔法很多，只要神秘人想，总会有办法把你找出来。他可以逼你重新为他研究，反正神秘事务司就在那。”
　　“可我觉得逃避不是什么好办法，只要他不被消灭，威胁就一直在。如果这样，不如主动反抗，还有一丝生机。”艾斯特说。
　　“你那是把自己送上门！你没经历过不知道他的恐怖。藏起来是最好的选择。你作为斯莱特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的品质呢？”康妮姑婆坚持说。
　　“如果都藏起来，他只会来的更快，总要有人站出来反抗！斯莱特林可不是缩头乌龟！”艾斯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小天狼星来。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继续巫师生活，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对抗神秘人？”康妮姑婆问。
　　“如果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不会公开反抗他。但如果麻烦来了，我也绝不会逃避。”艾斯特坚定地说。
　　“既然你决定了，”康妮姑婆认真起来，“那就请你搬出去，就像你母亲那样，离开我这吧。”
　　艾斯特被康妮姑婆的话弄得有些发懵，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被扫地出门了，但显然姑婆没有开玩笑。
　　康妮姑婆接着说：“你和我是沙菲克家最后两个人了。你已经成年了，我不能强迫你选择和我一样的路，但是你也别指望我会支持你的选择。你如果留在魔法界迟早会被神秘人盯上，我不会和你一起冒险。如果你决定放弃女巫身份，我随时欢迎你回来。如果你坚持和他抗争我只能祝你好运。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开学前给我答案。”
　　其实不论康妮姑婆怎么说，艾斯特也不会放弃霍格沃茨，放弃女巫身份。她有在意的人，而这些人大多不可能和神秘人站在一起：奥瑞恩，莉奥纳，哈利还有卢平教授，更重要的还有斯内普教授。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喜欢斯内普这个事实，至于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她尊重他的感情，更何况自己似乎已经被康妮姑婆判了死刑，喜欢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开学那天一大早，艾斯特烤了一个大蛋糕留给康妮姑婆。又把这几天调配的常用魔药摆满了一个药柜。她很感激姑婆这几年收留她，她本来是打算一直照顾姑婆的，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她等了很久康妮姑婆也没从屋子里出来，看来是不想和她当面道别了。她在桌上留下一封信，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被她称做家的温馨的房子，转身拖着装满她全部东西的箱子离开了木兰花路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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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呆呆傻傻的作者：为什么不和小天狼星搞好关系呢？鱼和熊掌都尝尝，开后宫多棒。
艾斯特：脑子进水就去控一控。
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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