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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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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還記得那是東大畢業的當天。
〝今天報紙改口大力稱讚你了。〞
春野櫻躺在床邊,倚著窗臺,拿著報紙翻閱著。
〝稱讚什麼?〞
他並不是很想理會春野櫻,他正在為出國留學的文件做準備。
〝說你有一流的外貌,一流的商業頭腦,現在東大畢業後,身價將會漲上三倍。〞
快速翻閱報紙的聲音很明顯,春野櫻似乎沒看幾個字。
〝喔,他們還有說一件事情。〞
宇智波佐助知道,當春野櫻開始故弄玄虛的時候,一般是報憂不報喜。
〝說我什麼?小白臉?〞
〝那已經是老話題了,報紙向來不喜歡套用太老舊的題材。〞
〝難怪最近沒怎看到妳出現在報紙上。〞
他們夫妻之間,最難看的場景就是淡淡的諷刺,而且一般都是春野櫻開始。
春野櫻不是看不起自己的丈夫,甚至有時候還會跟他請教,
講話帶刺不過是身為自尊心強的女人所帶來的附加缺點。
宇智波佐助會譏諷回去的原因,也不是對妻子不客氣看不過去。
而是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
所以知道能諷刺到什麼程度,卻不會導致吵架。
大部分看起來他們都還如一般夫婦。
〝報紙上說你什麼都是一流,就是心地三流。〞
春野櫻不想周旋,直接公佈謎底。
宇智波佐助若有所思的停頓一會,對著春野櫻冷笑。
〝如果要做慈善事業,就是逼自己提早退休。〞
春野櫻露出認同的笑容才接口。
〝坦白說,最近我想做點慈善事業,戶頭應該會挪用不少錢,你沒意見吧?〞
〝大概是多少?〞
〝兩、三億。〞
〝隨便妳。〞
兩、三億…中止回想。
宇智波佐助攤開桌上的紙,
他現在正在春野櫻的房間裡,看著放在抽屜裡的帳目。
根據日期,是他們結婚一年後開始的記錄。
最新一期的帳目是春野櫻死掉的前一個月,也就是三月,
結算是一千兩百七十五萬。
書寫是用法文,字體相當優美。
宇智波佐助東大副修是法文,閱讀不成問題。
內容仔細將醫療費用的支出項目一一記起。
有的帳目還會被劃上螢光筆。
共通點就是帳目的後面都會打勾。
但最新一期的帳目,螢光筆的部份後面都沒有打勾。
但一般沒有螢光筆的部分都已經打勾了。
佐助推測打勾是檢查過的意思。
螢光筆的部份就是還需要再追查,但因為春野櫻四月死了,
所以並沒確認螢光筆的部份。
密密麻麻的帳目,一一攔截醫院想鑽的漏洞。
看樣子醫院想污走春野櫻的錢,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前十幾張佐助還懂,大致上是治療的費用,還有一點費用是花在人名的身上,
應該是賄烙跟買通的意思。
但後來的幾張,有些帳目就讓他不太能明白是什麼樣的支出。
春野櫻也真的是女人,這些支出她都用塗鴉來表示。
佐助歸類幾種圖像。
第一種圖像是正方形裡面放一個圓圈。
根據出支情況,好像一次十五個,費用是六十三萬。
其中還參雜名字,〝承啟〞
第二種是像房屋圖形的。
承啟〞的後面就畫了一個房屋圖形。
費用很便宜,是一萬二。
在這兩個圖形出現後,之前帳目裡有過的人名,又再次出現了一次,而且價碼抬高了。
佐助覺得這個名字會有用處,他記了下來。
日向寧次。
第三種圖形是黑色的長方形。
出支情況只有一次,但是要價一百三十萬。
再來是電腦,零件的支出前後算來五十幾萬,電腦的設備應該很好。
接著下面一行就出現〝鑰匙〞這個單字。
鑰匙的後面又畫了一個小房子,和一筆小錢紀錄。
小房子究竟是代表一個家的姓氏,還是另有所指?
佐助決定暫時擱著帳目,去打開那台屬於春野櫻的電腦。
但剛開機就發現需要密碼,他雖然有點失望,但也沒有很意外的感覺,他甚至浮現過更糟糕的情況。
春野櫻是那種細心到無法想像的女人。
他決定不要貿然行事,應該先了解電腦鎖的性質才對。
看樣子需要找到當初安鎖的人。
佐助一想到這句話,很敏感的拿起了帳目。
開始在春野櫻的桌墊下翻找,相處四年至少還知道妻子的習性,
然後找出一張電腦公司的名片。
找到鑰匙了。
他自言自語。
* *電腦公司。
當初幫春野櫻設置電腦的是經理秋道丁次。
人胖胖,個性也老實可愛。
兩個人面對面談論了一會,幾乎可以確定秋道經理是個單純的人。
「我這樣翻自己太太的隱私確實是錯誤的行為,但她也告訴我,這台電腦只是為了和我聯絡才裝的,裡面應該還放了她想傳給我的信,也許還沒寫完,我想找出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宇智波佐助直來直往,不懂撒謊技巧,感人的東西被他講的冷冰冰,
怎聽就怎麼活像鬼扯
但秋道丁次就信他這套,自己感動了起來。
「唉…宇志波太太當初就問過我,這個密碼是不是會被破解?
我那時就跟她說,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什麼國家機密用的,沒有一台電腦有辦法安裝到不被破解,我想宇智波太太也有心理準備,就算你今天不來找我,別人也是辦得到…」
「那你什麼時候會來處理這台電腦?」
「今晚…我有一個客戶要處理,明天好嗎?」
佐助聽完,點頭同意。
這場談論就算結束了。
房屋應該是公司的意思。
因為佐助在找到這間電腦公司的名片時,同樣的也找到了一張白紙上面草草書寫,承啟,跟類似手機號碼的東西。
撥了一通電話過去才知道對方是專門做奇怪的買賣。
專賣偷拍光碟和器具,二、三級毒品,見不得光。
接電話是一個口氣粗魯的男人,起先是口風很緊。
在用春野櫻的名義問過後,對方才侃侃而談。
約略知道春野櫻在這裡買了針孔攝影機,一共是十五架,
帳目上的一萬二是安裝費。
「安裝在哪裡?」
「好像是某個醫生的私人房間吧。」
「對方知道嗎?」
「最奇怪的就是對方知道,
安裝的時候那個醫生也有來看,一般來說這種事情都是偷偷裝才對,
因為這行為很奇怪,所以隔了四年,我才依然清楚。」
「知道那個醫生叫什麼名字嗎?」
「名字忘了,但這個醫生在更早前就來買過一些藥。」
「什麼藥?」
「基於隱私,我不能說。」
這通電話就這麼結束。
佐助一時間心裡有點震盪,好像有什麼問題越滾越大,挖也挖不完。
等他稍微明白點,已經是下個月岳母打電話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