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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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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他很了解女人,同样很了解什么才是需要的,什么才是不需要的。
西索是个很有诗意的男人,他会在星光烂漫的夜空下送上一束玫瑰花,或是在那露天的餐厅吃上一顿烛光晚餐。
西索还是个有趣的男人,他能在尴尬的气氛里说一段笑话,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送上一个极有温度的拥抱。
西索是个艺术家,他游荡过很多国家,在那些腐朽的城市中寻找他想要的,也许是一个人,也许不过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西索他是个魔术师,明白这点的时候,中岛阳子刚从工地上回去,她不适合那种与人接触的工作,太过沉闷的空气,那些复杂丑恶的心态,这些她都不喜欢。
曾经她做过这种工作,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也不需要去花时间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勾心斗角。她有过同伴,有过朋友,还有那些因她而存在的人。
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说过,在过于冗长的时间里,会让人忘记很多,可以让一个人变的不在自己。
中岛阳子结束工作的那会,西索过来接她,穿着极度不符合场所气氛的白色衬衫,大大的开着领口,细长的铁灰色眸子眯起。
他会揽过她的腰,用着那种极尽亲昵的姿态说话,而那些话总是可有可无。
中岛阳子不习惯于人过于亲近,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寂寞的时候希望有人陪着,可真的有人陪了,就像要回归那种让人发疯的寂寞。
那是很短的一段路,短的只需要花上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回旅店,她能洗个燥,还能吃上一点东西喝些水。
当然中岛阳子不会很早睡,她会看着天发呆,也许是下雨天,也许是那晴空万里。总之中岛阳之是不会那么容易入睡的。
她怀念她的国家,也想她的麒麟。背负的东西多了,突然之间放下,人就会变得盲目,不知道下个目标是什么。
中岛阳子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她在迷茫,她在寻找。
西索玩牌的时候会作弊,那是一种绝对让中岛阳子看不出来的手法。她没去问,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的秘密,看透了,不出口,秘密还是秘密。
他会在中岛阳子输得很惨的那会要求亲吻或是拥抱,中岛阳子拒绝了。然后就能看见那张包子脸。
她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她不会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更加没有时间去思考她的国家。
她在慢慢沉沦,在慢慢腐朽,慢慢变老,最后死去。
中岛阳子在等死,是的,是等死。
她不会去尝试那些不喜欢的,更加不会去触碰那些禁忌的,只是这样,仅是这样。
她的狗尾巴草很可爱,很奇怪,很惊悚。可是她开始喜欢。
中岛阳子去工地,说是工地也不过是个半成品的大楼,很奇妙的解构。她搬着水泥钢精,砖块黄沙。
工地的工头是个英俊的青年,他会冷冷看着他的大楼,抽着烟开始微笑。
工头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库哗。
西索不见了,中岛阳子知道他会走,在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之后会走,所以她没哭,也没任何的情绪浮动。
那是个难得夜晚,星光烂漫,是个适合烛光晚餐的时光,可中岛阳子没了她的狗尾巴草。
回到旅店,她躺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真是美丽。
她说,“死了就不要回来,该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