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星光》漓落幽幽

12、特殊的守护神

　　早餐时间，哈利的亲戚们十分烦躁。
　　“费格太太摔断腿，今天不能照看哈利了。”佩妮姨妈尖声说。
　　“那给玛姬打个电话让她来？”弗农姨夫建议。
　　“她讨厌这孩子，你知道。”佩妮姨妈撇着嘴说。
　　“那你朋友伊芬怎么样？”弗农姨夫又想一起个人。
　　“上马约卡岛度假去了！”佩妮姨妈厉声说。
　　“真是糟糕。所有人都不行吗？嘿等等，他不是认识康妮夫人和她家那个小崽子吗？要不让她们照看一天？”弗农姨夫似乎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佩妮姨妈勉强点点头，虽然讨厌那个野种，但比起带着哈利去给达力过生日，野种似乎也可爱起来。
　　可是哈利在这时候插话了，“那个，她们不在家。艾斯特眼睛受伤了，康妮太太带她去伦敦治疗了。”这是哈利这几天以来第一次不再为艾斯特眼睛受伤感到难过。佩妮姨妈不可置信地看着哈利，她不相信今天的运气会这么遭。
　　其实艾斯特的眼睛并没有那么糟糕，但康妮姑婆还是不放心，坚持要带她去圣芒戈看看。康妮姑婆带她走到一幢废弃的红砖百货大楼前，对着玻璃橱窗里的假人说“摔伤”。假人点点头，示意她们过去。康妮姑婆拉起艾斯特的手穿过玻璃进去了。
　　幸好艾斯特看不太清周围的人，否则一身绿毛或者一脸脓包的样子实在不算美观。康妮姑婆站那不知道看了看什么，对艾斯特说，“这边，跟我来。我们不用上楼。”
　　康妮姑婆让艾斯特坐在一个绿色袍子的人对面，告诉他艾斯特是从扫帚上摔下来之后眼睛看不清的。绿袍治疗师检查了眼睛的情况，又用魔咒探查了一下，确定庞弗雷夫人治疗的没有问题，坚持用药就好了，还嘱咐艾斯特少用眼睛。
　　“我觉得写作业不算太费眼睛，而且离的近我能看清。”艾斯特决定再争取一下，至少让她把魔药的论文写完。
　　“不行，你要少用眼。”康妮姑婆不容商量的用魔咒把艾斯特的箱子锁起来。
　　艾斯特尝试去找哈利玩，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眼睛不好用，耳朵就变得灵敏，听着佩妮姨妈怨毒的声音，她都能想象的到她想吃人的表情。
　　中午的太阳渐渐烤得人皮肤发烫，艾斯特钻进花丛里躺下来躲避炙热的阳光。她闭着眼睛，周围昆虫的嗡嗡声钻进耳朵，香气扑鼻而来，嘴里似乎能品尝到花蜜的甘甜。忽然色彩在艾斯特头脑里炸开，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子里，似乎她的灵魂和周围产生共鸣。
　　她躺在那让自己敏锐的感知力肆意驰骋，仔细体会着光线的变化，温度的下降，甚至是路过的人或喜或悲的心情。直至夜幕降临，繁星升入黑丝绒般的天空。
　　黑夜的感受完全不同于白天，静谧深邃。艾斯特心里描摹着周围的一切，真是奇怪，明明还是那花、那树、那片天空，可黑暗使他们把白天的美好统统隐藏起来，显得神秘诡异让人难以接近。她莫名地联想到斯内普教授，终日不变的黑袍就像永恒的夜空。黑袍之下包裹的强大的魔法，高超的制药技艺，和兢兢业业的教学，也抵不过他刻薄恶毒的言语给学生们带来的坏印象。艾斯特忽然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好笑，他在黑夜里隐藏了什么吗？
　　忽然一阵轻微的挥动翅膀的声音被艾斯特捕捉到。她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一团东西在天上飞。仔细辨认之后才发现是蝙蝠。还是有动物会亲近黑夜不是吗？它们认识、了解夜晚的一切，它们不惧怕黑夜，它们享受这片宁静。
　　艾斯特看着飞舞的蝙蝠，朦朦胧胧的感觉就像她在上课时透过雾气看到教室里巡视的斯内普教授。心里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划过，她分辨不清，却能明确感觉到，魔力随着感觉蠢蠢欲动。
　　艾斯特冲回自己的房间，抓起母亲的魔杖，顺着感觉引导魔力。最后感觉最强烈时，她顺从本心地念出咒语，“呼神护卫！”
　　一股银白色的光从魔杖尖喷涌而出，慢慢地白光开始凝聚成型，最后化成一只蝙蝠在她身边飞来飞去。她终于召唤出了自己的守护神。她伸手让银色蝙蝠从手掌穿过，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温暖的感觉从手掌流过全身，更多快乐的回忆从头脑中闪过。她惊异于自己的守护神带来的特殊体验，很想尝试一下如果穿过别人身体是否也会带来同样效果。
　　艾斯特的眼睛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好了，她兴冲冲地跑去告诉哈利这个好消息。可是发现不止哈利，连佩妮姨妈都没有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她。一连几天哈利家都空无一人。搬家都没告诉她？艾斯特有些生气地想。
　　剩余的假期时间在疯狂补作业中度过，可也只完成了魔药，变形术和魔咒作业。艾斯特写作业喜欢引用很多资料，这让她花不少时间在翻书上。幸亏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巴巴齐教授由于不太胜任魔杖教学而决定返回瓦加度，这样她在火车上就可以少抄一份作业。
　　坐在礼堂里的艾斯特还在一心想着作业的问题，没有注意到分院仪式已经开始了。直到快结束时听到麦格教授喊“哈利.波特”，艾斯特才猛地抬起头，看到她熟悉的男孩坐在四脚凳上。“格兰芬多！”分院帽随后喊出学院名字。艾斯特看到莉奥纳冲她挤眉弄眼，似乎在炫耀他们有了波特。真是幼稚鬼，艾斯特心想。
　　开学宴会开始了，餐桌上冒出丰盛的食物，艾斯特拿过一块馅饼和一杯南瓜汁刚要用餐，忽然觉得一道视线看向她。她抬头迎上去，看到哈利正惊讶地注视着她。哈利看到艾斯特看他，兴奋地挥挥手。艾斯特举起南瓜汁和哈利示意，用口型说“祝贺”。哈利还想说什么，就被旁边的同学叫过去了。看来他会有很多朋友，艾斯特既为哈利高兴又感觉有点失落，眼前的馅饼似乎没那么美味了。
　　第二天早餐后，哈利终于有机会向艾斯特解释自己暑假的不告而别。
　　“因为霍格沃茨的来信，所以你姨夫就想出搬家这么个馊主意阻止你上学？”艾斯特送哈利去教室的路上边走边聊。
　　“是啊，没能跟你说一声很抱歉。不过我们扯平了，你竟然也是巫师，还瞒了我这么多年。”哈利假装生气地说。
　　“换你也一样，不想失去朋友，又得顾及保密法不是。”艾斯特故意忽略了她早就知道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这件事。
　　“好吧，你说得对。”哈利装不下去了，咧嘴笑了笑，“不过我没想到你是斯莱特林。说真的我对斯莱特林没什么好印象。”
　　“你们格兰芬多总这么喜欢当面怼人吗？就不能稍微委婉点。”艾斯特有些无奈，“你们学院四年级的莉奥纳.布朗也是我朋友，你和她说话一样。真是标准的格兰芬多。”
　　哈利似乎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夸奖，得意地笑了。
　　四年级课程依旧繁忙，而哈利也在熟悉校园的阶段，一切都是匆忙混乱的。这让他们很难碰面。以至于周五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艾斯特偷偷溜到旁边的海格小屋里才又见到哈利。
　　“你不应该翘课，柯林斯，你给这些学弟做了坏榜样。”海格粗生粗气地说，但还是让她进了屋。
　　“拜托海格，鸟蛇还需要学吗？我变形课上的茶壶作业是满分。到时候变个茶壶让它钻进去不就行了。”艾斯特说着走进屋冲大家点点头。
　　屋里除了哈利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大概是哈利新交的朋友。红头发的男孩叫罗恩.韦斯莱，艾斯特告诉他自己被他的双胞胎哥哥的游走球追得满场跑。小男孩有些紧张地说他们也总给自己找麻烦。
　　说到他们这周的课时，哈利表情低沉下来，讲起斯内普课上为难他的事。海格和罗恩都劝哈利不要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
　　“他第一节课也为难过我，问我别人的鼻涕虫煮得有什么错误。不过我觉得这是他教学的特殊方式，也许你能从中获益呢。”艾斯特安慰他说。
　　“可他好像真的很恨我。”哈利肯定的说。
　　“瞎说!”海格说，“他为什么要恨你?”
　　可艾斯特敏锐地捕捉到海格说话时有意回避他的目光。斯内普教授能和哈利有什么恩怨？斯内普教授虽然小心眼，但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搭理你。难道哈利也在开学前得罪了斯内普教授？艾斯特心里偷偷琢磨。
　　“海格，古灵阁被偷的那天我们也在那。报道说被偷的金库上午被取空了。难道是我们去的那个？”
　　艾斯特被哈利的声音从思考中唤醒，看到海格比之前更紧张的表情，艾斯特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但是谁还没有秘密了，她不愿意海格觉得难堪。
　　她拿了一块岩皮饼，转移话题说，“我得走了，下课之前回去，凯特尔伯恩教授就不会发现了。岩皮饼我带去喂鸟蛇。”
　　“它们是吃虫子的，岩皮饼会让它们消化不良。凯特尔伯恩教授应该把这节课给你重上一次。”海格拿了一罐蟑螂递给艾斯特，似乎为中断之前的话题松了口气。哈利和他的朋友看到艾斯特离开也起身准备告辞了。
　　自从得知斯内普教授和哈利有仇，艾斯特总是找机会想观察他俩。第一堂课就考生死水，粪石，乌头这些事确实有些难度，可也未必答不上来。她想如果当初的自己，大约是能答上来的。她是因为轻视魔药被找茬，哈利会为了什么呢？她问过哈利，哈利说他从没见过斯内普。第一次见面是在开学宴上，斯内普似乎看了他一眼，而且他的伤疤似乎疼了一下。
　　哈利的伤疤艾斯特是知道的，之前以为是达力打的，所以一直没问怕他难堪。后来知道是神秘人的一个邪恶魔法留下的，艾斯特就更不好问了。而斯内普看一眼就能让伤疤疼，难道他用了什么咒语？艾斯特只知道摄神取念可能会让人头疼，可伤疤会不会疼她不知道，毕竟她没有伤疤，也不能平白无故对哈利摄神取念试一下。
　　可艾斯特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看到斯内普教授，更不要说他和哈利在一起的时候了。斯内普这学期似乎格外的忙，除了上课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他也没再叫艾斯特去帮忙一些杂事，事实上他似乎从地窖搬到了上面的教工休息室办公。她只好暂时放弃探索这个秘密，把困惑压在心里，毕竟有够多的事让她操心了。
　　比如新学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奇洛教授。刚上过一节他的课，艾斯特就开始怀念巴巴齐教授。至少巴巴齐教授给他们演示的他们都没见过，而奇洛教授演示的艾斯特早就会了。更何况，艾斯特都怀疑奇洛教授结结巴巴的魔咒是否真的能放出来。
　　艾斯特和朋友们重新回到有求必应屋。他们又需要继续自学防御魔法了，对此莉奥纳是最兴奋的。
　　“今天我们学什么？”莉奥纳从书架上拿过一本《自卫咒语集》，一条一条选着魔咒。“障碍咒还是盔甲咒？”
　　“障碍咒我俩都会了，让奥瑞恩教你，我研究研究铁甲咒，其实我更想研究一下幻身咒和阿尼马格斯。”艾斯特从书架上选出几本，坐在沙发上准备阅读。忽然她记起之前对自己的守护神咒的猜想，正好在这和莉奥纳试试。
　　“对了莉奥纳，能帮我感受一下我的守护神咒吗？”艾斯特抽出魔杖说。
　　“你练成了？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莉奥纳不满意地嘟囔着。
　　“我也是暑假忽然开窍的，你感受一下。呼神护卫！”艾斯特召唤出蝙蝠守护神，指挥它飞进莉奥纳身体里。
　　莉奥纳被吓了一跳，不过惊呼的声音还没出来就变得放松下来，面带微笑。
　　“感觉怎么样？”艾斯特紧张地问。
　　“好极了，想起了很多我们在一起开心的事情。”莉奥纳还陶醉在回忆中。
　　“守护神有这种用法和效果吗？”奥瑞恩疑惑地说。
　　“不知道啊，没人说过，也没看书上介绍过，毕竟这种咒语会的人少。巴巴齐教授已经走了，难道你要去问奇——奇——奇洛教授吗？”艾斯特坏心眼地学着奇洛教授讲话。
　　莉奥纳和奥瑞恩都笑起来。
　　“你们赶紧练，也召唤出守护神试试不就知道是不是都有这个效果了。”艾斯特又坐回沙发开始啃那几本大部头的书。
　　进入魁地奇赛季以后，艾斯特又多了训练的任务。不过现在她在队里的处境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里弗斯以前一直宠着她，虽然偶尔也会大吼大叫。不过她上学年已经毕业了，现在队长由弗林特接任。弗林特是个大块头男孩，对和自己体型差距比较大的女孩子不是很友好。艾斯特猜想自己如果不是作为老球员，而且没出过什么重大错误，大概率是要被换下去的。这让她每次训练都闷闷不乐。
　　“得了艾斯特，别和他一般见识，只要他想赢，就不能换掉你。你是我们最棒的找球手。”在有求必应屋里奥瑞恩安慰她。他现在也能召唤出守护神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莉奥纳的守护神比他练成的早几天，一只猎狐犬。艾斯特总是笑着说莉奥纳是奥瑞恩的天生克星，弄得两个人脸都红扑扑的，谁也不肯再释放守护神咒了。不过在此之前莉奥纳尝试了自己的猎狐犬扑到艾斯特身上，虽然也让人暖融融的，但是带来的回忆并不强。她们一致认为是莉奥纳过于大条的神经让感觉不够细腻，所以带来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除了守护神咒，他们还练习了很多其他咒语，并且尝试了几次练习阿尼马格斯。他们是从一本黑皮的大书里找到的方法，步骤很多很麻烦。所以当他们一天之内吞了三片曼德拉草的叶片时，莉奥纳决定放弃这项技能。“我觉得再吃下去我就可以当兔子！”她气鼓鼓地说。奥瑞恩决定陪她放弃，反正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必须用到阿尼马格斯的地方。开始练习时他只是想陪着莉奥纳一起变动物，现在莉奥纳不练了，他也就放弃了。
　　艾斯特也吃了不少，但她还想再试一次。缺乏安全感的她总对这些防护性质的魔咒格外执着。艾斯特准备等万圣节过后再溜到三号温室偷一片叶子出来。这次她得小心一点，因为之前总摘离门最近的那棵曼德拉草，把它的叶子都要揪秃了，这让它心情很不好。斯普劳特教授花了好多心思才安抚住这个吵闹的小家伙。也因此第三温室成了平时最受关注的一个。
　　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艾斯特他们得到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机会。莉奥纳兴致勃勃地拉着艾斯特和奥瑞恩冲进蜂蜜公爵扩充她的甜蜜储备。奥瑞恩和艾斯特都不是爱吃甜食的人，但也每次都会买一些回去。只不过这些都是作为莉奥纳的额外储备，最终都会填到她的肚子里。
　　不过这次艾斯特买了两包回去，这让莉奥纳以为她对甜食开了窍。其实艾斯特只是想给哈利也带一些。低年级不能到霍格莫德玩，但艾斯特不想让他再等两年才能吃上蜂蜜公爵的糖，特别是万圣节这样的节日。
　　哈利是第二天早餐时收到的猫头鹰糖果快递。他是格兰芬多找球手的消息暗地里已经传开，这意味着在即将进行的比赛中他和艾斯特将成为对手。艾斯特为避免两个人被各自的学院误会，最近都很少和他见面说话，大部分消息会让猫头鹰传递。这样也挺有意思，至少在一众猫头鹰飞进礼堂时，哈利也能期待得到一只猫头鹰的青睐。等真有猫头鹰向他飞来时，总能给他带来些惊喜。
　　哈利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的各种糖果，中间夹着一个折纸的星星。哈利知道这是艾斯特的标志。哈利高兴地把糖果分一些给旁边的好朋友们，然后咧开嘴朝斯莱特林长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口型说了声谢谢。斯莱特林的学生莫名其妙地看着哈利，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艾斯特悄悄眨眨眼，她可不敢像哈利那么明目张胆，尤其是弗林特就坐在旁边，而且一直对她和格兰芬多的友好行为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