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猎人同人——Crimson 15》柳*七

10、第 10 章

　　10
　　中岛阳子在喝酒，是那种贵的要死的葡萄酒。有着香醇的味道，还有那些看上去鲜艳的色彩。
　　当然酒钱不会要她付的，有个狗尾巴草的跟班，最起码的经济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
　　中岛阳子不喜欢喝酒，那时候刚刚登基，她会和那个雁国的痞气偶尔喝上两杯，是助兴，也是调剂。
　　酒精容易使人麻痹，患得患失，或是醉生梦死。她不喜欢那总感觉，所以在一年之中只有特定的场所她才会喝酒。
　　这是一家高级的餐厅，富丽堂皇的就像那个云海之上的宫殿，百官俯首称臣，为了同一个国家。
　　西索是个奇怪的男人，他会心血来潮的待你来这种高级餐厅，也会在下一刻附有浪漫情怀的去吹冷风。
　　西索是个发光体，看着他的人不会放开眼睛，一手一足都很引人注意。
　　不过这些中岛阳子不喜欢，她喜欢安静的在角落，她可以成为孩子王，也可以瞬间变得冷酷无情。

　　吃完饭，中岛阳子在街上游荡，她找了个阴冷的小巷子，想个流浪汉一样在那里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斗篷洗的发白，可是她不在意。她需要这种湿冷的冷静，这样重回人群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不能失去的温暖。
　　中岛阳子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待多久，也许只是几天，或许是几年，再或者是永远。
　　西索穿着随意的休闲装，坐在极度不符他气质的垃圾堆上，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纸牌摆弄。他在堆塔。
　　鬼牌在最上方的位子，那是王座。
　　突然她发现，西索是个玩牌高手，那双漂亮的手可以玩出任何花样，也能随意的做出任何一种高难度技巧。
　　中岛阳子想，也许他是个魔术师。

　　夜深的时候中岛阳子起来，已经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回到旅店，说过，中岛阳子不是个奢侈的人，住的旅店也是那种近乎于破旧。
　　让她奇怪的是西索，这样，恩，附有贵气的男人会一言不发，没有闲言闲语的隔壁。这让中岛阳子吃惊，并不是什么人适合流浪的，这点她很清楚。
　　中岛阳子极少入睡，就算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依旧很少入睡。她靠着墙，手里握着没有鞘的水愚刀，她看到她的半身，她的麒麟用上严峻严肃的表情面对百官。还看到那个雁国的痞气在那个青楼绿柱的地方喝酒。
　　回刀入鞘，她闭上眼。她开始入睡，然后做了梦。梦里有着百官的指责，还有遍布耳边的失望。
　　那是她臣子的声音，她的国家，她的子民。

　　醒过来的时候，中岛阳子觉得很冷。让她回过神的是水，很冷的水。
　　纵使者优雅轻闲的坐在她的沙发上，眯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对着她发笑，是那种诡异惊悚的角度。
　　蹙眉，放松，浅笑，问好。
　　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瞬间，中岛阳子是个国家的王，只要不明说，那么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存在。
　　她说，“真是新鲜的方法。”
　　西索不说话，表情不置可否。
　　她坐起来，听见并且看见班梁那会发光的皮毛，黑红交替的让她想起一个国家的改朝换代。
　　中岛阳子在愣神，她在发呆，时间用了很久，久到她觉得肚子饿了还没回过神。
　　西索站起来，背对那日出的窗户，阳光下来罩在他身上，有那么一刻中岛阳子觉得她像看到了天启。
　　西索对她说，“小姐，有空共进早餐么？”
　　她笑了笑，耸肩，“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