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传说》程智

198、清久被困玉清宫

　　老成闪在一边，斜眼看看庄末身边其他四人，问：“你们还有谁要为他说话，一起来吧！”小姜站起身，道：“姐姐，你火气太大了，王爷还没发话呢！他一小孩子，和王爷拌个嘴，怎就喊打喊杀了。住手，都住手！”少恒冷冷的道：“老成，你太不知好歹了，我早说了，肖清久就是割了王爷的脑袋，王爷也舍不得动他一根头发，你总看不清时局，白白当个坏人！”清辉道：“少恒，你少说两句吧，有本事把公子找回来，在这里挑拨事非，何苦？”少恒飞身跳到老成身边，道：“我们俩，你们四个，就肖清久勾结一头畜生杀害王爷这事，我们就可宰了他。你们要保，一起上吧！”帝皇起身道：“你们俩别着急，我们也没说他这事做的就对，只是要罚也是王爷罚，你们俩急什么？”少恒道：“不是我们急，是某些人急。生怕他伤了，让他的好公子伤心。”清辉道：“不只公子吧，你若脑袋不傻，该记得你刚才说的话。”
　　小姜推推庄末，庄末托着下巴观斗，不理她。没法子，只好走到老成、少恒、清辉中间，刚要开口，门外通报：“王爷，春大人到了。”小姜大喜，道：“大人进吧！”春淘君低头走了进来，躬身冲庄末施了一礼，庄末道：“坐吧！”春淘君谢坐，抬起头才看见地面上坐着一个躺着一个，老成等人站在殿里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忙跪下道：“启禀王爷，下官有罪。”庄末道：“你何罪之有啊？”春淘君道：“下官没有招待好王爷的客人，陷王爷于不义，此为其一；下官办事不力，没能为申小姐找到良医，治好双足，此为其二；下官无能，没能为王爷找到新的草药，此为其三；三件事件件都是死罪，下官请王爷重罚。”
　　清久“哼”了一声，道：“一枝花，你和你主子演的又是哪一出啊？要是没有我和敏儿的事，我们就先撤了。”春淘君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凡尘往事，去日不可追来日犹可为。公子在平阳城能和王爷多待上一时片刻，也是天赐良缘，不该为了琐事心生怨怼。”话音刚落，敏儿醒了，嘴里喃喃着：“娘。”清久走过去，道：“姐姐。”敏儿见他醒了，喜道：“你醒了？”清久道：“嗯，咱们走。”说完，抱起敏儿便走。大殿门倏地关上了。
　　清久抱着敏儿，对庄末怒目而视，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关住我们，不让我们回大荣了？”庄末道：“不，只是走之前，本王要收回自己的东西。”清久一怔。庄末走下玉榻，朝两人走过来，道：“肖清久，你欠了本王什么，你自己清楚，本王也知道你还得起。不过你的这位好姐姐能不能还，你们可要想好。”清久抱着敏儿的手抽动了两下，敏儿看着他，道：“我欠他一只朱雀，他杀了它。”说完，冲着庄末道：“你送我的八大箱东西，回到大荣，我会一样不落的送回平阳城。”庄末不看她，却瞅着清久道：“想好了吗？” 清久道：“是你自己送的，现在要也好意思？”庄末道：“好就好，不好就一拍两散。”清久道：“你放了她，我留下。”敏儿道：“清久！咱们一起走。”清久道：“我一男孩子，外边疯跑惯了，你出来这么久，不回去院长会担心的。”
　　庄末转身回到榻上，对春淘君道：“姐弟情深，把长妙殿和长乐殿收拾出来，本王要他们陪着，一起等我的肖宵回来。”春淘君无可奈何的看看清久和敏儿，垂头出去了。清久喝道：“庄末，你放敏儿走，这事和她不相干！”庄末道：“肖宵离开当日，只有这位申小姐离开了临仙阁，若不是附在她身上，本王实在想不出他在哪？”闻言，敏儿问：“肖宵？他不是……”清久无言以对。庄末道：“用凡人的说法，他死了。用本王的说法，他只是没了一具肉身，魂魄在世间游荡。肖清久，你应该知道你这位好哥哥现在比你强不了多少，万一遇上个不知好歹的，譬如那头野猪那样的，一口把它吃了，它可就彻彻底底的没了。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清久半晌不作声。
　　庄末道：“本王已下令三界，有敢收留肖宵的，就是和我庄末作对。上天入地，我一定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本王倒要看看，肖宵能躲到哪去？”清久冷冷的回了一声：“你行！”庄末哈哈笑了两声，对小姜道：“给两位带个路。”小姜颔首。敏儿道：“庄末，我们留下，你放了琉璃和安景、安平。”琉璃道：“小姐？”庄末爽快的答道：“好。”敏儿又道：“我们不知道安景、安平的下落，你让人找到他们，把他们安全的送回大荣。”庄末道：“他们能不能回到大荣，要看你们的表现。”清久道：“你少废话，我们既已答应你，别再得寸进尺。”庄末道：“小心肝，你还是留点力气吧，本王在长乐殿给你准备了个宝贝，有你玩的呢！”敏儿质问道：“庄末，你放了什么？”庄末看着她，笑道：“放心，长妙殿四季如春，芳香四溢，还有一方池子，水虽然不如唤熙池的，但一定比大荣好的不只百倍，保证让小姐乐不思蜀。”敏儿想到在水潭里的情景，脸色突变，想必那便是他口中的唤熙池了。
　　正在思索着，琉璃噗通一声跪下，道：“小姐，你留下，我不走。”敏儿一惊，斥道：“你不是早想回家了吗，现在不走等什么时候？”不等琉璃回答，庄末道：“是要回去，本王还要给员外和院长带个信，好让公子和小姐安安心心的待在平阳城。”敏儿问：“你想干什么？”庄末笑道：“本王想好了，两封书信，给肖员外的就说，西平国大巫师看了清久公子的骨像，乃举世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要收他为徒带在身边修行，少则两三年，多则七八年，学成之后，玉清王和大巫师会亲自送他衣锦还乡。请老爷千万给些时间，勿念勿念，儿肖清久拜上。”清久白了他一眼。
　　庄末看着敏儿道：“至于林院长嘛，本王骗不了她，需要小姐亲自写个让她安心的理由，别来平阳城闹事，否则本王的小脾气怕是搂不住。”清久斥道：“欺软怕硬的东西，你也就欺负欺负小姑娘，见了院长，有你认怂的日子。”庄末道：“你若把本王打趴下，她也不至于被欺负。所以呢，好孩子，本王给你请了个师傅，跟着好好学吧！”说完，对小姜道：“带走。”
　　小姜从清久怀里接过敏儿，带着她和琉璃去了长妙殿，清辉和帝皇陪着清久去了长乐殿。虽是两间殿，离的却不远，刚好是庄末所在大殿的两间东西配殿。长妙殿在东，长乐殿在西。敏儿还是头一次被女人抱，怪不好意思的，朝着清久的方向看过去，心想，不知能不能再见。小姜抱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道：“小姐不必担心，都在一个院子里，会常见的。”敏儿“嗯”了一声。
　　到了长妙殿，小姜将敏儿放到床上，去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敏儿道：“小姐先在这里住着，王爷时好时坏的，想起一出是一出，哪天高兴了，说不定就放小姐回去了，暂且忍耐些。”说完，指着殿里的陈设道：“这里的东西小姐用着顺手的便用，不喜欢的和我说，我找人换来。”说完，走到西边一处紫色的纱帐，露出一方池水，小姜道：“这是从苍梧山峭壁引过来的，王爷最喜欢的水，小姐每天泡一泡，对你的脚有好处的。”然后又从一个壁橱里拿出一个盒子，端到敏儿面前打开给她看，只见里面摆满了形态各异的头饰，宝石的也有，翡翠的也有，金银的也有。起身又打开一个箱子，随手拿出两套衣裳送到敏儿面前，道：“小姐奔波这两日，洗个澡梳洗一下吧！”敏儿不照镜子，也知自己一定很狼狈，对小姜道：“真要谢谢你。”小姜道：“小姐不要客气，倒外道了。”说完，将她抱起放到水池里。敏儿道：“我自己来吧！”小姜道：“好，小姐一定饿了，我去备饭。”说完，冲敏儿点点头，又冲琉璃点了点头，走了。