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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當我知道追求以久的真相後,
      才發現我身邊每一個人不過都是用一堆謊言堆疊而成的生命體。
      或者說,早已經被謊言掩埋成行屍走肉。

      追查的過程我就不再敘述了。
      不但沒有什麼好說的枯燥,還是雜亂而無法組織的言語。

      至於為什麼追查?太多原因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知道鳴人的過去,
      卻沒想到牽扯到這樣的背後真相。

      事實上,我很後悔,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在我心目中,
      父親是個商業天才,一手興起整個家族的偉大男人。

      我卻想不到他的開端是與醫學院高層組織共謀販賣藥物來賺取暴利。

      承啟…,好可笑的名字,春野承、日向啟光,
      這兩個人一手打造的大組織,我還曾經不知情的交易過。

      母親是我最憧憬的女性,嫁給心愛的男人,
      以優雅而聰慧的女性身份,過著高水準生活。

      原來也不過跟我一樣,是個魁儡,
      一個比我還要精密的魁儡,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內心世界的女人。

      她不只是我的母親,還是一個大人啊,
      一個愛上日向啟光的女人,不過顯然這個男人並不愛她。

      宇智波佐助,一個突然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婚配對象,父親的棋子。
      他的用途跟瑞士刀一樣多。(佐助看到這裡,在思考春野櫻是否在說笑話?)

      由於組織受到警方追查,賄賂駁回,父親竟然選擇請□□來殺害警方代表。
      卻想不到□□做了更兇狠的作為。
      滅門,死前還曾痛毆獨子,強暴其妻女。

      然而獨子活下來了,也許是幼小的生命看起來是那麼脆弱,
      以至於他們忽略渴望生命的人會變得多麼堅強。

      宇智波佐助就這樣活下來了。

      (佐助激動的顫抖著,他試圖克制自己情緒。)

      日向啟光是個天才,他研發過不少藥物,是醫學院藥品研發系代表。
      他太有才華了,可惜卻沒有顯赫的身分背景,只得淪落任人操縱,
      成為系主任跟我父親手裡的搖錢樹。

      我小時候見過他,一個很俊美的男人,神情卻鬱抑的不像他該有年齡。
      離過婚,育有獨子。

      但事實上他的獨子多半是托給他的摯友照顧。
      他的摯友是一個沒有名氣的作家,講直接點就是偶爾投稿報社的業餘人士,
      每當日向啟光抱怨這個組織時,這個人都一筆一筆詳盡寫在稿紙上。

      最後日向啟光決定反抗組織,他的摯友也打算發表這篇文章。
      可惜事情沒有他們所想那般的順利,媒體早就有了父親的眼線,
      文章不但沒有被發表,罪證還全部壓向發表文章的人,

      在□□的謀害指認,與檢方和父親的密切關係下,
      他被塑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雖然法庭上是有宇智波佐助這個人證存在,
      但年紀尚小且精神不穩定,被判斷沒有指認價值,
      法院對這場冤獄最後判決勝訴。

      這個男人也有個孩子,
      他的妻子我找不到存在証明,也就略提。

      孩子就是鳴人

      (這時候佐助腦子裡終於出現某個清晰片段,來自這個男人進入監獄前,突然衝過來抓住他的肩膀怒吼〝你逼著我的小孩跟你一樣成為遺孤〞。)

      這一切都被詳盡寫在一封信裡,這信跟著寧次和鳴人被一起送進孤兒院,
      關於信,
      我猜測是日向啟光拿走了鳴人父親的原稿,
      然後自己再寫下後續發展,因為筆跡不同。

      作家被宣判入獄後,日向啟光也不見了,院長說他似乎逃去法國了。
      我曾經見過母親在美國別墅偷藏過幾封法文信,不過我找不到,所以略提。

      寧次跟鳴人是以復仇者的姿態存活著的朋友。

      寧次知道需要地位與背景才可以和父親拼鬥,
      鳴人則犧牲了自己前途,用盡全力來補助寧次。

      但事實上父親早就有打算讓這些孩子自相殘殺。
      所以他徵收條件放的很低,目的是吸引鳴人佐助前來。

      他提拔佐助的最大用途除了天份外,就是對付鳴人。

      究竟還有多少醜陋的事情是被掩蓋的?

      但是鳴人仍然不適合復仇啊…,我〞

      只有寫到這裡。

      整個敘述裡,
      都沒描寫到春野櫻的情緒,但佐助卻感受到了那種電腦桌前表白事實的滋味。

      佐助始終瞪著螢幕。
      他沒有表露情緒在臉上,卻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氣味。

      當鹿丸夜裡前來時,
      他發現宇智波家已經是一團亂了。

      管家也沒見著,屋裡全是一片黑暗。
      然後坐在沙發上的是將臉埋在雙手間的佐助。

      他讓鹿丸看了這個檔案。
      鹿丸起初是很驚訝的神情,不過沒多久就改為一種沉默的憂鬱。

      「你這是什麼表情?」佐助對鹿丸的表情很不舒服。

      「你站在你的立場,感覺當然是仇恨,
      我跟你不一樣,我感受到這個家庭…近似於我的家庭。」

      然後兩個人就在黑暗中,面對彼此,靜靜深陷在沙發椅上。

      大概很長一段時間後,
      兩人又再度溝通了彼此所知道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做?看樣子你的岳母意圖假裝成局外人,
      她寄來的法文信,應該有故意要你公諸事實的意圖。」

      佐助瞪著鹿丸,但他事實上並不是真正瞪著鹿丸,
      不過是透過他看著某個憎恨的本體。

      然後冷冷的笑著。
      「我怎麼可能會如她的意,去當個表露整件事實的正義之士…。
      我會踐踏著她和她丈夫拼死拼活打造的公司,繼續生存。」

      鹿丸竟然沒有阻止佐助的意圖,還笑了出來。
      「你這算不算在跟我傾吐你的心聲?」

      佐助聽完,稍微思考後竟然點頭。

      「看樣子你似乎把我當成朋友了…」鹿丸摸摸下巴。

      也許他們真的不熟,
      不過同樣的思考會使人不需要長時間相處就能夠擁有默契。

      佐助聽見鹿丸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不過倒是覺得鹿丸這句話讓他有被扒了皮的赤裸感受。

      「…但是,我好像也當你是朋友了。」
      鹿丸苦笑。

      佐助的神情是愣著,
      然後幾秒間的互視,彼此都露出嘲笑對方的笑容。
      但沒人反駁這句話。

      也許這就是相處之道吧。

      佐助突然感到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面對事實。
      他想,如果春野櫻也是把事情告訴井野,現在會不會好好的活在世上?

      「你打算怎麼做?」

      鹿丸開始研究電腦線,因為他說晶片是三個一組,
      一個負責傳輸,一個負責儲存,一個負責接受,佐助組裝上去的是接受。

      佐助的樣子很冷靜,好像一切都計畫好了。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個高等的謀略家,現在不過是發揮天資。

      「我要先得到監護單,然後一步一步做我該做的。」

      佐助停頓了一會。

      「…但是監護單會在哪裡?」然後這麼說。

      「我猜…」
      鹿丸敲敲連入電腦線的地板,拿槌子擊碎。
      煙霧過去後,裡面是一個空洞的內閣。

      鹿丸露出笑容。
      佐助走過來看,然後兩人彼此相視。

      「看樣子我找到了我的儲存晶片,也〝順便〞找到了你的監護單。」

      一張密密麻麻的紙張上,貼著鳴人的六吋照,
      還清楚簽署著漩渦鳴人和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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