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传说》程智

225、天堑现簪花之面

　　次日一早，敏素再次带着大巫师、程王、白景、叶青城等人到鸿沟处查看。只见水面依旧波澜不惊，与昨日并无差别，远远看去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大河。只是水太澄澈，澄澈的看不见底，不知里面究竟有多深。除了他们一行人，四周草木不生，虫鸟绝迹，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大巫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叶青城一怔，心道，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袖子里。大巫师对敏素道：“王爷，要不要再试试，昨日试的都是死物，今日试个活的？”敏素想起他一口吐沫惹来的祸事，心里大不自在，但不试怎么能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呢？于是点点头，道：“诸位打起精神，情况有异立马后撤！”众人道：“是。”
　　大巫师上前一步，嘴里念了几句咒语，手轻轻一松，小□□“咚”的落入水中。众人上前探着脑袋观看，只见小□□在水里畅意的游着，颇为欢快。众人呆呆的看着，小东西径直落入水中，以入水处为轴心，两米为半径，一直在那里打转。敏素道：“它怎么一直转圈？”白景和叶青城也注意到了。大巫师冲着小□□喊道：“畜生，发现什么没有？游到别处看看，可有异样？”一语刚了，敏素惊道：“你们看那里像不像张脸？”白景道：“一张女人的脸。”叶青城道：“不错。”程王也看到了，这张脸他可太熟悉了，不就是圣都护城河里的那张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心里狐疑着。大巫师却道：“什么人脸，怎么我看不见？”
　　众人正巴巴的仔细辨别着人脸，小□□不见了。白景喊道：“她吃到嘴里了。”程王冲着那嘴“嗖”的丢了一把匕首，一股冲天水柱“啪”的朝众人砸来。这次人们早有防备，迅速向后撤去。撤了数百米，只听一阵地裂山崩的巨响，被水浇过的地方再次落入水中。鸿沟又向西延伸了几百米，再这样下去，就要到桔梗坡了。
　　敏素还要去沟边查看，程王道：“王爷，情况不明，太危险了。我和大巫师再过去看看，王爷回去等消息吧！”说完，又对白景和叶青城道：“麻烦两位护送王爷回去。”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没有说话。大巫师道：“东风王，下官去看看，王爷先回吧！”敏素道：“那就有劳二位了，万事小心。”说完，转身走了。白景和叶青城紧随其后也走了。
　　两个时辰后，程王和大巫师返回庭院，向东风王、端王道：“王爷，那水里似有一个活物，初看确实像张人脸，但说是个圆圆的树冠也行，晶莹剔透无色无形，只模模糊糊的见到个影子。做怪的怕就是它了。”大巫师道：“下官先后投了五六只小□□，都被它吃了，看来胃口不小，也许饿急了。下官猜想，水里的东西莫不是都被它吃光了。长四万里宽四里的一条水陆，如果只有这一个怪物作祟，那它的胃口也太大了。”
　　程王话峰一转，对东风王道：“王爷，昨日救众人于危难的神鸟可是朱雀？”敏素道：“是。”程王道：“这一带其它飞鸟小兽都绝迹了，既然朱雀在这里可以自由出入，可否请王爷再召它来帮忙？”
　　东风王还未答话，大巫师抱着双臂道：“程王问错人了。”程王疑道：“怎么说？”大巫师道：“那朱雀是我们玉清王的心爱之物，要驱使它，得问玉清王。”程王恍然大悟，拱手对东风王道：“下官冒失，王爷莫怪。”东风王道：“不必介怀。虽是王弟的东西，本王要用也是没问题的。只是不知它治不治得了水里的东西。若能治，昨日也就治了，既只是救我们上来，怕是它也不能。”大巫师道：“下官劝王爷还是别去招玉清王不痛快，他病刚好，陛下定是不准来这里涉险的。玉清王一向宝贝那些小东西，他不来朱雀自然也不能来。昨日那只怕是救命不救急的。”
　　端王闻言，道：“既如此，我们再想其他法子。程王和大巫师可有什么好主意？”程王道：“此妖道行深厚，下官以为两位王爷还是先回平阳城，我和大巫师留下，待查明是何物后再做打算。”敏素看了一眼白景和叶青城，对端王道：“九王爷，这些妖魔鬼怪之流怕不是你我二人可以胜任的，小王以为不如按程王的法子，你我二人先回宫向陛下禀明实情，以免陛下担心。”端王道：“也好，只是此地危险，大巫师和程王千万小心。”二人道：“王爷放心，下官定会谨慎行事。”
　　敏素带了二百将士回朝，留了三百人与大巫师和程王，临行前对二人道：“这个住处难得，两位大人千万仔细照看，屋里的东西务必保持原样，妥善保管。”大巫师想起那桌上之物，心下了然，拱手称“是”。敏素又对大巫师道：“看管好你的猴子。”大巫师不悦，又道“是”。敏素、端王带着众将士上路了，白景和叶青城不住的回头看着桔梗坡，好像在和一个老朋友道别。
　　数日后，众人回到平阳城，东风王、端王进宫见国主了。白景和叶青城则去了浮云殿。正好庄末带着清久去皇宫了，独独留下敏儿。敏儿见二人溜溜黑了一圈，又是捧茶又是让人备饭，一举一动间满是心疼。白景“扑哧”一声笑了，敏儿问：“师兄笑什么？”白景道：“我是笑有人在家金尊玉贵，出了趟远门突然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也会伏低做小了，也会端茶倒水伺候人了。”叶青城听了，格格笑了。
　　敏儿娇嗔的白了他二人一眼，道：“我不低眉顺眼你们怕是见不到我呢！”叶青城笑道：“我怎么不觉得，人家对你不挺好？”敏儿不想提刚到平阳城的事，免得让他们担心，笑道：“去了趟桔梗坡，有什么收获？查到是什么东西作怪了？”二人对视一眼，叶青城道：“真是怪。”白景点点头。敏儿道：“别绕弯子，是什么？”白景道：“我看着和当日圣都皇宫护城河的那张脸很像。”敏儿惊道：“簪花公主？”二人颔首。敏儿道：“怎会是她，你们看清了？”叶青城道：“不是很清楚，但也十有八九。东风王也看出是张人脸，程王应该也看出来了，催着我俩带东风王离开，不是心虚是什么？”
　　敏儿踱着步子，喃喃道：“不说关在景华宫里出不来吗？这里离圣都几千里呢，为何来这里？”白景和叶青城也想不通，一个劲的摇头。白景道：“我们还没和端王说，看程王的意思也不太想让王爷知道，可如果真是簪花公主，此事非同小可。当日世子在肖宵公子帮助下才除去水患，如今它重新出现，程王不知能不能压制的住？”叶青城道：“所以这事一定要禀明玉清王。”敏儿道：“他进宫了，说不定能碰上东风王和端王。”白景道：“东风王并不知那是簪花公主，端王也不知。”敏儿道：“无妨，我和庄末说。”
　　“和我说什么？”伴随着说话声，庄末穿着一身红衣走进大殿。三人向他施礼。庄末笑道：“不必多礼，听王兄说你们回来了，想着你二人一定会来浮云殿，所以过来看看。”然后歪头看着敏儿道：“要和我说什么？”敏儿羞的满面通红，觉得他这调调着实暧昧，抿着嘴半晌无言。叶青城见状，道：“王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到鸿沟处查看，水面出现了一张鬼脸，隐隐约约像是簪花公主的模样。”庄末疑道：“是她？”二人点点头，白景道：“不是很清楚，但确实很像。”庄末喃喃道：“刚才进宫，听王兄说像张人脸，我还纳闷呢？”敏儿道：“她真身还被关在景华宫，王爷要不要去桔梗坡看看？”
　　庄末听她叫自己“王爷”，好像从眼睛好了以后，她便常常这样称呼自己，让他着实的不爽，笑道：“敏儿想让我去？只要你开口，本王马上去。”敏儿快速的扫了一眼白景和叶青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白景、叶青城上前一步，挡在敏儿身前。白景对庄末道：“王爷道行了得，如能亲自去一趟，定能消除祸患。”见两人挡住了敏儿，庄末心里不爽，但又不好发作，笑道：“也好，选个吉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