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个人》爇之

15、“圆点点”奶奶

　　上周日考试，天不是很好，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跟大海浪一样地从天的这边推到那边，但，天气预报报的是有雨，而现实，确实没雨。
　　多么倒霉，在考场上考的许多题目所属的知识点也像乌云一样，曾经模糊地从我的脑海里飘过，看不清记不明，两个小时下来，我都怀疑自己了，来干嘛，好好地按部就班不好吗，非要活作，真的是忘记自己年龄了......抱着必糟糕的结果，我草草交卷。
　　步行五六百米，我到了大脑和小脑袋等我的地方，哦，是个综合广场。我无心吃饭，可他们两个一直喊着饿，非要吃饭。转来转去，却转到了一家东北小餐馆的面前。
　　“好久没吃东北菜了，去看看。”大脑袋曾经在东北上学，一下子，他便有了趣味；
　　“嗯——‘酸菜水饺’‘烤冷面’......”看着花样很多，我也觉得有意思；
　　“就不吃烤冷面了，就点菜吧！”大脑袋总是爱吃正式的饭菜，其实我挺像吃烤冷面的；
　　我不多言，就随着他们往那家餐馆走去，刚到门口的路上，忽然，一个奶奶立刻推开玻璃门，笑着招呼我们，一股东北味的口音：
　　“来来，进来看看，不吃没关系，可以进来看看~”
　　我们被这么热情一吆喝，尤其是我，像抓住一束光般，立刻笑了起来。进去，当然不能只是看看。进到玻璃门里面，老奶奶就开始介绍菜品，靠近最里边的桌子上，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一边抱着手机打游戏一边抬头看着我们，他也是很客气地笑着对我们说，随便看看，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想好了再点，不着急。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菜单和价格，说实话，不便宜。我觉得弄碗凉面和烤冷面，再加个其他小吃就差不多了，但大脑袋觉得出来一趟，饭，得好好吃，于是，他按照他的记忆，开始点餐了，小鸡炖蘑菇，小炒肉，我点了酸菜饺子和捞面。
　　等餐，很漫长。这期间，我的眼睛追踪最多的就是这个老奶奶。他最多一米四的个子，骨架大，戴着口罩，头发短寸，都白了，都往后梳理，像大背头，但头顶稀稀疏疏的，没什么头发。她的上衣是蓝点白底的衬衫，她的裤子是白点黑底的裤子，鞋子，则是方口的小皮凉鞋，看着她，眼前就像有无数的圆点点在跳动......
　　“进来看看，没事的，不点也没关系，进来看看，凉快凉快~”圆点奶奶再次使出东北话，推开玻璃门，招呼门口驻足向里看的人，果真有效，进来一对三十多岁的年轻夫妻，他们很愉快地坐下，然后点单；
　　继续等餐，大概十分钟过去了，丝毫没有上菜的迹象。我调侃，这难道是都是现做的，大脑袋说，有这个可能。
　　百无聊赖，我们继续等餐，喝着矿泉水。
　　“想吃什么进来看看，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没有合适的不吃也没关系......”门口，再次响起那软糯的东北话，像招呼亲戚近邻一般的亲切；
　　“哈哈~”我看着大脑袋小声地笑了出来，“东北人就这么热情？”
　　大脑袋也笑了，没说什么。
　　“那是我外婆，她就那样！”后面的男孩看到我看着老人笑，他很不好意思笑着解释道，突然，我发现，他跟他的外婆笑起来是一样的，纯纯的，热情的；
　　......
　　继续等餐，我有点不耐烦，大脑袋也觉得时间太长，近半个多小时了。这个五六个桌的小餐馆，被圆点点老奶奶招呼得满满当当的。
　　后来上菜了，菜味并没有太惊艳我。我饮食偏淡，只对那碗捞面执着，酸甜可口。可大脑袋和小脑袋，却非常喜欢小鸡炖蘑菇。
　　可，我们离开餐馆，却不约而同地觉得开心，原来，除了南北口味咸淡差异外，我们对那种真诚热情倒是一致地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