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传说》程智

238、皇宫白景会卫通

　　白景和叶青城返回圣都后，得了三天假，次日起床后，二人收拾收拾，带上清久的宝剑和许多礼物去员外府看望肖员外和江夫人。二人本意带上敏儿，听丫头说还睡着，又因哄骗她回来，一时心虚，便也不理会，辞别林秀芝和申有信，出城去了。
　　林秀芝和敏儿夜里聊了半宿，直到午时敏儿还睡得踏踏实实。林秀芝不舍得叫醒她，告诉丫头也不准吵她，白景和叶青城走后，拉上申有信上街买东西去了。时至未时，敏儿醒了，听四周静悄悄的，从窗户望出去，天灰蒙蒙的，敏儿自以为时候还早，趴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趴了一会儿，忽又坐起来，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娘！”没人回答。敏儿又喊了一声，一个丫头跑进来，笑嘻嘻的道：“小姐醒了？饿了吧？我去准备饭。”敏儿揉着眼睛，问：“娘呢？”丫头道：“奶奶和老爷出去了，走时交待，天儿不好，让小姐醒了在家待着，他们去去就回。”
　　敏儿打着哈欠，点了点头，丫头出去准备饭了。不多时，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菜一碗饭。敏儿简单吃了一点儿，喝了半杯茶，问：“师兄和青城呢？”丫头道：“一早去员外府了。”敏儿大呼不好，道：“怎么不等我？”丫头道：“等来着，奶奶看小姐睡的实，舍不得叫醒你。不过奶奶说了，马上过年了，到时候咱们全家一块儿去员外府看看，不差这一回。”敏儿小嘴一噘，道：“不是这么个理。”丫头道：“奴婢倒觉得是这么个理。小姐想想，你和公子一起去的平阳城，如今你回来了，公子却没回来，肖员外和夫人见了小姐心里岂不难受，所以见不如不见。”敏儿气恼的道：“见不见我都回来了。”丫头歪头看着敏儿，笑问：“怎么小姐不想回来吗？”敏儿白了她一眼，身子一转，给了她个后背。
　　丫头一边收拾一边道：“奶奶可是日盼夜盼，早起也去街口看看，睡前也去街口看看。就差长双翅膀飞到平阳城了。年初湘王爷从南边回来，还特意来咱们家问来着，说小姐怎么就去西平国了？还回不回来？”敏儿道：“娘怎么说的？”丫头咧嘴笑道：“奶奶的话奴婢可不敢乱说，想知道小姐自己去问吧！”说完，端着东西走了。
　　敏儿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发呆，忽然想起锦袍小甲，拿出来，把他放在桌上道：“你能帮我跑个腿吗？”锦袍小甲抱着双臂，道：“小姐说。”敏儿道：“去趟景华宫帮我看看贵妃怎么样了？”锦袍小甲道：“西平国的皇宫我熟，大荣的我不熟。”敏儿道：“庄末进进出出那么多次，你怎么会不熟？”锦袍小甲挠着耳朵道：“王爷是去了很多次，但我没见过。他不招我们出来，他的动向岂可窥视？”敏儿闻言，似乎也有道理。想了想，道：“没关系，等师兄和青城进宫的时候带上你，让他们给你指路。”锦袍小甲咧着嘴道：“叶青城就算了，他记恨我。”敏儿“扑哧”一声笑了，道：“不怕，有我呢！他敢恼你，我就再收拾他！”
　　晚间，白景和叶青城回来了，和林秀芝说了员外府的情况，还带回来许多新鲜蔬菜。听说肖员外家中很好，林秀芝等人也都放了心。敏儿将二人拉到房中，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二人因心里有愧，不敢不答应她。休假结束，二人去宫中行走，敏儿将锦袍小甲交给白景，白景托在手中，道：“这么小点儿，你确定他能安全回来？若有闪失，师兄可没的赔你。”敏儿道：“你只需告诉他景华宫所在，别的不用担心。”白景无奈，只好将小甲士揣在袖子里，和叶青城进宫去了。
　　天儿好巧不巧，前几日还小雨霏霏，两人刚出门，天上却飘起了小雪花。白景和叶青城加快脚步，朝皇宫走去。刚进神光门，遇到武德。二人冲他施礼，武德忙回了一礼，笑道：“二位刚从西边回来，真是辛苦了。今儿陛下在人皇殿陪着太孙读书呢，两位不必去正泰殿。陛下说了，这几日身子乏，朝事能免则免。”两人拱手谢过他。白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道：“我二人从西平国带回来的小物件，想公公用的着，快过年了，送公公讨个吉利，请千万收下。”武德笑着接在手中，道：“诶呦，大老远的还给我带东西了，真是讲究，老奴多谢了。”三人一路说着，到了人皇殿。
　　刚到门前，白景和叶青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情不自禁的向旁边的花盆看了一眼。只见香祖长的已有数丈高，花冠足有两米，茁壮的像棵小树。武德笑道：“这花呀，最听太孙殿下的话。殿下说‘你香气太淡，它便浓了。’殿下说‘你长的太矮了，它便高了。’陛下说，他养的花怎么倒这 么听太孙的话？皇后娘娘说，你不也是吗？”
　　一语刚了，只听里边传来：“谁在外边？”三人忙走进殿中，皇帝正搂着李青雀在玉榻上看书。白景和叶青城施礼道：“参见陛下。”皇帝见是他俩，笑道：“回来了？走了几千里，休息好了吗？朕今儿不上朝，没什么事，你俩回去歇着吧！”白景道：“我二人已歇了几日，早该到陛下跟前服侍了，不过来心里也不踏实。”皇帝笑道：“嗯，朕想也是。看不见你们俩，朕也想得很。怎么样，走了一趟，跟朕讲讲，西平国如何呀？”二人对视一眼，刚要答话，李青雀放下书，奶声奶气的问：“你们可见到玉清王了？”
　　叶青城道：“回殿下，见到了。”李青雀又道：“王爷做什么呢？他有没有问起我？”白景道：“玉清王住在离宫，我们到时，王爷为我们办了一场接风宴，后来又和大荣的将士一起去除了水患。王爷问起太孙殿下时，卑职说殿下已会读书写字，王爷很是高兴。”李青雀格格笑了，道：“王爷没说请我去平阳城？”二人一怔。叶青城随即道：“王爷说他不日将会来大荣，到时必来皇宫见殿下的。”李青雀两眼放光，跳下玉榻，问：“真的？”二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李青雀转身对皇帝道：“祖父，到时候我要亲自在文泰殿迎接王爷，不必大动干戈，只需我一个招待王爷即可。”皇帝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好赔笑着道：“好，好，朕不让人打扰你们。”
　　李青雀转身对白景道：“陛下这里不用伺候，白侍卫不如去建元宫走走，我出来的时候，卫将军好像不痛快，也不知为什么？”白景心道，正好，于是抬头看皇帝。皇帝看看太孙，对白景和叶青城道：“去吧，出去一年多，刚回来，到处走动走动。”二人施礼告退。走出几十米，叶青城低声道：“这小孩儿成精了！”白景颔首。两人七绕八绕，快到建元宫正门时，白景从袖中取出锦袍小甲，低声道：“后宫我们进不去，你记住位置了吗？”小甲士道：“放心，你们在神光门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闪身不见了。
　　白景和叶青城进了建元宫。卫通正在房里看书，听说白景来了，起身去迎。二人向他行了一礼，卫通道：“进来吧！”落坐后，白景从胸口掏出一本书，道：“将军，西平国国内有一本关于调理经脉的医书，玉清王送了我一本。今儿拿来转送将军，望将军不弃。”卫通接在手中，冷冷的说了一句：“多谢。”叶青城不喜他冷言冷语，笑道：“刚才在陛下那里见了太孙殿下，殿下说将军似有心事，让我二人过来看看，不知何事让将军犯难？”卫通道：“太孙殿下宅心仁厚，小小年纪便常常觉得世人大多不如意，但我并非如此。”白景咳嗽一声，道：“将军既无事，我二人不打扰了，告辞。”卫通道：“不送。”二人出了建元宫，到神光门等候锦袍小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