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29、生日

　　艾斯特回到公共休息室心还在砰砰直跳，倒不是被布莱克的残忍吓到，而是因为斯内普教授。
　　艾斯特现在已经不需要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仰望他了。她只需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他的漆黑的眼睛。可是刚才他逼近的时候，艾斯特感觉自己特别渺小，完全被他的阴影笼罩。艾斯特很奇怪自己明明一年级开始就没怕过斯内普教授，为什么六年级会被吓得心跳加速。她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举起大告示钉在布告栏上。
　　钉好后，她仔细看了看内容，不由得有些兴奋。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艾斯特想起斯内普教授带她随从显形的那次，不由得又开始心跳加速。她在告示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准备喝一瓶缓和剂，希望它对受惊吓也起作用。
　　自从得知要学习幻影显形，莉奥纳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在艾斯特耳边念叨。奥瑞恩也比平时话要多一些。艾斯特只有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得到一点安宁。海格似乎比上学期更消沉了，艾斯特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了。
　　“是巴克比克，”海格乌黑的小眼睛里瞬间泛起水光，“它被起诉了，如果败诉，就会被处决。”
　　“巴克比克是谁？”艾斯特不解地问。
　　“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朝他的小木屋看了看。
　　“哦，就是上次攻击马尔福的那头？”
　　“是啊，可怜的巴克比克。”
　　“好在没影响你的教职。”艾斯特很务实地说。
　　“所以巴克比克就该去死？哈，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我竟然会以为你能有一点同情心！”海格气呼呼地走进房子里，在她面前拍上了门。
　　艾斯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朝冻的冰冷地双手哈了哈气，朝城堡走去。
　　二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六上午，他们来到礼堂准备学习幻影显形课程。由于外面有摄魂怪，魔法部的□□不愿意在操场授课。艾斯特倒是很高兴，因为每周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已经让她对户外毫无兴趣。
　　艾斯特和奥瑞恩走进礼堂时，看到斯内普、麦格、弗立维和斯普劳特教授和一个小个子巫师站在礼堂前端。学生们分别站在自己学院的院长面前。莉奥纳朝他们挥挥手，掩饰不住一脸兴奋。
　　等大家都到齐了，小个子巫师说，“大家好，我是魔法部派来指导你们幻影显形课程的教师，威基.泰克罗斯。邓布利多校长已经为我们把城堡里限制幻影显形和移形的魔法解除一个小时，仅限于礼堂，让大家练习。我强调一下，千万不可以幻影显形到围墙外面，后果你们不会想知道，特此注意。
　　现在我希望大家各自站好，在身前留够五英尺的空间。”
　　礼堂里顿时热闹起来，奥瑞恩拉着艾斯特走到礼堂后面，正巧碰到过来的莉奥纳。
　　“你们商量好的？”艾斯特看看笑嘻嘻的莉奥纳。
　　“心有灵犀。”莉奥纳得意地看了一眼奥瑞恩说，艾斯特觉得奥瑞恩似乎脸红了一下。
　　“好了，现在，”等礼堂又重回安静之后，泰克罗斯挥了挥魔杖，让每个同学面前出现一个老式木圈，“幻影显形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D！即目标，决定，从容！”
　　泰克罗斯让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木圈上，让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决心占据那个空间，然后原地旋转，进入虚空状态。
　　大家开始第一次尝试，艾斯特慢慢地转了个圈，什么也没发生。奥瑞恩也一样。莉奥纳倒是转的劲儿有点大，摇晃着差点要摔倒，还好旁边的奥瑞恩扶住了她。但是莉奥纳刚站稳，两个人就迅速分开了。
　　大家又尝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一个前排的学生发出一声尖叫。艾斯特踮起脚尖往前看，只看到四个院长围在一起，然后升起一片紫色的烟雾。大家议论纷纷，似乎有人分体了。莉奥纳惊恐地看向奥瑞恩和艾斯特，终于不再为幻影显形兴奋了。
　　这堂课结束时，所有学生都毫无进展，这不免让大家的情绪有些消沉。
　　在经历了四次完全失败的幻影移形课程后，莉奥纳有点不确定地问，“确定幻影显形是这么学的吗？感觉不太可靠的样子。”
　　“是的，我问过我妈妈了，她说需要悟性。总会有那么一刻你会突然发现自己找到了诀窍。”奥瑞恩开导莉奥纳说。
　　艾斯特尽管有过随从显形的经验，可似乎也没什么帮助。她每周进行着没有意义的转圈，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出现的移动。唯一安慰的是，虽然她没动，至少也没分体。
　　进入三月份艾斯特将迎来一个特殊的日子，她的十七岁生日。这意味着在巫师社会她已经算是成年人了。
　　生日这天早上，艾斯特早早起床开始拆自己的礼物。康妮姑婆送给她一块很古老但是一点也不显陈旧的怀表。金色的表壳反射出窗外湖水绿莹莹的光，表盘里十几颗钻石一般的小星星贴着外圈如尼文符号转动，表盘中央一个金色的S暗光涌动。
　　即使艾斯特不是很注重饰品装扮的人，也对这块怀表爱不释手。她反复看了很多遍，才把它挂在巫师袍里面的口袋里。
　　哈利送她的是一个品质优良的便携坩埚，奥瑞恩送她一个小巧的女士手袋，但是里面的容量不可小觑。莉奥纳送了一本书《如何让心仪的男人为你动心》。艾斯特忍不住笑了笑，自从去年情人节她烧了小矮人送来的情书之后，莉奥纳就开始担心她会找不到男朋友。
　　正当她以为拆完了所有的礼物，准备起身去食堂吃早餐时，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从包装纸堆里面显露出来。艾斯特打开笔记本，瘦长锋利的字迹让她吃了一惊。只有斯内普教授会用这种几乎要划破纸面的力度写出这样的字迹。她仔细看了看内容，前几页是关于她的冰盾魔法的改良。其中详细地写了炼金相关的转化原理，念咒技巧以及魔力释放方式。后面的内容是各种魔药资料。艾斯特迫不及待地找到一间空地下教室，尝试一下改良过的冰盾魔法。
　　“冰霜护体！”艾斯特用无声咒默念咒语，她的身体一阵寒意，眼前稀碎的冰晶快速融合一体，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冰层的存在。艾斯特想再试试冰盾的威力。她给长桌套上一层，然后用了一个神锋无影。桌子前面的空气似乎抖了一下，但是桌子毫发无损。艾斯特兴奋地轻叫出来。
　　早餐结束后，莉奥纳在门厅等着艾斯特和奥瑞恩一起去楼上的变形术教室上课。艾斯特对她的礼物表示感谢。莉奥纳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艾斯特，让她好好利用自己的礼物。奥瑞恩无奈地看了艾斯特一眼，小声地说，“去年我过生日时她送的也差不多。
　　“那她是希望你学学以后怎么哄她开心。”艾斯特挑了挑眉说。奥瑞恩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迅速转过头不再搭理她。但是他没注意红透的耳根完全暴露在艾斯特面前。
　　“你今天庆祝自己踪丝消失的魔咒是什么？”莉奥纳看出奥瑞恩的窘迫，连忙转移话题。
　　这是奥瑞恩告诉她们的一个庆祝成年的方式。去年他自己过生日时，让他的狐狸守护神围着莉奥纳转了好几圈。
　　“冰盾魔法。”艾斯特说。
　　“你自己研究的那个？那确实很有纪念意义。”莉奥纳点着头说。
　　艾斯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使用的其实是斯内普教授帮忙改良过的冰盾。
　　“早上好，斯内普教授。”身后有人和斯内普教授打招呼。
　　艾斯特三个人回头，发现斯内普教授就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
　　“早上好，斯内普教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早上好。”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经过，顺便回应了一声。
　　“那个，教授，”艾斯特赶紧接着说，“谢谢您！”她热切地盯着斯内普教授，眼睛显得亮晶晶的。
　　斯内普教授回头看了艾斯特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就大步离开了。
　　“艾斯特，你……”莉奥纳怀疑地看着艾斯特眼睛说，“你不会喜欢斯内普教授吧？”
　　“啊？”艾斯特被莉奥纳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你说什么呢？他是教授不是吗？”
　　“是脾气极差的教授，艾斯特。你已经成年了，如果洛哈特教授那样的温柔又英俊的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斯内普教授还是算了。”莉奥纳小声地对艾斯特嘀咕。
　　“所以你宁愿喜欢毫无建树的骗子，也不看不到一个才华横溢的天才。”艾斯特反驳说，“再说斯内普教授虽说言语刻薄，但是真有危险时还是很可靠的。”
　　“哈，看吧，你果然喜欢他！《恋爱中的一百种表现》那本书里描述的和你现在的状态一样！”莉奥纳故作高深地说。
　　“我觉得你应该少看这种书，否则我会以为你上周幻影显形的时候把脑子落在圈外了。”艾斯特不满地说。心脏却砰砰跳得飞快。我只是尊敬斯内普教授，甚至是崇拜，但绝不是喜欢，艾斯特在心里强调着。
　　虽然艾斯特坚持自己对斯内普教授的感情绝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可莉奥纳的话还是时不时在她头脑里响起。这让她每次见到斯内普教授都会有种心虚的感觉。甚至在斯内普教授熬完狼毒药剂后，飞快地离开办公室，生怕走慢了自己有什么异常表现被斯内普教授发现。
　　这天早上礼堂里热闹非凡。大家都围着格兰芬多长桌不知道在看什么。艾斯特朝莉奥纳走过去，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哈利得到了一把火弩箭，目前最快的飞天扫帚。”莉奥纳高兴得嘴角一直往上翘，“今天魁地奇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我们赢定了。”
　　艾斯特走过去看了看真是一把不错的飞天扫帚，光滑的流线型扫帚柄，顶端刻着闪闪发亮的金字。“谁送你的，哈利？”艾斯特的眼睛似乎长在上面。
　　“没有卡片，不过教授们都检查过了，没问题。”哈利小声对艾斯特说。
　　艾斯特点点头，心里却很疑惑。她了解哈利一向没什么亲人，朋友也屈指可数，能花这么大价钱给他送火弩箭还不留名，这事很奇怪。
　　可是艾斯特没有很长时间思考这件事，因为一会儿的幻影显形课程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胳膊腿丢在一边吓到别人。而且莉奥纳和奥瑞恩都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移动的经历，她得再努点力才行。
　　斯内普教授从她旁边走过，她死死盯着眼前的木圈好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终于她有些感觉，随着她转圈，周围空气瞬间变得拥挤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她拼命在脑子里想着那个圈，终于压迫感消失了，她站在圈里大口喘着气。总算成功了。
　　这个魔法入门之后就显得简单多了。艾斯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信心大涨，在下课之前又成功移动了两次次，其中一次只有一小点失误：她移动到了莉奥纳圈里，俩人撞在一起。
　　第二天早餐时，依旧是格兰芬多长桌最热闹，而主角从前一天的哈利变成了他的朋友罗恩。
　　“听说昨天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寝室了。因为他们学院的隆巴顿把一个星期的口令都写纸上了，碰巧纸条被布莱克捡到了。罗恩?韦斯莱说他拿着刀站在他床前，但是被自己的尖叫声吓跑了。莉奥纳告诉我的。”奥瑞恩看艾斯特好奇地看着格兰芬多长桌，开口和她解释道。
　　“你是说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他就跑了？”艾斯特吃惊地张大嘴。
　　“是的，是很奇怪。也许他头脑已经不正常了，发现人不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奥瑞恩胡乱猜测说。
　　“我觉得如果真不正常就应该把他们都杀了，疯子会考虑对错和后果？”艾斯特思索着说。她觉得这事很不正常。
　　因为布莱克的到来，城堡安全措施又被提高一级。级长们的晚间巡视延长到午夜时间。艾斯特每天累得只想睡觉。
　　“我现在到宁愿迎面碰到他，让他把我杀了。”艾斯特走在黑漆漆的城堡走廊里，意志消沉地对奥瑞恩说。
　　“嘘，前面有声音。”奥瑞恩警觉地示意艾斯特轻一点。小心地朝有说话声的方向走去。
　　“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先生向斯内普教授致意并——”是哈利的声音，艾斯特听清楚了一些。
　　“接着念。”这次换成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
　　艾斯特忽然想赶紧离开，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碰到斯内普教授。
　　“——并请他不要用他的大长鼻子来嗅探别人的事务。”哈利接着说。
　　“你这无礼的小……”斯内普教授显然发火了。
　　“教授。”是卢平的声音。
　　“哦，卢平，你也出来月下散步吗？”斯内普教授转身照亮了卢平教授。
　　“哈利，没事吧？”卢平教授越过斯内普教授看向哈利。
　　“没有，卢平教授。”哈利回答说，想把手里的羊皮纸收起来。
　　斯内普教授一把夺过羊皮纸递给卢平，脸上混合着愤怒和鄙夷，“你的专长，卢平。我认为这个上面显然充满了黑魔法。”
　　卢平教授接过羊皮纸，温和地说，“充满黑魔法？西弗勒斯，我觉得它只是想侮辱任何想读它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危险——”斯内普教授想把地图从卢平手里夺回来，被卢平教授躲开了，“——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应该好好检查检查，就像你说的，我的专长。跟我来好吗，哈利？”
　　斯内普板着脸看着两个人离开。
　　艾斯特捅了捅奥瑞恩，示意他不要出声，从走廊另一边离开。
　　第二天艾斯特顺路送哈利去温室上草药课时，小声问他，“你昨天半夜起来干吗？”
　　“额，说来话长。”哈利想搪塞过去。
　　“长话短说，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艾斯特催促道。
　　“好吧，那是一份能显示出名字的地图，昨天我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名字：小矮星彼得。他就是被布莱克炸得只剩小手指的人。可是他昨天出现在地图上，也许地图出错了，我和他站在一起却没看到他。”哈利一口气说完。
　　“地图呢？我看看。”艾斯特对哈利伸了伸手。
　　“卢平教授没收了。”哈利精神萎靡下来。
　　艾斯特想着回头找卢平教授要来看看，她觉得他会同意。
　　她把哈利送进第三温室，自己朝禁林边缘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场地走去。
　　海格依旧一言不发地扔给他们几个地精，让他们自己研究，自己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认真地看着。
　　艾斯特因为上次海格的态度不太高兴，这次不想再有任何关心的表现。她心不在焉地看着地精钻回到地洞里，思考着怎么和卢平教授说。
　　终于熬到下课，艾斯特赶紧去卢平教授办公室找他。临近满月，卢平的脸色越来越差，好在脾气还是那么好。
　　“卢平教授，昨天你从哈利那没收的地图能给我看看吗？”艾斯特开门见山地说。
　　卢平教授拿出一颗糖打开包装含在嘴里，舒了一口气，“恐怕不行，柯林斯，我还要检查检查上面的黑魔法。”
　　“我相信那上面没什么黑魔法，对吗？只是您不想给我看的借口。”艾斯特没想到卢平会拒绝自己，有些不太高兴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想？”卢平愣了一下问。
　　“哈利身边跟着一个学霸呢，要是有黑魔法我相信赫敏早就不让他用了。”艾斯特撅着嘴说。
　　“哈哈哈，看来格兰杰小姐的名声都传到斯莱特林那里了。好吧，我实话实说，我不希望你看是怕你用它去找布莱克。我知道你和哈利关系很好，我怕你为了他遇到危险。”卢平教授轻松了一些。
　　“我只想看看哈利说的小矮星彼得。”艾斯特解释说。
　　“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人呢？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卢平说。
　　“哈利说他当时和小矮星彼得站在一起但是没看见人。这很奇怪不是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地图出错了，第二种地图没错，他就在那但是看不见。那说明他隐身了。当然也要看看地图是不是有可能跨楼层显示，如果不分楼层，那可能他当时在楼上或楼下。这都需要我看了地图再说。”
　　“哈利自己都说可能看错了。”卢平强调说。
　　“看错了倒是没关系，我是怕他万一看对了。”艾斯特努力说明自己的观点，“一个死了的人半夜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在城堡里游荡很奇怪不是吗？在杀他的凶手布莱克逃跑的当口？而且你没发现布莱克也很奇怪吗？两次出现都没伤人，尤其是第二次他就在哈利的房间，一个能一口气炸了一条街的人，我不相信他会手下留情放过五个学生。我不是在说他是无辜的，我只是觉得很可疑。”
　　卢平有一瞬间似乎眼睛里露出一丝亮光，“给你看看可以，就在这看，不能拿走。”
　　“好的。”艾斯特愉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